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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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胡国国主的妻子必须是国中最尊贵的女人,而靖榕此时也不过只是一个贵人而已,这贵人,也不过只是国主的妾,还只是最小的那一种。
“国主夜深至此,不在眠龙殿里安歇,怎么偏是喜欢在皇宫顶子上乱跑啊?”靖榕便是不理会郝连城钰的话,这样问道。
“非但我喜欢乱跑,你不是也喜欢乱跑吗?”郝连城钰这样反问道。这乃是郝连城钰强词夺理,靖榕分明是因为看到有黑影跑过,才追了上去,她以为这黑影是刺客,却没想到这黑影却是胡国最尊贵的男人——郝连城钰。
“今夜夜色皎洁,我便是睡不着觉,想要来这胡国最高的宫殿之上,赏赏月亮。”靖榕这样回话道。
“你倒是有闲情雅致。”郝连城钰这样说道,语气里的意味,倒是有些不明。
“那国主深夜出来,是为了什么?”靖榕反问。
“喝酒。”郝连城钰这样回答道。
“喝酒?”靖榕皱了皱眉。
便是在靖榕疑惑的眼神之下,郝连城深蹲下身子,将眠龙殿上一片瓦片揭开,再是从下面挖出了几坛子酒来。
“这眠龙殿从我父皇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漏雨……修了几次都没修好……等我做了这皇帝之后,住进了这眠龙殿里,才发现各种奥妙……”郝连城钰将其中一坛子酒打开,喝上一口,便是这样说道;“这眠龙殿是胡国最高的建筑,便是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向很远的地方……他是在好几年之后才知道母亲的所在的,而这好几年之前,却是只能坐在这眠龙殿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远方,而一边想着我的母亲……”
靖榕沉默。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郝连城深的母亲而已!”郝连城钰将酒坛子一放,这样说道。
“可阿成是阿成,他的母亲,却是他的母亲。”靖榕这样劝道。
“你倒是想的明白……原本我那父亲是想将这件事情掩饰过去的……他一个皇帝,想要将这件事情掩饰过去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可他前半辈子杀了太多人,怕是将罪孽降到我的母后身上,便是不愿意将这与他有露水情缘的女人杀了——所以云姬才得以藏起来,将那个孽种生下来!”郝连城深将郝连城钰视作大哥,可郝连城钰却将郝连城深视作孽种。“若是没有郝连城深这个人,这件事情……是决计不会被我母后发现的,如果这件事情不被我母后发现,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454只是嫉妒,这似乎是中了媚药()
靖榕走到郝连城钰身边——她动作轻柔地像一只猫,而这眠龙殿之下来来回回的卫兵,便是靖榕若是发出一点声音让这下面的人发现的话,怕是会闹出一些大风波的。
只不过,所有以为会发生的,都没有发生。
靖榕来到郝连城钰身边,拿起对方放在身边的一壶酒,便是喝了一口。
“好酒。”靖榕这样说道。
“是吧。我便是不喜欢穆远那个老不死的,却也爱极了他酿造的这一口酒,虽然让他在我眼前晃荡会让我觉得烦躁,可一喝下他酿造的那杯酒,我便是再烦躁,也可以忍受了……”郝连城钰也喝下一口酒,这样说道。
——只怕以后,穆远都不会再往宫里送酒了。
经此一役,穆远甚至都不会留在胡国之中,他有可能会将酒馆搬走——或许会去东铁,或许或去南疆——但他或许就不会留在胡国之中了。
想到这里,郝连城钰脸上便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父皇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穆远就跟着他了,他原本是可以官居一品的存在,不过却只求了一块牌匾之后就离开了……”郝连城钰摸索着手中酒壶这样说道。
“一是他向来梦想便是为了开一个酒馆,二,便是怕这功高盖主这四个字。”靖榕这样说道。
“功高盖主?他倒是太不了解我父皇了。”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这样说道,“我父皇与我不同,他乃是一位磊落的君子,真正的君子。”
这样说,便是说他自己是个伪君子了。郝连赫雷希望将郝连城钰培养成一位如大赤之中翩翩男子,可郝连城钰这外貌虽是像的,可骨子里,却是继承了胡国男子该有的匪气与痞气,便是只能在郝连赫雷面前装成一个看似自己是君子的模样。
“虽是君子,可上位之后,虽然说是这胡国之中最尊贵的男人,却也逃脱不过身不由己这四个字。”靖榕这样对郝连城钰说道,而她此时亦是想到了这帝后往事,帝君与皇后两人何其相爱,可一个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一个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他们有着大赤最尊贵的身份,却依旧逃不过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你上位时间不长,所以这感觉不太明显。帝君任性,国家败亡,可若是想要一个国家昌盛,却最是需要帝君克制。国主肆意欢乐了,百姓就痛苦了……”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这样说道:“你怎么这样明白……仿佛你懂得这为君之道一样。”
靖榕一愣,便是回答道:“我并不懂得,只是以往见过……那人分明是明君,可却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却只有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点自己选择的权利。”
郝连城钰猛地抬头,看着靖榕,仿佛有些差异一样:“快死……你说的莫不是……莫不是……”
“不。”靖榕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便是摇了摇头,这样说道,“我说的,乃是大赤帝君,秦若愚与他的皇后铁凝心。”
郝连城钰低下了头,脸上竟是没有防备的姿态——她往日见靖榕的时候,虽看起来轻松,可有的却总是疏离,如今这在月色照耀之下,郝连城钰的神态,却是毫无防备,仿佛是一个最熟识的状态一样。
“你说的不错……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郝连城钰又喝下一口酒,这样说道。
靖榕亦是又喝了一口。
“我那父皇,实在是爱极了我的母后……原本他后宫里面有多少女人……可自我母后来了之后,他却连别的女人都看不到了……可有一天,我的母后失踪了……他想去找,可是又有太多的事情把他绊住了……他是一个好皇帝……就像你说的,一个皇帝任性了,他自己开心了,那百姓就不开心了……”
国不可一日无主,郝连赫雷想要出去找那苏含玉,可便是这一句话,把他彻底绊住了……是啊,国不可一日无主,整个胡国没有一个苏含玉,是不会怎么样的,除了一个六神无主的郝连赫雷,是不会造成什么特别的影响的。
可苏含玉将郝连赫雷丢下,若是郝连赫雷丢下了胡国,那整个胡国,便会又会陷入一个群雄割据,不断内战,又要遭受外敌的国家了——他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将整个胡国统一了起来,又怎么忍心让这个他与苏含玉一同建立起来的国家又陷入混乱之中呢?
所以他心中心心念念苏含玉,可到最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留了下来。不,并非什么毫不犹豫。而是将这血、这泪都咽进了喉咙里。
而是苏含玉走后的第十二个年头之后,他所培育的下一任国主终于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他才将整个国家都毫不犹豫地丢给了郝连城钰。他才能安居在大赤一个边城之中,好好地陪在苏含玉身边,将这十几年的思念一同倾诉给对方。
只是那欢愉却没有持续多久……
直到有一天,那个小小的客栈里面,走来了一位妙龄少女……
靖榕见郝连城钰这个样子,便是想要出声安慰,却不知从哪里开口……便是只能陪着她喝闷酒。
胡国的白天来的晚,而夜晚又是来的这样早,它的白天干燥,炎热,让人胸闷难受,而它的夜晚却又是这样的薄凉……而这眠龙殿又恰好是胡国皇宫中最高的建筑物。
也恰好有这样一坛子酒暖暖身子,才让这薄凉的夜不至于沁入人的心里。
“你分明,不该恨阿成的。”将这一小坛子酒喝干净之后,对着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恨?”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点不明所以的笑来,看着靖榕手里的空酒坛子这样说道,“你哪里看出我这是对他的恨的?我对他,分明是嫉妒到死!”
靖榕一愣,便是没有想到郝连城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尚未等她问出身体,她却只觉得从胃里火烧火燎出一股动人的暖意来,而这暖意让她脊背发暖,全身都没了力气……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发抖……这样的暖意,让她觉得可怕,仿佛,仿佛她是中了媚药一样……
456媚药解法,这药的解法从来都只有一种()
“啊,我倒是忘了告诉你了。”郝连城钰将手中的酒壶一放,便是仿佛将什么事情记起来了一样,突然这样恍然大悟说道,“这瓦片下面虽然藏了好些好酒,但也有几坛子酒是不能喝的……比如你手里拿的那一壶……”
“毒?”靖榕端详着手中的空酒壶,这样问道。这是这瓦片之下乃是郝连城钰饮酒所在,若是他拿错一壶又该如何呢?若是这串肠毒药,他断然是不会放在这里的……如此想来,靖榕便是放下了心……
“说是毒,倒也不是。”郝连城钰将靖榕手中的酒坛子拿了过来,又将自己的空酒壶也一同放进了那瓦片之下,在将瓦片盖上,这屋顶便严丝合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穆远这个人,打仗是个奇才,可在酿酒之上的造诣,却是比这打造上的造诣来的更深一点。”
“这酒,是穆远酿造的……”靖榕浑身酥软,可身体里面却仿佛蔓延着一把火,而这把火从她的脊背之中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让她无助地战栗着……还好胡国的夜晚一向是冷清的,这样的寒冷,才不至于让她难受地跪下……
“这胡国里面,也就只有这个人可以酿造出这种酒了……你要知道,穆远的酒之所以能把宫中的酿酒师傅比下去,原因便是在这里了。他可以将药物直接溶解在酒中,用酒的特性将这药味彻底消除。”郝连城钰看着靖榕脸颊发红的样子,这样说道。
而在月光质之下,少女原本冷质的模样全然消失,她此时双臂环抱自己,微微蜷缩着脊背,仿佛在忍耐,又仿佛在战栗一样,比起平日里冷心冷面的样子,郝连城钰心说,倒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
只是也不过心说而已,对方是郝连城深心中的女人,便是再觉得可爱,也是懒得去称颂的。
“这酒里放了媚药?”靖榕试探着问出。寻常之酒,若是被人尝出毒药味道,乃是因为这毒药原本就有毒药的味道,而酒又有酒的味道,酒与毒药的味道不相容,所以才会被人尝出来。
虽然许多卖药人标榜自己的毒药无色无味,可这世上真的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却是少之又少,但凡毒药性烈,便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奇特的味道的,所以要混在别的食物或是酒中来掩盖这毒药本来的味道,若是恰好掩盖过去了,这药自然也就下成了,若是没有掩盖过去,那便是东窗事发,非但没有将人毒死,甚至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不过这要尝出毒药,需要像靖榕这样,从小就被灌入少量毒药,来增强自己身体上的抗性,又可以将毒药的味道记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