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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千折戏-第128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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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元隽刚回到王府,叶檄便来回禀:“王府周围属下已着暗卫清查过了,如您所料,四面潜藏着不少双眼睛。”

    元隽悠悠饮了口茶,随口问道:“可看得出来路?”

    叶檄目光沉重,回了三个字:“金刀帐。”

    元隽手指一顿,挑了挑眉。

    “他倒是真看得起我”元隽叹道,“罢了,从今日起,全府上下且随本王一起过过这软禁的日子,也算尝个新鲜。”

    反正,他该安排的事,一早便已经安排好了,别说这会儿元殊是暗中行事,便是九霄宫直接将‘软禁’两个字儿摆到明面上,他也全无畏惧。

    扬声唤了句‘绿妆’,绿妆闻声进殿听候吩咐,元隽便道:“叫他过来见我。”

    绿妆会意,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在暗下来的天色中,引着吕约过来了。

    绿妆将人带到,自己便退了下去。

    吕约给元隽做了多年的替身,此间卸了那一身伪装,元隽看着他,倒有些暌违数载的意思。

    他行了礼,元隽便道:“这回宣你进京,羽雁的事都安排好了?”

    吕约答道:“殿下放心,‘睿王殿下’早两个月前便已养病为由,住进了山中别馆。诸事经由葵星之手,皆已安排妥帖,属下此来,并无人生疑。”

    元隽点点头。

    吕约这个人,这些年什么都没做,就只专心模仿着羽雁双子的行止,人皮面具一戴,便是应对起元殊来,也难得破绽,远非寻常替身可比。此番将他秘密传入京中,元隽便是防着这‘软禁’二字落在自己头上。

    元隽细细同吕约嘱咐些事项,吩咐他这些日子且做个不起眼儿的寻常侍卫,想来要不了多久,自会有他上场的时候。

    吕约领命而去,元隽闭目歇了片刻,这才将绿妆传了进来。

    “说说,进来京中、宫中,情势皆是何等模样。”

    绿妆挑着重要的消息禀了,末了倒是提到一件很是蹊跷之事:“说来也是奇怪,最近这几个月,也不知怎么的,原先已然失了宠的贵妃,倒是有些复起的意思。”

    说起这件事,如今在后宫也是沸沸扬扬。

    自倪氤立后以来,后宫之中,她这么一个人,实可谓一枝独秀了。贵妃从嫡妻降为妾室,失宠之意明显,即便早前病了那么一场,也未见得重获圣心,倒是近来,也没见贵妃使什么手段,皇上去颂辰殿的日子,倒是渐渐多了起来。

    对此,后宫那些舌头大多是归结于北地大获全胜,贵妃胞弟正位镇阳王位的缘故。

    “自然不会是这个缘故。”元隽道,他想了想,问绿妆,元殊态度转变,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绿妆想了想,只道,算算日子,大概是在冯烺于西境节节败退左右。

    元隽淡淡一笑。

    这可不就对上了。

    元殊的用心,他大致可以猜到——嬴稚虽非类阳帝姬,但仅凭芳仪帝姬身上的血统,在这个时候,也足够元殊利用的了。

    另一头,凤和殿。

    “小姐,”露岩从殿外进来,对正在书架前翻书的倪氤禀道:“皇上离了圣安殿,正往颂辰殿去呢。”

    意料之内的消息,倪氤嗤笑道:“也真是难为他了,为着对付嬴昕,这会儿也只能从他妹妹身上下手,憋着劲儿翻找兄长身上的弱点。”

    她说着,摇摇头,心道,别说嬴稚与嬴昕早已分别数年,人心易变,便是当真让元殊寻摸出个一二来,递到前线去,那头一上战场的磐石公,也决计不会是云骜一手调教之将领的对手。

    “不过小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露岩对此却有不同看法,“这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就好比您,小时候怕的东西,可并不都随着年纪渐长而消了恐惧。最怕的就是贵妃为了讨好皇上,当真事无巨细,将延圣帝的事情都同皇上说了,其中若真有一两件致命的,用不到战场上,却未必不能直接用到延圣帝身上。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万一应了,岂非前功尽弃?”

    她这样一说,倪氤眉头一蹙,不由也多想了想。

    “既然如此,”许久之后,她攥紧手中的书册,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为防万一,这位贵妃娘娘的命,就不要再留下去了罢。”

    不日之后,便是太后寿辰。

    因着西境尚在战中,太后也非整寿,故此也没大办。元殊下旨备了歌舞家宴,只宣了些有脸面的宗亲贵胄进宫庆贺一番也就是了。

    原本羽雁王也在受邀之列,但元隽自回到京中,便一直牵挂着北地,越发不爱应对琐事,索性便称伤疾复发,告了假。

    不曾想,他这一告假,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听说是昨夜家宴上,肃王饮宴过半,突感不适,皇上便使其到后殿稍歇,匆匆罢了宴席,宣了太医来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肃王这几个月,身体养得康健了许多,眼下朝中的风向,在西境战场接连败退的情况下,元殊在羽雁王与肃王之间,还是倾向于派后者前去平乱的。

    毕竟再怎么说,元殊这头还有个元子暄,儿子牵着老子心,他用起肃王来,总是要比用羽雁王安心。

    由此可想,在这么个关头,肃王身上再出些什么毛病,对元殊而言,绝非小事。

    “皇帝动怒之前,不想肃王妃在侧,却看出了些端倪。”

    听到这里,元隽眉头一动,抬眼看向正同他一一道来的绿妆。

    “不会是蛊毒罢?”他问。

    绿妆一怔,随之点了点头。

    “肃王妃仔细看过之后,据说当时便一脸惊恐的跪倒在了皇帝面前。”绿妆道,“皇帝当时就蒙了,肃王妃涕泪连连,惊惧上禀,直说肃王殿下这是才被下了夺命蛊,性命危在旦夕,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活不到早上。”

    元隽闻言,默默想了片刻。

    他问:“元殊怎么说?”

    “皇帝原本对此存疑,但架不住肃王的情况越发差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晕厥,无奈之下,皇帝也只能问肃王妃,若真是夺命蛊,可有何办法可解。”

    听到这里,元隽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道:“由是这法子,便引到了贵妃身上?”

    “肃王妃当时说的是,只有一个法子可解夺命蛊,便是找出下蛊之人,以其血为中蛊之人解蛊毒。”绿妆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第四十四章 联手对敌() 
肃王妃虽红口白牙,断定了夫君是在这场大宴上为人下蛊所致,但元殊要考虑的却还有许多。

    正当他为此拿不定主意之时,皇后在一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紫泥嬴氏精于蛊物的旧史一提,间接也算推了元殊一把。在此情况之下,未免耽误了肃王的救治,元殊再不情愿,也只得下令,吩咐搜身搜宫,务必要将那害人腌臜物给翻找出来。

    好好的一场寿宴,就这样染满了晦气。

    “后头的事,就没什么新鲜了。”绿妆道,“搜身之时,宫人在贵妃身边的大丫鬟凝情身上搜出了藏在胭脂盒子里的残蛊,皇上震怒,肃王妃哭诉,贵妃则是一个劲儿的鸣冤叫屈,直指有人陷害。”

    当时在场的,还有冯太后。见嬴稚那般,她许是为了这个外甥女,也许是为着不让这谋害皇叔的罪责同自己的儿子瓜葛上,是以这位太后娘娘却还有心站出来为贵妃说了两句话。

    殊不知,她这两句话说了倒不如不说。

    “太后原是想保贵妃,当时那情景,索性便将罪责都推在凝情身上。太后想着肃王妃早先说的,只有下蛊之人的血能为肃王解蛊的事,于是便提出来,若是以凝情的血,能解得了肃王之蛊,那便是这丫头自己行事作恶,贵妃也有御下不严之罪。”

    听到这句,元隽不由哼笑一声,“御下不严之罪,可比谋害宗室皇亲要轻多了。”

    绿妆也是冷笑,心说太后也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自从没了冯通,她这蛇蝎的心肠虽有收敛,但蠢笨的头脑,却是越发的显形了。

    “凝情是大呼冤枉,后来依着肃王妃的法子,用了她的血配药,给肃王服下,却不见好转,反有加重之势。太后见此颇得意了一会儿,还冷嘲热讽的说,这是有人刻意攀诬帝宫,肃王妃被气得不行,最后竟端出了破釜沉舟之势,同皇帝讨要贵妃本人的鲜血。”

    不管嬴稚本人如何,毕竟贵妃这个身份还是很贵重的,何况她还是天子的原配,对于肃王妃这一要求,元殊起初还颇为为难,不欲应允,但却架不住肃王妃立了重誓,只说且要贵妃鲜血一用,若最终事实证明,是自己诬赖了,那自己愿将这条老命付上,给贵妃赔罪。

    如此一来,元殊也不能继续拂婶母所请,只得应了。

    说到这里,绿妆禁不住啧了两声,颇为幸灾乐祸:“结果呢,贵妃这一汪血,还当真回天有术,将肃王殿下的命给救了回来!”

    另一方面,自然也就说明了贵妃本人,同此次下蛊之事,脱不了干系。

    元隽换了一本书,随口问道:“贵妃是怎么喊冤的?”

    “贵妃说,自己姓李不姓嬴,对这个蛊字一无所知,此间十足是为人所害。”

    好一句姓李不姓嬴,元隽心道,却不知嬴稚说出这话时,究竟是强弩之末,还是真盼着能借此试一试元殊,会否顺水推舟,用这个心照不宣的谎言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那边,绿妆又说了:“但她这话刚说完,肃王妃那里便像是擎等着一般,立时就给出了应对。”

    “肃王妃说,当年天平帝嬴忽甚宠类阳帝姬,帝姬年幼长在帝宫,常得天平帝亲自教导,虽说是外姓人,但这蛊物上的学问,怕是比许多族中之人还更精通也未可知。”

    嬴稚听了这话,彼时是当真委屈得大动肝火,原还指着元殊能为自己做主,但最后等来的,却是天子开口说了句搜宫。

    “其实皇帝这般举动,也是无可厚非。按理说,颂辰殿是贵妃自己的地方,本该一切皆在掌控之下,这搜宫若然无果,寻不出半点与蛊有关之物,倒也是一定程度上的洗净。可怪只怪,这位贵妃娘娘自己个儿是真不争气啊!”

    绿妆叹道,“宫人这一搜,还真是搜出了不少制蛊之物。如今贵妃封宫软禁,颂辰殿一应宫婢都下了暴室,连夜拷问,还不知最后会拷问出什么结果来呢!”

    听到这里,元隽默然片刻,终是轻声一笑道:“看来,这位贵妃娘娘,如今是真碍事儿啊!”

    这么多的人,都憋着要除掉她,就不知她有没有命挺过这一回了。

    凤和殿中,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倪氤方才回来,榻上歪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又醒了。

    可见是心里揣着事儿。

    露岩领人传了早膳,侍奉她梳洗过后,便坐下来用膳。

    “怎么,暴室那边还没有动静?”她问露岩。算着时辰,刑罚该也过了不少了,那么大座贵妃殿,那么多的人,总该有些吐露出点儿故事来。

    更何况,那里头还有她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人。

    露岩道:“也不是真没信儿,只是皇上下令,此事他亲自过问,如今不管是什么信儿,出了暴室,都得先往圣安殿走一遭,非得皇上有意发落,才能再继续往外传,否则,还不是一个过场的事儿!”

    倪氤冷笑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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