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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千折戏-第75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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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她倒是没立时发火,微一忖度,抱臂冷笑道:“难不成,殿下是怕一个不察,被人害死在天都,累得奴婢殉葬吗?”

    他蹙了蹙眉,“不准胡说。”

    “嗯,说胡说倒也真是胡说,毕竟就算你这棵大树倒了,等着给我做靠山的人可还比比皆是呢,估计您不是怕我陪您一块死,倒是怕我不给你殉唔”

    她冷嘲热讽的话没说完,被他不耐烦的一把捂住了嘴。

    “殉什么?殉葬?”他说着,更近一步的缩短了同她的距离,在她还气着的时候,飞快的一松手,突然的,在她唇上吻了吻。

    那是极快极轻的一吻,快到一触即分,轻到她以为是梦。

    他重新捂上她的嘴,凑在她耳边,声色低沉道:“殉葬你是别想了,连殉情,都是只能我给你。”

    “你老老实实听我说,”他用另一只手拢着她,一下一下顺毛似的抚着她的背,“这么多年,我什么风浪都经历过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害怕吗?是你在暴室受刑,我却无能为力之时。”

    “从这到天都,从天都城门到九霄宫,必定是荆棘遍地的。只有你在家里平安无事,我才能在刀山火海之中,倾力自保。你明白吗?”

    说罢,他缓缓松开了捂着她的手。

    裴筠筠半天没说话。

    “筠筠?”

    随着元隽这声轻唤,她头一歪,懒怠怠的靠在他肩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

    元隽心头一动。

    “怎么,你想说了?”他含笑问道。

    随之,他便感觉到她在自己肩上蹭了蹭,似是摇头一般。

    她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都敢这样相信我,就算我之前瞒你骗你,你说要惩罚我,可不管什么大事,终究还是对我没有隐瞒的。”

    “元隽,你都这样信我了,那你能不能也相信,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只要我想,我就一定能保全我们两个?”

    元隽笑道:“你难道打算告诉我,当初受困于暴室之中,也仅仅是因为你不想逃?”

    “是因为我不能逃,”她道,“我若是逃了,你怎么办?”

    “你听听你这话,归根结底,心头有顾虑,总还是要受制于人。”

    她却道:“不。”

    离开他的怀抱,她目色端正的与他对视:“不是我要受制于人,是你在受制于人,我在尊重你的选择。”

    当初她并非没有想过逃走,而之所以想逃走,则是酝酿着,自己若是逃了,当庭发难羽雁出师有名,真到那一步,形势强于人,也就由不得他一味固守这兄弟情分,不同元殊对立了。

    “我是不想逼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办法。”她伸手给他理了理衣襟,平静道:“如今我担心你,也是一样的道理。我并不担心你会输在智谋之上,我是怕一旦元殊那里有什么变数,你对他,下不去手。”

    他问:“你下得去手?”

    她笑了笑,“他又不是我哥,又不是你,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这事儿的最后,总还是殿下的心软抗不过婢女的固执,裴筠筠成功将自己弄进了进京的花名册上,只待将袅袅一人打发回羽雁。

    “合着平白折腾我这么一趟,就为了给姜彦缨送个解药?还不够一趟车马费的呢!”袅袅对回羽雁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三番两次没什么意义的折腾,让她觉得自己跌了许多行市。

    裴筠筠笑骂道:“救人一命还胜造七级浮屠呢,什么叫白折腾!”

    说着,她朝帐外看了看,确定并无旁人,这才同她道:“不过我有件事给你办,道上,可能需要你把随行的侍卫撇下,自己走一趟。”

    “‘可能’?”

    裴筠筠笑道:“就是要你甩了侍卫,行了吧?”

    袅袅嘟了嘟嘴,问是何事。

    “我要你快马加鞭,先于王爷的行驾进京,帮我带几句话给元殊。”

    “什么?”袅袅揉了揉耳朵,只当自己听错,“姐姐,您是在开玩笑罢?”

    “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她道,“此番召还之事,我虽不敢信王爷的猜测,但一旦此事是真的,启元当真有易储之意,元殊怎么样或许还不好说,但冯通势必会破釜沉舟。”

    “他一个人,身边只那么几个心腹,即便有肃王的助力,到底也不及冯通在天都数十年的经营来得根深蒂固。”

    “可是元殊”袅袅不解,“他会将皇位拱手相让?如若易储,对王爷敌意最大的,就该是当今太子了罢?”

    “凭我对冯通的了解,他这人最好使的计策里永远有离间这一条。”裴筠筠道,“京中的局势,京中人看得最清楚,如果启元有意,冯通与元殊此刻都该心里有数了。看上去对立面的两端是羽雁王同太子,可实际上冯通才是最不敢让羽雁王继承大宝的。”

    “即便如此,您想争取元殊,也是没道理的事啊!”

    “当然有道理。”她道,“羽雁王不争帝位,仍旧力保太子,这就有道理。”

    “我更不明白了,”袅袅问道,“您不是做梦都想羽雁王去争这个帝位吗?倘若真如殿下所言,此间储位就在眼前,不拿到手,反而给太子送还回去,岂非太可惜了?”

    闻言,裴筠筠一笑,“我想吃果子,总得先挖坑栽苗,灌溉浇水,方能等到开花结果,瓜熟蒂落的一日。”她看向袅袅,“记着,这世上太快到手的东西,往往伴随的都是稍纵即逝,不稳妥。”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启元主动给出来的皇位,她还不稀罕呢。

    即便是站在元隽的立场上,反目成仇数年,到了有罪者不得罪,反倒还要去承他的情,史书工笔之上,更成全了开国帝王的流芳美名,天下的好处都给他一个人占尽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袅袅将她这些话细细想了许久,终于揣摩出点味道来:“姐姐,您是想拉拢太子,同羽雁王联手,先除掉冯太尉?”

    裴筠筠目光泛着冷意,哼笑一声:“帝位在那跑不了,从谁手里拿来、怎么拿来,都无所谓,但该死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无论是冯通,还是启元。

    袅袅问:“您要我同元殊说什么?”

第八十八章 抉择之际() 
东宫,承祚殿。

    “她真的说,不愿意?”

    元殊坐在案后,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刚从铁壁回来复命的姜彦缨,似乎非要从他那里强求来一个否定的答案一般。

    然而,姜彦缨却仍是抱拳答道:“属下不敢诓骗殿下。”

    元殊狠狠吸了一口气。

    从裴筠筠临走之时给派人给他送来那封揭露太子妃实为芳仪帝姬的信开始,元殊私心里便已认定,裴筠筠,就是他一直以来在找的那个人。

    ——即便,她在那封信里仅仅否定了太子妃的身份,而对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只字未提。

    可他就是笃定,她一定就是那人。

    这份笃定,甚至早于他看到那封信。细细想来,可能早从当初误拾她那方绣着金狐夜啸图的锦帕,日复一日的传她来作画时,便已有端倪。

    即便是那样一副与印象中丝毫不符的、平凡无奇的容貌,可他每一次望着她时,都会泛起一种不想移开目光的感觉。

    莫名的熟悉,无法抗拒的吸引,禁不住想靠近的心情

    然而,就在他带着孤注一掷的情绪,落笔写下那封信,述说自己心意如初,问她可愿正名之时,她的回答却是,不愿意。

    “她没说她不是,她只说她不愿意。”

    他闭起眼睛,仰头不住的低声自语。

    “她真的是她真的就是”

    姜彦缨站在那里,断断续续的听着主子在那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渐渐地,他眉头越蹙越深。

    “殿下,恕属下冒犯!此间不是沉湎于儿女情长的时候,外头不知道,可您应当清楚,这回皇上传召羽雁王回京,当真是已经动了易储的念头!这个时候,您怎么还能为那么个丫头耽误时间!”

    早前风平浪静时,他便已经对那个几番动摇主子心神的丫头身为不满了,更不必说她还是羽雁王身边的人。此间他甫一回京,便将宫中的情况摸了个清,眼看危机就在眼前,可自家主子却还为那么个人浪费时间精力,实是让他又急又气。

    元殊抬眸看向他,眼神泛着冷意。

    “‘那么个丫头’?嗯?”他问。

    “殿下”

    未等姜彦缨解释——姜彦缨或许也无意解释——元殊只道:“你给我记住了,那么个丫头,以后却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只要你一日还认孤这个主子,便不容你对她不尊不敬!”

    “殿下您”

    您,莫不是疯了?

    这一刻,姜彦缨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在元殊身边跟了数年,向来知道太子殿下对类阳帝姬是如何的一往情深,如今两人成婚不过两年,太子妃又是那样的容貌、那样的出身,而太子殿下却已厌弃她至此,且还是为着那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奴婢

    姜彦缨甚至觉得,那姓裴的丫头,许是会些什么巫术蛊毒也未可知。

    “至于易储”元殊道,“光父皇有心不够,还要看有多少人不愿见此局面。”

    姜彦缨思量半天,试探道:“殿下,请容属下一言。如今是关键之际,远交近攻或可为之,属下听说,前两日冯太尉”

    “不可。”元殊心知他要提什么,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与虎谋皮不可为。越是刀山火海,越要步步为营,遥想当年武帝巫蛊之祸,最要不得的,便是自乱阵脚。”

    姜彦缨急道:“可如今咱们是孤立无援啊!”

    “羽雁王这些年明里暗里经营的党羽遍布,连摄政王都有所偏向。自皇后娘娘事出,陛下态度坚决,咱们若想同羽雁抗衡,一时之间,所能利用上的也就只有同样与羽雁为敌的磐石了,就连太子妃的母族等天李氏,恐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若不与太尉结盟,岂非只能任人宰割?”

    他急吼吼说完这一番,嗓子都有些干哑了,可元殊听了却如同没听一般,半天没作反应。

    忽然,他似是自语般问:“孤与清宵,是敌人吗?”

    姜彦缨闻言一惊。

    “殿下您莫不是,还指望着羽雁王他能,能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相让罢?”

    元殊没有说话。

    “殿下啊!皇后娘娘有一句话是对的,皇室之中是没有兄弟情的,更何况还是堂兄弟?更何况——您同羽雁王之间,还有那重自父辈延展下来的仇怨瓜葛?”

    这中间横了太多事,这份兄弟情谊,早已不是想单纯便能单纯得了的了。

    元殊沉默许久。

    “你刚回来,”他道,“也劳顿一路了,且先回去歇着罢,有事孤自会派人传召。”

    姜彦缨言犹未尽,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得来元殊一副不容置喙的态度,无奈之下,只好领命而去。

    自从皇后禁足之后,启元虽未下旨处置元殊,却也一直未曾见他。早前,他为母赎罪,在圣安殿前跪了半日,最终,内侍奉命出殿询问,太子及时为母赎罪,不知皇后所犯何罪?只这一句,他哑口无言,只得起身拜别回宫。

    至少明面上,启元顾忌太多,并未将皇后之罪昭告天下,他若真说出母后犯了弑君之罪,反倒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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