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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千折戏-第34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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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宫,她这才开始头疼。

    回去之后,那位主子势必会叫自己过去问今日在东宫的情况,她此时尽量不自作多情的预测了一下,他看到自己这道伤口之后的反应

    总归是不大乐观。

    别的不说,皇后与太子妃这样对待羽雁王身边的人,原则上便已经算是让羽雁王面上无光了,这样一来,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不让自己再进宫了。

    这可怎么办?

    在她还没想出来应对之策时,羽雁王就同她脚前脚后的回府了。

    “我不是告诉你,若是出来的早,便在宫门前等我一道回府吗?你怎么先走了?”

    元隽从她右侧走过,正好避过了她左耳下新添的伤疤。裴筠筠找了个理由随便搪塞了,他倒是没在此事上纠结,低头拆了几封书信的同时,随口问她今日去东宫的情况。

    见她没耽搁时辰便回来了,人也全须全尾的没什么问题,他便以为今儿个头一天,这一趟东宫之行还算安全的。裴筠筠无关痛痒的禀报了几句,正在心里祈祷他别发现什么破绽,这时候,只听一声质疑忽然从他口中传来。

    “诶,不对啊”

    裴筠筠心一提。

    元隽抬起头,仔细看了她一眼,“你今天出门穿的可不是这件衣裳。说,怎么回事?”

    没听说过去诊个脉,大夫往来一番还要沐浴更衣的。

    裴筠筠掌握着角度,尽量自然的偏了偏自己的左脸,企图蒙混过去:“没什么,在东宫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太子妃怕我出去不好看,便赐换了一套。”

    她自以为表现的很妥帖,但不多时,他还是沉声说道:“你过来。”

    裴筠筠没办法,长出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近前。

    随即,不想被发现的,便被发现了。

    元隽皱着眉,目光死死落在她左耳后,许久没有说话。

    他越不说话,裴筠筠就越害怕,最后实在撑不住,主动道:“殿下,您要不说两句话?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撒谎,行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的在他腿边跪了下来。

    元隽没有问她这道伤是怎么来的,只问:“还要去东宫吗?”

    她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点了下头:“嗯。临走时,太子妃交代了,回来养两天,之后还要去的。”

    她声音较之前低了不少,说到最后,连头也低下去了。

    他又问:“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裴筠筠不说话了。

    他无奈一笑,她这是在用沉默同自己对抗吗?

    “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去。”

    他说着,举起手,轻轻的落在她头顶。

    “我以前觉得你聪明,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他问,“一件事,分明有更好的、更安逸的解决办法,你为什么非要铤而走险?难道说,非得刀口舔血的日子,才让你觉得有过头吗?”

    裴筠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对他的话有些不明白:“什么事?什么解决办法?”

    他说:“你的事。你要是开口求我,我就为你解决。”

    这算是什么?

    他话说得平静极了,而她却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话实在是太好听了,她想,自己这小半生,拥有过万人之上的地位,得到过价值连城的珍宝,也幸运的,有那几个生死相交的挚友。

    可这所有的人事物加在一起,在这一瞬间,似乎都不抵这一句话更叫她动心。

    这,或许是他真心许下的季布一诺,可她却只能摇头。

    她说:“你要是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元隽笑了笑,朝她伸过手去,问:“你要不要赌一把?”

    裴筠筠目光深深的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望了许久,最后,自己挪动双膝,在他跟前跪正了。

    “赌不起。”她说,“更何况,就算你不嫌弃我,我还想尽全力,为羽雁遮风挡雨呢。”

    哪有让你为我周全的道理。

    元隽哼笑一声,默然半晌,对她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不值得。但如果你决心要做,就去做吧。”

    裴筠筠刚想同他道谢,却听他继续道:“但是你要记住,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在你身上的底线是什么。如果你的命你不在乎,那我希望你能在乎在乎元隽的命。”

    闻言,她登时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要是折在东宫里,我就让他去阴曹地府陪你。”

    即便心里觉得这句话是假的,可她听着,仍旧很心慌。

    “我不信。”

    怎么可能呢?

    就算自己在他心里有份量,可那份量,如何能比得了元隽?

    她警惕的看着他,目光里透露出十足的戒备。

    元隽也同她对视着,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心里竟然无比放松。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究竟有几分真,然而在求救无门的情况下,似乎只有这样一句威胁,才能保证她的平安无事。

    他想,正如此刻的裴筠筠一定想不明白,自己在他心里何时有了如此份量,而他亦是很不清楚,作为元隽,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能让她如此在乎?

    对她那句‘不信’,他只说:“我不希望你去试。但如果你真想试,我不拦着。”

第四十章 身份成谜() 
裴筠筠在府中歇到第四天,耳后的伤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

    这晚,给书阁里换完了熏香,她打着哈欠,想着明日又要起早入宫,便有些撑不下去了。

    刚要同主子打个商量,问一问自己能不能先回去睡了,然而才唤了一声殿下,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没来由的伸手把她拉到了跟前。

    这一下没掌握好力道,她浑浑噩噩的,险些直接扑到他怀里,一个激灵抖来,瞬间便清醒了一大半。

    “这么深的伤口”元隽无视了她一惊一乍的反应,目光只顾盯在她耳后到下颚骨间,这道三寸来长的伤疤。伸了几回手过去,却始终没敢触碰,最后只是眼巴巴的问她:“能不能不留疤?”

    裴筠筠被他这一眼看得哭笑不得,“就这么一小道,还没上脸,即便留疤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长得又不好看,从来也没想以美貌取胜。”

    “取什么胜取胜!”他皱皱眉,叹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跟你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道疤痕会长长久久的跟着她,他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裴筠筠抬手要去摸一摸,却被他一巴掌打了下来。

    她啧了一声,大大咧咧道:“您做什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父母受我以发肤,完全是一桩意外,人家俩都不当回事儿,您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啊。”

    出乎意料的,他非但没有被她说服,反而却对这道伤痕极其执着,一再要她许诺,待伤口愈合之后,定会竭力除掉这道疤。

    裴筠筠招架不住,索性也就敷衍着应了,嘴上只求他,快些放自己回房去睡觉,一切都好商量。

    元隽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答应的这么勉强,一看就不是真心实意的。”

    “呵”她毫不吝啬翻了个白眼儿。

    许是看她实在是困,元隽也没继续为难她,摆摆手道:“罢了,不跟你说了,等裴绎来了之后让他来看,总会有办法的。”

    “嗯,是是是什么?!”

    裴筠筠起先还只顾点头,可反应过来他适才说的是谁的名字之后,急着回房的脚步都倏然一顿,转身又回来了:“你说谁来?”

    元隽一怔。

    “朗月王的左膀右臂,裴绍的亲堂弟——梦粱侯裴绎。”他眯起眼,语气不善的问:“看这样子,挺熟?”

    她干笑两声:“不是,阿绍一向敬重孝武王,今年百鸟朝凤会定了个清明宴的名头,摆明是悼念孝武王,我还以为他会自己过来的。”

    自换稿以后,这几年的百鸟朝凤会,朗月王本人都未曾亲自前来过,甚至遣派的来使里,都没几个亲近的亲贵臂膀。她本以为今年为着吊唁孝武王,裴绍也会自己走这一趟,可没想到来的竟是裴绎。

    对此,元隽道:“听说裴绍原是要自己来的,但似乎是临行之际,王宫中有个孩子出痘见喜,他非要自己照顾,便来不了了。这才遣了裴绎来。”说着,见她有些走神,他不满的抬了抬下巴问道:“喂,你还没说呢,你同梦粱侯”

    裴筠筠却没自觉的打断了他的话:“出痘见喜什么孩子出痘见喜?不是尧姜王姬?”

    元隽笑了一声:“要是朗月王的独女不就直接说了?哪还用得着说什么‘有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么”他目光玩味:“你应该知道是谁罢?”

    没想到,这样一句话竟让她一悚,当即警惕道:“我知道什么?”

    元隽挑了挑眉,对她这样的表现多少有些意外。

    他说:“裴绍将个非亲非故的男孩儿养在身边,一养就是四五年,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在朗月时没见过那孩子。”

    裴筠筠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沉默的低下了头。

    “怎么不说话了?”

    她道:“你不是让我别告诉你吗?”

    “断章取义是吧?”他哼笑一声,摇摇头:“算了,看你这样也不像生过孩子的,这事儿我先不追究。你还是先交代一下同梦粱侯的关系。”

    裴筠筠觉得自己真是困了,否则也不用反应这么长时间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还真是敢想,竟还想过那个孩子是自己同裴绍生的?

    她看着他,许久,笑意不明的摇摇头,回答他道:“关系特别好。”

    “我跟裴绎呀,亲如一家。”

    她这样说。

    这一整晚,元隽都没睡好,直到第二天两人在宫门前分道扬镳之时,他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真小气。她想。

    到了东宫,太子妃还没起身,裴筠筠便被安置在前头耳房里等候传见。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等到宫婢前来传召她去太子妃寝殿时,她出门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觉得这会儿,估计自家殿下应该都下朝了。

    宫婢来告诉了一声,也没说带她一起,便自己先回去了。裴筠筠独自往太子妃寝殿走,一道上,还在分神想着裴绎要来的事。

    “嘿,撞上了。”

    一道冷峻中染了些调笑意味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裴筠筠脚下一顿,抬头,便见自己与廊柱之间只隔了一人。

    她倒吸一口气,回头便见到了一身玄金朝服的太子殿下。

    她福身道谢:“多谢殿下提醒。”

    元殊负手朝她走来,打量须臾,道:“你是睿王府的?”

    裴筠筠垂首应是。

    她耳后的那道伤,尚未愈合完全,此间实在有些显眼,元殊视线触及其上,微微一蹙眉:“脸是怎么回事?”

    她只道:“奴婢粗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面前的人默然片刻,忽而伸手过来,顺着那三寸的短长,不轻不重抹过。

    一阵疼痛泛起,她听到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这么深你可真是够不小心的。”

    “殿下见笑了。”

    元殊没再追问,只道:“去吧,别让太子妃等急了。”

    她应了声,才要走,又听他漫不经心般的吩咐了一句:“给她请完脉以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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