冷王接招,悍妃是个检察官-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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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这是打算通知我回去拿银票吗?”皇甫羽晴冷冷出声,水眸毫无惧意的凝对上男人幽暗的瞳仁,没有回避之意。
皇甫羽晴眸光微怔,她倒是没有想到男人之前口口声声提到的宝贝竟然会是孩子,不过他的话此刻倒也提醒了她,若她真在平南王府分娩的话,恐怕日后想带出孩子还真的不是件易事,如果她想独霸孩子,得在分娩前和他断绝关系行。
妹妹刚才说的话确实没,是该时候到他自己独立了,曹牧这一次也算是帮他迈出了这艰难的第一步,他下定决心,打算顺着这条道继续前行,哪怕是明知山有虎,却依然要向着虎山行,他也想打拼出一片天地,让爹娘以他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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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像是落下了尾音,皇甫羽晴心中也不由暗暗庆幸,感觉到轿辇再度抬起继续前行。不过才走了没一会儿,皇甫凌峰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出声:“咦!羽晴,刚才遇见平南王,你们……你们怎么连招呼也没打一个?”
闻言,曹大人夫妇又是一惊,这平南王妃前脚进门,平南王后脚又跟了过来,如此情形未免也太巧了吧?这不禁也让他们夫妇二人提高警惕,神色也显得愈加小心翼翼起来。
这件事情倒是真的难倒了皇甫羽晴,毕竟惜音有她自己的意愿,这一点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她总不能强迫惜音和哥哥单独相处吧。
“曹大人、曹夫人免礼。”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精光,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道:“听闻曹大人有事情要找我哥,又正巧本妃今日闲来无事,所以便陪我哥走一趟了。”
“才不是呢!”皇甫羽晴同样回了男人一记白眼,轻嗔出声:“人家还是为了你好,想想你堂堂七尺男儿,也是该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可是你看看咱爹,再看看你自己,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看不出来,你身上哪里看得见咱爹的影子……”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王爷才对……”皇甫羽晴冷睨男人一眼,低沉道:“如果没有其它事儿,我要先走一步了。”
“呃……办点事儿!”皇甫凌峰这会儿似也有点后悔叫住了南宫龙泽,男人的问话让他有点儿答不上来,就算有多年的交情,可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
“惜音,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和风灵很快就回来。”皇甫羽晴面色淡然,丝毫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别提了,那个老狐狸,想用去宁安的事情来要胁我,哼!这一回本少还偏偏不信他的邪,不就是背井离乡去那个鱼龙混杂的鬼地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少宁可去那里送死,也绝不会再受他们摆布。”皇甫凌峰一提起这事儿便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其实他早就听到风声,说这次皇上派遣他去宁安任职一事,其实就是曹牧背后去向皇上请的命,好人倒是让他做了,可是真正去受苦的人却是皇甫凌峰。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当然也不想去,可是如今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皇甫凌峰也显得有些恼了,对温诗韵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
南宫龙泽迈步进了大门,眸光最先落在腹部高隆的女人身上,只是女人的淡漠就像他只是个陌生人似的,男人原本带着几份温和的眸光瞬间回复以往的漠然,眼瞳里满是肆虐飞扬的慵懒冷意,醇厚磁性的嗓音淡淡出声:“本王途经曹府,顺道进来看看,不想今儿竟这么巧,曹大人这里好热闹呀!”
“小的见过平南王妃,给姑爷请安。”曹府的管家一看便知道是个机灵人,之前应该也看过皇甫羽晴的画像,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上前福身恭敬的行了礼。
“夫人,曹府有人捎信过来,说让夫人务必一定要看……”
不过下一秒,男人的举动却是惊得她差点呼出声来,南宫龙泽粗粝的大掌突然冷不丁落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这次真的吓倒了她,条件反射的一把打掉男人的手,柔荑紧紧的护住腹部,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
“平南王说我偷了你的宝贝?呵!平南王未免也太低估了我,你可别忘了,和离后我可是能分到你家财的一半,平南王府的任何宝贝都有我的一半,我何需那么辛苦的大费周章。”皇甫羽晴冷笑出声,凝盯着男人的冷凝更是没有一丝温度,这男人居然怀疑她是贼,简直是太可笑了,别说她压根儿也不缺银子,就算是缺银子也绝不可能去偷。
闻言,曹牧的眼珠子都亮了,原本他还对南宫龙泽出现在这里有所顾忌,可以眼下看来南宫龙泽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平南王妃,压根儿与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
“这可由不得你!”南宫龙泽听似冷沉的低笑声传来,语气里的霸气似在告诉女人,面对这件事情,他亦同样不会妥协让步。
南宫龙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因为女人手里依然拿着那柄短匕,他怕自己冒失出手,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这一刻他犹豫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临出门前清澈的水眸还不忘赏了他一记白眼。
“你敢说没有偷走本王的宝贝?”男人醇厚的嗓音低沉的近乎沙哑,岑冷薄唇几乎触到女人的鼻尖,似冰冷的气息里又若有若无的漾着淡淡暧昧。
皇甫凌峰和皇甫羽晴并肩进了府门,看见皇甫羽晴的出现,曹大人和曹夫人眸底亦划过一抹惊诧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神色,夫妇二人上前微微欠身行礼:“平南王妃万福金安,不知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
虽然心有疑惑,可是平南王的话谁也不敢怠慢,皇甫凌峰和曹牧很快也退了出去,宽敞的大堂里眨眼间只剩下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两个人,同样冰冷的四目在空气里交织,只见男人面若冰霜朝着女人迈近。
“羽晴,你手里拿的什么?”皇甫凌峰眉心一皱,虽然皇甫羽晴刚才已经很迅速的将利器收进了袖中,可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要你有胆,尽管试试!”南宫龙泽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过那双喷着腥红的鹰眸却是难免看出男人被挑起的怒火,南宫龙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能耐挑战他的神经,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他的情绪失控!
男人的话虽是问句,可是语气和眼神都显得格外坚决,似根本用不着皇甫羽晴回答,他自己说的便已经是答案。
丫鬟把信件送进了屋子,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的目光同样也都落到那封信上,温诗韵打开信来,看似沉着平静的眸光也闪过一丝焦虑,当她看完信里的内容时,眸光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她的话不禁让最后离开的曹牧和皇甫凌峰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看起来平南王和平南王妃之间的气氛似乎显得有些诡异,难不成小俩口闹了别扭?
就在兄妹二人在门口如火如荼的谈论着惜音肚子里的孩子时,温诗韵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你们兄妹俩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屋……”
皇甫羽晴出门差点撞上从另一边怒气冲冲而来的皇甫凌峰,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同样不怎么好,不过当他敏锐的注意到皇甫羽晴手里还未来得及收及袖中的短匕时,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异色,似也让他自己的情绪稍稍得到了收敛。
“当然可以,下官这就让下人全都退下去……”曹牧出声,眸光同时睨了一眼身侧的夫人,曹夫人眸底划过一抹精光,紧接着便下令让下人们全都退了下去,与此同时,曹牧的眸光最后落在皇甫凌峰身上,意味深长的低沉出声:“凌峰,我们也退出去聊吧。”
皇甫凌峰略显尴尬的应了句:“好,好,回头咱们再聊。”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皇甫凌峰点点头,对皇甫羽晴的回答很满意。
皇甫羽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凝盯着男人的鹰眸,一瞬不瞬,其实这一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甫凌峰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女人,你闹够了没?”南宫龙泽挺直的长腿僵滞在原地,女人手里刺目的锋芒刚才着实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拿着这样危险的东西,他并不是怕她会伤了他,而是担心她会伤到自己,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男人额间的黑线隐隐欲现。
“哥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放心吧,惜音和孩子我会照顾好的……”皇甫羽晴语气很平静,看着皇甫凌峰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惦念着惜音和孩子,倒也不枉惜音为了他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只希望再经过一段磨砺之后,他们也能够修成正果。
不知是不是因为好些天没有嗅到她的芳香,这会儿竟让男人喉咙一紧,干渴紧得快要绷裂的感觉袭来,诲暗幽深的眸凝向怀中依然挣扎的娇小,只见女人微微喘着气,红唇微张,倔强的仰面瞪着比自己高出一头都不止的男人,窗口倾泻而入的阳光洒在男人俊逸的脸颊,似让那张原本冰冷的俊颜蒙上一层淡淡柔软,看起来不再那么微凉。
“既然都来了,咱们还是见上曹大人一面吧,见上一面又不会少块肉,我也想听听曹大人到底有什么妙招。”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淡淡逸出,其实她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考验一下皇甫凌峰,看看他和曹凤珏之间到底还有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银票?本王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哼!跟本王回去……”南宫龙泽听女人提到银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的眼里难道就只有银子吗?
皇甫羽晴不难猜到男人此刻复杂的心情,他当然也明白曹家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内心却又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这一路走来想必都是纠结复杂的心情。
皇甫羽晴转念一想,像哥哥这样的男人,其实也应该离开爹娘身边出去磨砺磨砺,圆润的珍珠再美,那也是经过磨砺打造的,她希望哥哥也能像名贵的珍珠一下,经过一番打磨后,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你……”温诗韵气得说不出话来,眸光求助的凝向皇甫羽晴,只是还未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通传声--
晃是着甫蚁。“王爷若是不信,也尽管可以逼急了我试试……”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口吻淡淡应道,此刻已经聪明的与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清澈的水眸依然是毫无惧意,静静地凝对着男人的鹰眸,一瞬不瞬,柔软中透着刚强,令人不容忽视她的存在。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番话,却着实引发了皇甫凌峰的深思,其实刚才皇甫羽晴说的话,他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身为镇国大将军的独子,可是他身上似乎没有半点父亲豪气干云天的强大气场,做为堂堂七尺男儿,他却始终活在父母的庇护下。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回眸凝对上男人的眼,却是发现皇甫凌峰今日的表情特别凝重,只见他朝前迈步,再一次走到皇甫羽晴前面拦下她的去路,肃然的嗓音更显低沉:“我问你……惜音她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
“那……哥,你真的明天就要去宁安了吗?”皇甫羽晴意识到这个事实,其实圣旨在七天前就已经下了,要眼下这件事情变成事实,还是让人觉得太突然。
“羽晴,哥有件事情……想求你!”皇甫凌峰一边走,面色突然变得肃然起来,若说此刻下定了决心要走,他敢发誓自己绝无胆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