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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千折戏-第69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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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兵伐谋。”她脱口便道。

    说完,自己一愣。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第八十章 上兵伐谋() 
“你莫不是找到伐谋之策了?”

    裴筠筠满面狐疑的琢磨了半晌,问道。

    元隽没有说话,目光往书案处一挑,裴筠筠得了示意,起身过去翻看那堆乱糟糟的纸稿。

    “蒲珩”她从一堆作战部署中翻出唯一一张他的手迹,但见其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个名字,她读出来更觉熟悉,想了想,道:“这名字耳熟,似乎是铁壁的臣属他有何问题?”

    元隽徐徐道:“此人原是屈演座下一等一的心腹,铁壁城内外名士对他的评价是,虽无大才,但仅凭忠心,也够格在铁壁侯幕府担当重任了。”

    “这样等级的忠臣,这年月可不常见。”她随口打趣了一句,继续往下看,渐渐,眉头微蹙。

    “丁鉴拥兵而起,他是铁壁侯幕府中第一个附庸归顺的?”她颇有些难以置信,“且彼时,屈演尚且坐镇府中?”

    元隽笑了笑,躺在榻上半支起身来,看向她问:“看出问题来了?”

    裴筠筠这会儿明白了,他应该是觉得这人归顺叛军统领丁鉴的背后,或有乾坤可以利用。

    她将手里的关于蒲珩的消息尽数翻看完,除了这人的忠诚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其侄子乃是屈驰旧部,此番虽屈驰西征后不久,便传回了死讯。

    想来,丁鉴之所以能安心容他归降,看的也就是这一点。不过在她看来,一个能得名士那般评价的人,私心上定然是先公后私的,远远不会为小家而叛主。

    是以,她心里基本上同元隽是一个想法,也觉得蒲珩的归顺并不简单。

    然而,即便他的归顺落实了就是有问题,又能如何呢?

    她走到他面前,问道:“可是此人无才无兵,即便他这归顺真有问题,你又能从他那儿得来什么?”

    里应外合都指不上他,难道还能将伐谋的指望按在他身上吗?

    “不必得来太多。”元隽道,“叛军是铁壁军,可铁壁军,并不全是叛军。何况城中除大军之外,更多的,还有百姓。”

    裴筠筠思忖片刻,还是不解他的意思。

    元隽接着道:“丁鉴起兵,铁壁军中作壁上观者众,而之所以城中百姓少有异声,则大多是因为铁壁侯一直未曾发声。”

    他说完,她脑子一动,隐隐意会到什么。

    她道:“天都的说法是,铁壁暴乱,铁壁侯为贼首丁鉴所拘。而丁鉴对内所言却是,铁壁侯因次子屈驰将军枉死西境之故,怒火攻心,以致大病不起。也正因如此,作为铁壁屈氏座下首屈一指的家臣贵族,丁鉴方能打着屈氏的旗号,笼络人心,剑指当庭。”

    元隽颔首:“屈驰之死毕竟是真的,在百姓而言,自然是信自己人多一点。更不用说,还有屈大公子那么根搅屎棍。”

    提起屈驰上头那个油滑不争气,偏生自命不凡,处处都要横插一缸子的兄长屈骅,裴筠筠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此番丁鉴暴乱,这位屈大公子便是站在了丁氏一边,为丁氏师出有名立了大功,做了个傀儡,却还洋洋自得。

    裴筠筠将元隽这些话仔细想了半刻,茅塞顿开:“你难道是想,通过蒲珩,在铁壁侯身上下功夫?”

    她问出这话来,语气颇为诧然,似乎是在说什么无稽之谈一般。

    他问:“你觉得行不通?”

    在她看来,且还谈不到什么行不行得通的话上,她只是觉得元隽此举过于大胆,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听风就是雨。

    她哼了一声,“如今你对蒲珩这人的推测还不知是对是错,说什么行不行得通的又有什么意思?”

    “那你是觉得我听风就是雨,仅凭一个猜测,便敢按兵不发,贻误军机?”

    裴筠筠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那双眼睛却似在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元隽翻身而起,理了衣袂。

    “其实,早在铁壁暴乱的消息入耳时,我便已着叶檄去调查了铁壁内况。”他说,“摄政王的任命没下来之前,我已对丁鉴、屈骅等人的关系有了大致了解。当时便已命叶檄想办法传信城内细作,仔细将功夫花在蒲珩身上。不过铁壁自暴乱之后便已四面封城,与城内交通甚为艰难。起初底下人将信儿安全送进去便已费了不少劲,姜彦缨的作战策略交上来当晚,里头才千难万险的将调查所得递了出来。”

    她问:“您如今这样有恃无恐,也就是说蒲珩此人,该是能用了?”

    元隽但笑不语。

    “您打算怎么用呢?”她问,“这城内城外互通有无已是艰难,蒲珩那么个人,丁鉴即便容了他,用起来应该也不会过于放心,自然也不会委以重任。就算他能用,可通过他去打铁壁侯的主意,恐也费劲罢?”

    “忘了还有一根搅屎棍吗?”

    “屈骅?”

    元隽颔首道:“搅屎棍最大的好处便是,有足够的力量,却没有足够的脑子。”

    元隽这番话说完之后不过五日,铁壁城中,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日晨起,天还未亮透,帐外寒风肆虐,却刮不尽众将士对主帅群起而发的声讨。

    “真是反了天了,”裴筠筠在睡梦中被吵起来,披着外衣在帐门前溜缝一望,言语间颇具冷意,“帝王的嫡系果然不好惹,不将主帅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这敌军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就先窝里反了啧啧,这中原大地上,敢同羽雁王呛这个声的,估计也只此一家了罢”

    她话还没说完时,便有人脚步渐近,给她披上一件猩红大氅。

    裴筠筠看了看自己身上,目光顺着落到他脸上,笑道:“殿下也被闹起来了?”

    元隽哼笑道:“是被你唠叨起来的。”

    裴筠筠撇撇嘴,又往帐外看去,“你也看看,如今这阵势,这五万大军若是一个忍不住,冲进来朝你捅刀子,我一个人能帮你挡尽不能?”

    “姜彦缨不是在劝了,”元隽只意思意思往外觑了一眼,回身便如没事儿人似的去后头洗漱了,同时还说道:“你往里退退,衣服穿好,别站在前头吹风。”

    “你是真不担心啊?”

    对他这样的态度,她心里是既爱又恨。爱他胸有成竹的大将之风,却又恨他置身于险境,叫自己担心不已。

    外头一闹便是一上午,一直是姜彦缨在外晓以大义,劝说诸将心平气和,不可与主帅不恭不敬。其间,裴筠筠得了元隽的话,出去将此事正式交予姜彦缨解决,随后,两人便一直呆在帐中,一个看书一个写字,与外界风雨喧哗彻底成了两个世界。

    闹事的几个将首几番要求羽雁王出帐,亲自来给诸将一个交代,元隽人在帐中,充耳不闻。

    就在大军闹得最凶的午时之际,消失三日的叶檄,带着一个人,一起回到了大营之中。

    当姜彦缨看出那人身份,惊愕之间当着众将唤出一声‘铁壁侯’时,大军皆寂。

    这时候,羽雁王一身随常锦服,从容步出大帐。

    “侯爷,一向少见呐!”

    元隽负手而来,面带春风浅笑,对着一脸憔悴的铁壁侯屈演,施然示礼。

    那神情语气,就仿佛身后全无重镇暴乱之忧,一切,不过老友相逢罢了。

    铁壁侯方才脱险,进大营时,又被大军的气势不凡震了一震,心绪不免紧绷,然而,在看到羽雁王的一刹那,一旁的姜彦缨却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位老练的侯爷蓦然松了一口气。

    姜彦缨暗自一皱眉。

    “王爷!”屈演屈膝便要下拜,有些老泪欲要纵横之意,元隽立时上前扶了一把。

    “侯爷这样重的礼,小王不敢承受。”他含笑,语气仍是颇为尊敬。

    一时间,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站在一处,放眼看去,竟像是年岁颠倒了一般。

    “王爷啊!小侯惭愧,因内务疏漏,识人不明,这才引得山河动荡,还连累王爷出马,为我铁壁平叛内乱劳心,实在是对不起先王!对不起东境!对不起天下百姓啊!”

    一番话,三句对不起,让姜彦缨的眉头又深了一层。

    元隽却道:“铁壁的内乱,自然还要侯爷自己来平定,小王与天都,皆将厚望寄托在您身上,还望您不负众望。”

    铁壁侯连连点头,口中称是,元隽吩咐叶檄先将其请入主帐,转回身,这才看向集结在面前的一众大军。

    这时再看,一早便奔着声讨而来的将士,哪里还有了说话的底气。

    元隽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扫过众人,沉默了片刻,忽然佯作回忆一般开口道:“本王今日起得晚,依稀记得,尚未有擂鼓聚将之令。姜副将,可是啊?”

    被唤到的姜彦缨立时上前,抱拳告罪。

    元隽却没理他的告罪,只笑道:“众将非我亲军,恐不知本王习惯。本王军中,既未有聚将之令,众将于操练整顿之外,只要依从军法,自可自行安排时光,不必来与本王报备。”

    他说完,众将原本便低着的头似乎都更低了一些,各自忐忑着。

    “都散了罢。虽说这仗打不打得起来还两说,但防务不可废,众将还要恪尽职守才是。”

    众将齐声应是,随即纷纷散去。

    “姜副将,”在姜彦缨尚未开口之前,他先行道:“进帐,议军务。”

    姜彦缨心绪一动,半晌,应了声是。

第八十一章 兵不血刃() 
屈演这一出现,铁壁城内外之局势,旦夕间便有了定论。

    天都朝堂之上,就在各派系纷纷质疑羽雁王迟迟不攻城之举,认为其颇具贻误战机之嫌时,羽雁王兵不血刃,夺城大胜的捷报传回来,刹那间,便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羽雁王命手下救出受困于贼首丁鉴之手的铁壁侯屈演,两军对战叫阵当日,羽雁王人未露面,受命领军出战的先锋,却是城中传说为当庭辜负,大病不起的铁壁侯。

    这下子,被蒙在鼓中的铁壁军与城中百姓,皆炸了庙了。

    铁壁侯于阵前历数叛贼罪状,痛心于为丁氏所、助纣为虐之众贵族,并向受累于战事的铁壁百姓告罪。

    诸举接连一出,铁壁城中士兵纷纷响应,自命为帅的丁鉴以及参与反叛的诸贵族纷纷被擒,铁壁军大开城门,迎城主还家。

    及此,五万大军只卒未动,便将一场沸沸扬扬的暴乱摆平了。

    “这会儿,肃王可又得意了。”

    元殊下了早朝,才去圣安殿给父皇请了安,一出殿门便被鄂霜姑姑给请到了凤和殿。皇后一见他,便冷嘲热讽的提及此番铁壁城之事。

    元殊听得不耐,眉头一皱,道:“母后召儿臣前来,就是为了干政吗?”

    “放肆!”皇后一拍桌子,瞪着他狠狠道:“你这孩子究竟懂不懂分亲疏好赖?放眼天下,你可还能找出一个比母后待你更真心实意的人?”

    真心实意吗?元殊意味不明的看了母亲一眼,只觉这四个字分外刺耳。

    “母后的真心实意,儿臣实在不敢受用。”他道,“至于铁壁之事,上有摄政王慧眼识人,下有羽雁王足智多谋,宗亲合力扶保江山,是我大齐之福,更是儿臣之福。”

    “呵,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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