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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千折戏-第81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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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筠筠闻言,不觉诧然:“他答应放你回羽雁了?”

    就这么顺利?

    元隽颔首:“这回的事到最后,他多少理亏,加之肃王叔在一旁施压,他即便再不放心,终究也是无法。只得颁了恩赏,放我返还封地。”

    她想了想,问:“什么时候走?”

    “冯通一死,即刻启程。”

    她微微一蹙眉:“那冯通的党羽”

    “放心。”元隽道,“他立在京中多年,挡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道,树倒猢狲散,多的是人等着剪其羽翼。别的不说,只要有太子与磐石公在,便是我不能在天都亲眼看着,也不怕冯通的走狗清洗得不干净。”

    说罢,他转过头,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

    裴筠筠被他看得发毛:“看我做什么?”

    “我话都说到这了,你说我看你做什么?”

    她撇了撇嘴。

    之前回京路上,元隽问及她的安排打算,她始终未曾尽数透露,只道元殊会同他合力,力求反戈一击,先灭了冯通再说。

    到了这会儿,元隽的意思,显然是等她自己交代冯氏兄弟的事。

    她叹了口气,“冯烺一脉,本是磐石嫡脉长房,昭穆伦序在前,却被冯通压制了这么多年,是个人都不甘心了。”

    “只是不甘心?”元隽淡淡一笑,“我听说,启元元年之时,磐石公曾以为母求药之名,去过一趟朗月。”

    裴筠筠眉头微微一动。

    他继续道:“我还听说,其母身子一向康健,并无大灾大难之相。”

    “听说的还不少”裴筠筠嗤笑一声,心道,冯烺煞费苦心将其母打造成了位缠绵病榻的人物,若是如此轻易便能叫你‘听说’了去,那这位磐石公能太太平平活到今天,也是真稀罕。

    说到这儿,她有心感叹一句羽雁细作的无孔不入,但想到些别的什么,便将这话咽了。

    她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也只是听说。”

    元隽淡淡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裴筠筠便道:“听说,他有一挚爱之人,当年战乱时,在天都中曾被冯冕手下烧杀之祸所波及,容颜尽毁不说,还险些没活下来。”

    “冯烺当时去朗月,的确是带着个人去的,阿绍还亲自给那位姑娘诊治过,据他说,以那位姑娘当时的情况,若是晚去半个月,都活不下来。”

    元隽渐渐拼出了些意思。

    她接着道:“冯烺这人,区别于他叔父,并不是个随意作恶之人。只是城府颇深,报复心也重,一样也不是个可以随意利用之人。好在,他同冯通父子早是你死我亡的关系了,不能利用,也可以结盟。”

    分明是磐石冯氏的长子嫡孙,却因生父早逝,孤儿寡母,过早的被推在高位之上,时不时便要受觊觎公爵之位的叔父排挤欺凌,可他却还是在这磐石公的位子上活下来了——不止活下来,还卧薪尝胆的,一夕翻盘。

    “确实是个当世少见的能忍之人。”元隽颔首作评,心里颇多感慨,片刻,又问:“那冯岌呢?”

    裴筠筠挑了挑眉。

    他问:“当初你杀冯冕,也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冯岌去朗月求药,会帮你成全这场戏?”

    纵然冯岌在殿上将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上去不过是个助纣多年,幡然醒悟之辈,可谁有看不出,那所谓的苦痛纠结,不过是为了让他这场检举更为可信罢了。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冯岌与冯烺,应当早有勾连。

    换句话说,冯岌真正马首是瞻的人,应该就是他这位堂兄。

    听了他的问话,裴筠筠颇有两分得意:“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杀的是谁。”

    跟着,她便给了他一个准定的答案:“冯岌可是冯烺最坚定的拥护者,人家那堂兄弟的情分,情牵两代,可比你跟元殊这份要坚固有分量得多。”

    元隽睨了她一眼。

    “说起元殊——”

    他既然已经洗净了嫌疑,保住了储君之位,那么——

    “启元打算如何处置冯皇后啊?”

    裴筠筠问。

第九十二章 后事纷杂() 
“不废后位,没说降罪也没说恕罪,仍是继续禁足凤和殿。”元隽道。

    冯岌指证冯通收买皇后殿中姑姑,暗藏砒霜,诬陷皇后弑君的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冯岌为成全太子、击垮冯通所说的谎话,到了这会儿,都只能按真相算。

    只是冯皇后虽说摘了弑君之嫌,可冯太尉身为外戚,多年来,这兄妹俩是如何瓜葛的,启元都一清二楚,这一回冯通一垮,皇后多少也要跟着受些牵连。

    启元如今的意思其实还是很明显的,他自己一日在位,冯皇后受胞兄之罪殃及,便一日不可放出凤和殿。若是她自己有福气活到元殊继位,到时候是尊为太后安享后福,还是落个夫嫌子不待的境地,便全看元殊的心意了。

    这样想来,裴筠筠禁不住叹了句:“这倒也是个一朝天子一朝臣。”

    跟着,她又问起淑妃的情况,“之前我们尚未进京,袅袅暗中同冯岌见面通气时,冯岌曾说过,当时厉无锋的人确实是查出了赵婕妤是羽雁细作的事,可后来却叫人证给跑了。所以冯通才命冯岌造了那些书信伪证,而后同淑妃合谋推出羽雁去。冯太尉此举,不用多说,自然是谋划着来日稚子继位,方便权臣窃国,倒是那位淑妃娘娘,懦弱了数年,好不容易想办件大事儿,还没搭对盟友,啧啧也是挺可怜的。”

    “对淑妃,启元原有杀心,但碍于悲劫宁氏在北地的地位,顾及来日西北之安定,他终究是不敢动手,只降旨下迁婕妤,改居偏殿。”元隽道:“另外,绥安帝姬生母阮昭仪晋为淑妃,由其抚养宁氏膝下两子,并代摄六宫之事。”

    “哦?”她一听,起了两分兴味:“这可真是渔翁得利了!我原还以为皇后、淑妃接连出事,后头就该您那位红颜知己的姑母上位坐庄了呢!”

    “望松阮氏乃是西境名门,启元正找不到理由提拔呢,这不就来机会了。”没管她话里的酸味儿,他说道,“更何况,德妃膝下无所出,这两年又越来越不得启元待见,若非顾及她左翅梁氏的出身,说不准如今是什么样呢。”

    他说完许久,不见裴筠筠开口,转头看去,见她在那儿凝思,不由好奇道:“又想什么呢?”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些话,可听出什么问题来了?”她回了回神,问道。

    元隽想了想,一个眼神递过去,示意她说。

    “望松阮氏、悲劫宁氏、左翅梁氏——妃嫔或升或降,或罪或罚,看似都在帝王一念之间,殊不知真正做主的,却是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

    元隽笑了,“世家与政治,往来数朝都是这么过来的,与中枢互相牵制,互相倚靠,世人看着也都惯了。你这样说,我倒不知你是对后宫妃嫔升降不满,还是对世家大族之权有异议。”

    裴筠筠咧嘴一笑:“我都不满。”

    “对了,”过了片刻,她从小厨房端了碗锦带羹来给他,一面问道:“我见你回来时忙着增强府中戍卫,可是有什么事?”

    她既问起,元隽想了想,便将金刀帐擒捕冯通羽翼时,厉无锋逃出生天的事同她说了。

    “当年厉无名之死,他有仇有恨,自然全算在羽雁头上,再加上这回冯通的事,他这么一逃,十有八九是要找上门的。”说着,他又不厌其烦的将安全问题同她叮嘱了个遍。

    裴筠筠却道:“我不怕他来,我怕他不来。”

    凡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素来最是轻省不过,最怕的却是摊上个有城府的对手——恰如冯烺之于冯通——深谙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越往后拖,便越是难对付。

    冯通之事一出来,削爵、罢官,抄家、赐死,朝中受牵连之辈数不胜数,元殊因着一层甥舅关系,到底要避嫌,于是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便全由摄政王一力发落。

    启元经此一回,病又重了不少,第二日元殊前去请安之后,便直接安排了使臣火速赶往朗月宣旨求医。

    至于羽雁这头,既已得了准许回程的圣旨,要说走便是马上,裴筠筠心道,这些时日四处往来,除了穷折腾之外,其余倒还真没什么不方便的。

    只是

    “昨夜你说,冯通一死即刻启程,”她问元隽:“可这刑期只怕还有些时日罢?”

    元隽轻笑一声:“你觉得他能死于刑期之日?”

    裴筠筠想了想,正待说话,这时叶檄却到了。

    “禀殿下,天牢那里都安排好了。”

    裴筠筠耳朵一动,当即问:“安排什么?”

    元隽没答她的话,先是同叶檄颔首吩咐道:“你亲自去看着,务必使此事办得密不透风才好。”

    叶檄领命,无甚多言,就此告退而去。

    看着叶檄的身影远去,裴筠筠越发按捺不住的追着元隽问:“你到底安排什么了?”

    “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对于冯通,我有什么打算吗?”

    她想了片刻,试探道:“冯夫人?”

    元隽一笑,负手道:“这夫妻俩也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如今一夕败落,赐死的赐死,为奴的为奴,临了,总该让两人别一别,也算成全这一世的夫妻情分了。”

    裴筠筠摸着下巴看他,眼里的神色越发玩味起来。

    承祚殿中,元殊静坐在内殿多时,心中几番纠结不下,就为了一个问题。

    朝着凤和殿的方向转过头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姜彦缨自外而入时,见到他如此模样,脚下便一时有些踌躇。

    “进来吧。”

    还是元殊先开口道了一句,姜彦缨方才进内回禀。

    他抱拳拜道:“殿下,羽雁王的人暗中领了冯夫人去狱中见过冯通,天牢的人传话,说是冯通见过夫人之后,急火攻心,大吐鲜血,这会子性命危在旦夕。”

    元殊眉头一跳。

    沉吟片刻,他边起身边道:“派个太医去天牢走一趟便完了,不必医治。”

    姜彦缨一听这话,心头便明白了十分,“是,属下即刻着人去办。”

    “殿下”领命之后,他却并未立时离去,犹豫片刻,终是问道:“如今危机已过,属下知道您牵挂皇后娘娘,但也请您保重贵体,只要您平安无事,皇后娘娘便有守得云开之日。”

    元殊闻言,忽而笑了一声:“怎么,你以为孤是见母后被禁,心内焦急不安吗?”

    姜彦缨一愣。

    “冯岌虽有太尉构陷皇后弑君的话,但这一点,孤是不信的——”

    “至少,孤不尽信。”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姜彦缨是被都素髯的事吓出毛病了,尽管已着手清查了一遍东宫戍卫的底线,可到底不能安心,这会子四下警惕一望,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总要担心隔墙有耳!”

    元殊丝毫不以为意。

    “罢了,你去做你的事罢。”他道,“孤也要去做孤的事了。”

    离开东宫,元殊不带一人,独自去了凤和殿。

    启元不准皇后出殿,却并未说不准人进殿,太子殿下便揪着这一漏洞,见到了遭禁多时的母亲。

    此时的中宫,除了三两个侍奉的宫婢之外,已是冷清至极。

    皇后经历连番变故,这会子见到元殊,一番大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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