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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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宇啧啧声,“你真的不一样了秀亚,连听我说话都没耐心,以前,我说话你可从来没有打断过我。”
唐秀亚一怔。
随即哼哈冷笑。
以前?
以前的唐秀亚不存在了!
唐秀亚气呼呼对柳相宇说,“我声名扫地你就高兴了?”
“是,”柳相宇无耻答,“就是我告诉传媒,我要让你记住,你敢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这就是我给你的教训,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垃圾女人,不能生孕,离了我,根本就不可能还有人再娶你。”
柳相宇的话停了停,鄙夷再补一句,“不可能再会有男人爱你,也不会再有人娶你,你一辈子做老女人吧!”
唐秀亚忍无可忍,怒骂,“你他妈疯了!”
她挂上电话,火气与冲动之下,转打给周泽云。
她问,“在哪?”
周泽云望着弯弯曲曲的小巷,皱眉说,“迷路了,还在小巷溜达。”
这片地方,都是老房子,巷子又多,即使用导航仪,不熟悉路的人,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
唐秀亚说,“把你在的地方拍个照给我,我现在出去接你。”
“接我?”周泽云像听错,瞟了一眼手机,等他再想说话,唐秀亚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把手机放到车窗外,拍了一张外面环境的照片发给唐秀亚,唐秀亚的简讯很快就到,“你在那等着,我就到。”
忽然对周泽云这么好,周泽云的眼色深了深,微眯着眼盯着车前方。
不到几分钟,唐秀亚的身影就出现在前方拐角。
她朝他跑来,大热的天,挥着汗。
她的裙子刚才在柳家门口被母亲撕坏了,她跑起来裙子像片叶子,挂在她身上飞,样子特别滑稽。
周泽云想笑,又觉得此刻的唐秀亚不对劲。
以她的个性,谈不上保守,但也谈不开放,不可能这么晚还主动回头给男人打电话找他。
唐秀亚在他面前站定,擦着汗敲车窗。
周泽云放下车窗,盯着她。
唐秀亚也看着周泽云,犹豫着问,“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你们——”
“分手了!”周泽云的脸阴下,不想提这个话题。
唐秀亚大着胆说,“那么,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再走?”
周泽云一向淡漠的眼神忽地锐利,他紧凝着她,语气跟着严肃。“你知道在这么晚,女人对男人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唐秀亚吸了口气,答得干脆。“我明白。”她说。
周泽云一只手搭在车框,阴着脸望住唐秀亚。“你在邀请我上楼去睡你?”
唐秀亚双手握成拳,脸色苍白,但随即抬起头,语气清楚问周泽云,“如果我想,你会拒绝我吗?”
第23章 周泽云和秀亚过了一夜()
周泽云凝着她,脸色冷了冷。“我只拒绝已婚妇女。”
这话让唐秀亚苦涩笑了笑,坐进副驾驶座。
在她的指路下,车子开到原来的地方,在一幢老房子面前停下。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咯吱响的楼梯上楼,唐秀亚打开门,侧过身,让周泽云进去。
周泽云站在门口,伸手一把捞过唐秀亚,她撞向他的胸膛那刹,他微偏过头,凶猛的吻擒住她的唇角。
唐秀亚浑身僵直,皮肤冷如冰块。
周泽云感觉到了,大手扳过她的后脑勺,咬住她的唇,吻更深进去。
客厅还没有开灯,周泽云把唐秀亚卷出门口,把她圈在墙壁。
长长的走廊,感兴灯要有声音才会亮,此刻,黑暗的走廊,只有轻微的喘气声。
周泽云的手绕到唐秀亚的肩带,故意拉起她的肩膀弹了弹。
肩带落回到唐秀亚的肩上,她的心跟着打冷颤,浑身打了个寒噤。
周泽云吻着她,微微掀起眼帘,不动声色扫了唐秀亚一眼。
他是在探试她,看她什么时候叫停。
于是,他的手绕过她的肩膀,放到身后,解开胸衣扣子。
唐秀亚的心跳到胸口,根本没有感觉她在跟人亲吻,而是像跌在冰冷海洋,浑身冷得哆嗦。
她忍着难堪,站定,任周泽云双手把她圈住,像在抱住一块冰。
当周泽云的手从背后绕回前面,放到柔软之上,唐秀亚忍不住想呕吐,疯了般推开周泽云,冲进洗手间。
周泽云听着洗手间呕吐声,眼晴浓浓的欲情敛去,只剩幽冷。
他拿起唐秀亚的手袋,靠在门口打开她的手机。
他翻着通讯录。
最近的一个电话,在五分钟之前。
周泽云就着这个号码拔过去,传来柳相宇鄙视的声音。“唐秀亚,这么晚找我是说你后悔跟我离婚了吗?你现在后悔,我也不会再要你,微博上你可出名了,人人都得知你是个不孕女人!”
嗒一声,柳相宇挂了电话。
唐秀亚从洗手间出来,开亮客厅的灯,一转身,见周泽云坐在沙发,瞪着她的手机一动不动。
唐秀亚的心里发杵,竭力让自己镇定。
她像什么也没发生,朝周泽云走去,拿过他手上的电话。
周泽云浑身阴厉,目光沉沉望向唐秀亚。
他问,“柳相宇刚才给你电话,所以你来找我做替身?”
他的嘴角勾了勾,“你难过你寂寞你孤独你被人抛弃,凭什么认为,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不会拒绝,我就一定会睡你?”
浓浓的责问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唐秀亚低下头。“对不起。”
“抬起头,看着我!”周泽云忽然暴躁扯过唐秀亚,她摔在他的腿上,周泽云阴沉的脸压下来,咬住她的嘴唇,在她的舌腔里粗鲁乱窜。
吻太粗莽,封住她的唇,唐秀亚透不过气。
就在唐秀亚感到就要窒息,周泽云把她推开,抹着他刚亲吻过的嘴唇,冷声,“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让你用来这样敷衍我!”
丢下话,周泽云摔门走了。
唐秀亚懊恼。
她追上去,周泽云腿长脚长,很快就下了楼,钻进车厢。
他把一个袋子丢向唐秀亚,车子一溜烟开走。
唐秀亚捡起袋子,是他给她买的感冒药。
她在小巷站了好一会,希望周泽云要是绕不出小巷,给她电话。
可是,周泽云恼火,愣是在小巷转了几个小时才找到出去的路,也不打电话让唐秀亚帮忙。
这晚着了凉,又受了气。
晚上唐秀亚浑身烫热,额头像着了火。
她挣扎起来到客厅找水喝,气力全无,连手脚也跟着烫。
她量了体温,发烧了。
拿过外套,强撑着出门,到诊所拿药。
等回到公寓,快要天亮。
服了药,才刚要睡下,电话尖锐响着。
唐秀亚以为是周泽云,她抓过电话,虚弱问了声,“喂?”
是大嫂苏仁惠。
“秀亚,婆婆早上起来就晕过去了,现在在床上躺着,你快过来跟她解释!”
唐秀亚头疼欲裂,她打起精神问,“要解释什么?”
苏仁惠不耐烦说,“你做的事情,你过来解决!”
唐秀亚身上又热又冷,咬碎了牙出去叫计程车。
赶到唐家,苏仁惠辟头就问,“秀亚,你真的不能生孕吗?”
佣人在忙碌,小侄子在吃早餐,唐秀亚看了看苏仁惠,没有出声。
她往陈采凤房间走。
苏仁惠跟在她后面,对唐秀亚说,“怎么会不能生孕?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孩子,生不了孩子是不会被婆家欢迎的。”
连连说同情唐秀亚,可唐秀亚从苏仁惠语气里听不到同情,反而是得意,是解了一口气,仿佛唐秀亚让唐泉波坐牢,现在,也轮到唐秀亚受到惩罚,被所有男人嫌弃。
陈采凤躺在床上,唐秀亚走过去,坐在床畔,拿过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庞。
她柔声,“老妈。”
母亲因唐泉波坐牢,受到打击,精神失去理智,做事偏激,比如像昨晚当着柳家人的面撕扯唐秀亚的衣服。
可是,唐秀亚无法对母亲生气。
她对母亲温和说,“妈妈,我跟你去诊所看看。”
苏仁惠双手抱着胸,站在旁边打断唐秀亚,“婆婆早上看到你的新闻,才会晕过去,”语气里带着点兴奋,又假装同情唐秀亚说,“我当时看了新闻,也是为你着急,急忙跑去告诉婆婆,婆婆得知你不能生孕的事情登报,就晕了过去。”
表面同情,但话里带针,唐秀亚看了一眼苏仁惠,苏仁惠继续说,“秀亚,你也别担心,有些男人不介意女人不能生孕,我替你打听打听,给你介绍。”
之前见到她总是摆着脸色,现在,得知唐秀亚不能生孕,苏仁惠对唐秀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唐秀亚心里冷笑,面上淡淡回,“大嫂,六点多了,孩子上学要迟到了。”
苏仁惠“哎哟”一声,急忙跑出客厅,送孩子上学。
耳根终于清静了,唐秀亚回头问母亲,“我给你煮个小米粥?”
陈采凤拉着唐秀亚的手,对她说,“要是真不能生孕,你也对柳家说你能生,到时我给你偷偷抱一个孩子过去,说是你生养的,你只有嫁回柳家,这样才能劝夫人和柳相宇,让你大哥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
柳家这样一个大家庭,怎么能偷偷抱一个孩子过去给唐秀亚,还能把柳家的人蒙骗过去?
唐秀亚心里酸涩,怔怔起来到客厅,吩咐佣人最近给母亲做几个有营养点的菜。
佣人对唐秀亚支吾说,“小姐,现在都是太太去买菜。”
唐秀亚愣了下,“一直不都是你去买菜吗?”
佣人说,“唐泉波被抓后,太太就不让我去买菜了,而且——”
唐秀亚听出端侃,温和问佣人,“没事,你说。”
佣人低声,“太太说我没做什么活,把薪水削减了一半。”
不等唐秀亚答话,佣人说,“小姐,做完这个月,我就跟你辞工了。”
原来是唐家公司开支家里的收入,现在公司没有盈利,不要佣人是可以节省家里开支,可唐秀亚又担心让母亲操持家务,让她太辛苦,一再劝佣人留下,并许诺工资会按照原来的给她。
佣人笑着走开。
唐秀亚疲累坐在沙发,等苏仁惠回来。
苏仁惠这点心思,唐秀亚不是不明白。
她负责买菜,是从中拿了伙食费。
唐秀亚本想跟苏仁惠婉转谈一谈,可等了好一会,苏仁惠还没有回家。
唐秀亚给她电话。
苏仁惠在那边跟朋友谈笑风生,对唐秀亚说,“我在购物,早上我不回去了。”
唐秀亚要放下电话,却听得苏仁惠那边的朋友说,“仁惠,这件裙子三万块,你要不要看过另一件?”
苏仁惠刺耳的声音传进电话,“怎么,觉得我消费不起吗?”
朋友好意对她说,“泉波在牢里,你是不是也要省着点花?”
“哼,不用担心唐家公司破产,现在秀亚接手公司,只怕会做得更大更赚钱。”
唐秀亚气得双手发颤。
在苏仁惠心里,唐泉波坐牢了,唐秀亚养她一家是天经地义。
她才不管公司赚不赚钱,她恨唐秀亚,更加要大手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