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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千折戏-第33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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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将她给了皇嫂,别的倒是无妨,只是清寒的身体,恐怕”他起身深深一拜:“还是请皇婶另觅高才罢。”

    这番话里道出了两层意思,皇后娘娘第一得罪不起朗月王,第二担待不起睿王的身体康乐,是以这人,她便也注定要不了。

    只是话说到这儿,皇后脸上已经很不好看了。忖度片刻,她语气颇带两分责难,既然不能要人,便退一步,开始借人。

    讨价还价的把戏,到这里,元隽自知,便不能再拒绝了。

    虽然答应了皇后,但他还是说,妇产千金一科,并非裴筠筠的强项,还请皇后多一重准备才好。

    皇后同他道了谢,便将人放出了宫。

    他回府时,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已经从宫中传出来了。

    “要我去给太子妃安胎?”

    裴筠筠听到这事儿,先是一惊,等好生想了想之后,她哼笑道:“呵,这有意思。”

    元隽坐下来,随口问:“有什么意思?”

    殿中此间除了他们两人,便只有绿妆,裴筠筠便也没有多弄玄虚,挑挑眉,只道:“我觉得太子妃根本就没怀这一胎。”

    这便是惊人之语了。绿妆同元隽对视一眼,便喝道:“胡说八道!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我看你是疯了!你有什么证据?”

    面对她的质疑,裴筠筠耸耸肩,“我是猜的,不过”她看向他:“您要不要听一听我的道理?”

    元隽不置可否。

    裴筠筠便同绿妆道:“如果太子妃真有孕,那这就是东宫的嫡子头胎,未来的皇长孙。事关国本,即便太子妃胎相再险,冯皇后应当也不会放心让羽雁的人去保皇长孙的安危罢?”

    这话乍一听有道理,可细细想来,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那可未必。”别的不说,绿妆只道:“羽雁王的人去为太子妃安胎,这件事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或许皇后就是觉得太子妃这胎一旦出事,羽雁王府也难逃罪责,是故你不敢不尽心,如此这般呢?”

    “嗯是有这种可能。”裴筠筠并不辩驳,可脸上的神态,却是认定了这一胎就是假的一般。她道:“既然殿下要奴婢去,那奴婢去就是了。”

    元隽没再说什么。

    冯皇后同他要人这件事,看上去合理,可实际上的确蹊跷颇多。

    裴筠筠的说法固然大胆,可未必就是不可能的。而他如今,心里的怀疑又绝不只此一件而已。

    比起太子妃是否有孕,他更想知道冯皇后同太子妃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以及,能用以佐证太子妃假孕的、那些裴筠筠藏而未出的话,到底是什么。

    是夜,裴筠筠整理好床铺,刚要退下时,便被他出声叫住了。

    “你等会儿。”元隽坐在床边,随手将书卷放到小几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裴筠筠闻声回头,“殿下还有吩咐?”

    元隽一个眼神递过去,她会意走到近前,他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觉得,太子妃没有身孕,而皇后会帮她?”

    自改朝换代后,太医院的太医,也因各种原因换过了一茬。皇嫡长孙,这是多大的事,元隽并不认为仅凭太子妃一己之力,便能成全一桩假孕。

    是以,如果她猜测正确,那皇后与太子妃便势必是同道中人。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裴筠筠眨了眨眼,笑道:“这就不能说了,您得自己猜。”

    元隽并不意外,又问:“如若太子妃真的没有身孕,那她要你进宫,意欲何为?”

    她想了想,这回没直接说不能告诉你,而是毫无预兆的,提起衣摆,在他脚边跪了下来。

    元隽不自觉眉尖一蹙。

    她仰着头,目光很是真诚:“殿下能答应奴婢一件事吗?”

    “说。”

    “奴婢为太子妃安胎这段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您不要过问”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警惕的打断了。

    “不要过问?”他问:“你想做什么?”

    裴筠筠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才明白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心里难得喊了声冤枉,她想,这回您可是真是冤枉我了,我没想怎么着,只是人家出招,我就不能不接了。

    她竖起三根手指,无比认真的同他保证:“我保证绝不主动惹事——这一回是真的。”

    元隽眉头未松,神色恍惚有一丝懊恼:“你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可没一次真做到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刻,又有些分不清元蔚与元隽的错觉。

    她郑重其事道:“不管,奴婢此去,宫中发生什么,请您记住八个字——自保为先,当舍则舍。”

    “舍什么?舍你?”元隽心中生出一股气,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她一笑,连连摇头:“我可担不起这两个字。”

    想了想,她换了种说法:“只是不管是什么困境,脱困的法子都不止一种,只有您应了这八个字——羽雁安全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这句话让他体会到一丝微妙。

    “羽雁安全了?”

    他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问,你确定你不是想说睿王安全了?

    裴筠筠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这回却是摇头:“这回不只是睿王,是羽雁,整个羽雁。”

    沉默许久,他摇头:“我不答应。”

    “您不信我吗?”她说,“您不妨想想,我既然能在您手下蹦跶这么久,总还是有些本事的,帝宫里的那些人哪能跟您比呢?无论遭遇什么,我都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他几不可闻的哼笑一声,低声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在我手下蹦跶这么久?”

    裴筠筠太阳穴一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直觉这句话之后,他要说的话,可能是会打破两人现今这种单纯的主仆关系的。

    就像那天自己想问的话一样。

    然而,长久的对视之后,他却只是叹了口气。

    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结果,她既松了一口气,又莫名的生出些不该有的失落。

    他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我可以答应你,若然你出事,我给你一天时间自救,这一天里,我会按兵不动,可若是超过一天你还未脱险,那我要怎么做,就由不得你的。听明白了吗?”

    裴筠筠叩头,道了句:“多谢殿下。”

    她临走之前,元隽又叫了她一声。

    “你能告诉我——”看着她的背影,他问:“你为何选择羽雁吗?”

    裴筠筠没有回头。

    “现在不能。”她说。

第三十九章 东宫之行() 
第二天一早,裴筠筠便去了东宫。

    太子妃脸色却是不大好,态度倒还是和善,见她来了,客气两句之后,还赐了些东西。裴筠筠见时机差不多了,刚要提出请脉的事,这时外头通传,皇后娘娘到了。

    “你就是羽雁王身边那个精通医理的丫头?”

    冯皇后入座,态度端得高傲。接过侍女奉茶,与太子妃闲扯了几句家常之后,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已经跪了一刻有余的裴筠筠施舍了这么句话。

    裴筠筠低了低头,应了声是。

    冯皇后打量了她半天,目露不屑的与太子妃对视一眼,问道:“本宫听说,你是朗月王送到羽雁去的?”

    裴筠筠仍旧应是。

    皇后便一笑:“这倒奇了,朗月王当初送到中原的人,不是号称个顶个的都是美人吗?怎么你”

    她说话一顿,不多时,裴筠筠面前便投下一道阴影。

    “抬起头来。”

    皇后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裴筠筠闻声抬头,却未曾抬眼。

    “哟,这张脸,还真是够普通的,”皇后嗤笑一声,随即看向跟在她身边的太子妃:“看着眼熟么?”

    太子妃先是道了句陌生得紧,而后似是沉思半晌,又哼笑一声,道:“只是母后,您知道儿臣素性好犯个疑心病,许是前段时间吓到了,如今一见着生面孔,便会担心,是否面有画皮,人有藏心。”

    裴筠筠闻言,不动声色,心头却是狠狠一声冷笑。

    “既有担心,自然亲自验证一番为好”皇后这样说着,伸出戴着赤金镶宝石护甲的手,缓缓朝她脸颊近处抚来。

    最遭的会是什么结果?

    裴筠筠余光扫在那护甲上,只见其指尖处磨得锋利,想来,这应当是特制的。皇后娘娘手稳心黑,这样两指伸过来,如果她想,即刻便可在自己脸上划上几道深刻的伤痕。

    还得是血流如注,疤痕难平的那种。

    她谨慎的吐息数回,可无论怎样强制自己镇定,却都无法揣测一个过往根本没打过交道的人,将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短短须臾之间,她在先发制人与咬牙承受之间,选择了后者。

    皇后娘娘尖利的护甲,最终落在了她耳后。

    这是一个很巧妙的位置,想来娘娘之前也是做过功课的,知道这个位置划下去,既于容颜无损,另一方面,若然此间自己脸上确有人皮面具,那她这一指划下去,这面具便势必会同面皮分离,露出本色。

    当皇后娘娘落下这一指的时,她便能断定,自己这张脸好歹是保住了。

    这样的结果,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以致于伴随着一记热辣之感,自耳后直接滑落进脖颈的血液,都让她只有大舒一口气的份儿。

    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太子妃。

    她想,至少,这张是她的真脸,那也就是说明,这个裴筠筠,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个人。

    皇后见此,眉眼也舒了舒,“哎哟,看本宫,真是不小心!好好的一副脸皮,怎么就给伤了!”

    裴筠筠甚至都没有抬手去捂自己的伤口,只俯身道:“娘娘言重了,一介贱婢,伤就伤了,不值得娘娘上心。”

    “嗬,瞧瞧这嘴巧的,真是会说话。”皇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随口同身边姑姑道:“还不快叫人拿伤药来,给这丫头收拾收拾,这一身的血,回去怎么向羽雁王交代呢?”

    裴筠筠会意,小心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打碎了茶盏,碎瓷片崩到了脸上,这才自作自受。牵累娘娘如此挂心,真是折杀奴婢了!”

    “嗯,好丫头,果然很懂事,怪不得羽雁王看重你。”皇后说完这句,到底是满意了,又同太子妃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太子妃比起皇后来,至少看上去还是多了点良心的。一边叫来自己身边的侍女引商带她下去沐浴更衣,一边还颇为歉意的同她道了句抱歉的话。

    她更衣出来之后,太子妃便一脸遗憾的同她道:“看今日这样子,本宫都不好多留你了。”

    “奴婢的伤不碍事,只是见了血,到底是不吉利的,也是实在不敢在东宫多加逗留,免得伤了娘娘的胎气。”

    太子妃笑了笑,先是准她离宫,而后又多封赐了一倍的赏,最后道:“回去歇上两天,怕是还要劳你过来。太医们是不中用了,本宫这一胎,还是要多仰仗你的。”

    裴筠筠道了声不敢,谢恩之后,便告退离宫了。

    离了宫,她这才开始头疼。

    回去之后,那位主子势必会叫自己过去问今日在东宫的情况,她此时尽量不自作多情的预测了一下,他看到自己这道伤口之后的反应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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