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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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善恶啊，到头兮（）
“张小九，你干什么！”
“干什么。小杂种，老子等你多时了。你想让我死，那就别那我无情了。”
“呜呜，我不吃我不吃。张小九你！——救命啊救命啊。”
“让你叫。”
“哎呀。”张小九要把一包砒霜倒进张氏嘴里，被张氏一把打洒，白色的粉末全喷到脸上。
一怒之下，推着张氏跳到竹园的水渠里，把张氏的头使劲往河里按。
”小杂种，你给我去死吧。“
张氏的头埋在水里，会呼吸的痛，水面不停地浮出一连串的泡泡的。张氏的手不停地挣扎，拍击着水面，激起许多水花。
张小九看着张氏渐渐虚弱下去的挣扎，得意地笑了。
太好了。
这个杂种一死，我的一切就会全部保住了。
死吧死吧。你死了我才会没事。
我和我的香香娘子才会继续恩爱下去。
小杂种，你想害我。想害我的幸福，害我和香香娘子相依为命白首不分离的幸福，休想。去死吧去死吧。
哈哈哈！——啊！！！
”张小九，你这个畜生。且吃我一刀。“
岳飞跳过来，抽出腰刀，要一刀捅死张小九。
败子先生拦住：”岳飞，你给我冷静。先去把妹子救上来了。县夫人生辰上，这么敏感的时候，不要闹出人命。不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小九趁他们不住意，逃走了。
呼啊呼啊。
张小九喘着粗气，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好像是哪条街道，漆黑的夜晚，他总能觉见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刮着臭风，涂在脸上，就像是河底的淤泥。
他就像一个发黄的骨头，被淤泥埋没的窒息，挣扎从淤泥底下挣扎出指爪。
他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他在寻找，是谁带给他这些威胁。
他终于在一个巷子里看到了一群乞丐，那些臭哄哄的乞丐，是他们身上散发出了极为难闻的气味。
那些乞丐被惊醒，抬起头，奇怪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眼前这个有钱的疯子。
张小九看到他们抬起头来，那一张张可怕的面孔，就像是黑白无常的销魂链一样。
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从辽国逃难到杭州，他当了无数个日夜的生不如死的乞丐。
他可以对天发誓，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凭本事得来了。
”我没有做错。我努力摆脱了乞丐的身份，我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可为什么老天要收走我的一切。难道要我重新沦落为乞丐吗。“
张小九的脖咙突然痉挛了一下，他说不出话，眼睛里瞪出血丝。
他跑出这条巷子，但是他仍然感觉，那些超自然的现象的乞丐，就像是邪恶的水鬼一样，要追上他，把他拉到曾经的那个深渊。
呼啊呼啊。
他终于逃回自己的家了。
看着灯火辉煌的伎馆和赌场，他家大业大，这都是他的。
这都是我凭本事得来的。
看到那些为了接客花枝乱颤的伎女，还有那些过来享受夜生活的客人。
他们都是那么高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配合得多么天衣无缝。
如果这个世界失去了他，那些伎女和客人该怎么办。
因为他，他们才都有“吃“的东西。
他才是最应被称为大善人的人，那些开粥铺布施的善人，在他面前相形见拙，全是虚伪的善，都不如他真诚。
老天爷，我的功劳那么大，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狠心，要收走我的一切。
”官人，张小九那个畜生不在。我已经看透他了，他不行了。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官人，以后我就跟你走了。“
”官人“张小九知道这不是叫他的，但是他心里仍旧痴心妄想的认为，这是叫他的。
我那么爱我的香香，香香也是那么爱我。我们是恩爱无比。娘子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突然间，他的思想分裂了，他感觉自己分裂为真张小九和假张小九两个人。
那个假的张小九，他的娘子正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勾哒。
嘿嘿，他突然笑起来。那个假的张小九真可怜。
我才不会像他，我有一个爱我的香香娘子。
他咳一声，进去了。
惊走了那位正在调着弄着香香的客人。
香香匆匆的鬓云，呼呼地那一团白酥。
”官人。”她又像往常一样，甜甜地叫他。
张小九感觉无比幸福，我有一个爱我的娘子，那个假的张小九真可怜。
“官人，事情你可解决了。”
那个假的张小九失败了，事情没有被他解决。
可是为什么他想回答说，我失败了。
不，那个假的张小九不是我。我是真的。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失败不代表我失败。我没有失败。我是真的张小九。
他感觉脑袋要炸掉，突然他抬起来，大笑起来：‘娘子，这种小事，自然是成功了。”
说出这句话以后，他感觉自己舒服多了。因为这就代表他和那个假的张小九没有任何关系。他成功了，而那个假的张小九才失败了，我们不一样，我比他强，所以我和那个假的张小九没有任何关系。
从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就能感觉到，有一个无比嫉妒的眼神在跟着他。
是那个假的张小九。
他嫉妒我的一切。
但是我不怕他的嫉妒。
因为我成功了。
那个小杂种已经被我杀死了。
每当他享受纸醉金迷的时候，他随手捏着一个软白温的物体，他吃，他喝，他光啦啦地捧洒成箱的金银。
“这都是我拥有的一切。”
那个假的张小九又在嫉妒我了。
于是他越发得意，更加变本加厉地享受着自己凭本事得来的一切快乐之物。
张氏在县夫人的生辰上一举夺得翠叶金花，她终于可以让叔叔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婶娘陪着她，给她勇气，对她说，此时你不要担心不孝的问题，这是大义灭亲的时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一切有老娘替你顶着。
张氏来到张小九的伎馆，她发现张小九缩在墙角那里，像死了一样。
突然抬起头：’侄女。我等你多时了。“
张氏看了一眼伎馆，里面的值钱东西全被搬走了。
张氏救出了绿豆和西施面，绿豆以后就跟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做个伴。虽然绿豆说以后是她的使女，但是张氏可不这么认为。“绿豆，我们是好姐妹。”
西施面和她的未婚夫，还有爹爹团聚，他们在镇上曾经开的西施面馆，由于无花果等恶势的骚扰，已经无法经营下去了。
张氏见他们没有安身之处，便道：“张小九曾非法霸占我婶娘的房子，我和婶娘商量过了。这间房子以后就留给你们住了。”
“飞哥哥！请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张氏看一眼张小九，她犹豫一下，但是她还是坚决地喊了一声。
做我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岳捕头闻声，带捕快上前，宣读县夫人手谕：
县夫人有令，张小九谋财害命，罪有应得，经本路提刑司核准，同意刺配边地。张小九正法后，所有不义之财，皆充为公有。凡百姓有谋财，害命，侵地，占宅等冤屈者，可诉于县中，核实后即刻物归原主。
张小九被岳飞抓走的时候，他偷偷的嘿嘿笑。
路过张氏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张氏，让张氏浑身发毛。
“嘿嘿。“
两个官差押着张小九上路，张小九低着头，像狗一样对官差奴颜卑膝，任官差打，任官差骂。
还假装吓得要死的样子。
那天晚上，路过一片阴风森森的野林子时，他骗官差把手从枷里松出来，备好的刀，忍了那么久，终于让这两个官差对他放松了警惕。
他只想着那把刀，只不停地对准两个人做着同一个动作。
他把刀别在腰间，他知道香香娘子一定会走这条路。
他就在这里等她过来。
嘿嘿，他又嘿嘿笑了起来。
香香娘子真聪明。料到我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把钱财都卷跑了。
到时候和我在这里汇合，我们拿着这些钱，又可以恩爱的在一起了。
这时候那个假的张小九又来捣乱了。
他笑那个假的张小九：‘你他娘的真可怜。你的娘子见你一无所有了，立马卷了钱跑路了。你真可怜。现在一定很心痛吧。瞧瞧我多幸福，我娘子拿了钱，却没有跑。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终于，他等到了那辆马车。
那红艳艳的香车。
“官人”
里面似乎映出一男一女的艳影。
“官人”
一声接一声的官人，让他瞪出血丝的眼球里，映着那辆血红的马车。
他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的娘子背叛了我，是那个假的张小九，是他的娘子。对，就是这样。我张小九可不会这么不幸。“
他拦住了那辆车。车里的一男一女完全把他当成不速之客。
“张小九，你你不是已经怎么会”
“香香娘子，你一个人在车里等我一定很孤独吧。我来陪你了。幸好你聪明，提前把钱转移走。县衙想拿咱们的钱充公，休想，咱的钱全在这里，伎馆赌场家徒四壁，随便让他拿去充吧，哈哈哈。现在咱们还有许多钱，到哪里不是享受一辈子。”
“香香娘子。”他要享受自己的香香娘子，这又温又白又软的
“张小九，你这个畜生！你想干什么！快给我滚下去。这里没你的事情！”
”香香你“
不对，我的香香娘子不该这么说。她不该那么无情。这是那个假的张小九才应有的可悲境遇，怎么会发现在我身上。
我究竟是谁！
我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我和那个假的张小九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真的。
“香香娘子，香香娘子。你听我说。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不是那个假的张小九，我是真的。所以你不能用看待他的眼光来看我。你要尊重我。香香娘子。”
他又试图享受自己的香香娘子。
撞！
突然旁边那个男人掏了他一拳。
他早就看那个男人不顺眼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知道香香娘子是不可能背叛他的。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扎眼。
于是他抽出那把血未干的刀。
香香娘子吓得缩在马车一角。
“官人，你你听我说我是被逼的我我不该背叛你”
“背叛我的香香娘子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不对，你不是我的香香娘子。我的香香娘子绝不会背叛我。”
“你是假的。”
他又用那把血未干的刀。
他和那个假的香香扭打在一起，虽然他的手被松了绑，但是脖上还戴着沉重的枷。
越打越凶，渐渐地他感觉眼皮上很热，接着眼前便是一片血红。
呼啊呼啊。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是你个贱人。这个假香香毁掉了我的一切。“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他几乎要被这个贱人推出马车，眼看就要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