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红飞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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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老师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性,虽然打扮入时,化了浓妆,但眼角的鱼尾纹还是真实地出卖了她的年龄,说话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傲气,不知道是才华出众还是对自己的美貌极度自信,这一节课除了给我们讲述了大学英语学习如何的不易、强调了英语四六级考试如何的重要以外,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催促我们赶紧去买课本,以保证下次上课的时候人手一册。
开学的第一周我没有一本书,不光是我,全班四十多人都是两手空空,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在第一周内学习了大学英语、高等数学、思想道德修养和计算机基础理论这么四门听上去放佛有点高深的课程,而此后的日子里有没有课本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因为我往往在老师神采飞扬的讲述中感到头脑发昏,不自然地就进入了大脑休眠的状态,经常产生一种我光看见老师的嘴皮在上下翻动,而我却一句听不见的可怕状态,这使我恐慌不已,以为自己哪里出了严重的问题,但下课后这种暂时性的失聪失明却远离我而去,我依然是一个耳聪目明的有志青年,这种咄咄怪事直到毕业我也未能豁然,我觉得为了保证我健康茁壮地成长,我只能忍痛割爱,长时间地远离课堂是唯一的出路。
第一周经历了几位老师的洗脑以后,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出现了些许的疲惫,不再那么饱满与充沛。与此同时我的雍大校园卡已经办理下来了,这是高科技的产物,也是雍大在信息时代与时俱进结出的丰硕成果,用校园卡可以在食堂打饭、在超市购物、在图书馆借书以及在学校组织送洗被单时派上用场。
每一件事物在提供你足够便利的同时也必然有它的弊端,小小的校园卡也不能例外。刚开始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少一两毛钱,食堂的工作人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了,可现在你就是少一分钱也不行,在电脑上输个几分钱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有小学数学水平就可以轻松办到,去超市购物是一个道理。学校图书馆之所以如此青睐校园卡,绝非仅仅要提供给你方便,而是当你以图书馆为家,将图书馆的书据为己有、久借不还的时候,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并不会跟你客气,他们可以轻松地从你的校园卡里将你该交的罚金扣除,而且记录在案,大学里不乏有机灵的小伙和姑娘,他们将校园卡里的钱花光用尽后然后尝试长期占有图书馆的公共资源,其道德之败坏令人发指,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你大四毕业的时候你需要从学校各个场所加盖公章,其中就包括图书馆,在你的校园卡罚款和滞纳金未缴清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给你盖章的,这就意味着要么你缴清这几十元甚至几百元的罚款,要么你就舍弃毕业证,带着一张肄业证步入社会,孰轻孰重以大家的高智商不难明白,所以如果你想占学校的便宜,请最好不要动这个念头,他们与一届届的学生作斗争,比猴还精,这样做的结果往往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10章 消磨殆尽()
送洗被单这件事往往并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这是学校的一项利民举措,因为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男生在大学四年里一次床单和被单都不洗的情况,上面劣迹斑斑,尿液、污水以及等等不堪入目的内容,据说有位大四的学长在毕业时准备扯下床单当作纪念,可惜床单却已经牢牢地粘在床板上,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能使之分开,只好作罢。这项利民措施的大力开展,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上述可能的发生。我曾经尝试将自己的衣物混进被单里送洗,却被一眼识破,将我的衣物扔还给了我,可见学校在懒散的表面现象下,其实一切都还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即使是洗衣服的校工,他们的工作态度还是这么严谨扎实,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
大一办理校园卡的时候学校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每人都照了一张数码相片,并且印在了各自的校园卡上,拍摄水平与我国绝大多数派出所所拍摄的身份证照片水平相当,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拉宽加长,将我本来就不俊美的脸旁照了个面目全非,幸亏上面还有二维条码,不然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拿了别人的校园卡。大学四年里校园卡的使用频率可能是最高的,毕竟去食堂打饭和超市购物是我如何不情不愿也必须得做的事情,当大四的时候我校园卡上的头像已经基本被磨光了,只剩下一个白色无边的框框,就像是我的青春一样,在这四年里也已经消磨殆尽,最终剩下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后面的时间按部就班,没有什么新意,第一学期的课不太多,排的也不是太紧,张晓东在闲暇时刻总是背着书包去上自习,或者去学校的机房练习打字,努力地掌握各种技能,刘宁尝试去女生宿舍约了几次姚芳未果以后,窝在宿舍,怨天尤人,怨声载道,死去活来了几天,突然有一天顿悟了,每天到处串门子,毕竟不爱学习的还是占了大多数,每个宿舍都有几个闲散人员在那嗑瓜子扯淡。我对于学习并没有什么热情,但也闲不住,就计划去图书馆找几本看看,那时的图书馆还是旧楼,是新校区建成前遗留的产物,三层的双面楼,我进去转了一圈,没什么新书,但也有些大块头的名著,可惜那时候心浮气躁,根本看不下去,出来在路边的报刊亭里挑了本武侠,拿了本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现在想想那时是多么的俗不可耐和品位低下,一点也不懂得珍惜难得的学习时光,欣赏一些有内涵、上档次的精神食粮,而是一味地轻浮,很浅薄。
看和听音乐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那时候还有一个重要的娱乐项目,就是打纸牌,有种纸牌游戏叫双扣,是一种很简单的纸牌游戏,现在网上也有许多在线的版本,四人分作两家,一边是庄家,一边是闲家,打庄家的一对尽量不让对方拿分,打闲家的则只要攒到80分(5、10、k算分)就可以升一级,反之则庄家升级,这游戏挺能消磨时间,有时候一晚上大家都还在2或者3上徘徊,有时候就出现一边倒的形势。当时的宿舍里没有多少台电脑,开通网络的宿舍更是寥寥无几,所以这种纸牌游戏风靡一时,四个人在那里你来我往地乐不可支,旁边的一堆人也围观的不亦乐乎,刘宁有时候会拉我去玩,但我不喜欢满是烟味的地方,所以我玩的时候有个小要求,就是其他人都不能抽烟,不然我就抽身离开了。双扣很简单,大家基本都会玩,但玩的好比较少,而区区在下正好就是一个。在宿舍里经常有这样的场景,打牌的人聚精会神,旁边的人则大发评论。
第11章 苦苦纠缠()
“刚应该出大王的,然后将手里的拖拉机一出直接就二十分到手了。玩的太菜。”
“上分啊,再上10分咱就够了啊,搞毛线呢啊。”
“上你妹啊上,手里有分哥早上了。”
一个简单的游戏却搞得激情四射、火药味十足,刘宁往往是被批驳的对象,我对他的水平很了解,所以打错牌也不屑说他,可周围的观众不答应,提出各种可行性建议后横加批评,把个刘宁批的头上冒汗,嘴里直嘀咕。
“别吵别吵,刚就打错一张,吵什么吵,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啊,老虎还打盹呢,下面这张怎么出?”
这种简单的游戏从大一开始一直伴随着我们到毕业,直到毕业前我还常常看见有哥们在那里通宵达旦地玩纸牌。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很快就到了农历八月十五,班上说要组织一个活动来庆祝中秋节,与此同时,一个师兄找到了我们宿舍,说要在中秋节所有在雍大的老乡聚一下,让我们参加到老乡会里去,我对班上的活动没什么兴趣,无非是围绕着姚芳这个中心点开展的一些献媚或者卖乖的行为,这是天天都在上演的戏码,实在是腻味了。刘宁却为这次活动做足了准备,他准备在活动里为姚芳献上一首情歌,用歌声来表达对姚芳的绵绵爱意,让我到时候捧他的场,我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活动估计是参加不了了,直到八月十四下午,他还在苦苦纠缠我,让我去做衬托他的绿叶,可惜被我婉拒了。
我给老邓打了个电话后就叫上吴宁峰一起去参加老乡会了,忘了介绍吴宁峰了,他是跟我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同学了,大家在一个中学长大,我读理科,他读文科,最后一起考上了雍大,当然我们之间并没有像某些不良少年想象的那样基情四射,刚开学的时候本来准备一起来学校,后来我父母坚持要送我,只好作罢,分头到了雍大,到了学校后一直忙于开学的事情,没时间跟他好好联络,只知道他住在我们这幢楼的一楼。
我一想到雍大后还真没怎么和吴宁峰好好聚过,正好这也是个机会,我到了117宿舍,进门后发现房子里坐了一堆人,都是网络新闻专业的骚年,网络新闻这专业也是在信息化发展的大背景下应运而生的,毕业后主要去向就是各大媒体网站,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新浪、网易、腾讯以及等等,当然这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有去许多不知名的小网站领着微薄的薪水,这很正常,即便我们如何地期待与渴望平等,但社会就这么无情地将我们分作了三六九等,虽然你自己未必承认,可是别人已经替你下好了定义。
“宁峰,马师兄给你说了吧,晚上老乡聚会的事。”
“说了,咱一起走吧。”
“行啊,我专门过来找你的。”
“我看看,六点半,好像说7点半开始,要不在我这坐会,咱7点出发。”
“行啊,没问题。”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宿舍的哥们,蒋佩、王宁、还有张玉峰。”
“这是我中学同学,杨慎,我们关系巨铁。”宁峰把我介绍给了他的舍友。
我和宁峰的舍友相互寒暄了一番,就开始天南海北地扯了开来,蒋佩是个才子,听说他上中学那会父母就离婚了,他跟着母亲生活挺艰难的,可他在学校里勤工俭学,还忙里偷闲地写了部中篇,得了个一等奖,拿了一笔不菲的稿酬,是个挺了不起的哥们。
从我进去开始,他就在强调说雍大的水喝不惯,特别硬,喝完胃难受,他现在每天都喝瓶装纯净水,准备过段时间买饮水机,宁峰问我感觉水怎么样,我说是有点硬,不过还喝得下去,宁峰说他觉得也是,水是有点难喝,不过倒是能咽的下去。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7点了,就跟吴宁峰说。
“要不咱走吧,一会可能有点晚了,让那些师兄师姐等咱们不太好。”
“哟,时间真差不多了,咱赶紧走。”宁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宁峰这哥们人挺不错的,聪明但却没有文科生的那种矫情,挺仗义而且做事比较大气,我们也基本上算是无话不谈,常常在一起打打篮球,有时候会一起喝点酒,海阔天空地神侃。在路上我们边走边聊。
“最近怎么样,怎么都没下来找我?”宁峰问我。
“别提了,事忒多,光报名就累了个半死,结果马上就是开班会,上课,买书,办校园卡,折腾的够呛,你呢,最近怎么样?”
“跟你一样,不光杂事多,这学期的课还特别多,你们几门课?”
“我们好像是六门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