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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女帝之凤谋江山-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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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凌与靖榕,天生就是不同的,他们一个像水,一个像火,仿佛是磁极的两端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人,可大赤王朝新君登基,后宫之中前朝之人,却只留下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命运的嘲弄还是天意……

    “可怜文音,被你骗了这样久,临到离开皇宫,心心念念的还是你的救命之恩,若是她知道,你救她却只是为了利用她,她会怎么想呢?”明凌这般问话道。

    靖榕一听,身上略是微微一晃,脸色是说不出的惨白——她甚至都未曾想过文音此时已经出宫,已经在去往南疆路上,明凌如此将此事告诉她呢?

    往日里,她如何会变得这样不冷静——可今日……

    少女发丝飞扬,仿佛一条黑色的幕布,而那片刻之间,本来紧缚在发丝之上的金簪,已经抵住了对方的喉咙……只是微微一紧……一丝鲜红的血,便留了下来……

    “别动!”靖榕微微警告着……

    “……”明凌沉默,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二十步开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喉咙上,有一丝丝难以言语的疼。

    “这金簪虽然不锋利,可刺进你喉咙之内,也是够你血溅五步的。”靖榕这般说道。

    明凌此时什么怒火,勇气都没有了,有着,只是怕——难以言语的怕……

    “你要明白,你若是告诉了文音,我不过只是失去了一个朋友,而你若说出了那句话,你失去的,却是自己的一条命!”靖榕说这句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天知道她有多怕失去文音这样一个朋友——这个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一个朋友。

    “明白吗?”靖榕看着脸色苍白的明凌,这样问道。

    她退后一步,将金簪收近袖子里,头上发丝飞舞——千缕便是有这样的手艺,万千烦恼丝,只用一根金簪固定,便是轻易做出一个发型,此时这根簪子一抽出,靖榕那如墨发丝,自然是迎风飞摆。

    明凌退后三步,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她的吼间有一点针尖大伤口,伤口之中,血线渐渐留下,染红了她的衣襟。

    “你走吧……”靖榕看着明凌,这样说道。

    两人就此不欢而散,却是为两人的未来,都埋下了隐患。

    ——帝君驾崩,新君上位,守孝三年。

    这让那些看着秦筝笑话的人,开始有了一点盼头。

    ——这位新君登基之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被推红浪、软玉温香,日日不在王府之中,眠花宿柳,是那青楼花魁入幕之宾,耽于美色,又好酒如命。

    三年守孝,让他不沾美色,不碰酒肉,这岂不是如要他砍断自己的左右手一般。

    而帝君不再守着自己制定的规矩的时候——那便是一个帝国败亡的开始。

    一个凭借自己的运气上位的君主,能有什么作为。他们是这样想的。

    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却是秦筝接下来的动作。他将府中一干小妾美婢放了出来,这些人中许多人,都与平川王府中的将士、谋士结成连理。

    而这些小妾美婢,竟多是处子之身……

    那些并不看好秦筝的人,仿佛是被狠狠地打了耳光一样,而更多的,却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他太会伪装了。可他这番伪装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一位名叫贾思的人被封一品大员之后,众人才找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名叫贾思的人,乃是秦笙府中最有名的谋士,这逼宫的举动,也是他首先提出的,可此人此时却做了秦筝的大臣……

    可一月之后,这个贾思却被问斩,罪名乃是贪污。

    秦笙临川王府被抄家的时候,并未搜出多少金银财宝,可这贾思的府中一抄家,却是填满了三分之一的国库。

    ——这一月里面,哪怕是巨贪,又能贪污多少呢?

    秦筝此举,坐实了贾思贪污身份,又将贾思偷偷藏起来的财产冲入了自己的国库,又是震慑了人心,如此一箭三雕之计,绝非一个纨绔子弟可以想出来的。

    这时候,那些大臣们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被这个看起来不学无术,好色好酒的二皇子骗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转换心思() 
“你看,我总要想个办法的,不是吗?”因是三年守孝,禁色禁酒,皇宫之中也无什么美色填充后宫,这秦筝倒是常常来找靖榕。

    如今两人关系倒是微妙,不是对头,倒更像是朋友。

    秦筝如今做了这九五之尊,便是有很多话能说,很多话不能说,可这话一旦憋在了心里,便容易成病,可他的地位,便是一言九鼎,不容有失——但凡人到了那个位子上,总想找人说说话,可惜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当年秦若愚登基之时,皇后在其左右。可今日秦筝登基,却是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他与太后之间一向疏离,如今一个做了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一个做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两人之间的隔阂,却越发大了。

    如今想来,他竟与太后一样,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靖榕虽然不算是一个与他有交情的人,但好在却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总是有些共同语言的。

    “帝君继位,乃是天意。”靖榕这般说道。

    “哈哈哈……”秦筝却是大笑,“你什么时候也同那些鹦鹉一般学起舌来?别人说我继位是天意乃是奉承,你说我继位乃是天意,可便是讽刺了。”

    靖榕听完秦筝的话后,倒也未加多言。

    “大哥乃是大皇子,是嫡长子,而三弟,却是一向很有学业上的天赋,年幼的时候,大哥做的辞赋是最端正的,三弟所做是最有灵性,最有文采的,唯有我,却总是挨太傅板子……”秦筝如此说道,他为帝君之后,竟是眉目端和了许多,少见了几分戾气,却是多了几分无奈。

    “你未交太傅的作业?”靖榕问道。

    秦筝仿佛回忆起什么一样,突然笑着回答道:“倒不是,只是我画了一只乌龟上去。”

    说完,他便笑了。他笑了,靖榕自然也只能跟着笑了。

    “陆贵人是否觉得我登上帝位的手段卑鄙?”秦筝问道。

    “成者王侯败者寇,历史不过是由胜者书写而已。帝君胜了,只要无甚大过,想来史书之上会无笔墨书写帝君上位之前的事情吧……”靖榕这般诚恳说道。

    秦筝听完,又是大笑:“你那前半句,我倒是听得进去,后半句,却是分明的讽刺。陆贵人可是以为我不会杀你,所以你才敢这样说的吗?”

    他虽是这样威胁道,可语气里却无一丝杀意。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靖榕只说这样八个字。

    对秦筝其人,靖榕终究无多大好感,却也无多少恶意。王朝之中世俗罔替,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秦筝对帝君并未做什么坏事,且此人谋略确实足以为帝王之才,只是性格之上太过任性妄为,不可容人……想来这朝堂之上必是会有一番波折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秦筝细细地品味着这八个字,突然看着靖榕问道,“你乃是陆廉贞教授出来的,想来这性子也是与他差不多,怎么你懂这八字的含义,他却不懂?”

    靖榕听出了些他话里的意思,便是眼神之间有了些闪烁——某非陆廉贞失踪的事情,竟是与他有些关系?

    可她也知道,此事不可急于一时。

    大约也是为皇之后,精神有些松懈了。秦筝点着自己面前的白玉杯,懒散地说着:“比之陆廉贞,想来还是我为皇更好吧……”

    “爹爹乃是一柄利刃,一柄无刀鞘的利刃,伤人之时亦是伤己……”靖榕这般说道,道也未回答秦筝的问题。

    “你倒不如说他是一条会乱咬人的疯狗——这条狗本来是听的父皇的话的,让他咬谁他便咬谁,还咬的特别狠,特别准,如今我父皇一死……再也没人牵住他脖子上的绳子了……”秦筝的话,说的不错,虽是将陆廉贞比喻成一条狗,却也比喻的没错。

    ——陆廉贞,并非大赤的看门犬,而只是帝君的一条忠犬而已。

    如今帝君一走,也不知他会变成如何模样。

    “爹爹脖子上缰绳已松,那帝君可知道他如今去往了哪里?”靖榕若有似无问道,仿佛漫不经心。

    今日,乃是她第一次称呼秦筝为帝君。

    “陆贵人想来也有怀疑吧。那日陆廉贞将你关在去病宫后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会失踪呢?”秦筝不紧不慢,这样问道。

    靖榕看着秦筝不说话。

    “伏击。”秦筝懒散地说出答案,“他在金步门外遭遇了一次伏击——千万箭矢如雨而来……”

    饶是靖榕一向冷静,此时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可是呢,陆廉贞却仿佛在水里的游鱼一样,半分伤他不找。”秦筝又接着说道。

    “帝君伏击了陆廉贞?”靖榕问道,亦是时不时地往秦筝面前的白玉杯里倒上了一点酒。

    “并非是我,还有秦萧。”秦筝这般回答道,“我们两兄弟站在金步门上,看着那陆廉贞仿佛游鱼一样在箭阵里面游走,却不能伤到他分毫。”

    “爹爹武艺一向惊人。”

    “我自然也是知道他武艺惊人,却没想到,竟厉害成这个样子,普通人在那箭阵里面早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听到这里,靖榕是放下了心。

    依秦筝话里意思,这陆廉贞没事。

    “帝君是与三皇子一起商量出的此事?”此事,说的自然是两人伏击陆廉贞的事情。

    “我那三弟,诗词歌赋是比旁人都强,可惜阴谋权术,却是差强人意——他也是经我点拨才注意到此事,最后才愿与我一同去伏击那陆廉贞。”原来都是秦筝的主意。

    此事秦筝也有些醉醺醺的,他红着眼,看着靖榕,靖榕却仿佛不甚在意一样,又为秦筝杯里添了一些新酒。

    “那人,我便在想,若是伏击不了陆廉贞,不过是一个死字。所以才将秦萧也叫上了。”

    “为何?”

    “我一直以为,陆廉贞是帝君的心心念念的继承者,可这几日定下来一想,却又似乎不是。”

    靖榕看着秦筝这幅模样,皱了皱眉,她自然知道陆廉贞并非帝君子嗣,自然也就不可能会让陆廉贞继承大统,可这秦筝又是如何转换了心思呢?

第两百四十章、玉镯() 
“那时我在金步门上,做了一个动作。”秦筝又接着说道,“陆廉贞不愧是陆廉贞,箭阵伤不到他分毫,他甚至有反抗的力气,他一跃入金步门上,与我只有几步之遥,而我,则将那利刃抵在了秦萧背上。”

    “为何?”靖榕反问道。秦筝若是以剑对抗陆廉贞方是说得通,若是以剑抵住秦萧的背,却不知道为何。

    “哈哈……”秦筝却又兀自笑了起来,“妄你聪明,这样简单的事情都猜不到。我啊,不过是因为怕而已,怕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才做了这样的动作。可却恰巧是这样的动作,让我发现了什么。”

    “帝君发现了什么?”靖榕又问,见秦筝面前酒杯已空,她正要满上,却只听秦筝说了一句。

    “别再倒了,再喝,便真要醉了。”他此时说话囫囵,满身酒气,却说着这样的话。

    靖榕点点头,自然也就不多动作了。

    “陆贵人如此聪明,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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