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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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头雾水——他看似把话说明白的,可实则是什么也没有说明白。
“此话怎讲?”靖榕知道对秦萧切不可急,便如饮温水一样,不急不缓问着。
“陆贵人极得父皇宠爱,聪明人是不会对陆贵人下手的,陆贵人乃是父皇中毒之后才入宫的,那下毒之人,绝不会是陆贵人,陆贵人乃是鸠阁阁主的女儿,若是有不长眼的或是凶手想要与陆贵人为难,想来陆贵人是有自保能力的。”秦萧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
其实秦萧的意思是太过于明白了,只是靖榕不愿意先做开口而已。若是秦萧先开口,靖榕答应——这便是秦萧欠了靖榕一个大大的人情,可若是靖榕先开口了,这人情债,可就欠不下了。
好在秦萧也未多做计较,只是又喝了一口龙井茶后,说道:“我便是想请陆贵人去做一做文扬的活计——帮我追查出是谁谋害我父皇的!”
“若是我将那人追查出来呢?”靖榕又问。
“连城金银,予取予求!”秦萧所做出承诺也是简单,只是他此时非是帝君,手上亦无权势,故只能以金银相谢。
靖榕不想要金银,只想要秦萧一个人情而已。
她便是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若是我将那人追查出来呢,又待如何处置?”靖榕又问,还是原来的话,只是多加了几个字而已,却是不一样的意味。
“千刀万剐,生不如死。”秦萧愤愤说道。比这死刑还可怕的,便是剐型,一片一片的肉从皮肤上割下来,若是下刀之人刀工极好,便是可以割足万刀人还不死,那受剐之人每日受这割肉之苦却无法死掉。因这剐型伤不到五脏六腑,受刑之人往往能活上许久,却生不如死……
秦萧俊美,可他的心也够恨,对那怨恨之人,手下不会轻饶半分。
可靖榕却是心想,这下毒之人便是后宫中其中一人,三妃一后皆有可能,看这秦萧模样,想来是觉得柔妃不是那下毒之人,可……
靖榕想到自己曾中雪虫之毒……那毒,便是从柔妃那里传来的!
哪怕柔妃不是凶手,恐怕,这雪虫毒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将秦萧送走之后,千缕开口问道:“主子,你这样答应了秦萧,许是会惹来麻烦……这中雪虫之毒的事,难道别人不想查明白吗?非但是皇后,三妃,恐怕单纯如文音也想知道幕后下毒之人是谁……可却偏偏是三皇子开的口,将此时说与你听……”
“你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答应此事吗?”靖榕问道。
千缕听后,点了点头,靖榕自然不是蠢笨之人,非但不笨,还聪明的很,可答应了秦萧此事,便是将自己推进了一堆麻烦里,聪明人,是最讨厌麻烦的……
“我如何能够不明白呢,只是父亲之命我不能违背。”这陆廉贞竟早猜到会有人将此时说于靖榕听,并对她说,无论是谁开的口,便是要答应下来。
“竟是阁主……”千缕听完,便不再多言了,陆廉贞做事一向旁人不能猜测,只是……“阁主竟是将你推入了一堆麻烦之中。”
“麻烦吗?”靖榕看着外面清明的天,淡淡说道,“难道我们不是本来就身处在麻烦之中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起因()
“主子不是该去追查是何人对帝君下手,怎么逛起御花园来了?”千缕昨日听到秦萧嘱托靖榕之事,虽知道靖榕被卷入麻烦之中,可此事却是不得不接手。
帝君中毒经年,年深日久,再是追查这陈年旧案,想来必是困难重重,可看靖榕模样,看不出半分焦急,端是冷静大气,仿佛未将此事放在心里,竟是安安心心赏起御花园来。
如今乃是秋天,御花园里荷花尽落,万物枯朽,橙黄墨绿一片,倒是显出一些别样的景致来。靖榕漫不经心地赏着花,亦是漫不经心回答着:“如你所言,帝君已经得病许久,追查一事也不急于一时。”
这句话,乃是大大的假话。
此事非但急,甚至是刻不容缓!
帝君之病,虽是对外宣称已经治好,可靖榕从花遥口中得知帝君乃是回光返照之相,如今所谓口能言,眼能视,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功效,而帝君死去的日子,半月还不到了……
这半月之内,靖榕将凶手查出方才有些意义,若是帝君死了,再将人查明白,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她又再明白不过了。
此事确实不能急于一时。下毒之人必是后宫中的人,非但是后宫中的人,还是一个能接近帝君的亲近之人。如此看来,这范围似乎缩小了许多,可帝君的亲近之人又有哪一个是靖榕所能碰触的……
秦萧的人情,可不好赚!
“这雪虫之毒在四人身上发现过,一个是帝君,一个是柔妃,一个是我,一个是一贺。这四人里面,前面三人查无可查,那能查的,便只有第四人了……”
“主子是说一贺?可一贺尸首已经被埋在宫外,如何还能查到。”千缕说出心中疑问,这一贺尸体埋在宫外事实无假——花遥所挖出的一贺尸体内正是在京郊坟场。且那尸体里的心脏,竟不见了!
靖榕摇摇头,回答道:“尸体不在了,住所犹在,弃尸地方犹在,还是能够一查的,且……”
说到这里,靖榕停顿了下。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微妙的可能,当她将那可能从脑海里取出放大的时候,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也许是个事实。
——或许一贺是死前被人喂进雪虫,才仿佛是中了雪虫之毒的模样,可为何要这么做?又是谁要这么做?
雪虫之毒可以在身体里面潜伏三月,可刚刚进入体内与潜伏三月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也许一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健康人,而杀死一贺的凶手,却是在一贺死前,将雪虫之毒中进了她的身体里……
“我们去见一见文音。”靖榕对千缕说了这样一句,两人便来到了文音住所。
这几日事情也多,也乱,靖榕没什么得空,文音也是心理难受,很少出门,所以两人这几日都是没什么交集,突听靖榕来了,文音本来满是愁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她的眼睛有些肿,仿佛哭过又揉过一样。
见靖榕来了,她先是将下人差遣了出去,这才走到靖榕身边,有些含着怪罪一样地说道:“靖榕你都不来看我了……”
靖榕看着文音嘟嘴模样,又是可爱又是娇嗔,她本来心燥的很,看着对方模样,却仿佛烦恼在一瞬间扫清了一样,她摸了摸文音眼下,关切说道:“你这几日是不是哭过,眼睛都肿了……”
文音听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靖榕说道:“一贺不在,我总是不习惯,每到晚上,又一个人害怕,让新来的那个侍女陪我同屋而睡,她却连说不敢……她是怕一贺半夜回来找她吗!连我都不怕!”
文音害怕夜晚黑暗,所以常让一贺与她同屋而睡,两人虽睡在一间屋子里,可却不是在一张床上,一贺在文音榻前摆了一张小床,睡在上面,如今换了一个贴身侍女,想来那侍女胆小,不敢睡在一贺睡过的屋子里——毕竟一贺是枉死,她还有些顾忌。
“文音,我此时来也不多做累赘,只问你一件事,一贺乃是中雪虫之毒而死,你可知道,她是在哪里中的毒,亦或是会与她有仇。”自古以来,害人之事不是为钱,便是为情,不是为情,便是为恨,不是为恨,便是将对方当成了垫脚石,除之欲快。
这一贺只是一个贴身侍女,无多少银钱,宫中侍人侍女非是一般男女,有情者亦少,若是说恨,倒有可能,只是靖榕见过一贺为人,不像是个能与人结下仇怨之人,再便是一贺被人当做了垫脚石。
可靖榕开口问的却是恨,一贺性子虽是不会与人结缘,可她被人下毒之后总是该有些征兆的,文音与一贺形影不离,想来也是能够注意到对方异样。
果然,被靖榕这样一问,文音细细想着,似乎想到了一点事情:“说恨,我倒不知道,只是一贺死前有些怪,她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是又不肯开口……”
不肯开口?
文音贵为妃子,一贺便是遇到了事情与她说来总是没错的,虽是无实权,但替一贺出头还是绰绰有余,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一贺所遇到的事情,文音这个为皇妃的人,竟是解决不了!
这样想来,一贺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这件大事,造成了一贺的死。
“文音,你且再想想,一贺死前有什么异样?”靖榕又问。
文音将自己口渴让一贺去倒茶之事与靖榕说了一通——一贺去御膳房拿了两次水,第一次支支吾吾,第二次却是丧命,想来她在御膳房之中看到的时候,便是造成她死亡的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也许找到了那个事情的起因,也便能抓出谋害帝君的凶手了。
——毕竟那个杀害一贺的凶手手中,可握着雪虫之毒,而握着雪虫之毒的人,十有八九,便是谋害帝君的凶手!
靖榕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千缕,便是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走,去御膳房!”
第一百六十九章、香()
大白天的,一个贵人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去这烟火缭绕的御膳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靖榕自然也想的明白,她要去的,并非是人声鼎沸的御膳房,而是人迹罕至的御膳房后院,这御膳房后院乃是厨子休息之地。
御膳大厨有自己的房间,而学徒则住在一个大通铺里。
往日里这大通铺里这个时间该是没什么人的,御膳房里没有懒人,便是谁还能偷懒呆在这里,师父必是一鞭子下去,将懒筋抽掉,可今日,这大通铺的房间里却是有一个人还在,那人蜷缩在最角落,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那被子厚重,仿佛一团茧,躲在被子里面的人瑟瑟发抖,不时发出一声声浓重的喘息。
见左右无人,靖榕与千缕闪身而入,再将门轻轻关上,虽是动作轻柔,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可那被子里的人可经不住一点吓。
——他抖的越发厉害了。
靖榕在千缕耳边低语两句,要她站在门口不要靠近,而靖榕则是一步一步往那通铺角落走去,她步子既轻且柔,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那躲在被子里的人听外面没什么响动,以为人已经走了,可便是刚刚放下心来,一只轻柔的手,就摸在了他的背上。
他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这一摸,几乎把他吓的背过气去,缓过神来后,几乎要尖叫出声,可就在这时,又是一只手,精准的捂住了他刚开张开的口……
“救命……有鬼啊……”他在心中呐喊着,可惜嘴里只能发出含糊地呜呜声,怎么也听不清楚。
等等……
这只手是暖的……
等他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盖在他身的被子也被掀了起来。
坐在他面前的,乃是一个精致少女,比不得欧阳贵人倾城倾国,比不得翎妃娇俏可爱,比不得韩贵人野性大气,比不得明凌明丽动人,可眼前这个女子,却是别有风味的一般的美。
虽不是那么出众的美丽,却是越看越美。
他虽是胆小,可到底算是个机灵人,虽未见过几位贵人几面,可大约也能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