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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女帝之凤谋江山-第371部分

小说: 女帝之凤谋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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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句话,是她所能说出的所有辩驳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吗?”秦萧问道。

    靖榕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你知道郝连城深是怎么看你的吗?”秦萧又问。

    “我知道,但我不想说。”靖榕回答道。

    “我此番前来,乃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准备,我便是要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来刺杀这郝连城钰!”说完,秦萧便是苦笑两声,问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傻?”

    靖榕摇摇头:“傻与不傻,不是别人说是如何,就是如何的,你觉得自己一命能抵上郝连城钰一命,那这件事情,就再值得不过了。”

    秦萧笑了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此时的身份不过只是一个大赤的平民而已,若是以我的命来换取一国之主的命,那实在是太值得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此时,却没有想要杀郝连城钰的心思了。”秦萧无奈笑了一笑,如此回答道。

    “你怕了?”靖榕淡淡问道。便是怕,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谁人能将这命全然豁出去呢?除非是一腔热血冲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可一旦冷静下来,便是连命,都没有了。

    “怕?怕是一开始便怕了的,可这件事情,我原本就想好了,也不怎么怕了……”秦萧回答。

    “那你为何?”靖榕问道。

    “我想杀好郝连城钰,乃是为了让他死,只是此时……他却离死,只不过只有一步而已,一步之遥,我便是杀了或是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呢?”秦萧这样说道,而说完之后,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让人冷战的笑意,“只是此时,他活着,比死更难受,我杀了他,对他来说,倒是一种解脱了……我实在是不够仁慈,不愿意给他所谓的解脱……”

621我曾爱你,那现在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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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愿意,我便可以送你出宫。”听完秦萧的话后,靖榕说出了这样一个提议。

    秦萧来这皇宫,为的,是取郝连城钰性命,可此时郝连城钰模样,便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模样而已,如是站在钢丝之上,便是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这生不如死,岂不是比死,还要来的可怕些吗?

    刚刚见到郝连城钰的时候,秦萧并未动手,便是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留在皇宫之中,也不过徒留一份危险而已,倒不如将其送出宫去,也好保秦萧安全。

    可秦萧最后,还是拒绝了……

    “为何?”靖榕沉默了许久,问出这样一句话,“离开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留下来,乃是为了一个见证。”秦萧回答,而那一向好听而清朗的声音,因是在那面具之下,而显得不太明显。非但不明显,甚至显得有些沉闷。

    “你想见证什么?”靖榕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担忧——她知道秦萧变了很多,可她怕的,乃是怕秦萧变成了一个她所不认识的人。人生之中,总是会遇到太多变故,而这一变故,却不知道会将人带往怎么样的方向。

    靖榕与郝连城深都变了。可他们的变化,却并未让他们觉得对方陌生,他们依旧是这样熟悉,虽然咫尺天涯。

    可秦萧的变化,却让靖榕觉得有一瞬间的惊心,这种惊心,乃是因为靖榕觉得,此时眼前的秦萧,是这样的让人觉得不熟悉。

    而这种陌生感所产生的,并非单单只是一个疏离,而更让靖榕觉得的,是恐惧与胆战心惊……

    可这一份恐惧与胆战心惊的来源,却并非别人,而是秦萧……这便是让靖榕觉得更可怕的事情……

    “我刚刚问过,你为何会留在这里。你不愿意说。”秦萧徐徐说着,那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你若是不愿意告诉郝连城深,你是否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听?”秦萧问着,“这样的秘密埋在心底,是会让人疯狂的,你若是有一个发泄渠道,也是好的。不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也许我能为你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秦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靖榕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她原本是害怕郝连城钰,而把秦萧当做朋友的,可此时此刻,他却是害怕着秦萧,却将郝连城钰当做了朋友。

    她将心里的秘密,那不能与任何人诉说的秘密,告诉了郝连城钰,却没有透漏给郝连城深一点。告诉郝连城钰,乃是因为他是一个将死的人,抑或是因为郝连城钰与所有人都有关系,总之,靖榕将事情告诉了郝连城钰,却将痛苦只留给了自己。

    可当秦萧将此时说出来的时候,靖榕却迟疑了。

    ——而当秦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靖榕的回答,却只有沉默。

    而这个回答,也是在秦萧的意料之中的。

    一阵许久的沉默之后,秦萧突然笑了出来……那是一阵短促而惊人的笑意,仿佛压抑在喉咙里面突然爆发了出来一样。

    在这黑夜里爆发出的短促笑意,让人是觉得这样的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你笑什么?”靖榕这样问着。

    “靖榕啊靖榕,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那一阵笑意之后,秦萧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让人觉得伤心难耐,难以自已的话。

    “流年如此,世人皆在变。”靖榕徐徐回答。

    “世人皆在变?那你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秦萧带着一丝短促的笑意,如此问道。只是靖榕尚未回答,郝连城钰便是接着说道,“自然是变好了,你原本是什么身份?陆廉贞的女儿,庆隆帝的贵人,大赤的叛国者,可你如今,又是什么身份?你是皇后!你是郝连城钰的妻子!你是胡国凤临天下的一国之母!对你来说,你自然是变好了。”

    秦萧此时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冷静,可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伤透了靖榕的心。

    许久之后,秦萧开口道:“靖榕,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他说的,并非是此时对靖榕的心意,而是以往时候,以往他的心,和他的脸上都还没带上这个铁面具的时候,他对靖榕的心意。

    她是爱着靖榕,将靖榕当做自己的全部的。因为那时候他是一无所有的,这种感情,乃是相濡以沫时候的真情,他乃是在独孤无依的时候,便是有一个人闯了进来,那个时候,他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光明,可靖榕却牵住了他的手,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有了一丝光……

    可他他的眼睛见到了光明之后,这种感情,却在一点点变质,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丝感情,突然变了的。

    只是他此时这样问着靖榕,却也同样是问着自己的。

    只是,他未等靖榕开口,便是兀自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我曾经,爱着你。”秦萧这样回答道。

    是曾经爱着,可现在究竟爱不爱呢?这件事情,他没有回答,他没有回答,靖榕却也没有提及,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疏离,既不靠近,却又不远离,问着问题,却不点到答案,让人觉得有趣极了。

    “只是如今,是不是爱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当我知道你成了胡国的皇后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乃是觉得你居然真的能舍弃郝连城深……我原本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秦萧这样淡淡地说着,“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第一反应,却不是觉得愤恨,而是觉得有趣,开心。”

    靖榕原本可以说,她是有苦衷的,可到最后,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一向不是个喜欢诉苦的人,她只是惯于沉默,关于将事情解决,因为她知道,对一个根本不了解你的人,又何必说这样多的。

    只是她心里,依旧是苦恼着——因为人生在世,朋友少一个,总是让人觉得烦恼的。

622真活够了,一个老臣出列() 
622

    靖榕站在整个胡国皇宫之中最高的地方,向远处看去的时候,已经远远地,可以看到远处升起的狼烟了。

    那漆黑的狼烟,变成了一条线,将这碧蓝的天空划开,变成两片,而靖榕知道,在那狼烟之下,乃是喧嚣,乃是战火,乃是杀戮,乃是一个明月郝连城深的男人的战场……

    只是靖榕,却只是徐徐看着,并未说出什么话,脸上,也是一丝表情都没有的。

    小七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靖榕。

    他年纪尚小,虽然天资聪慧,可却不大懂得所谓爱恨情仇,所谓爱恨情长。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冷清而寂寞,虽然有着让所有胡国女人嫉妒的身份,可却看不出她脸上有一丝的喜色,非但是喜色没有,便是苦闷,也没有写在脸上。

    他何尝受过这个?

    便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倒觉得是陆廉贞快意多了。

    开心、不开心就大笑,不开心、开心就杀人。这至少之一种发泄的手段不是吗?只是如靖榕这样憋在心里,是决计不算一件好事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靖榕仿佛知晓了小七心中的心事一样,突然回过头,对小七这样说着。

    “你是想说我实在是太可怜了,是吗?”靖榕这样问道,“别说是你,连我觉得,我自己都太可怜了……我年幼的时候,在一个大雪天里几乎饿死,可那也不过只是几乎而已,我遇到了爹爹;再大一点,受爹爹教育,几次三番即将死去,可都熬了过来;再大一点,便是遭遇叛国之罪,原本以为会死在皇陵里面,没想到遇到了盛雅燃;再后来,便是郝连城深了……我以为我会苦尽甘来,可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

    这深深的愁思听在小七耳朵里,有的,也唯是不敢与无奈了。

    “走吧。起风了。”靖榕看着那天边仿佛黑线一样的狼烟,便是转身离开,身后裙摆如莲花,那端丽大气的容颜便是一个皇后该有的容颜,而那气度,却是越发的大气了。

    郝连城钰的不理朝政,终于引发了一部分大臣的进谏,他们在奏折里委婉地指出这件事情,他们说的,大约也就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军国大事还是需要有一个人定主意的,而这龙位之上,还是需要坐着一个人的。

    而当郝连城钰听完这些奏折之后,只是笑了一笑。

    第二天的时候,大臣们惊奇的发现,这皇位之上,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有一个人坐在那皇位之上。

    ——却是一个女人。

    ——非但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大赤人。

    这轩然大波在朝堂之中掀起,便是让大臣们窃窃私语起来。说是窃窃私语,倒也不算,只是那声音,恰好让坐在座位上的女人,听见了。

    坐在位置上的那个女人动了动手,一片纱质的屏风挡在了她面前,让大臣们与她隔开了一点,大臣们看不见她的脸,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那窃窃私语,却少了一点。

    就在这金銮殿中全然安静,安静的便是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到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那是一个大赤的女人,可她说话的时候,用的却是胡国的语言,且没有一丝迟疑,一丝停顿,一丝大赤的语调,行云流水的,仿佛她便是生来就是一个胡国人一样。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今日里坐在这龙椅之上,有什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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