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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千折戏-第140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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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你谋在前,知道定温照堂之心无用,已派了新人去接他的位。”嬴昕道,“不过那个燕殿也我过去从未听过东境有这一号人,看来是个藏锋不出的。可是不知其底,欲破其路数便难了。”

    他这句话,落在别人耳中只是一句忧愁喟叹罢了,但云骜同他这么多年,连他轻轻一叹,也早能听出个中不同寻常之味。

    但见他警觉一眼朝嬴昕看去,问道:“你什么意思?”

    嬴昕对上他这样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胆突。

    他叹了口气,道:“我要亲征。”

    四个字,如此轻巧。

    云骜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轻轻巧巧的回了他两字:“你敢。”

第五十七章 那位姑娘() 
燕殿也来了之后,冯烺便从前线被撤了回来。也是他这一回来,李昀才知道之前元隽说他重伤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肩上那么深的一条口子,若力道再重一些,他那条膀子可就得交代在战场上了!”

    袅袅奉元隽之命去给冯烺问了次诊,回来之后,旁的没说,上来先是一通儿感叹。

    李昀闻言,只想磐石公也是历过些风雨的人,若只是如此,应当还不到满帐军医束手无策的地步。

    她撇了撇茶叶梗,问:“还有呢?”

    袅袅挑了挑眉,一双灵气的眼珠子里满是兴味:“主子,他这伤说重也不重,只是奴婢治不了,还得看您愿不愿救他一命。”

    李昀抬首:“何意?”

    “肩上的伤势看着吓人,实则以磐石公的身子骨,原是无甚大碍的。”袅袅道:“可坏就坏在,他的伤处被人下了毒。”

    “什么?”

    李昀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荒谬,可再一想,冯烺刚受伤时,元隽同自己说起,也是说并无性命之忧,且呈回来的战报里,并无刀口染毒之说。

    她疑惑的看向袅袅:“你的意思,并不是伤他的刀斧上有毒,而是在他受伤之后,才又被人往伤口上投了毒?”

    “主子圣明,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李昀啧了一声。

    “是什么毒?”

    “说到这个就更有意思了!”袅袅笑道,“您可记得,磐石城盛产一种名为蛇芯草的草植?”

    李昀一听,心里也觉有趣。

    蛇芯草一物,本身虽有毒性,但这毒性并不重,更是非得碰上伤口、沾了血方能发散出来。加之此物香气甚独,不下兰草,是以在磐石,非但并非人人避如蛇蝎,反倒是有不少闺阁女子常以此物纳入香囊,熏染屋室。

    “主子,您看,这该是他自己身边的人想要害他吧?”袅袅问道。

    李昀看了她一眼,哼笑道:“恐怕还不是随便一个身边人。”

    袅袅不解。

    她接着道:“此物虽然解药不好找,但是药性不重,要想致人死命,总得些时日。若是他身边寻常一个人,存了谋害主上之心,大可找些别的东西来用。”

    袅袅随着她的话一想,不多时,眼睛一亮。

    “那位姑娘?!”

    袅袅话音落地,叶檄正好推着元隽进来,李昀尚未说话,元隽便随口问了句:“哪位姑娘?”

    袅袅急道:“啧,就是磐石公带在身边,护得密不透风的那位!”

    这一问一答倒是顺畅,叶檄愣了愣,失笑而出,跟着便惹来了袅袅的一记瞪。

    李昀笑着将他俩先都打发了下去,给元隽倒了杯茶递去,问道:“前线可还稳妥?”

    元隽只道:“不急,先说说袅袅去冯烺那看出什么了。”他喝了口茶,又添一句:“那位姑娘怎么了?”

    李昀将冯烺伤势与蛇芯草之事与他说了,接着道:“我是觉得,此事可能与他带在身边那位姑娘有关系。”

    元隽想了想,道:“那位姑娘,我让叶檄去查过,除了知道她是在两朝交替之际出现在冯烺身边的,其余几无所知。”

    “若照你的说法,如今的情势,岂非冯烺当她是心头宝,她却憋着要冯烺的性命?”

    李昀道:“看上去是这样,可我们所知之事究竟有限,一时还是难下断言。”

    元隽沉吟片刻,问道:“他的毒好解吗?”

    听到这个,她就笑了:“别人不好解,我好解呀!”

    待元隽皱着眉朝她看来时,她也并不多说,只说冯烺之事就交在自己手上了,一定办妥。

    “现在可以说一说前方战事如何了?”她问。

    提到这个,元隽颇有深意的看了她片刻。

    收回目光,他尽量无意一般说道:“甘露宫的探子回报,说太子昕有意亲征。”

    李昀心头一动。

    顿了顿,他继续道:“但西雍朝中大臣多上谏力阻,如今燕殿也在前线隐有反攻之势,嬴昕着急也是难免,只是这亲征之事若想落定,怕也不容易。”

    李昀听罢,低头沉思,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元隽问了她一句,她才回神,深吸一口气道:“我在想,该如何应对嬴昕。”

    元隽一听,不自觉地一蹙眉:“你就这么相信他定会前来?”

    “此事不需要怀疑。”她道,“西雍上下,有能耐阻止他成行的只有云骜。”

    “然而,云骜纵有一百种法子拦他,可但凡他坚持,云骜便总会不忍不依他。”

    元隽在这话里听出了十足的暧昧,尚未细问,李昀便又道:“更何况我已经在这里了,云骜情上不愿嬴昕来,但理上,他也知道换了别人总不够用。”

    元隽默然片刻,忽然问她:“在你看来,我与嬴昕对上,谁输谁赢?”

    她这会儿心里想着事儿,没注意到他这话里十足的醋味,随口便答道:“你。”

    元隽心里瞬间窜起一缕欢喜,于是赶忙故作矜持的追问了一句为何。

    “启元年间的闹剧不算,嬴昕几乎就从没上过战场,你征战多年,若还输给他,岂非是”

    她说到这里,终于从一心二用中稍稍回了些神来,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逢上他阴沉哀怨的目光,话音便戛然而止。

    大意了。她心道。

    “嘻嘻,殿下,我刚刚是没走脑子,疯言疯语呢,您就别跟我计较了呗?”

    “哼!”元隽被她气得心口疼,摆摆手:“你就是来克我的!”

    翌日,李昀便随着袅袅一同去了冯烺那里。

    帐门口,正好遇上刚从里头探病而出的倪远。

    两人一打照面,倪远似乎很意外她会来此,李昀了然,不待他问,便主动解释道:“小女粗通医理。听说磐石公伤重却不宜舟车劳顿,只能留在军中先行稳定病情再归天都,睿王殿下担心,便遣小女与侍女一同来斟酌诊断一番。多少也是个法子。”

    “哦?姑娘竟还懂得医理?”倪远笑意幽深,颔首道:“果然兰心蕙质,博学多能。”

    两人闲说两句,便告别而去。走出几步去,秦仪上前低声同倪远道:“世子,这位姑娘的容貌实在有些”

    “太漂亮了?还是太眼熟了?”

    秦仪道:“都是。”

    他话音落地,倪远脚下猛然一停。

    他转身面对着秦仪,脸色并不好看:“你觉得她眼熟?像谁?”

    那日两人见面,临别之际,倪远又问了一回她的姓名,可李昀那时却仍说不急,只道,世子若然心中有所猜测,大可来找自己问询,若是哪一回猜对了,自己定会告知。

    而倪远,自那以来,便一直苦思此事,总觉得那真相影影绰绰就徘徊在眼前,可他却怎么都无法拨开迷雾。

    秦仪见他如此,怔愣一瞬,方道:“世子没觉得?这位姑娘生得与先武成王妃颇为相似吗?”

    此言一出,倪远恍若雷劈。

    另一头,李昀进得冯烺大帐,彼此见过礼,袅袅介绍了一番之后,冯烺便请她在一旁落座。

    冯烺一副虚弱模样靠在榻上,上身伤重,打着赤膊,缠着绷带,自觉仪态不整,还为此向她道歉。

    李昀则坦然道:“磐石公言重了,小女此来为医者,医者医人,向来无有男女之说,您不必介怀。”

    说着,她得了冯烺允准便近前搭脉看伤口。

    冯烺身边的侍从等得着急,见她许久不言,不禁出口问了声如何,李昀闻言一笑,倒将那侍从笑没了一缕魂魄。

    “不碍事。”看着冯烺,她如此道,“我治得了。”

    这下,不只那侍从,就连冯烺自己都大感意外。

    “姑娘没看错?”冯烺问道。

    李昀一笑,“莫不是您自己还盼着这伤口不愈?”

    冯烺一噎,久久难言,但目光中却还是存着浓浓的疑虑。

    倒是那侍从闻言,兴奋地对着她千恩万谢,李昀从容应对两句,便说,自己要为磐石公施针,施针之时四周不好有旁人搅扰,便将那侍从就势打发下去了。

    那侍从临走时指了指账内深处的一道屏风,似有话要说,却被冯烺阻了,这就打发了。

    而后,袅袅得了示意,也一并告退。

    “姑娘真能治?”冯烺又问了她一遍。

    “又非绝症,”李昀笑着,眼神暗自往那屏风处一挑,胸有成竹道:“不过是沾了蛇芯草之毒的刀伤罢了,我若不点头,阎王爷还真没法子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此话一出,随着冯烺瞬间瞪大的双眼,屏风后头传来道极为轻微声音,像是有人捶了下床板似的。

    李昀暗自一笑。将药箱收敛好,她起身,离开榻前,同冯烺隔了些距离坐下,力图将这人看得更清楚。

    “姑娘?”冯烺见她并无施针之意,不由疑惑。

    李昀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只说磐石公病情不需施针,自己所以有此言,不过是为了打发走旁人,让这帐中清静些,也好说话。

    “来之前,我原本还在猜测,磐石公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她说着,不急不缓的饮了口茶,抬眼看向冯烺,目光十足真诚:“如今看来,公爷果真情种啊!”

第五十八章 纳入麾下() 
李昀本以为冯烺还会打个装傻蒙混的主意,与自己四两拨千斤一番,但冯烺听了她的话,默然片刻后,却干脆坦然笑了起来。

    “姑娘好聪明。”冯烺赞道,“早前听闻睿王殿下身边带了个蛇蝎绝色,手底下的狠毒不亚于黄蜂尾后针,冯烺原还猜测这会是位何等人物,今日一见,不得不感叹,睿王殿下得人啊!”

    这话唯有语气是客气的,但李昀听了,却也不气,只一味笑道:“公爷客气了,畜生威胁到了我,我对付起它来自然不会留手。但若是朋友的话,小女与殿下都只有以礼相待的份儿。”

    冯烺‘哦’了一声,问道:“冯烺疑惑,敢问于姑娘而言,何为朋友?”

    “不犯我者可为友,助我者,则为朋。”

    冯烺深深望了她片刻,“那,我若不愿为姑娘之友呢?”

    李昀挑挑眉,将手中茶盏放下,面上露出些许难色。

    “公爷这是在为难我呀!”

    她叹了口气,话音落地,霍然起身,“公爷初识小女,想来不知,小女平素,本是个最怜香惜玉之人。”

    她唇角勾起一抹惑人心意的笑,冯烺狠狠一皱眉,还不待弄明白她这话里弦外之音是什么,便见她忽然毫无预兆的迈开步伐,直冲他身后不远处那道厚重的木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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