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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千折戏-第90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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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含笑看着她问:“你不会不喜欢罢?”

    裴筠筠哪里来的不喜欢。

    只见她激动之下,登时窜身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会儿问他是何时传的信,一会儿又问他那人到等天了没有,元隽刚要回答,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警惕起来,一面盯着他,一面缓缓坐下,再三同他确认,他的那位挚友究竟可靠不可靠。

    “你呀”他摇头连连叹道:“前些日子北地都那样了,一直不见你着急,我还以为你对剑脊公很是放心,料定了他会大获全胜呢!”

    “我对他是很放心。”她道,“那么点年纪的孩子,武成王薨后,江山内外多少风波,他愣是能在李珒、李叔聆的威压之下,摸爬滚打的活了下来,还为自己争得了一个公爵之位,这还不足叫人放心?”

    说着,她一叹,话锋一转道:“可放心归放心,正如之前铁壁暴乱时,我明知你的能耐,却也还是免不了担心,这就是关心之下的生出的弊端了,人之常情么!”

    元隽闻言,心头泛起一股子酸味,戏谑道:“哟,看来你同等天李氏的渊源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深呐!人家半大个孩子,你这样舍得夸也就罢了,竟都还能拿他与我相提并论了?”

    他话音落地,不知是话里的那一块儿触动了她那根儿筋,一愣之后,她竟咯咯笑了起来。

    “我很好笑吗?”元隽蹙了蹙眉,细看之下,眼神里竟带了一丝莫名的委屈。

    裴筠筠边捧腹边摆摆手,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直感叹,他这说的是怎样一番又自信又拈酸的话哟!

    “好了好了,说正事!”她好不容易整顿好情绪,便又将前话问了一遍。

    元隽哼了一声,顿了顿,说道:“说了是挚友,哪有不可靠的,除非你也看不上我了。”

    裴筠筠顺着他的气,连道两声不敢。

    “至于你问是何时派人过去的,”他接着道,“我的这位挚友,如今家族之事尚且轮不到他担承,平日颇得闲散,是以,早在确定了突厥、敕柔暗行合纵之时,我便已传信给他。说来也巧,他路上遇事耽搁了些时日,等他到等天之时,恰是敌军兴兵夜袭的第二天。”

    他说完许久,裴筠筠怔在那儿,都没有反应。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笑道:“怎么,犯什么傻呢?”

    “你”她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你早就安排好了?”

    说到这个,元隽却叹了口气:“该安排的都安排了。”

    甚至,在刚得到两部合纵的消息时,他便已经同摄政王讲过了,希望朝廷能有些行动,免得真要事发,等天应对不及。

    “可有时,安排得再多,受制于局势,到底也是无用。”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摄政王在沉思之后,却是告诉他,不准有任何行动。

    “世家权盛,与朝廷相互制约,相互控制,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便如同这一回,若然朝廷对北地的权力能大一些,王叔也不至于为了顾忌消息不准,反倒给了等天指控中枢于北地下放细作的机会,因而误了军机要务,造成这许多本可避免的伤亡。”

    她默默听着,到这会儿,越发明白他此番借屈骈之口,谏封王之事的心思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坐到他身边,环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道:“时务在前,是一切所作所为的前提,但能于时务之中,先大后小,尽做大所能周全目的,便是最好的了。”

    为臣民保国势,于国势之下,考量一境安危,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这日之后又过了没几天,派去朗月求医的使臣便也带着求来的妙手,从朗月回来了。

    裴筠筠当时让袅袅传信回去,本意是想让裴绍将楚奇派来。

    因知此人医术绝佳,药术之上又是裴绎亲自教授的,故此能让她多些安心,却没想到,裴绍行了招更绝的,派过来的,却是个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也并不希望此时在天都相见的人。

尾声 望乡延圣() 
“你怎么来了?!”

    圣安殿外,裴筠筠瞪着远道而来的裴绎,除了这句义愤难平的质问外,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我怎么来了?”裴绎说着,往后看了一眼。

    他今日才到天都,朗月台的门都未曾进,直接便随使臣入宫,匆匆过了该过的场面,立时三刻便到圣安殿为病重的帝王看诊。

    想到适才内殿中,正服侍汤药的裴筠筠乍见自己到来,那顷刻之间脸上浮现出的惊愕诧然之色,他忍不住直想笑。

    梦粱侯唇边三两点笑意彻底激怒了裴筠筠,她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转头大步流星的径直前去。

    裴绎见此,连忙收敛了神色,跟上她往太医院去。

    “生气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裴绎时不时偏过头去同她说话,“怎么如今这气量越发小了?可见羽雁王身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若早些随我回朗月如何?”

    他心知肚明,裴筠筠这会儿见了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无非是因为自己这一来,她再想留在中原,便十分困难了。

    “我就知道你是奔着这个来的!”她低垂着首,不动声色的恨恨道,“我原还没说死不回去,你们哥俩这么一来,我倒是打定了十分的主意留在这了!”

    “啧啧这不好罢?”裴绎作势叹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就算不学无术,这点子道理总不会不明白罢?”

    明白。她怎么不明白?

    明知分离这一关早晚都是要过的,她也最清楚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可事到临头,不舍之外,她更多的是不放心。

    往后的一路上,裴筠筠都没再说话,裴绎见此,也不扰她,由着她自己想去。

    一到太医院,裴绎寻了个借口,便将诸人打发了下去。但见他也不忙着配药,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裴筠筠。

    “做什么盯着我?”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她皱着眉问。

    裴绎淡淡一笑:“想了一路了——甚至我没来之前,你定然也已想了无数遍了,如何?可有决定了?”

    裴筠筠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信不信,我前脚随你回去,这中原大地上后脚就会打成一锅粥。”

    裴绎问:“这二者之间是因果关系?”

    裴筠筠瞪着他,“我知道不是,可你知道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比起发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亲眼看着它发生,总能放心一些罢?”

    “你放心不放心,都是无济于事的。”裴绎拂了拂衣袂,“我这么跟你说吧,启元体内确实被人下了蛊,我用尽灵药,也只能使这蛊物沉睡半年,半年之后,不必施蛊者催化,蛊物苏醒,不消三月,启元便会受尽蚀骨之痛而死。”

    “也就是说他最多也只剩了大半年时日可活?”裴筠筠问,“若是放任不管,不加用药呢?”

    裴绎一摇头,“这蛊已经被人催动了,即便施蛊人本人也没法子消解,我今日用药,便是为他延寿。若放任不管,他活不过这个月。”

    裴筠筠愁眉紧锁。

    “你现在明白了罢?”他道,“你若是这会儿不随我回去,启元一死便是国丧,按照大齐的规矩,羽雁王身为宗室,守孝是免不了的,婚期一推再推,就更耽误事儿了。”

    裴筠筠沉沉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晚上回府,元隽见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很是不解,“同裴绎相见,你不开心?”

    难得他大方一回,想着近来事多,她见到裴绎能开怀一二,他才未曾提前告诉她朗月来人是梦粱侯,却不想她竟是这个反应。

    裴筠筠倒是好奇,他若是知道了裴绎是来干什么的,还能不能如此平心静气。

    “开心自是开心,但,你若知道了启元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恐怕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托了此事来当借口,元隽一听,果然很感兴趣。

    裴绎报上来的无恙,与实际情况,少不得会有出入,饶是如此,听裴筠筠将真实状况转述完之后,他还是颇为意外。

    “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么”

    她道:“寿数是一回事,再者,阿绎还说,就是往后这半年里,他纵能活着,但一日十二个时辰,或能有一两个时辰清醒都是难得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这人啊,哪曾想老了老了,却真成了一具傀儡,除了躺在那儿辟邪镇江山,倒是半点用处都没了。”

    甚至还要牵连她,不得不紧赶慢赶。

    第二天一早,她侍奉他更衣时,元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同你说。”

    裴筠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跟着就听他道:“昨日阮淑妃找过我,说是太子殿下去求了她,想要我身边的丫鬟。”

    “哦,”她随口一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元隽哼笑一声:“舍得还魂了?”

    裴筠筠蹙眉道:“他要的丫鬟,不会是我吧?”

    这明知故问的问题,元隽答都懒得答,直接白了她一眼。

    “当时是谁说的,只消让她去见太子一面,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他问,“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愁眉想了片刻,“再看看罢,裴绎昨天刚到,也不知两人见过面没有,元殊但愿他别是打着宁错杀不放过的主意。”

    一边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回答阮淑妃的?”

    元隽转过身去,最后理了理衣袖,临走给她留下了一句话——

    “我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裴筠筠因着这句话不害臊的话,在他身后怔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垂首笑意难止。

    不过,她这份好心情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之中,实在没什么足以持续的条件。

    她比元隽晚些出门,照旧进宫去给裴绎做助手,帮着配药施治之事,却没想到,一到圣安殿,入眼所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元殊。

    “见到我很意外?”元殊从启元病榻前走来,双目沉沉的把她望着,话音里听不出丝毫语气。

    敛去星点的慌张,她福身施礼,道:“殿下不是应当在宣明殿议政吗?”

    “左右有皇叔,拍板的轮不到我,还不如在父皇病榻前尽尽孝心来得实在。”

    “淑妃娘娘”

    “诸位娘娘侍奉了一夜,难免困倦,孤在这里,便请她们先行回宫歇息了。”他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裴筠筠摇摇头,道一声不敢。

    “那好,现在轮到孤了。”元殊负手在她身侧踱步,“孤同阮淑妃求了什么,想必清宵都已经告诉你了。”

    她道:“羽雁王殿下也已有回话了,奴婢想,太子殿下君子为人,定当不会夺人所好。”

    “你错了。”元殊这样说。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是谁的人,往后,都会是孤的人。”

    “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奴婢曾对您说的话吗?”

    元殊淡淡一笑,“昨日孤已与梦粱侯见过了。你猜他说什么?”

    裴筠筠没说话。

    元殊便接着说道:“他同孤说,若是剑脊公能在此番战事之后得保平安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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