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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千折戏-第40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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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商便道:“如今的局面,正是在梦粱侯身上下功夫的最好时机。”

    太子妃眉尖一蹙,半晌,问:“你是说裴筠筠?”

    “正是。”引商点头:“早前说投其所好,如今看来,梦粱侯虽风流纵性,但这会儿恐怕天下美人加起来,也找不出一个在他心里比裴筠筠更有份量的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利用这一点,以赝品去换真品呢?”

    纵然是裴筠筠死了才十足的安全,可眼下若不能周全所有隐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先除掉身份最可疑的那个。

    太子妃思量片刻,仍是未下断言,转而唤道:“凝情,”

    “在!”

    她吩咐道:“去问问从朗月回来的人,可曾听说过梦粱侯钟情婢女这桩韵事。”

    “是!”

    凝情领命而去,引商暗自沉下了眼神。

    百鸟朝凤,梦粱侯算是来得最早的一伙了。

    在进京的前一天夜里,裴绎在房中,负手对月,攥着玉佩反复摩挲着。

    终于,房门一动,燕赏入内,禀了一个定下他心神的消失:“侯爷,前头传话,有人携宫中令牌求见。”

    裴绎深深吸了一口气。

    “呵,倒是会掐时候”他将玉佩系好,转身吩咐:“带进来。”

    不多时,披着皂色披风的引商便被引了进来。

    她的目光落在裴绎脸上,被那艳色激得微微一怔,随即便低下头,福身拜道:“奴婢太子妃内殿侍女引商,拜见侯爷。”

    “引商名字不错。”裴绎面带笑意,悠悠朝她走去,温柔的将人扶了一把。

    他道:“美人在本侯面前,一向是不须多礼的。”

    这过于明艳的容颜就在眼前,引商心头一乱,想到,幸亏自己自小在一家子绝色身边长起来,否则这一刻都不必梦粱侯说什么,恐怕便要反水了。

    她怯然道:“奴婢不敢。”

    裴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漫不经心般的道了一句:“你没什么不敢的。”

    引商深深蹙眉。

    他退回到一个安全距离,道:“要是守着礼,本侯也就不会见你了。”

    引商又是一拜:“多谢侯爷。”

    裴绎看了看时辰,也不再与她绕圈子,直接问了她所来为何。

    引商见此,也便开门见山,三两句话便将话题引到了裴筠筠身上。

    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简单一交代,又加加减减的表明了裴筠筠如今在暴室的情况,引商道:“太子妃顾念与朗月王殿下旧日交情,加之对裴姑娘本人也甚有好感,故此特地遣派奴婢前来传话,请侯爷放心,但凡有机会,太子妃定会在皇后、太子面前为裴姑娘说话的。”

    裴绎听完这些,出神似的看着窗外幽黑的夜色,许久没有说话。

    引商心头的忐忑眼见便要溢满,这时他方开了口。

    “家兄幼时的确曾以质子身份,在嬴宫生活过不短的时间,可我怎么不知道,家兄与太子妃殿下有何交情呢?”

    这话说完,引商的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目光惊骇。

    裴绎也看着她,眼里平静至极,也冷漠至极。

    这一刻引商才彻彻底底的确定,对于当年国破时,天都中发生的种种旧事,朗月裴氏知道的,只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多。

第四十七章 一劳永逸() 
今夜前来,与梦粱侯说话说到现在,引商大有耗去半条性命之感。

    目光还能强自镇定的与他对视,但她额上已经隐隐渗出了一层冷汗。裴绎动了动视线,忽而轻飘飘勾起一丝笑意,缓步走到她面前,取出一方锦帕,动作温柔的拭净她额上的汗珠。

    引商脑中一晃,恍惚间,险些以为这是情人间的温存相处。

    裴绎低头贴近她耳边,语带笑意,醇净的声色里掺杂着三两分风流、四五点媚意:“这样说吧,中原两朝皇室之事,我不感兴趣。太子妃若能帮我保下我所牵念之人的平安,将筠筠完好无损的送到我面前,那她的秘密,裴绎自然守口如瓶。反之我若不快活,旁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别想快活。”

    引商整颗心都跟着一哆嗦,强自镇定的望着他道:“侯爷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朗月对东宫之事很是清楚。奴婢冒昧猜一猜,朗月王守口如瓶这么多年,想必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侯爷若是仅为一己私情便打破如今局面,就不怕一夕之间成为众矢之的,不容于海线两边吗?”

    闻听此言,裴绎笑了。

    他负手退开,笑问道:“姑娘想不想猜一猜,在保全如今局面的情况下,本侯有多少种办法能毁了太子妃?”

    引商紧盯着他,却是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别说她自己不敢去猜,就是太子妃听了,也只有就范的份儿。

    裴绎摸了摸下巴,打量她半晌,忽然苦口婆心般劝了一句:“小姑娘,心思玲珑,却也需当谨记,莫要走到机关算尽的一天。”

    引商还是没说话,只是目光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动。

    “太子妃该怎么选,回去之后好好劝劝。”

    裴绎说完这句,转身就要送客,而引商却在这时开口叫住了他。

    她这会儿才终于从裴绎笑里藏刀的恫吓中彻底扯回思路,冷静下来之后,问道:“既然裴筠筠对您而言这么重要,那么想必您也不会介意拿些东西来换吧。”

    桃花眼悠悠一挑,裴绎笑问:“你还有资格同我讨价还价吗?”

    引商却也笑了。

    她说:“那就要看您有多看重她了。”

    这会儿,走出适才的惶恐,她的目光深了许多,裹挟着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丫头,不愧是那人调教出来的。如今他亲眼得见了,只觉她唯有身份是个婢女罢了。

    可惜了。他想。这样玲珑聪慧的人,怎么偏偏不是个好人呢。

    裴绎玩味的看着她,她继续道:“您舌灿莲花,奴婢险些忘了,如今您与我之间的筹码,实则是对等的。”

    裴绎手里有能毁掉太子妃的秘密,而太子妃手里,却也有裴筠筠的一条命。

    真论起来,还指不定那头更惶恐呢。

    裴绎问:“既然对等,那我又何苦受你们制约?”

    引商开门见山:“因为敝主上,只做一劳永逸的买卖。”

    裴绎眯了眯眼。

    引商这会儿的笑意已经由里到外的镇定了下来,隐约还带着一丝傲然得意。她接着道:“如若这一回的交易不能彻底毁掉您手中秘密的价值,那即便太子妃挺过了这关,以后倘或有什么,不免还是要受朗月牵制。与其这样成日家生活在惶然之中,倒不如索性伸头挨一刀来得痛快了。”

    裴绎听她说完,目露欣赏之意。

    “那你打算如何一劳永逸?”

    引商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说,要朗月王宫中那人。

    “朗月宫中‘那人’?”裴绎似乎对她这样的称呼很感兴趣,品了一品之后,他摇头不甚赞同般道:“‘那人’多少也是你的旧主,没恩也有情,小姑娘年纪轻轻,要不要这样狠毒啊?”

    引商道:“侯爷只说给与不给便是。”

    在她的单刀直入中,裴绎也收了情绪。

    他这人,一旦正经起来,周身便有些残忍的气质,令人不敢逼视。

    他冷然摇头:“太麻烦,且浪费时间。更何况‘那人’的性命,即便天下人都视如草芥,也有家兄待之甚重,这话你可以原原本本的给你主子带回去。”

    这话——绝对不是她想听到的。

    想了想,引商正要说话,忽见裴绎毫无表情的朝自己看来,随即出口问了一个叫她心肝震动的问题——

    “等天令,要不要?”

    引商一骇,霎时瞪大了双眼,连膝盖都险些弯下去。

    带着梦粱侯这个问题,她只说自己无法决定,必得回去问过太子妃才行。裴绎也不难为她,便在她答应会在明日给自己一个答案之后,将人放走了。

    入京前这一夜,裴绎想到自己会很很忙,但却没料到,这些个来见自己的人,一个个时辰拿捏的都这么准。

    唤来燕赏将引商送出去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坐下,便听西窗处倏然一动,转头看去时,入目便是一道干净利落的玄色身影。

    有几年没见了。

    裴绎还是很不习惯见到元隽身穿玄衣的模样。

    “看来我在天都还真是很吃香嘛!”裴绎只是一顿,随即便大摇大摆的往榻上一坐,斟酒欲独酌。他目带嘲讽的看向元隽,问道:“睿王殿下,连一晚也等不了,这是有多怕我家丫头挺不过重刑,开口连累羽雁王府啊?嗯?”

    因心中记挂着裴筠筠的安危,眼下裴绎夹枪带棒的话,丝毫也不能惹怒他。甚至连太子妃身边的侍女来做什么,他都无暇顾及。

    元隽没理会裴绎的诘难与挑衅,开门见山的问:“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救她?

    裴绎却反问:“我打算怎么做,要同你报备吗?”

    瞬息,室中仿佛绷紧了一根弦。

    裴绎目光冷下来,饮下一盏酒,看也不看他,只问:“元隽,我要是没记错,当初我哥把筠筠送去羽雁时,叫人传话,是要你好好教导她的。你就这么把人给我教导进暴室去了?”

    面对他的质问,元隽并未解释,默然片刻,道:“看来你是不需要我帮忙。”

    这句话一下就把裴绎惹火了。

    元隽看着他霍然起身,怒气冲冲的朝自己道:“你帮忙?!行行行,合着这亲疏内外您是这么给定的。您放心,我的人我自己救,还真用不着劳烦您贵手襄助!等人出来以后我便带回朗月去,正好省得她在这儿吃苦受难,如履薄冰!”

    元隽蹙了蹙眉,强压着脾气同他道:“裴绎,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生气发火要同我算账,等她平安回来之后有的是机会,但现在”

    “现在怎么了?现在我不能骂你是吧?”裴绎张了张嘴,可犹豫半天,却没把更多想骂的话骂出来,只不耐烦的摆手赶人:“滚滚滚!趁早少在我眼前添堵!”

    从翻窗户进来到现在,元隽再好的脾气也要被他给磨净了。

    深吸一口气,不等裴绎赶人的话说完,他索性朝他出手了。

    裴绎只觉身后一道劲力冷风袭来,容不得自己多想,便下意识的反击一挡。随即只见,在这不算大的屋室之内,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过起招来。

    打着打着,心里那股气泄掉许多,裴绎倒是越打越平静了。

    一面与他拆招,一面顾及着他的心绪,见安稳的差不多了,元隽渐渐收势。

    这一架打得时间不长,双方却着实都下了狠力气。两人各自把着罗汉榻的两边一坐,径自平复气息,中间隔着张小几,如同楚河汉界。

    元隽抄起手边碗盏,送到嘴边才发现是酒,一下子又给砸回去了。他问裴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真当我时间充裕吗?”

    裴绎不情不愿的狠狠白了他一眼。

    片刻后,他终于耐着性子好好说话了:“最迟两日,帝宫定会放人。”

    元隽闻言,眼睛一亮,可还来不及高兴,又听他继续道:“到时候你就别插手了,我会直接把人接回我身边来,正好如她所愿,免了羽雁的诸多嫌疑。”

    “不行!”

    元隽怒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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