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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千折戏-第124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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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负越来越模糊了。”他目色微深,低垂着看不清情绪,“原本等天已有胜势,但不知因何,近日来李珒倒有些反败为胜的苗头。”

    一听这话,云骜当即轻嗤一声,道:“背地里的勾当越来越多了,但愿羽雁王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说着,他状似想起什么一般,微一挑眉,同嬴昕问道:“听嬴昳说,羽雁王妃在类阳殿失踪了?”

    “嗯。”嬴昕淡声一应,默了默,忽而讽笑一声,“现在倒是不必怀疑了。”

    他长出一口气,眼眸微阖,拳头攥得发紧:“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嫁了元蔚。”

    云骜往他手上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不必着急。”他将嬴昕用过的玉斗随手掷进炉鼎里,淡淡说道,“来日河山收复,你想夺人妻而娶,未为不可。”

    嬴昕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朝云骜看了一眼,眼底慢悠悠的聚上一团笑意。

    “云骜,”他啧啧一叹,道:“你这名字真是没错,又软又傲。”

    云骜风轻云淡的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倒是想起李昀来,不由便想起裴绍。

    片刻,只听他沉沉叹道:“但愿裴绍也没取错名字。”

    承继家风,莫涉中原事。

    望松之变一出,西境战事一触即发,没过多久,元隽在北地便收到了朝廷最新的消息。

    “元殊竟派冯烺前去平定西境”李昀乍闻此事,不觉颇为意外。

    元隽则道:“从姜彦缨失宠后,他一直有意培植冯烺为肱骨,不过冯烺这个人,没有半点战场上的经验,就这么被送上去,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李昀在舆图前研究了半天,回头道:“看西雍军的意思,这是要一路北上直取紫泥。”

    想到这里,她摇头啧了一声,继续道:“若然云骜对紫泥势在必得,那冯烺此去,十有八九是送死。”

    听她如此说,元隽倒很意外。

    当年冯通败落时,李昀对冯烺的评价十分可圈可点,可如今对上云骜,她却说他是去送死?

    思及此,他玩味问道:“我记得你当年对冯烺的评价颇高,我见此人也非凡俗之辈,如此说来,那雾谷王岂非金鳞之才?”

    李昀呵呵一笑。

    “云骜没我张扬,还比我狠。”她朝元隽挑了挑眉,笑道:“你应该还记得,过去我可是拿他跟你比的。”

    元隽挑眉,微微一颔首。

    李昀又道:“更何况紫泥城意义非凡,若只论嬴昕的心意,势必为此倾尽全力。如今冯烺的命运,只能看在云骜的部署里,是打算为攻夺紫泥下多大的功夫了。”

    嬴昕的心意,云骜的部署?

    元隽品着她这话,不由道:“有意思。”

    李昀看过来,他便问:“西雍竟不是延圣帝做主?”

    她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谁做主有什么紧要,西雍最大的好处是,能人辈出,且所有人都为着那么一个人的江山帝位尽心尽力,这点,元殊再活一辈子也是赶不上的。”

    抛出西境战场不说,北地自己这头,却也不消停。

    西边战事一出,元殊这回更有不援兵援粮的理由了。年关将近时,李昀也随元隽一起离了等天,奔赴战场,此间兵力上倒还能将就,只是粮草上,眼看便要不成了。

    为此,李昀左思右想,到底是背着元隽,以朗月的名义,给覆雪去了一封书信。

    “你说什么?覆雪有援粮送来?”

    元隽在帐中听到她此言时,其他都顾不上反应,头一个疑惑便在于,怎么可能。

    初冬时尚且不敢指望覆雪能越过冰积海送粮过来,眼下正值隆冬之际,别说送粮了,光是人能毫发无损过来两个,都算上天见怜。

    李昀则道:“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想,阿绍当时既有这个嘱托,想来也不会不顾及地势海况上的为难之处,北地也不是乱了一天两天了,说不定,覆雪岛那边早有准备也未可知。”

    “所以前几天,我便让袅袅以朗月的名义去信给覆雪问了一句,谁想到没几天便收到了回信。你姐夫在信中说,因阿绍对此早有嘱咐,覆雪为不耽误北地用兵用粮,早在秋日里,便已假托商队行船,暗中运了不少兵粮前来,这几个月一直驻扎在北岸,北地有需,三两日间便可将人粮送到军中。”

第三十九章 尘埃落定() 
元隽对于她私下里求助覆雪岛的反应,比李昀预想的要好。

    甚至于,在元隽听她说完这些,沉吟颔首,将叶檄叫进来分派了差事之后,李昀见他半点没有斥责自己的意思,还颇有些意外,“你不怪我背着你行事吗?”

    元隽打量着她,道:“你知道我会怪你,还不是这么干了?”

    李昀挑了挑眉,说不出话来。

    “罢了,”他摆手道,“功过相抵,念在又是在北地,我饶你一回。下不为例。”

    她愣了愣,随即默默抚了抚心口,长舒一口气。

    这一关过了,李昀便又来神儿了,想了想,转悠到他身边,同他道:“虽然这事儿上我是愈矩了,背着你行事也说不过去,但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元隽侧目,低眸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李昀便道:“我知你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哪怕是至亲骨肉。可是长路漫漫,你既非离群索居之人,那就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这人情世故的往来。换句话说,倘若有这么一个人,总是帮我却从来不需要我帮,日久天长,我在他面前难免自惭,也不好意思总朝他开口了,如此生疏了感情,岂非不值?”

    她心知元隽本性疏离,这样的性子,既为她所喜,又为她所忧。

    若是做个寻常的富贵王孙也就罢了,不与人交道也无甚所谓,横竖过着自己的日子,潇洒一生也就是了。

    但时至今日,元隽来日的路,早已经不一样了。

    手里要握着权柄,便要懂得人情世故,并且愿意纡尊于此间,做到个游刃有余。

    而眼下的元隽,显然还差些火候。

    元隽听完她的话,默然思索良久,最后问她:“你这是一句话?”

    李昀没好气儿的给了他一杵子,元隽笑吟吟的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软着语气应下来:“好,夫人操心,我都记下了。”

    熬过了一个冬天,永光三年春日里,拉锯了大半年的北地之战终于有了结果。

    夜城公李珒聚百万大军与剑脊王于残红城决战,原本对着夜城大军,等天兵力上尚有四十余万之差,加之夜城军此前一鼓作气,连传捷报,此一战,朝廷内外,多不看好,生恐北地有就此沦陷之忧。

    但也就是在残红城战至正酣之处,夜城军里,竟有近三成兵马,忽然调转马头,临阵反水,转而助等天军共抗夜城。

    李珒脸上惊怒之色尚未过去,战局便已颠倒。

    转瞬间,胜负盖棺,等天大胜。

    此结果一出,元殊在京中大震,这时方才反应过来,这一局里,自己不过与李珒一样,也是黄雀口中的螳螂罢了。

    “先是步明承站在大舅子的立场上,进密折向皇上求情,正好就赶上了皇上急于寻找能平衡等天战局之世家的档口。”

    凤和殿中,倪氤双眉紧蹙,绞着帕子一面来回踱步,一面分析着此番内情。

    “皇上诺了浩荡,会在来日留李珒及其家人性命,如此一来,步明承得了皇上授命,暗中以浩荡步氏之名,同李珒联络。也是因着这个大舅子的身份,在李珒急需助力的情况下,就这么接了这份援军援粮。”

    倪氤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

    露岩在一旁看着她,担心极了。

    “呵,元殊以为,步明承出兵助李珒对付李璲是因为自己的命令,是以来日在李珒大胜之际,步明承也会依照自己的命令,反擒李珒。如此不费吹灰之力,既能尽除李氏劲敌,还能治羽雁王出师不利之罪,且将北地收入自己囊中。”

    “可他没想到——我也没想到,这一切,可能早从步明承给李珒求情开始,便是羽雁王的一局。”

    “以为自己在设局,到头来,却成了他人的局中棋子——”倪氤一巴掌狠狠击在案上,手都震红了,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露岩连忙上来给她呵手,却听倪氤咬牙说了一句:“走着瞧!”

    北地那头,羽雁王与步氏统帅联名上折子,报了大捷,述了战术,只说浩荡步氏痛心于女婿谋反,为助天子平北地之乱,应羽雁王所请,假意襄助,再于关键之际与剑脊王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叛军。

    元殊呢,因他授命步明承在李珒大胜之后再行反水之事,往来不少凭证,其心昭然,便是奔着对付羽雁王与剑脊王去的。

    这个暗害忠臣良将的罪名天子也担不起,是以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仅大赞羽雁、剑脊用兵如神,还在肃王递请为李应辰正镇阳王位之时,最终点了头。

    等天城中,李昀尚且来不及为镇阳王之事欢喜,便从元隽那儿听来了一个让她大加意外的消息。

    “步明修来了?!”

    元隽点点头,随口道:“他是私下里过来的,旁人不知。”

    “早前你——‘裴筠筠’——失踪时,步明修在家城闻讯,当时便执意要去天都寻你。他兄长不答应,更不喜欢他为个婢女牵肠挂肚,为防他私自离家,还将他软禁了好几个月。对了——”

    元隽道,“也就是因着此事,他同他哥之间方才生了嫌隙龃龉,谣言传出浩荡王府,说什么的都有,赶上舅父那时候又病了,是以说他兄弟二人为王位争端的话便越发多了。你还别说,这倒是对此番行事起了不少襄助之用。”

    李昀听他说完,扁了扁嘴,问道:“那这回他跟着来做什么?总不会是为着历练自己罢?”

    她所认识的那个步明修,看上去可没这份儿心胸。

    闻言,元隽挑挑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

    他问:“你说他是为什么?”

    “为什么?”李昀高声反问:“怎么着,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我这些个身份他都知道了?”

    “他要知道还好了呢!”元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他心里还念着裴筠筠呢。自裴筠筠消失于世之后,我同他还未曾见过,他此来,十有八九是要向我问裴筠筠的下落。”

    他问李昀:“你说我该如何答他?”

    好一笔陈年旧账。李昀心道。

    她也知道,步明修之所以对裴筠筠那么执着,不外乎是当年在羽雁王府时,见过自己的字迹,怀疑自己是嬴穗罢了。

    “说起来,”元隽想起些什么,同她疑惑道:“你的字迹”

    他为难的啧了两声,问:“小时候给我丢纸条的那个人,是你罢?”

    闻言,李昀赫然一怔。

    天平十年那回的百鸟朝凤会,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元隽。

    彼时她才跟嬴昕在泥地里打了一架,浑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都被泥巴给糊住了,跟只泥猴似的,重点是她还打输了。

    气哼哼的甩开了宫婢侍卫,她原是打着主意去圣安殿找嬴忽告状的,可这一路还没出御花园,她就被那些跟着父兄进京赴会的王孙贵女笑话了个遍。

    就她当时那身模样,寻常人都不会拿她当个正经主子看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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