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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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坐在殿上的时候,却是那样的合适。
——大臣们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郝连城钰会倾心这样一个女人了。并非因为她的外表,外面的东西,总是有一个新鲜期的,当过了那个新鲜期的时候,就仿佛花瓣枯萎了一样,没有了美丽的颜色的衬托,这便是让人再也爱不起来了。
而这个女人,这个沉默,大气,坐在龙椅之上不卑不亢的女人,让人所在意的,便是她里面的东西——这样沉静如水,这样冷漠而睿智地回答着大臣的问题,没有一丝犹豫,可却同意也没有一丝退后,给足了面子,却也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这样的女人,虽然未必是一个善于爱别人的女人,却是一个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若是国主愿意从金元阁中出来,皇后可会阻止?”那老臣听完靖榕的话后,这语气,便柔顺了一些,只是言语之间,还是有些逼人,却不像原来那个时候了。
“自然是会的。”靖榕回答。
殿下有了一些喧嚣的意思——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皇后竟然会这样豁达。她竟愿意松手,而不是牢牢抓住国主,这一点,倒是让人觉得意外。
这样的女人,在胡国无一点势力,背后无财力支持。所有的优势,便是国主的喜爱——实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不需要这国主的爱意的呢?无权利支持,无财力支持又如何?便是凭着国主的一腔喜爱,也可登上后位,凤临天下,这是别人求之而不得的,可这位皇后,却是如此轻易就放手了,倒是让人觉得意外之极。
“有皇后的一句话,老臣便安心了。”却不知道为何,那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人。”
竟是将左右传唤到了殿上。
“你们两个,便是到那金元阁中,将国主请出——说是,皇后的意思。”这一句话,是半点脸面都没有给靖榕留下。
若是郝连城钰责怪起来,这便是靖榕的错。
可朝堂之上,靖榕又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这倒是一份好手段。郝连城钰呆在金元阁中这样久,从来不出来,虽然未荒废正事,可大约也明白这位皇后在他心里的地位。
若是未触动郝连城钰尚好,可若是触动了郝连城钰的怒意,那便更好了——这位皇后若是承受了郝连城钰的怒意,便是必然会一蹶不振的,像这样的女人,失了国主的喜爱,身后无权势,无财力,一旦没了国主的宠幸,在后宫之中的陨落,便会极快。
只是唯一要提防的,便是她还有一个孩子,非但是一个孩子,还是大太子。
——只是这太子尚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无生母在侧,后宫中的女人会对这位太子做出什么事情,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也许郝连城钰会震怒一阵,可当他有一个新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便很快会将这位太子忘记……
皇家啊,向来是最无情的!
而这些人,便是要将这份无情全然的宣泄出来,这是何等的无情啊。
可皇家之中,有情人才是最可怜的,最无奈的。或许做一个无情的人,才会获得更开心吧。如那郝连赫雷,便是做了半辈子的有情人,做了半辈子的无情人,有情的时候,受过了太大的幸福,也受尽了太多的苦楚,而当苏含玉离去的时候,郝连赫雷成了一个无情的人,一个无情的帝王,将这个国家治理的很好,只可惜,没有喜欢,也没有快乐,便是一个好帝王。却不是一个让人觉得开心的人。
而这些大臣,便是要让他们,将这一份无情传递下去。
625太子哭声,不要欺负姆妈()
那左右两人听完老臣的话后,面面相觑,便是不敢行动,站在金銮殿上,微有些迟疑。
终究是久在后宫之中浸淫的人儿,这点机灵劲儿还是有的,便是听到那老臣说了这样的话后,虽是听的清清楚楚,但还是久不敢动。
那老臣笑了笑,便是说道:“你们怕什么,这是皇后口谕,皇后已经应允,便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是皇后担着,与你们,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了。”
这话,竟是将所有的责任,都丢在了靖榕身上,而靖榕,如何能够听不出来呢?
这两位侍人听到老臣这样说道,才大着步子,一点一点离开,只是动作不快,仿佛是在等着谁说话一样。
而就在这时候,端坐于上方的皇后娘娘,终于开口了。
那声音清朗、沉稳,却又不大,乃是有着安稳人心的力量:“且慢。”
这两个侍人便是停下,回过头,看着皇后。而那老臣倒也不甚意外,只是捻着胡子,一边笑笑,脸上虽是一副宽厚大意的笑,可眼睛里有着的,却是一点轻蔑。
仿佛在说着,果然如此,出尔反尔,倒是半点也没有什么皇后该有的一言九鼎。
靖榕自然是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却也没有说出来,便是笑笑,说道:“你们这样去,是不妥的。”
“哦,不妥,不妥在哪里?”那老臣抚了抚袖子,如此问道,语气里,满是疑惑,可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我怕这两位侍人去了,必然是会被杀死的。”皇后淡淡说道。
而听在两位左右侍人心里,却是一阵心惊胆战——若是刚刚快了一步,就走出了金銮殿,怕是就被国主杀死了,这一言一语之间,竟是将两人的生命视若无物,倒也算是心肠冷硬。只是好在皇后出声,才制止了两人寻死的脚步。
“此话怎讲?我只知道国主性子,原本不是什么好杀好剐之人……莫非……莫非这皇后您来了之后,国主便变了性子?”此言一出,倒是将郝连城钰的错处,又推到了靖榕身上。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其种相似,可其味却大不相同,和故也?水土异也。这老臣,便是将靖榕比作这淮南、淮北之土。郝连城钰原本不是一个好杀的君主,可自她来了之后,却变得好杀了起来,究其原因,还不是这位皇后的错吗?
便是靖榕每说一句,这老臣便可将错往靖榕身上推一分,倒也让人佩服。
终究是两朝元老,又经历过战祸,能活下来的,便仿佛是炼蛊中活下来的那样几只,总是有些过人的能耐的。
只可惜……
“您为何如此说国主?”靖榕仿佛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般,说出了这样的话。
“国主?”那老臣心中一惊,便是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突然退后了一步,而接下来靖榕要说的话,与他所猜测的大体相同,只是更为让人觉得冷汗直冒而已。
“国主有名,任何人,没有得到他的命令,擅入金元阁,便是只有死路一条。”靖榕在皇位之上,说出了让众人大汗淋漓的话,而后面的话,便是她淡淡补充了一句。“我记得,此种命令,乃是我入宫之前国主便下了的。”
这样,便是将郝连城钰此时的表现,与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原本也只是世人误会而已,这淮北与淮南生的果实,实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植物,只是长得相似,才让人生了误会。
这两个侍人听完靖榕的回答之后胆战心惊,而这老臣听完靖榕的话后,亦是沉默许久。
——皇后其人,也未免实在太可怕了。
便仿佛在路上挖了个陷阱,原本是想让她跳进去的,这陷阱上的泥土也覆盖上了,那人慢慢走着,便是仿佛一下子掉进了陷阱里,可当人去看那陷阱里别人的惨状的时候,却发现这陷阱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自己也带了下去,非但带来下去,还让自己摔的更重,而自己摔的重重而无法动弹的时候,那人却踩着自己身体,跳出了陷阱。
——那老臣知道,这位皇后,必然不是什么单纯的人,也必然是个聪明人。
只是他没想到,这位皇后,会聪明到这个底部。而她此时坐在郝连城钰的皇位之上,必然不只是一时间脑子充血所带来的后果。她要坐,便是要坐的稳稳当当,不让任何人拉下去的。
待皇后将这句话说完之后,便是对那两个侍人说:“你们去御膳房看看,我前些日子,从大赤买了一些紫玉人参回来,让御膳房做成人参粥给国主送过去,我看这个时候便恰好是国主用早膳的时候,你们且替我问问御膳房的人,看今日里国主是不是喜欢这人参粥。”
紫玉人参是何等珍贵的药材,这皇后竟能弄到。便是也能说明了两样事情,一样是皇后的本事,一样是这位皇后,确实是对国主极为上心。而今日这朝堂上的表现,也让众人明白,这位皇后,除了她的血统,她的确是一位适合登上后位的人,凤临天下,说的便是这样的人,也理所当然是这样的人。
皇后对这两个侍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倒也算是给众人一点台阶下——非但是给那两个侍人台阶下,也是给那老臣台阶下、
听了靖榕的话后,那侍人便是看了一眼老臣。
老臣急急说道:“看我做什么?皇后既然说了,你们便去做吧。”
说罢,这两个侍人才急急退下,这件事情,才算是了了。
只是这两个侍人退下之后,朝堂之上有一瞬间的安静。可这安静之后,却是一个响彻朝堂的声音响起——倒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
“玉琛醒了。”当朝太子仅一岁多,便给放置在这金銮殿中——而这哭声,便是来源于太子的。
“哇……哇……”你们讨厌,你们不要欺负姆妈。太子的哭声,表达的,便是这个意思。
626皇后一言,都替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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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这是……”老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这句话,便是朝堂之上众多臣子们的心声。大赤历史上,倒也有过三岁新君上位的,只是哪个时候,这大赤血脉之中,只有这么一位可以继承帝位的人了,故而便是让这三岁小儿登上了帝位,成了皇帝。
只是如今这太子却被带到朝堂之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靖榕将玉琛抱在怀里,虽是凤袍加身,可手上动作,却是一个母亲应有的做派——这世上,比国主更伟大的,便只有母亲了吧。
靖榕此时并未说话,而是抬了抬手。
左边侍人伶俐,便是拿出原本一直揣在怀里的明黄色绢布,一点一点舒展开来之后,这明黄色的绢布上面,一面用刺绣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而另一面,写着的,乃是国主圣旨。
国主不写圣旨已经几年了,今日这圣旨乍一舒展开来,便是让人大意,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好在有人机灵,便是迅速跪下。
一人跪了,便众人都跪了。
——圣旨洋洋洒洒,说着文气、磅礴,只是到最后要说的,也不过只是那么一个意思而已。
太子监国,皇后临朝。
这圣旨尚未读完,下面就洋洋洒洒地说了起来——都已经不是窃窃私语所能概述的了。若是郝连城钰在,便是一个不开心,就会把他们都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只是此时郝连城钰便是在,怕这些老臣,也是必然要开口说出这些话的吧。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那老臣往前走了一步,问出了这样的话。与刚刚那运筹帷幄表情不同,此时那老臣脸上满是惊讶,满是疑惑,而更多的,是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