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上-第1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秀亚惊愣瞪着周泽云,艰涩说道,“你母亲要我离开你,不能和你结婚,不然会打压你公司的生意”
“你收声!”周泽云怒吼。
一道尖利的响声,唐秀亚说不出是什么声音,但让她的耳朵发麻。
她看过去,周泽云捏碎了酒杯。
杯子的碎片深深嵌住他的手心,血滴下来,他还没有放手,紧握着那些玻璃碎片。
唐秀亚触目惊心,脸色苍白。
她扑过去,抓着周泽云的那只手,要把手上的碎片拿开。
周泽云推开她,目光噬血。
“我们去医院!”唐秀亚冲到桌上,拿车钥匙,奔过去开门。
血从周泽云的手淌下,溅到他的裤子,地板也一片鲜红。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唐秀亚呆了呆,跑向周泽云,拉着他,“你受伤了!”
周泽云抬起眼晴看她,凌厉的恨意,让唐秀亚一震,脚步向后退。
她哑声说,“我们先去看你的手,我会给你解释。”
周泽云凝视着吧台那瓶酒,冷冷地说,“你出去!”
唐秀亚的身子发颤,心口痛,她恳求,“先包扎你的手,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
“出去!”
伴着这道声音,砰的一声,酒瓶飞向墙壁。
碎裂的声响让唐秀亚的心一跳,呼吸急促。
对于周泽云来说,以为他在唐秀亚的心里,亲昵到没有秘密。
而且,他还受到亲情的伤害,母亲如此对待他。
唐秀亚脑袋晕眩,在客厅的抽屉找到纱布和酒精,强行抓着周泽云的手,从血肉模糊的手上找那些玻璃碎片。
周泽云要挣开她,唐秀亚对他吼,“不要动!”
他的手上好几道伤痕,很深。
唐秀亚低头给周泽云的手消毒,包扎。
做完之后,唐秀亚疲筋力尽。
她倒了杯酒,一口喝完之后,直视周泽云,“我们两个需要冷静,我回公寓那边,明天我们再谈。”
她放下酒杯,步伐沉重走出去。
握到门柄,她回过头,“你的手不要碰到水。”
说完,她关上了门,虚软靠在门边。
振作了一下,她走进电梯。
周泽云没有追出来,他也不会想留下她。
不要爱错人,不要走进错误的婚姻,她结过一次婚,这样的经历,不是离婚就可以抹掉,会伴随着自己的一生,就比如现在,以为和柳相宇离婚,没有纠葛了,可是,柳相宇还是没有放过她。
电梯门关上了,唐秀亚神志恍惚。
到了楼上,电梯打开,她没有走出来。
就这样电梯往下,又上来,直到电话把她震醒。
她苍白地说,“您好。”
“我们见一面吧。”那边沉默一会,一个男人说道。
唐秀亚像被蛇咬到,整个人冒着冷汗。
“是我。”柳相宇的声音从电话透过来。
唐秀亚尖叫一声,丢开了手机。
手机飞向电梯墙,清脆的声响,让她惊跳。
不知什么时候,电梯打开了,对面站着周泽云,他冷漠看着唐秀亚这样的反应,嘴角的嘲弄更深,“柳相宇的电话?”
唐秀亚木讷摇头,想否认。
但在周泽云的灼灼质问眼神里;又点头。
第212章 秀亚不同意和周泽云离婚()
周泽云冷声问,“他说什么?”
唐秀亚还没说话,周泽云阴狠说,“见到他,你给我告诉他,我不惹人,但是,我这人就是这样,他先动我,我就不会再对他手软!”
唐秀亚看向周泽云的手,他握成拳头,血湿了纱布。
周泽云说完,按了电梯的键。
电梯的门缓缓合上,周泽云没有进来,两个人就隔着电梯望着对方。
电梯一点点往下,唐秀亚心痛得靠在电梯墙。
像一把刀割着她,她抚着胸,口。
抽烟吧!
烟可以让她的心口不那么痛!
想着,唐秀亚要手袋里找烟。
低头,才发现行李和手袋都放在别墅里了,连钱包都没有拿。
没有钥匙开公寓的门,也没有钱住酒店,一个小时后,唐秀亚出现在杨谊宁的寓所门前。
她按门铃,里面没有人应。
想拔电话,手机没电了。
想转身离开,脚步酸软无力,她走不动了。
唐秀亚蜷缩在墙角,等着杨谊宁。
不是冬天了,可晚上还是有着凉意。
唐秀亚的脑袋越来越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杨谊宁采访收工回来,看到墙角的一道身影,吓到她。
她尖叫一声,要叫保安,忽地停住脚步。
然后,上前,拔开趴在膝盖上的那颗脑袋。
她惊呼,“秀亚!”
唐秀亚没有应,杨谊宁弯下身子,要扶起唐秀亚,忍不住鼻子酸。
唐秀亚就蜷在那儿,身子小小,长发凌乱搭在肩上,脸上是还没有干的泪痕。
“秀亚,起来。”杨谊宁撑起唐秀亚。
唐秀亚没有醒,只是痛苦地呓语。
杨谊宁半边身子撑着唐秀亚,另一只手从手袋拿钥匙。
唐秀亚身上的温度烫着杨谊宁,杨谊宁开了门,把唐秀亚放在客厅的沙发,摸着她的脑袋。
好烫!
唐秀亚的眉宇蹙着,眼角滴下泪。
杨谊宁心里一痛,给周泽云拔电话。
“我是谊宁,秀亚在我这里。”杨谊宁开口,刚要说,她发烧了。
那边,周泽云沉默挂了电话。
杨谊宁愣怔,低头看了看唐秀亚。
唐秀亚睡不踏实,像在做着痛苦的梦。
杨谊宁给她量温度,快要四十度!
杨谊宁并不高大,要带唐秀亚下楼去医院,并不容易。
她跑到楼下,截停了一辆计程车,找到小区的保安,两人一起带唐秀亚到计程车上。
杨谊宁催着司机,“开快点!”
司机选了一条近但偏僻的小路,小路幽长,路灯暗,计程车颠簸。
杨谊宁问,“师傅,这里真能到医院吗?”她说,“我朋友发烧了。”
司机看她一眼,“穿过这条小巷,就到了。”
“车子开稳点。”随着车子的颠簸,睡着的唐秀亚也皱着眉。
司机答,“小姐,不是我开车水平不行,是这条路。”
杨谊宁没再说话,让唐秀亚靠着她的肩膀。
这样,唐秀亚就不会随着车子摇晃。
唐秀亚一心想和周泽云结婚,昨天才结婚,今天周泽云的公司就破产了。
杨谊宁心疼唐秀亚,拿出唐秀亚手机,周泽云没给她一个电话,或者简讯。
到了医院,医生诊视过后,给唐秀亚服退烧药。
杨谊宁担心,“她怎么还不醒?”
“她太累,是睡着了,不是发烧让她昏沉。”
唐秀亚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晴,一时恍惚,以为是在和周泽云的新婚别墅。
她摸向床上,找周泽云,却看到杨谊宁趴在床边。
神智渐回到唐秀亚的脑袋,昨晚,她去找了杨谊宁,不是留在新婚别墅。
心里割过痛,唐秀亚挣扎起来,把外套给杨谊宁披上。
杨谊宁听到声响,揉起眼晴。
“你醒了?”杨谊宁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摸她的脑袋。
退烧了。
唐秀亚问,“你昨晚就在这里陪了我一晚?”
“你在我公寓蜷缩,发烧了。”杨谊宁把外套给唐秀亚。
唐秀亚挡开她,“我不冷。”
她的脸色苍白,瘦了。
杨谊宁看了看唐秀亚,“我去找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唐秀亚。
她的烧退了,可以出院。
两人走出医院,杨谊宁的电话一直响。
接听,那边传来总编的怒斥,“陈老板下飞机了,你怎么不在?”他说,“这次访谈我们用了多少心思,他只在本城一会,下午就走了。”
声音很大,唐秀亚听见了。
她对杨這谊宁歉意说,“你去忙吧。”
“不用了,我今天休假。”杨谊宁义气地说。
唐秀亚苦笑了下,“你谈了几场恋爱,从不为男友旷班迟到,现在为了我,你要逃班,我会过意不去。”
“谁叫我们是姐妹。”杨谊宁耸耸肩,站在路边叫计程车。
唐秀亚感动,上前抱了抱杨谊宁。“你对我真好。”母亲对她都没有这样照顾。
杨谊宁假装浑身鸡皮疙瘩,瞪唐秀亚,“肉麻。”
唐秀亚笑了,苍白的脸上,连笑容也像碎了似。
杨谊宁看不过去,生气说,“不要笑了,难看。”
看了让她更加为唐秀亚心痛。
唐秀亚说,“你回报社吧,我想回公寓休息。”
见她坚持,杨谊宁没说什么,看着唐秀亚坐进计程车。
到了周泽云的公寓,唐秀亚没钱付车资,让司机在楼下等,到屋里拿。
司机嘟嚷几句,不满。
唐秀亚把车资交到他的手上,要往回走,眼角瞥到街上一辆熟悉的车影。
是周泽云吗?
他在担心她?
唐秀亚心一热,朝着街道冲过去。
司机才要发动车子,几乎就要撞到唐秀亚。
他骂她,“不能好好走路吗?”
是啊,为什么不好好走路?
为什么江彩苹找过她,警告她不能嫁给周泽云,周泽云会一无所有,为什么她还要坚持不和周泽云分开,要嫁给她?
她的头越来越痛。
而那辆熟悉的车影,在她的面前一闪而过。
那不是周泽云,只是同一款的车子。
艰涩走回公寓,唐秀亚靠着门边,要给周泽云电话。
她的电话响了。
她立刻接听。
“周泽云。”她激动地出声。
“我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江彩苹冷冷的声音。
“我不在公司。”唐秀亚的声音一样冷漠。
“我在这里等你。”江彩苹强势地命令。
唐秀亚答应过周泽云,要讨好他的母亲,可是,她就是对他的母亲不能做到乖巧听话,怎么办呢?
“周泽云是我的儿子,我们得谈谈,”江彩苹的语气还是命令,“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你。”
不给唐秀亚回应,江彩苹挂了电话。
唐秀亚有怒气不能发泄,双手攥紧。
她昨天从巴黎飞回国内到现在,还没有喝过一口水,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神情萧瑟,这是她吗?
她是个新娘子,前天才结婚。
眼晴浮着热泪,唐秀亚不能让自己流泪。
她擦着眼晴,走出洗手间。
客厅周泽云熟悉的气息撞着唐秀亚的心,他们曾在这里一起住过,虽然别墅是婚房,可他们两个人的行李并没有全搬过去,房子并没有空,还有许多物品留有他们的回忆在这里。
她呼了口气,捏着喉咙,让干涩的喉咙能发出声音了,拔周泽云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周泽云没有接。
唐秀亚继续拔。
电话铃声响在空荡的客厅,让唐秀亚热泪盈眶。
打到她的手机没电了,周泽云还是不接电话。
她跌坐在沙发,脸放在膝盖。
膝盖湿湿的,不知是眼泪还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