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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千折戏-第116部分

小说: 千折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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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巫蛊秽物在你暂居之处搜出,你却只有一句不知道?”

    面对元殊的质问,裴薰冷静的看了看被掷在自己面前插满了金针的人偶,而后道:“裴薰若然知道,不就是坐实了这谋害中宫的罪名?正是因为裴薰不知,而此物却出现在辛夷圃中,是以方才是有人着意嫁祸。”

    “呵,好利的一张嘴!”元殊冷笑道:“王妃是名门闺秀,不会不知道谋害中宫该如何处置罢?”

    裴薰蹙了蹙眉:“皇上这是已经认定了裴薰有罪?”

    “物证凿凿,你还能抵赖?”

    听到这里,裴薰反倒是轻轻一笑,挑眉问道:“物证凿凿,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元殊看着他,眉眼冷厉,半晌未语。

    裴薰心头转了转。为皇室声名虑,此刻正殿中除自己与元殊之外,并无旁人,既然如此,那有些话

    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忽然坦然了许多,也深了许多。

    她对元殊道:“想来以我的身份,光是物证凿凿,应该并不足以让您定罪。既如此,索性我帮皇上一个忙好了。”

    她近前一步,在元殊充满警惕的目光里,她继续说道:“谋害中宫的罪名,我认了。”

    “这些巫蛊之物,就是出自我手。”

    “我已认罪,却不知陛下可已想清楚,要如何处置我?”

第二十九章 防不胜防() 
又来了。

    那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这样无所畏惧,这样胸有成竹,携着贯穿了全部心性的游刃有余,这样坦荡荡的站在自己面前。

    仿佛只要看着这个人,自己多年来梦中的所求,便是触手可及。

    可这个人,她是羽雁王妃。

    元殊的目光死死地楔在裴薰身上,这一刻,他心里有无数种怀疑,以及无数句随之而来的‘不可能’。

    忽然,又一个名字挤进了他的脑海中——倪氤。

    面前的人,是裴薰。

    是埋下这巫蛊之物,诅咒他的皇后的人。

    是羽雁王妃。

    于是他说:“王妃既已认罪,那朕”

    “陛下——!!!”

    殿门被人从外头大力的推开,伴随着一声急吼吼的叫喊,引商冲破了殿外内侍的阻拦,火急火燎的扑到殿中。

    元殊与裴薰皆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愕住了,纷纷朝引商看去,前者眉头紧锁,后者心头颤动。

    两人此刻的心情,皆为这一变数操纵在手。元殊对殿门口因办事不利而战战兢兢的内侍摆手示意,内侍如蒙大赦,连忙深躬着身子,关了殿门退了下去。

    “不在颂辰殿侍奉贵妃,跑来这里做什么?”元殊没什么好气的问,“还这样不知礼数。”

    引商扑伏在地的身子甫一抬起,首先映入她眼中的,便是不远处羽雁王妃脚下的巫蛊人偶。

    “奴婢听闻辛夷圃之事,未免陛下做下抱憾终身之事,特来凤和殿进谏陈情!”

    完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裴薰脑中立时便跳出了这两个字。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引商此来,是想为何事陈情。

    而那话,是她这一刻最不需要元殊听到的。

    “引商姑娘,你”

    心头一阵慌过一阵,裴薰唯一的念头便是止住引商的话头,别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覆水难收之事,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元殊冷着脸打断了。

    “王妃,”元殊脸色冷得紧,沉沉的目光朝她投去,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让她说。”

    裴薰垂在引商身上的眼神,显出了无尽的躁动与警醒。

    她越是这样,元殊便越是想听听引商究竟想说什么。

    引商在外同内侍纠缠时,隐约已听到裴薰认了行巫蛊之术诅咒皇后之事,想着皇上同羽雁王之间的明刀暗箭,她这会儿被巨大的担心笼罩,生怕元殊借由此事发难羽雁,可见是关心则乱,一时也顾不得别的,只想保下裴薰的性命——

    她自以为,自己为此唯一的筹码,便是那日颂辰殿外,日头底下,经由那白猫一扑,自己在裴薰后颈之下,意外得见的牡丹胎记。

    “奴婢有罪!”

    引商闭眸重重一叩首,这一句有罪,听在元殊耳中,仅仅是两个字罢了,而裴薰却知道,她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

    “启禀陛下,”她抬首遥望着高座上的天颜,一字一句道:“羽雁王妃,才是奴婢旧主,类阳帝姬殿下!”

    瞬间,轰隆的一声不约而同的在元殊与裴薰两人脑中炸响。

    裴薰闭目咬牙,带着木已成舟的忿恨,强稳心神,沉缓的吐出一口气。而元殊,则已霍然起身,如同炸开了羽毛的鹰隼一般,把目光钉在了她身上。

    与那凌厉目光不同的,却是他的脚步与声音。

    他的脚步落地无声,甚至朝裴薰走来的每一步,都如同才在云朵上,小心翼翼得生怕栽入万劫不复之中。他终于站到她面前时,裴薰清晰的听到了他呼吸间的隐忍与颤抖。

    他问:“你,是不是?”

    极轻,极细,那音量仿佛生怕惊扰梦境似的。

    他没有管引商要证据,没有斥责她胆大包天,甚至没有再问她一句话。直到这一刻,元殊才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人,已是老早便有猜测,却始终恐惧于获取答案,所以才了有这么些日子的相安无事。

    而他之所以恐惧这个答案的原因,就在于,她已经是羽雁王妃了。

    不仅仅是心爱之人嫁为人妇的痛苦,更在于她的夫君,是她自己亲自选的。

    裴薰沉默许久。

    她脑中天人交战,却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哪怕是适才在辛夷圃搜出巫蛊之物时,她都未曾无状,可这会儿,这个变数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无可奈何之际,她忽然不合时宜的想到,引商这个人,从当年到现在,应该是她命里最大的防不胜防了。

    “我是朗月王之妹,羽雁王之妻。”

    回忆起元隽临行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这一刻,她便拿来用了。

    她目光镇定,然而却始终未敢去看元殊。她想起当年元殊同她说起,年少时与她相遇时的神情模样,即便未曾表现出来,但她心底已是怕极了。

    ——怕极了元殊的反应。

    “懿隐?”

    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字。

    这两个字,连元隽都从未唤过,对她而言,有着难以言说的隐秘与心伤,在元殊唤出来的顷刻,她实在禁不住,身上微微一抖。

    “昀昀。”

    元殊沉了一口气,又唤。

    “你真的”他说到一半,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嘲讽般的吃吃笑了。

    边笑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直至退到玉阶处绊住了脚步,索性这个人瘫坐在那儿。

    他的后话没有说出来,也无意继续说下去。

    高声朝外唤了内侍进殿,他不管裴薰的反应,乾纲独断,命令道:“带她去类阳殿。”

    裴薰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朝他看去。

    元殊似乎就是在等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不管是惊讶的,欢喜的,甚至是恐惧的。

    只要自己能成为她眼里的唯一,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内侍跟在他身边多年,自是清楚这类阳殿在皇帝心里是个什么份量。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会因皇后之事被发落治罪的人,这会儿竟被天子吩咐,带去那禁地?

    “陛下,您是说”内侍诚惶诚恐,难以置信的看了眼立在那儿与自己一般惊愕的羽雁王妃,“带羽雁王妃去类阳殿?”

    ——那座类阳帝姬的寝殿,皇帝珍而重之的地界?

    “朕的话不清楚?”

    内侍身上一抖,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状之处,连连告罪,而后近前,带了二十分的小心恭敬去请她,然而一句‘王妃’才刚叫出口,却听元殊郑重其事的命令:“不准唤王妃。”

    内侍一惊,目光梭巡一圈,迟疑出声:“这”

    元殊望着她,眼里闪过几许挣扎,最后道:“唤殿下。”

    “是,”内侍连忙应了,越发不敢不恭敬,然而裴薰却迟迟请不动。

    “你要软禁我?”她看着元殊,许是他最后更改称呼的命令,给了她一个喘息的契机,此间情绪已然整理了一番,语气莫名的冰冷坚硬。

    她没想到的是,元殊对此诘问,竟坦然无比的说了一个‘是’字。

    裴薰怒极反笑,“陛下,有罪治罪,我身上你唯一能发落的罪名,就是这巫蛊,”说着,她朝地上的人偶泄愤似的踢了一脚,“要么你判我有罪将我赐死,要么,你许我无罪给我自由。”

    “我是羽雁王妃,你的弟妹,请皇上为物议清名考虑,莫要重蹈天平帝覆辙,做第二个亡国之君。”

    天平帝所以失位亡国,可以说根由所在,便是其对倪王妃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一切后事因此而生,一切恶果因此而就,眼下裴薰冒着激怒元殊的风险以此警告,多少也是有些束手无策了。

    元殊却没有动怒。

    他沉默半晌,最后却道:“武成王最后也不是皇帝,不是吗?”

    裴薰眸色一凛。

    等她跟着内侍走了之后,元殊看着殿门阖上,一点点遮住了外头的光,他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引商身上。

    “你可以说了,”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凭什么认定裴薰就是类阳帝姬?”

    他虽说还是问了这话,可显然对于引商的回答并无多少看重,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重要的便是裴薰这个人。对于其他,他多少抱着例行公事的态度。

    引商将那日无意中见到羽雁王妃后颈上胎记的事同他说了,又道:“此事之后,奴婢暗中向辛夷圃侍奉的宫婢打探过,一些帝姬从小的习惯,也都有对上的。奴婢可以确定,她,就是帝姬。”

    早在得知嬴稚的真实身份之后,元殊就着重调查过嬴稚身边的人。加之早年百鸟朝凤之时,引商曾被派去给李应辰送家书等物,他便知道,此帝姬虽非彼帝姬,但她身边的这个侍女,却是货真价实的类阳帝姬侍女。

    他之所以留着这么个背主之婢这么久,一来是为嬴稚的伪装考虑,有个真的婢女在身边,许多时候也会帮上不少忙,二来,便是为着今天。

    为着有这么一天,她见了旧主,能帮自己认出她来。

    “朕记得,你当年是背叛了类阳帝姬的。”他问,“那今日,又为何这样怕朕误杀了她,赶着来说破她的身份?”

第三十章 夺占弟媳() 
引商垂首跪在那里,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

    她道:“奴婢背叛帝姬的理由,您或许不会愿意听。”

    “巧了。”元殊哼出一声没温度的轻笑,道:“朕平日做的,便是耐着性子听自己不爱听的话。”

    于是,引商也只得一叹,缓缓道来。

    “奴婢五岁那年,跟随类阳帝姬从等天城来到天都,自此一身困于京华,再未离开过。”

    她说着,抬起头,双眼如同无波的深潭水,沉稳的望向元殊。

    她说:“这九霄宫与奴婢而言,永远都是嬴宫。”

    轻浅的音量,却是掷地有声。

    元殊蹙了蹙眉。

    他也不是没想过引商当年为何会背叛李昀转投嬴稚,但过往他所想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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