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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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便是这样发生了。
且这发生全然都不在她的意料之内,当应猛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大夫人心中一愣,便是看着应猛挥挥衣袖离开,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心,凉透了。
这是陪伴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吗?这个男人是我那些孩子的爹吗?这个男人冷漠如此,真的是应猛吗……她心中如此反复地问着自己,可越是问着,这心里的疑问,便是越来越大,大到几乎她无法忽视的地步……
“夫人……”跟在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便是看着夫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是出声提醒道。她跟了夫人五年,乃算是时间长的了。
而应猛对待大夫人如何,她看在眼里,大夫人平日如何表情,她也是知道的,便是看着此时大夫人失魂落魄模样,便是那贴身侍女,也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故而,她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夫人。
大夫人被这一声惊醒。手中银筷子落地,发出一阵脆响,便是更惊的人心中一荡……
“小雨,族长平日里待我如何?”大夫人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新筷子,这样问道。
那名叫小雨的贴身侍女在听到大夫人的问话之后,便是低声说道:“族长对夫人,是好的,是很好的很好的。”
为奴仆的,大约也不会说一些特别好听的话,便是只有好与不好两样,而说族长对待夫人的时候,还加上了一个很字,虽有溜须拍马的意思在里面,可大约也不算偏颇,这应猛对大夫人,可算得上一个好字,可今日这应猛对待大夫人的态度却当得上一个不好。
大夫人也未得罪应猛,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这样反复无常,倒不像是平日里应猛会做的事情,且这应猛哪怕是发脾气,也不敢有什么大的作为,如今日一般,倒是闻所未闻,也便是这样,让大夫人深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确实不是她所心爱的男人。
而她也终究不能再骗自己,而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担忧。
可便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到来了,这个人的到来让她的心是越发的难耐了。
来人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而此人原本也是不会来与她有什么交集的,虽然看似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可实际上,却是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而将这两人维系起来的,乃是一个女人,一点利益而已……只是此时这女人不再了,而让他留下来的原因,便是一点利益。
而大夫人也是善于利用利益的人,只是当她身处那被利用的往来之中的时候,还是终究有些不太适应,所以这郝连城深来找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乃是错愕——只是面上却并没有显示出来。
“小雨,看茶。”将小雨打发下去之后,大夫人走到郝连城深面前,便是问道,“二皇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此前而来,不是为了要在我这里讨一杯茶吧……”
她此时正心烦着,言语之间也带了一点利刺,只是郝连城深其人心胸宽阔,倒也并未在乎大夫人此时神态语气,只是回答道:“夫人此处的茶水虽好,却也不及族长那里的茶水。”
大夫人的心,颤了一颤。
——这郝连城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族长那里的茶水比我这里的好?
若是族长那里的茶水比我这里的好的话,那为何他不去族长那里喝?却来了我这里呢?难道是他知道了族长的茶水不好喝,抑或是不能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隐隐约约的,大夫人的脑子里突然迸现出这样的一句话。她看着郝连城深,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情。
只是大夫人对这位“女婿”还是生着一些防备。自己的女儿若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也便罢了,只可惜虽是入了洞房却只有他一个人呆在了洞房里,非但只有他一个,甚至还给他的额头上留了一个硕大的“纪念”,这郝连城深便是如何心胸宽阔也终究会在心里留个疙瘩。
大夫人也是人,也是隐约能明白这郝连城深的想法的。
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个男人如何能够如此安然的对自己说话呢?
也许……
也许这个男人并不如她所看到的这样平静,这样无谓。
可大夫人又是如此迫切地希望听到对方嘴里的将要说出的话——这是一种多么矛盾的心理啊,一边对对方生出防备,可一边却又如此渴望着对方的事实。
究其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主心骨了吧。
“夫人觉得不觉得族长有些变了。”果然,郝连城深说出了大夫人长久在心里担忧的事情,可这话一说出来,大夫人便瞬间警觉了起来。
说出这句话的,若是她真正的女婿,她是全然会相信的,可此人却只是带着她女婿面具的敌人而已。虎视眈眈地看着北通部族的兵力、财力、土地。好将这一切吞斌,而这人说的话,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只是……
郝连城深见大夫人不说话,便是回问道:“我想夫人也是该觉察到了,终究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夫人也是该觉察到什么的吧,比如这族长的一点点小习惯,比如族长对夫人的态度……”
这一句话,倒是说到了大夫人的心间上。
一个外人与自己的丈夫,孰轻孰重,大夫人自然是看的分明。
只是若是此人确实是个外人,可自己的丈夫,却也是个外人呢?这又当如何?
582不知无畏,可听过一个人()
大夫人的心中,便是出现了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
而就在这时,郝连城深便是开口说道:“夫人,你可听说过一个人。”
“一个人?”
“不错,那个人,可以称作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了。”郝连城深如此说道。
“这世上最厉害的人,莫非这个人是国主?疑惑是大赤的国君?亦或是别国的君王?”大夫人这样说道。她本是妇人,便是聪明,这聪明也是只在方寸之间,虽是大约听过某个人的名字,可一下子让她想起了,也是大约想不起来的。
“非也非也,这国之最强之人,可能是一个将军,可能是一位学士,可能是一位商人,可能是一位农夫。却不会是一个王者,所谓王者,便是没有特别强的地方,却能将所有强的人都掌握在自己手下的。而一个王者,他若是最强的,那他手下的那些人,将会惴惴不安,而一个王者手下有一群惴惴不安的手下的话,那这个国家,必然是不会太强大的。”郝连城深风轻云淡说道。
世人皆需要藏拙,而这王者,便是最需要懂藏拙之术的人,他不能太强,却也不能太弱,便是要那恰当好处的强弱,仿佛是在钢丝上面游走一样,是极难掌握的。
而郝连城钰之所以会不得人心,乃便是因为这个。郝连赫雷希望有一个如谦谦君子一般的儿子,实则是谦谦在前,君子在后,他希望自己的大皇子学会谦卑,学会藏拙,学会容人,这样才会得人心。
只可惜这位大皇子确实聪明的要命,可偏偏却被郝连赫雷迫的学不会前辈,他在郝连赫雷面前,便仿佛是一个谦谦君子了,可在郝连赫雷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十足十的一个胡国人做派。如此,在这胡国几部族长死亡之后,他们之间便有人警觉了起来。
便是郝连城钰做的再看不出来,他们其中也是有一些人起了怀疑的。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微微点播了一下,他们便会恍然大悟。
而这恍然大悟之后,便是要寻求庇佑。
这最好的庇佑之人,便又如此恰当好处出现了——可以说这两部的归附,乃是因为郝连城钰的逼迫,可郝连城深所用的杀人的刀,却是一个名叫陆靖榕的女人。
靖榕让这些族长觉得有所危机,而当她们觉得有所危机的时候,这郝连城深,便是如此英明,如此睿智,如此容人的主人,恕不见这国主过往最勇猛的武将,便是投靠了郝连城深的门下吗?
这穆远为何不投靠郝连城钰?
便是如穆远这样的聪明人都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他们似乎也可以去跟随了。
一个容人又不是太过于强势的主公,比一个咄咄逼人,看着自己手上财富的国主来的好太多了,且这位主公,尚不是一国之主,若是自己将这位主公扶上帝位,那自己所谓的好处,必然是少不了的。
这一群老狐狸,也许没有什么远见,可对这利益关系,利害得失,却是算的极为明白的。
郝连城钰这样做,倒不算是失败。
他原本就已经想好对策了,而这一切,只是与他原本所想,有一点小小的偏差而已,可大赤,却偏偏有一句话,来形容这一情况,叫棋差一招。虽然只是差了一点,却是导致最后失败的最主要原因,当然此时,郝连城钰与郝连城深的斗争,不过只是一个开端而已,离终点还有好一段距离。只是这隐患,还是终究埋下了。
而此时郝连城深站在大夫人面前,亦是郝连城钰埋下的隐患,这一点,便是一点也没有偏颇的。
“那二皇子以为这所谓的最强之人,是谁呢?”大夫人此时心里乱的很,也大约没什么心思去猜测郝连城深的意思了。
而郝连城深见大夫人这样,便也不去卖关子,只是徐徐说出了一个名字:“陆廉贞。”
“陆廉贞?那是谁?”大夫人只是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可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却是记不怎么起来了。
“乃是大赤之中,一个最有名的杀手的名字。”郝连城深如此回答道。
“一个杀手?可当最强吗?不过是一人之勇而已,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大夫人如此问道,语言之中,有的是不信,是不解,还有一点仿佛郝连城深在与她开玩笑的味道。
“夫人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郝连城深如此问道,只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
“我不以为二皇子是在开玩笑……只是……我是不信的……”大夫人如此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倒反而是让人生气不起来了。
是了,要一个人相信这样勇敢,这样强大,强大到立于这一国之上,甚至立于这国主之上,便是让谁去说,都是不信的。
而此时,大夫人也似乎想起来此人的名字,究竟是在哪里听过了。
“鸠阁阁主,大赤传言之中杀人而无罪的侩子手,手上若染鲜血便是可以将这赤水染红,我胡国所派出的细作,自他成鸠阁阁主之后,便再无一人回来,想来大夫人,也该心里是有所计较的吧……”郝连城深如此问道。
这郝连赫雷派出过细作,郝连城钰也派出过细作。可非但是这一国之王朝大赤派出过细作,这胡国六部,也必然是往大赤派出过细作的……但,却无一人回来。
这陆廉贞做鸠阁阁主十几载,胡国林林总总派往大赤之人,几千人便是有的,可这几千人里面,却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这该让人觉得是一种何等的恐怖啊。
陆廉贞便仿佛一个渔夫一样,别人是网开一面,他便是布下天罗地网,便是一点细作,也没有放过。无论是扮作商人,扮作乞丐,扮作普通人,他总是能在这一群人里,将那一个隐藏的极好,极普通的细作找出来的,这种人,实在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