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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千折戏-第20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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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一句承诺,诺得认真,诺得恳切。

    半晌,元蔚忽然轻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

    是啊,你没说什么。元殊想,正是因为你没说——既没说一如既往,也未言分道扬镳。

    正是这样,才最让人心绪不宁。

    想了想,他正待说话,这时却有东宫内侍进内回禀,说是太子妃到了。

    闻听此语,元蔚却是来了兴致。

    他的兴致并非只在于对那位类阳帝姬的好奇,更在于内侍禀完这一句话之后,元殊的表现。

    本以为此番来东宫,即便自己不开口、储妃不出面,元殊也定会主动为自己介绍那位被他搁在心里钟爱了数年的帝姬,可这一刻他却清楚的看到,元殊听到来人是谁时,那瞬间轻蹙起的眉峰。

    想起过往数年间,元殊曾几度同自己提及的,那腔对类阳帝姬近乎于偏执的爱意,元蔚实在想不出,新婚至今不到半年,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的人,怎么如今只听个人名,便已是这种态度了?

    想起藏在袖口中的那柄梳篦,元蔚心中渐渐生出一个主意。

    出于种种考虑,最后,元殊到底没说出让人回去的话。

    不多时,内侍引了一位宫装摇曳的女子进内,目光一落,元蔚眼中便闪过一道惊艳。

    他想,怨不得都说,类阳帝姬最漂亮。如今看来,只怕说的不是嬴宫三位帝姬之最,而是天下女子之最。

第二十三章 有美一人() 
太子妃行至近前,面带得体笑意,行礼说话,处处有规有矩,可太子殿下显然却不买这位美人娇妻的账。

    “孤与堂弟尚有话说,东西放下,你下去罢。”

    元殊说这话时,实是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与她。

    太子妃原也是带着一腔好意来的。因知他与这位羽雁王之间一向错综复杂的亲缘与利益,料想此番孝武王事出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势必会有裂痕,这才想着为二人缓和斡旋尽一己之力,却没想到即便是当着外人,元殊也这样不给自己面子。

    ——唔,或许对太子殿下来说,比起这位助他成功夺嫡的堂弟而言,自己这个发妻才更像是个外人!

    元蔚眼见元殊这短短一句话后,太子妃脸色变了又变,那一双极美的眼眸里甚至闪过些与这美丽不相配的狠厉与不忿。

    不知不觉间,他想起幼时的一些旧事,转而再看眼前这光华满身的女子,心里顿生一阵感慨。

    三岁看老,也不尽然。人嘛,到了都是会变的。

    未免太子妃真就这样离开,自己的戏未唱先衰,元蔚适时启口打破殿中僵局。

    起身与太子妃拱手一拜,他微笑道:“素来都说紫泥嬴氏美人辈出,如今看来倒是虚名了。”

    那厢太子妃闻听此言,不知话里的哪个字动了她的心思,美人脸上竟无端露出一抹怔色。

    元蔚继续道:“太子妃天人之色,配与太子殿下,实乃天作之合。”

    太子妃收敛心神,福身道一句:“王爷谬赞了。”

    还不算完,元蔚看了眼恨不能那茶当酒往嘴里灌的元殊,唇边勾起一丝打趣的笑意:“太子殿下自幼待类阳帝姬情深,如今抱得美人归,很该一贺。说来惭愧,小王此番入京来得匆忙,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贺礼,”

    他说着,也不去看那两口这会子一个比一个差劲的脸色,径自取出那柄梳篦,呈于太子妃眼前:“唯这一柄梳篦,乃是家中小妹新得的爱物,知晓我今日入宫,她便再三嘱托要我交赠太子妃殿下,权当是她做小姑子的贺礼,还请皇嫂莫要嫌弃。来日小王定为兄嫂大婚之喜补上一份厚礼。”

    太子妃原还携了笑意去谢,但目光所及之处,将那梳篦收进视线里,却是瞬息脸色大变。

    元殊瞥到她这副神情,心中虽觉蹊跷,却也未曾细想,只轻斥一声:“成什么样子!”

    出乎所料的,太子妃似乎却对他的这句斥责充耳未闻。

    元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道一句有趣。

    那梳篦,太子妃既无理由不收,自然也就只有收下的份儿。元蔚虽看出她对此物的来历定当知晓一二,但她在那般惊骇之中尚且未曾对自己发问,想来自己便也没有去问她的必要了。

    回到王府,他先回寝殿更衣。一日未见,裴筠筠整个人总有些神游物外的意思,随口问她一句怎么了,见她恹恹的无意多言,他又急着去扶夫人处请安,便也没再多说。

    到了扶夫人那里,正赶上元秀也在,他便将返归羽雁事与他们说了。听说元蔚与元隽要双双留在天都,扶夫人倒是比将自己的亲儿子留在这儿更为不安。

    “一双嫡子怎能双双留在这虎狼之地?不成,这怎么能成!清宵,还是让阿秀留下,你与清寒即便不能都走,也总要走一个才是!”

    扶夫人急成这样,元秀也好不到哪去,跟着便道:“是啊长兄,一家门楣两位王爷,手中尚有封地,怎能都被扣在京都?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还是让我”

    他话没说完,便被元蔚沉声打断了。

    “老三,你听话。”

    羽雁王早年治军,素有狠辣之名,这两年还稍稍松快些,然一旦有心端起架势,不必旁的,只在一言一语中,便能泄露出不容人置喙的威压。

    元秀噤了声,他则和缓一二,道:“羽雁是自家的地盘,不能没有自家人照看。你当回去是什么轻松之事吗?你这一回家,在公要顾全东境军、政,在私,更要照看好高堂幼妹,这么重的担子搁在你一个人肩上,可不要让长兄失望啊!”

    元秀英眉紧皱,半晌,憋出一句置气般的话:“长兄这担子我担不起来!”

    “混账!”

    淡淡两个字经由他口中吐出来,似乎都灌了千斤重量。

    元秀下意识的便站了个立立整整的军姿。

    元蔚肃声道:“我羽雁没有扶不起的儿郎,你若言败,我便不认你这个弟弟!”

    这话一说出来,元秀便再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扶夫人到底还是不放心:“清宵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这天都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啊!”

    她的夫君已经折进去了,若是在他身后,这一双嫡子都不能保全,那待百年之后,自己又有何颜面去见元氏的列祖列宗?

    元蔚闻听此言,却是一笑。

    “在吃人的地方行吃人的事,最为相宜,我有分寸,您放心。”

    这日临走时,扶夫人还在同他嘱咐:“孩子,定要万事小心,记得,先有青山后有柴,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回至寝殿时,偏殿里正在传膳,元蔚拦了一句,只说在宫中用得很不消化,便将今日晚膳免了。

    裴筠筠听罢,既没说劝慰的话,更没说打趣的话,仍是没什么精神的吩咐侍女撤下碗盏,元蔚见她这样,好奇心便被勾起来了。

    “怎么了你?这又是什么新把戏,难不成入了冬你也玩起冬眠来了?”

    将手中书册往小几上一搁,元蔚踞坐榻上,颇为玩味的打量着她。

    裴筠筠蔫头耷拉膀的看向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说了。

    今日她同元蘅厮混了大半日。在元蘅那儿看完了头面之后,两人便互相撺弄着要去元隽那里看看。

    元隽自进京后便一直称病,平常都不爱见人,元蘅偶尔还见过两面,裴筠筠自从跟在元蔚身边,便几乎抽不开身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两人一拍即合,出了门直接便往睿王殿下的寝殿奔去。

    也是赶巧了,彼时葵星不在,殿中侍奉的婢女一见是宗姬来了,掂量着这会儿元隽精神还好,便直接将人让进去了。

    可是这一面却见得裴筠筠很是不舒坦。

    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元隽行止如常,整个人还是那股子不入凡尘的味道,可她就是觉得,这人待自己忽然就生疏了许多——甚至是有种从来没见过的感觉。

    她坐在榻下脚床边,捧着脸忧愁的同身后的人道:“是不是我最近都没去给他请安,时日长了,殿下就把我忘了呀”

    元蔚背对着他,一点一点敛去脸上那股高深莫测的情绪,顿了顿,嗤笑一声道:“忘了你?你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他为什么要记得你啊?”

    裴筠筠皱了皱眉,不是很爱听这话:“你不要这么说,殿下很好的,他是很”

    琢磨了半天,最后她说:“他是很放不下我的。”

    元蔚狠呛了一口水。

    她懒怠怠的站起来,无奈的膝行上榻去给他顺气,嘴里抱怨:“你干嘛”

    元蔚匀过这口气,想了想,忽然伸手将人拽到眼前来。

    裴筠筠一惊,没等发问,便见他很是仔细的将自己的脸一顿揉搓。

    她都愕然了,只见元蔚揉够了之后,将人一松,啧啧言道:“脸就是这么一张脸,也没易个容什么的,你不知天下男子认美色?你要有点子美色,说这话,我还当你三分真。不然就你这么个相貌平平的丫头,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信誓旦旦的认为睿王殿下放不下你?”

    “小王爷,你嘴好毒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了想,发下宏愿:“那我就祝你娶个悍妇丑八怪当媳妇儿,一辈子近不得美人儿的身!”

    元蔚哼笑一声,很想问问她,你们朗月那位千金难道是个悍妇丑八怪吗?不过心思一转,这句没问出来,出口却颇为感慨道:“说起美人来,我今日在东宫倒是见着一位。”

    裴筠筠跪坐在旁,歪着头看他。

    元蔚叹道:“怪不得步明修三句话离不开人家,果然有天人之色,很是惊艳。”

    她眨了眨眼睛:“太子妃?”

    他玩味的看向她:“听说过?”

    裴筠筠笑得大方:“还有谁没听说过呀!等天李氏的类阳帝姬,当年号称嬴宫第一美色,我听阿绍说,就凭她那张脸,全天下的美人加到一块儿都不是个儿。”

    说着,她也学起元蔚的样子,只不过感慨出来,却是另一番话:“唉,如今皇太子有她,这可是半壁江山在手,不好对付呀!”

    他笑骂道:“你没事儿琢磨对付皇太子干什么?”

    顿了顿,敛了敛神色,拾起书卷往她头上敲了一下:“别动歪脑筋!”

    裴筠筠撇了撇嘴,没说话。

    “话既然说到这儿,正好,近来绿妆主持中馈,又要安排返程之事,抽不出空来,我这有件事,索性便由你去做罢。”

    一听这话,她先是一惊:“返程?这就要回羽雁了?”

    看着她这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元蔚哼了一声,道:“放心,不是你要回去。”

    跟着便将圣意与她简要说了一下。

    裴筠筠听罢,很是松了口气。

    元蔚不爱探究她为何愿意留在天都,此刻心里只想着另一件事:“太子大婚,我还未曾送贺礼,今日在东宫,虽以蘅儿之名赠了把梳篦与太子妃,但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这贺礼之事,便交由你去办了。”

    他说完,果然见裴筠筠的神色变了变。

    只是,这变化却很古怪——既不惊讶,也不害怕,只是皱了皱眉。

    半晌,她问:“你把那柄梳篦给她了?”

    元蔚反问:“不能给?”

    裴筠筠竟是一笑。

    她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当然能。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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