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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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奎镇之人,大多数是住在平原之地的,因是靠着大山大海,故而奎镇并不算干涸,而有一条河流从山上留下,最后汇入泥土之中形成地下水。
而在郝连城深尚未离开皇宫,郝连赫雷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曾在穆远口中听过一字半句对方将来战争结束之后的景愿,其中一样,便是要在奎镇买一处山头住下。
长大之后,郝连城深才知道,这奎镇一边的山脉却是迷山,里面树木曲曲折折,乃是极好的藏人之所,想来这买下一座山头住下是真,可旁人是不是能找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故而郝连城深能猜到穆远此时所在,却大约也不知道穆远此时身在何处。不过穆远既然留下了一个酒坛子作为线索,便必然会在这十里艳酒之中留下一个新线索的。而眼前这小二,便是新线索。
那小二转过身,便是走到郝连城深面前,屋子里光线不亮,小二便将点绕的蜡烛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郝连城深看到那小二背上的东西的时候,却是被瞎了一跳。
——原来他进屋脱衣服便是为了这个。
——那小二的背上,乃是一副山间地图。曲曲折折地画着那奎镇山间庄子所在。
“如此,除非的将衣服脱下,便是他们搜身、搜房子,也是不怕被找到什么的。”那小二对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说完之后,竟是在屋子的地上倒上一小块煤油。
郝连城深不解。
而在对方不解目光之下,那小二将煤油点燃,然后……躺了上去……顿时那背被烧出了一股肉体烧焦的味道,极是难闻——郝连城深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七)()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七)
“你,你这是何苦!”郝连城深急急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却早已经是来不及了,那小二背上已经是一阵血肉模糊,且那煤油还在那人背上燃烧,郝连城深便是接下自己的衣服披在那人身上,片刻之后将衣服撤起,那人背上便再无火苗了。
看着那人背上血肉模糊,郝连城深便是一阵皱眉。
“自穆将军征战沙场的时候,我就跟在他身边,后来退役,建十里艳酒,我便做了店小二,再后来,穆将军给了我好几百两金子,要我去奎镇买一处府邸——我向来自诩为穆将军心腹,这件事情,自然也是要做的妥妥当当的。只是我也知道,我便是做成了这件事情,穆将军就要赶我走了……我从小便是孤儿,穆将军将我捡来教我武艺,乃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亲人……穆将军将我赶走,乃是为我好,我知道……只是我终究还是不愿意的。”那小二的背上的图案被烧的焦黑,可这火因是未烧许久,所以也未伤筋骨,可还是需要大养的。
“所以你便在自己背上纹了这样一副图案是吗?”郝连城深问道。
纹了这样一副图案,这左前小将便是一副活地图,穆远必然不会将他赶走了。
“穆将军说过,二皇子天资聪慧,过目不忘,而这一副地图纹在我身上,终究是一个祸害,倒不如将这地图‘交’到你手里,才是真的安稳。”那小二说完,便是踉跄站了起来,“万望二皇子独自郑重,也请二皇子,善用穆将军。”
两字善用,却是意味深长。
穆远此时肯帮郝连城深,便是与郝连城钰为敌,既然为敌,那便从未想过回去。
而此时郝连城深去寻找穆远,却是与往常不一样的心境了,也许几月之前,那小二对郝连城深这样说,郝连城深便是会反驳反对,而此时他对郝连城深这样说之后,郝连城深却只是珍重地点了点头。
将小二那伤口处理好,又留下一味珍贵金疮药之后,郝连城深便是与阿忆、玮铁两人前往了奎镇。
……
这一路上兵荒马乱,并不太平。
——郝连城深知道郝连城钰与靖榕有过约定,而胡国六部,南詹部族长哈图死于与大赤的争斗之中,死时尸首分离,而蓝解部族长司图瑕死于自己的洞房之中,死时血染红了整个床铺,而不久之后,便是传来了青夔部族长胡延拓死去的消息——据说是仇家寻仇,可死的时候,却是自己将一把生锈匕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而胡延拓死后,却是又再一次传来他那儿子全数死去的消息。
一半是死于胡延拓大夫人之手,而另一半,却是死的莫名其妙。
——传出的消息虽是外人中毒,可谁又知道呢……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的,便是这大夫人,便是在这风口浪尖之上“不得不”登上了族长的位置,只是前面要面对的阻碍,却自然也是比别人多的多。
部族不安,自然这胡国中间便恒生动荡,一路而来,郝连城深便是看到了一些他极不愿意看到的景象——虽是能帮则帮,可他的所帮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阿忆与玮铁跟在郝连城深身后,自然也是心里极不是滋味。
而到奎镇的时候,便已经比原定日子晚了好几日了。
来到奎镇之后,郝连城深便是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大当家不尽快去与穆远、云姬汇合吗?”玮铁在一旁忧心忡忡问道,而阿忆亦在一边符合。
“咱们赶了大半月的路,怕是人匮马疲,如今住在这里,倒也是可以好好歇息一下的,且咱们一路而来,怕是遇到伏兵却不自知,我是怕有人暗自跟在咱们后面,怕是到了庄子与穆远汇合日子,便是咱们被一网打尽日子。”郝连城深之言,并无道理。
原本狡兔三窟一言,郝连城深自然是想贯彻的,只是尚未等他找到第二个安身之所,郝连城钰便是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将这沙漠沙匪扫的干净。
——而他这一扫,便是将廖先生所在沙匪窝子也撼动了。
——只是廖先生太过聪明,便是在郝连城钰动手之前,先行与几个沙匪合作,以自己“同伴”的性命鲜血,铺就了一条走向司图瑕的路,他这样成功地成了司图瑕身后的先生,司图瑕亦是对他言听计从。
——若是没有靖榕出现的话,怕这司图瑕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傀儡了。
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一事。
陆靖榕出现了,便是将他所有的美梦打碎——廖先生聪明,只是却不如靖榕聪明,哪怕他斗得过靖榕,便也斗不过另一样东西:天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等在廖先生后面的东西,还多着呢……
玮铁与阿忆两人听郝连城深所言不差,便是住在看客栈之中。所是有伏兵跟着,便必然会奇怪他们几人为何不去寻找穆远而在客栈住下。在与穆远汇合之前,郝连城深必须保证只有他们三个知道穆远在哪里。
且……
夜深之后,郝连城深便是独自来到了河边。
胡国乃是极北之国,这里白天炎热,晚上寒冷,而这白天的炎热,也已经渐渐淡去,便是这样清冷的夜里,这月亮却是越发皎洁了。
郝连城深独自来到这河边——奎镇相连着大山,而这河水的源头便是自山上而来,河水之下扶着水藻,乃是深不见底的清澈,而河上浮着一盏盏花灯,倒是一派美好景象。
今日乃是十一月初,胡国靠北地方,几乎已经白雪皑皑了,可这奎镇靠近沙漠,又靠近大海,较为南边,所以只是觉得寒冷,却无一丝新雪。
郝连城深走到河边,往河里连丢三块石头
——这是他与阿舍的约定,若是听到有人连丢三块石头,便是知道乃是阿成前来。
如今这阿舍未是露面……莫非……
郝连城深原本心里是隐隐有些奇怪的,而阿成此时的反应,便是验证了他的奇怪——郝连城深在河边站了一会儿,却是捂住了胸口,指尖露出了一丝红色,便是直直往河里跌去……
除了河上溅起了一圈圈涟漪,将那花灯飘的越来越远之外,竟是什么,也没留下……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八)()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八)
“怎么回事?”在郝连城深落水之后,便是有两个黑衣人急急走到郝连城深落水地点,便是面面相觑道,“到底是谁暗算了他,莫非是你吗?”
另一个黑衣人便是说道:“哪里是我。我们两人跟随这郝连城深从皇城到这里,几乎形影不离,我若是出手,你莫非会没看到吗?且咱们收到的命令却只是跟随,而非杀死,我怎敢违背命令呢?”
话音刚落,只见水里突然出现一道亮影,两人俱是高手,便是猝不及防,身体亦是本能做出反应,其中一个虽是往后躲了一躲,却还是被那亮影割破了喉咙。
然后一阵水声而过,便是只见郝连城深从水里炸出,与其中一人厮打起来,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郝连城深知道,自己以一对二,便自然不是对手,便是想出奇招,假意受袭跌入水中,若是有人跟踪,便必会觉得奇怪——而果然,真的是有人在他身后……
只是这另一个杀手便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加入了战局之中,原本郝连城深及占优势,只是另一个黑衣人亦是不弱,短时间无法取之性命,便是一来二去落了下风,而此时另一个黑人加入,郝连城深便是与两人厮打,想来久了,必是败局。
月光之下,刀光剑影,两个黑衣人与郝连城深影子倒影在水中。而那原本平静的水面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涟漪。
那只是很小的一道涟漪而已,仿佛只是水中有一条鱼,在水下吐了个泡泡而已,而那涟漪迅速褪去,有的,只是更加平静的水面而已……
郝连城深且战且退,慢慢被逼近河边。
而郝连城深亦是不敌,便是慢慢处于下风——如他们这样的人,习惯暗杀胜于跟踪,原本便是杀人利器,做这跟踪手段,到最后也不过只是为了将这一刀插进郝连城深的心脏之中而已。
他们受的命令便是跟随郝连城深,找到奎镇之中穆远居所,若是不小心被郝连城深发现,便是格杀勿论!
用不到半刻,郝连城深便被逼到了河边,他一只脚几乎踩进了河里,而那两个黑衣人也站在了河堤边上。
“二皇子,我劝你束手就擒。”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我束手就擒也是一个死,我不束手就擒也是一个死,你这样说,倒是骗的太不高明了。”郝连城深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原本那黑衣人确实做着一骗的打算,只是没想到竟被郝连城深看穿。而那黑衣人被看穿之后,便是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倒并非是骗,只是劝二皇子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而已,是被我们两个围攻到死,还是早早领一个痛快……”
“你们两个?”郝连城深站在河中这样问道。
“不错,我们两个对二皇子一个,想来还是有些胜算的。”那黑衣人说道。
“错了错了,你们是一个,我也是一个。你们是两个,我也是两个。”郝连城深纠正着他的言语。
“二皇子莫不是吓糊涂了,咱们向来听说二皇子少年英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货色,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只是话音刚落,便被水里突然升起的一条黑色之物卷进了水中,顿时没了声息——那时间,不过只是一瞬而已。
而那另一个黑衣人便是被这水中之物吓到战栗,便是被郝连城深一剑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