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风烈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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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特殊情况,我从来不挑剔客户是谁。”陆唯训回答完我,转头朝身后瞧了一眼,紧跟着又抬手手腕看了眼手表,“要是看好了,我们应该出发了。”
我什么都没再说,抬脚朝小区门口走去。
老爸还在的时候,我们家在懋江市区有两个住处,一处是全家人常住的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另外一处是几年前和罗宇翔家里合作开发的一处城中别墅。
我要回的是市中心的公寓,从德国回来后,我就一直和那对母女住在那儿。尽管老爸已经不在了,可我还是按着他的要求,和家里人要住在一起。
哪怕那剩下来的两位家庭成员,从未把我当做一家人。
下了车,准备往所谓的家里走进去时,陆唯训叫住了我,我回头看他对着我淡淡的一笑。
陆唯训抬手虚指了一下面前的高档公寓楼,“友情提示一下,几个月前井家买了你们家楼下的一整层,半个多月前装修完毕,前天还有人搬进去新买的家具电器,看来你以后可能要和井家什么人做邻居了。”
听到他提起井家,我心里就是一堵。可同时也不免好奇,究竟井家的什么人要住到这边来。
不大可能是那位深居简出的懋光创始人井海文要搬过来吧,据我了解,井家一向人丁不兴旺,一时间还真的猜不出来。
“好啦,也许很快就碰上新邻居了,快上去吧记住我说过的话,遇上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就五天后在民政局门口见。”陆唯训说完,低头看了眼手机,有跟我补充了一句,“十月一号早上九点半,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看来,他这是笃定我会准时去和那个不知道哪位的陌生人领结婚证了,丝毫不觉得剩下的这五天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变故。
我抿了抿嘴唇,也不想跟他再多说这件事,“好,提前一天晚上,我们再联系。”我举起自己的手机,冲着陆唯训晃了晃,转头直奔入户门。
我没直接按密码开门进去,而是像个访客似的,按了家里的可视对讲,等待有人来问我是哪位。
等了没多会儿,家里就有人跟我说话了,“潘茴,你回来了。”
我冲着可视对讲的屏幕,堆起一脸笑容,“大姐,你在家啊,这个时间没去公司忙?”
刚才和我说话的声音,来自于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姐,潘薇。
潘薇给我开了门,没再跟我说话。
我回头看一眼,陆唯训早就走的不见踪影了。
坐电梯上楼,走到家门口时,门已经打开等着我了。我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家里。
一身丝绸睡衣打扮的大姐潘薇,就站在玄关看着我,她原本的一头长卷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剪成了齐肩的直发,连发色都换了。
我记着上次罗宇翔给我看她接受记者采访的那段网上视频时,还不是这样。
“大姐换发型啦?”我故意有些夸张的四下打量着潘薇,可眼神很快就漫不经心的转移开,朝客厅深处瞧过去。
没看见我那位后妈的身影,就连家里的两个保姆也都没露面。
我刚要问潘薇人都哪儿去了,潘薇已经趿拉着拖鞋转身往客厅走了,边走边跟我说,“我妈住院了,阿姨都去医院陪护了,你的房间很久没收拾了,也不知道你还会回家。”
潘薇坐到了沙发上,微微扬起下巴看向跟着她走过来的我,我从她脸上没看出什么因为母亲生病住院而产生的愁容,有的只是她一如既往的冷艳眉眼。
“邵贵芳住院了?没什么大事吧,我爸走的时候她都没怎么样,这难道是”我皱着眉头问潘薇,把话说了一半停下来。
潘薇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对于我直呼其母的大名,没什么反应,反正也是潘家习以为常的事情,我从来在家里就没叫过那个女人任何尊称,要喊她就是直呼其名。
谁都拿我没办法。
我瞧着潘薇的手,看到她的指甲上没像往常那样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看来是为了避讳老爸刚去世。
潘薇扬了扬眼梢,口气平静的跟我说:“她做了试管婴儿没成功,流产了,住院就是因为这个。”
第79章 这意思很难理解吗()
我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潘薇刚才这句话里说的那个“她”,指的是她妈邵贵芳。
没记错的话,邵贵芳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我知道自从我那个大哥死了以后,她一直不甘心的想再生个孩子,可几年下来也没什么动静。
还以为这事已经被她放弃了,没想到居然一直再折腾,在我老爸去世之后,还折腾出这么个结果来。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哭笑不得的尴尬表情,和潘薇说:“这什么情况啊,这个年纪还住在哪个医院了,既然知道了,我得去看看。”
潘薇在沙发上躺出一个懒洋洋的姿势,并没接着我的问话往下继续,继续摆弄她的手,跟我说:“潘茴,你这么多天去哪儿了?要是大姐没看错的话,你没给爸爸戴孝。”
我看着潘薇,她说的没错,我在姻缘山这段时间一直到刚才进家门,都没给老爸戴孝。
“老爸不会介意我没给他戴孝,不过要是他地下有知知道了这事估计会待不住啊,所以我必须得替老爸去看明白了,回头才好烧几柱香告诉他究竟怎么回事。”我说着,坐到了潘薇对面的沙发上。
潘薇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免了吧,别到了医院里你们都控制不好自己,干出家丑外扬的蠢事你可以放心,没人给老爸戴绿帽子,是老爸陪着我妈去做的试管,要不是车祸这事刺激到了。我想那个孩子也许能生下来呢”
我终于忍不下去,笑出声儿来。
潘薇也依旧不惊不怒,只是把一直看自己两只手的目光,已到了我脸上,看了会才问我,“潘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抿紧嘴唇让自己把想笑的感觉憋回去,然后才开口说话,“我啊,去了几个地方,就是些古镇什么的,玩腻了就回来了。”
“是嘛,去姻缘山了吗,那附近之前地震了,我派程叔带队去灾区送支援物资,可返回的时候出了意外,程叔也出了车祸。”
潘薇这么快就提到了程叔的事情,她说完眸子里变得格外明亮锐利起来,和他身上女人味十足的装扮对比很是鲜明。
“程叔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又是车祸。”我没多问,因为不知道潘薇究竟知不知道程叔在姻缘山见过我的事情,先听听她怎么说。
“从姻缘山回来的路上,开车的是程叔的女婿,结果两个人都没抢救回来,我也是在外地的时候知道消息的,你回来之前我也是刚到家里,也许马上还得赶到那边去。”潘薇正说到这儿,她的手机就响了。
潘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说到程叔,电话就来了喂,是我。”
我猜电话是潘薇助理打过来的,从她语气和通话内容就能猜出来。果然,潘薇挂了电话就跟我说,程叔家人和公司的人已经从姻缘山返回了,因为遗体不能长途运输,已经在当地先火化了。
我想起最后和程叔见面的场景,心里很难过,可表面上却要装着没怎么在意,毕竟在老爸出事之后,我是当着潘薇的面和程叔吵过架的。
潘薇从沙发上站起来,“景象最近很多事都不顺利,你既然回来了,就最好乖点别再给家里添麻烦你什么时候回德国。”
“不回去了,我要留在国内,想跟着大姐学学做生意,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撑着家里的生意,为了我手上那些景象食品的股份,也不好袖手旁观的。”
我冲着潘薇笑得一脸无害。
潘薇脸上无波无澜,“随你便吧,我现在必须先去睡一觉了。”她转身往自己卧室方向走。
诺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我自己,我向来不喜欢在家里这个最容易和其他人碰面的公共区域待着,很快也去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房间。
还真像潘薇说的,我离开时间也不算太长,可我房间里的灰尘却不少,像是从我走之后就根本没打扫过。
我自己动手把窗户都推开给屋子里换换空气,走进浴室正寻思要不要自己动手打扫一番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家里做了很多年的保姆孙阿姨在门外叫我名字。
我出去开了门,门口的孙阿姨看清真的是我回来了,布满皱纹的眼睛顿时就红了,“真是你回来了呀,刚才看见你的拖鞋不在鞋柜里,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也挺想你的,孙姨你是从医院回来的?”在这个家里,除了老爸之外,唯一对我还有点真心实意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位保姆孙阿姨了。
孙姨有点意外的冲着我眨巴几下眼睛,怀疑的问我,“你咋知道我去医院了?”
“回来看见大姐了,听她说的。那个,邵贵芳什么情况,真是流产了?”我把孙姨拉近我房间里,压低声音问她。
孙姨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跟我说话时眼神一直瞄着半开的房门口,“是呀,谁知道会这种事,都多大年纪了呀不光流产呀,还挨刀子把子宫都给切下来了呢。”
我张大嘴巴,做出很吃惊很意外的表情,和孙姨对看着彼此。
孙姨又挨近我一些,声音更小的继续跟我说,“听她自己说,孩子要是保住生下来的话,是两个男孩呢!唉,你们家里最近这可是怎么了,风水太不好了,不好,该找人看看的”
我听着孙阿姨的话,心里除了觉得痛快之外,没有一丝一毫同情的感觉,连唏嘘都没有。
邵贵芳能有今天,也算是报应来了吧。
“好了,先不跟你说啦,你能回来就好,我去给你们做吃的,完事再来给你收拾房间,晚点我还得去医院替班呢。”孙姨语气很急促的说完,转头就要往外走。
“孙姨。”我一把伸手拉住了孙阿姨。
“还有事?”孙姨纳闷的问我。
“晚点你去医院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说完放开孙姨,对她笑了笑。
孙姨向来做事手脚麻利,饭菜很快就弄好,我坐下吃了点,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想和给我做打扫的孙姨聊聊天,了解一下我不在这些天,家里还发生什么了。
潘薇一直没出屋,孙姨也没去叫她,知道她睡觉休息的时候最烦被人打扰,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
我给孙姨搭手换床单,趁机问孙姨,医院里的邵贵芳要住多久才能回家。
“听说得一个月呢,这么大年纪了出这种事,没把命搭上就该去庙里烧香磕头啦。”孙姨说完,眼光瞄了我一下,后面还有没说完的就没再继续。
家里的两个保姆都知道我们潘家那点家事,知道我和邵贵芳关系一直不好,对我直呼其名这点早就适应了。
她们也知道我妈和邵贵芳年轻时那些狗血往事,大概知道邵贵芳是抢了闺蜜老公才成为潘家女主人的,所以对她面上很恭敬,可私下在我面前时偶尔还是会露出瞧不起她的意思。
尤其是孙姨,她是我爸妈还没分手时就在我们家工作的,对我妈印象很好,后来我被接回这个家里时,也就对我暗暗多加关照,我也跟她挺亲近的。
我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孙姨叹了口气,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