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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千折戏-第50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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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绎笑道:“舍妹同羽雁王早有婚约,你妹妹嫁进羽雁王府,那让我妹妹往哪儿摆啊?”

    梦粱侯轻吟浅笑,说出来的话分明无礼,可却让人生不起气来。

    这人,恰如恰如其家传封号——梦粱,半点不似真实。

    眼角眉梢都写着风情,既不似男子般英武,可锐利之处却又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像女子般阴柔,可艳媚之韵,却又更胜一筹。

    是个妙人。

    可惜了。他想。可惜,这个人偏偏是朗月裴氏之子。

    梁集宁稳定了心神,拱手道:“侯爷过虑了,舍妹并无心与裴氏千金争主母之位,右翅亦不敢同朗月争高低。只是”

    “只是——”

    裴绎扇面一收,击在掌中,利落的打断了他的话。

    “令妹‘只是’求一个侧妃之位?巧了,我这个妹妹,从小被王兄宠坏了,她嫁入羽雁,也只有一求。”

    说着,他转头,看向元隽。

    “求羽雁王这辈子一心一意,无姬无妾。”

    元隽目光微微一动,心道,裴绎,你这话,是替谁说的?

    随即,毫无来由的,便如同心有灵犀一般,他调转目光,悠悠看向裴绎走出来的那面屏风。

    红玉雕花屏与地面的缝隙之处,他眼尖的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绣鞋。

    于是垂首,会心一笑。

    那头,梁集宁目色微深,道:“侯爷这话,只怕是一时嘴快罢。”

    裴绎挑挑眉,正欲说话,沉默多时的羽雁王却开口了。

    “阿绎,你确实过分了。”

    他这样说。裴绎不以为然。

    “世子,且请回去转告令尊与令妹,本王与裴氏千金两情相悦,她自是贞心大度之人,奈何本王却不愿为三妻四妾之辈,此一生,若能得此一人,绝不二意辜负。”

    说到最后一句,他转头再朝屏风处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人,端着讳莫如深的神色,探出半张含了笑意的脸。

    裴绎听罢,挑衅般看向梁集宁,道:“世子,这答案可听痛快了?再纠缠下去,恐失颜面罢。”

    梁集宁沉默了半晌。

    最后,他问:“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五十八章 另有隐衷() 
羽雁王同梁世子借一步说话去了,裴绎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裴筠筠,说道:“我还以为他挺喜欢你呢。”

    “是什么,让你不这么认为了呢?”裴筠筠走到他身边,问。

    裴绎挑眉,嗤笑一声,道:“你没听人家刚才是怎么对他未来王妃诉衷肠的?”他问:“难不成,他知道你会是裴薰?”

    裴筠筠高深一笑。

    “他知不知道我是并不重要。”她说,“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谁是。”

    裴绎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撇过头略带忿忿的冷哼了一声。

    “说起来,”不多时,她问道:“如今京畿的疫情已然遏制住了,百鸟朝凤已歇,你究竟打算何时返程?”

    “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呢?”

    裴筠筠白了他一眼,“天都这么块儿是非之地,你还没呆够是怎么着?”

    裴绎暗藏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哼笑道:“要说呆不够,还是你首当其冲啊!”

    听他这么说,她立刻就明白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阿绎,”

    她无奈的低声一唤,叹了口气,道:“这话咱们已经说过了,要我现在跟你回朗月,我是绝不答应的。”

    裴绎皮笑肉不笑,目光直直的投向前方某一处,冷冷道:“你不答应,你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

    裴筠筠一皱眉。

    沉默片刻,她一甩袖子,直接道:“反正我就是这个话,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也不管裴绎,径自离开了。

    羽雁王同梁世子的话直从头午说到了下午,送走了梁集宁之后,他又无声无息的出了趟门,这一耽搁,等裴筠筠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掌灯时分了。

    元隽回来时,她正哼着小曲,难得文静的在灯下拿茉莉花穿花环。

    然而,在他一句话轻描淡写的交代了之前同梁集宁借一步借出来的结果后,只见她神色转瞬之际就变得惊讶惨白,连烛火在侧都不能挽救分毫。

    手里穿了一半的洁白花环蓦然落地,她呆呆的看着他,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你说你同意了?”

    同右翅联姻的事,你同意了?

    元隽悠悠然站到她面前不远处,抱臂微笑道:“我吐字不清楚?”

    她似是被噎了一下,看着他那志得意满的模样,心中的火气腾一下窜了上来。

    她咬牙冷笑,“太清楚了。”

    她从竹篮子里抓起一把茉莉花,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了过去,二话不说,抬脚便要往外走。

    “诶,往哪去?”

    元隽从她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胳膊,企图将人拽回来。然而裴筠筠人正在气头上,自然不可能遂他的意,一时奋力挣扎起来,两人弄得难解难分,这会儿,他才知道她手底下的真功夫究竟有几分。

    看来往日还是小瞧了。

    裴筠筠见扭打不过,又心烦得顶不愿意同他纠缠,索性挺下动作,侧身对着他,冷冷道:“撒开!我警告你啊,男女授受不亲!”

    一听她话里的称呼,元隽脸上的笑意却仿佛又深了一些。他问:“哟,连敬称都不用了,姑娘这是要同我撕破脸了?”

    趁他手劲稍松,裴筠筠利索的甩开了他的手。

    她转身同他面对面,冷笑讽道:“你自个儿没皮没脸,还用得着我撕啊?”

    “我怎么没皮没脸了?”

    她抱臂,偏头一昂,索性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了。

    元隽看她这副模样,心里泛起那股子还不太熟悉的痒意,憋笑憋了半天,这才道:“就算我没皮没脸罢,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她底气不足,后力不济,脑子一转,转而道:“我为我们家小姐不值不行吗?怎么就被许给你这么个大骗子了,食言而肥!说话不算!”

    “你们家小姐?你不是说你是我”

    说到这儿,他及时的一勒马,将险些说漏嘴的话锋一转,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继续问道:“你不是说,你是元隽的人吗?”

    裴筠筠心头一动。

    将他这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她眼中情绪几番变化。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她忽然一步上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手扯开了他的前襟。

    元隽赫然一怔。

    目光落在他胸口那一片白皙有力的肌肤上,当她最终在他心口处看到了那块桃花大小的伤疤时,攥着他衣襟的双手紧了又松开,她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尚在发懵的人,随即突然发力,将他重重一推。

    元隽退后两步,堪堪稳住脚步,而他眼里的疑惑不解则也在这一刻攀到了巅峰。

    随手将衣襟一拢,他刚要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头,她却先一步开口了。

    她高傲的梗着脖颈,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上行下效,说出去的话说不算就不算,我反悔了行不行?我才不是元隽的人!”

    这句话似乎触发了他心里的某一点,只见他立时拉下脸来,带着两分孩子气的固执。

    “不行。”他走过去,又一次执意扯着他的胳膊,认真的看着她说:“不能反悔。”

    裴筠筠哼笑一声,不以为意。

    “哟,怎么着,你还”

    她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话没说出来,他忽然近前一步,将她揽着腰拢到跟前,一低头,唇瓣便凑到了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不容反抗的萦绕而来,她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说不定耳朵已经红了。

    “我答应梁集宁,让他妹妹嫁入羽雁——”

    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眯起眼睛,一只手悄悄的靠近他腰侧,已经做好了狠狠掐上一把的准备。

    而他却说:“嫁给,元秀。”

    裴筠筠一怔。

    他悄然一笑,又想起梁集宁终于开诚布公之后的那番话。

    “殿下,想必您也知道,这几年东境海域并不稳罢。”

    许是裴绎的突然到来,羽雁王又说了那么一番断绝所有可能的话,梁集宁在万般无奈之下,也只有将此番急于为妹妹许婚的隐衷道了出来。

    “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我右翅梁氏族中不安,觊觎王位之人不少,早两年家父身强体健,那起子小人还不敢过于放肆,可近年来”

    梁集宁话说到这儿时,元隽便隐约意识到什么:“难道是令尊的身体”

    梁集宁叹了口气,无奈一点头。

    “家父的时日,恐怕不多了,在下不才,家父身后,恐难以服众,想必来日为右翅王位,岛内必有一番动荡。加之一海之隔,两翅同宗而两分,左翅也早已虎视眈眈多年。”他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痛色,“家父膝下子嗣不多,女儿则唯有舍妹一个,家父素来待之如珠如宝。未免来日纷争之时,舍妹受到波及,家父与在下都认为,唯有送她离开是非之地,才是上佳之选。”

    海外岛屿,上之朗月、覆雪,下至两翅,名义上对中原称臣,受中原皇权管辖,实际于治理之上,却有极大的自主,尤其是雍齐交替以来,越发有了些国体之形。而梁集宁所说的这些担心,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不知真假。

    想了想,元隽道:“天都比起右翅,想必更为是非。”

    “可东境毕竟是羽雁的势力范围,只要有共您的婚约庇护,小妹便可保平安。”

    “你与太子的关系也不差。”他问:“何以不让妹妹入宫呢?”

    梁集宁摇了摇头:“那才是真正的是非之地。”

    元隽想了许久。

    从辨别他这番话的真假,一直想到梁氏女入府可能带来的所有利弊。

    在十拿九稳之后,他对梁集宁道:“阁下爱护幼妹之心,本王共勉,然,我之前在殿中说的话,也是出自真心,此生绝不可能再纳旁人。”

    梁集宁面色一急:“殿下”

    元隽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右翅不嫌弃,本王,愿以兄长之名,为三弟元秀,请婚右翅王小女。”

    最后,他这样说。

    将这一茬儿同裴筠筠简短解说了,她听罢,沉默半晌,头一个问题却是:“那他妹妹喜欢你的事,也是假的了?”

    “应该是吧。”他并未就此事与梁集宁深究,不过粗粗想来,应当也只是梁氏用以请婚的一个借口。说罢,他端看了她片刻,勾着浅笑问:“不生气了?”

    裴筠筠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听这话,却昂头道:“为什么不生气啊!”她问:“你不就等着看我生气呢么!”

    否则,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儿,何以又要在进门之时有意误导自己一回呢。

    元隽闻言便笑了,想了想,他柔柔的看着她,问:“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想看你生气?”

    裴筠筠将花环从地上捡起来,哼了一声,坐回榻上,只理花环不理他。

    隔着檀木小案,他在另一边坐下。

    烛火温柔的映在她要笑不笑的脸上,他看着看着,心里那股暖流越发叫人舒坦。

    可却也有美中不足。

    “你跟裴绎走得那么近,都不想一想我生不生气。”

    幽静中,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委屈。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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