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荣夫贵-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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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眸子动了动。
院长惊觉这话有些失礼,连忙转口道:“瞧我这话说的,各自且有各自的造化,哪里是我们能预料的?”
男子嘴上挂起莫名的笑意,说:“院长这话说的即是。”
。。。。。。。
苏翟到幽州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刚到了楹行门口,苏翟下了马,这马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马嘴里还吐着白沫子。
本上前欲牵马的伙计见状有些吓坏了。
苏翟裹着大氅,两日的寒风将他一张脸吹得很是冷若寒霜,他对着一旁还怔愣的掌柜道:“随我进来。”
那掌柜听此匆匆跟着苏翟进了房。
因着一早便知晓苏翟要回来,所以早就备好了接风洗尘的物什。
下人们端盆打水的进来伺候,准备给苏翟净脸净手,更换衣物。
苏翟却是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然后对掌柜道:“让你查的东西你可是查到了?”
那掌柜见苏翟这样子,哪里还敢怠慢,连忙从袖口掏出信,放在苏翟面前道:“这些是小的才方查到的,还有一些只有点眉目,尚还不清,毕竟实在有些急。。。。。。”
苏翟拿过信快速拆开来看,待览过之后,眉宇皱得更是深了几分,“他好歹也是个考功郎中,为何只有多久入的闱,多久做的官,多久来的幽州?”
那掌柜伏低身子,道:“东家你也知道,这蒋大人不过是个考功郎中,在京师那里只谈得上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况且为官几年政绩平平,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谁会注意。”
掌柜这话其实说的没错。
苏翟听罢眉宇深锁,只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一些有眉目的吗?且把那些说来给我听听。”
那掌柜的便道:“东家之前查过那沈大小姐和蒋大人的关系,自然知道这蒋大人名下的金银铺子,小的近来查出来些东西,这金银铺子平日生意还算是将就,一些是亲自送到旁人家的,不过奇怪的是,那要送去东西胡同的东西,本来直接穿堂过道从百顺那条胡同很快就到了,这些人却是绕道走了西旄那条胡同。。。。。。“
听起来的确有些奇怪,但并不是特别奇怪。
就和上次那账簿的事情一样,看似无联系,却又感觉有些联系。
苏翟眸子深敛道:“你再接着查便是了。”
倏尔他又想起了什么,再翻开那封信。
掌柜看见自然问道:“东家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苏翟视线落在信上说:“不妥,很是不妥。。。。。。”他看向掌柜,“我问你,你查到的那蒋兴权多大?”
掌柜略一思索,道:“不及而立。”
苏翟闻言笑道:“便是了,早年中了进士,翌年便进了翰林院,紧接便去了四司,做了考功郎中,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够在不及而立之年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走到这样的地步。”
还这么的不让人知晓
这个蒋兴权。。。。。。怕是不简单呐。
苏翟想起第一次遇见蒋兴权的时候,那双笑不见底的眼。
这样的人岂是简单人物。
而他为何要娶沈荣锦?
同旁人一样,冲着沈府的钱财而去?
苏翟这样想着,渐渐走到了沈府门口。
沈府守门的人是见过苏翟的,也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看见苏翟连忙恭敬地迎了上来,“苏东家这是找沈老爷?”
苏翟愣了愣。
对啊,他有什么立场去找沈荣锦。
况且沈荣锦还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
苏翟无奈又有些苦笑的道:“麻烦禀告一声。”
下人忙道客气,然后其中一人拔腿就往里传话了去。
没过多久,沈府的管事王冧便出来迎,“不知苏东家要来,有失远迎,老爷现正在书房等着苏东家,苏东家请。”
苏翟点点头,客气道:“多谢王管事。”
若说那日从益州冲动的回来,现在过去两日,苏翟也应该是冷静了下来。不过随着王管事绕过廊道,瞥见那一处月亮门,再往内走便是后院时,他的心不可抑制地又乱撞起来。
只是很快就被苏翟压制住了思绪。
一路无言,到了书房门口,沈誊昱文雅致深地在煮水烹茶,咕噜噜地水声从水壶里沸腾出来。
苏翟抱拳行礼道:“沈老爷。”
沈誊昱见是苏翟,笑道:“你倒来得巧,我这正好烹了一壶茶。”
苏翟不免一笑,只说:“那还真是苏某运气了,沈老爷的茶艺可是家喻户晓的大家。”
“都是他们抬举,”沈誊昱呵呵道,将茶叶放进沸水里,“苏东家不是去了益州?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这边有些事,便先回来了。”苏翟看着沈誊昱把水壶抬起,往茶壶里灌水,很快便闻到清冽的茶香。
沈誊昱并不多问这些,只点了点头,低头转宪,手法繁复多变,落在苏翟眼里,只让他的心绪更乱。
所以当沈誊昱问起他为何而来时,说了第二遍苏翟才听到。
苏翟接过茶,看着浓白如玉的茶汤,回道:“只是听闻沈府近来有喜事,所以想着来贺一贺。”
沈誊昱闻言笑得有些无奈,“多谢苏东家了。”
苏翟低头喝茶,茶面倒影上的那双眉眼笑得更是无奈。
一席话罢,除却更是清楚知道沈荣锦即将定亲之外,别无所获,苏翟也不能多留,说了会儿子话,把所谓贺礼的东西放下后便告了退。
因着王冧要将自己的东西拿去库房清点,所以这次领自己出去的不再是王冧,是一个下人。
苏翟见此问道:“你平日是在哪儿当差?”
那下人恭敬地道:“平日在后院,做些洒扫,接人引见的事情。”
苏翟点点头,走出几步,才恍然拍额道:“这倒糟了。”
那下人疑惑地问:“苏东家可是怎么了?”
苏翟状似有些苦恼地说:“方才给沈老爷的东西时,忘记还有一个东西是在我身上的,所以忘了拿出来。”
那下人听此建议道:“那东家再择回去给老爷罢。”
苏翟摇摇头,说:“不成,我现在着急着回去。”
着急着回去?
方才自己给苏东家带路时他还走得慢悠悠的,也没看出哪点着急的样子。。。。。。。
虽是这样想,那小厮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若是苏东家信得过小的,可否让小的替你送去给老爷?”
苏翟点点头,又摇头道:“何必再麻烦沈老爷,况且你这再送去只会让沈老爷觉得我怠慢,大抵还是有些不妥当,反正这礼我是送给沈大小姐的,一来二去怎么都是要到沈大小姐手上的,你便直接送去给沈大小姐便是了。”
这送给沈老爷不妥当,送给沈大小姐就妥当了?沈大小姐就不会觉得你怠慢了?
那下人还没来得及想,苏翟就把一个小攒盒递给了他,道:“你去送时便说是我给大小姐的就是了。”
自己去送肯定要说明来历的啊,不然大小姐那边是不会收的,况且入库的时候也不好入库作总算。
他怎么觉得苏东家在刻意告诉自己。
这下人觉得苏翟有些奇怪,但苏翟一席动作下来行云如流水,那下人并没反应过来,好愣愣地接过盒子道:“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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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灼也蛮喜欢苏东家的,但是男主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请大家不要放弃阿灼啊啊啊啊
第三十七章争执()
北风吹响屋檐漏下的水,院子外的花络叶脉结出了晶花,冷意就这么从脚底缠着脚脖子钻进人们的心口里。
沈荣锦靠在菊纹的大迎枕上看着叶轻写给她的信。
她脚下是暖暖的炭盆,旁边伺候的是惜宣。
荣锦看完了信很快就让惜宣扔进了炭火盆里,蹿出滋溜溜的声响。
沈荣锦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道:“你随我去私库走一趟。”
所以当那下人替苏翟来给沈荣锦送东西时,沈荣锦正在私库清点规划着要用的东西。
听到进来的丫鬟这么说,沈荣锦从单列抬起了头,疑惑的目光看向来报的人,道:“苏东家?”
惜宣有给自己说过苏翟去益州的事,也告与了自己若是出了什么麻烦可以写信去楹行找他。
沈荣锦当时听到便觉得有些不好。
且不说她并不想让知道她和苏翟私下有过来往,便是自己一个未出阁又是待嫁的身份,和一个男子不明不白有牵扯,到底说不过去的。。。。。。
所以再次之前沈荣锦并没有让惜宣送过信。
那么,好端端的,苏翟来找自己做什么?
还这么明目张胆的。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总归让人听去有些不好。。。。。。
莫不是苏翟他那里出了什么事?
荣锦有些疑虑,但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她转头对惜宣吩咐道:“这个雕花红漆的盒子,这个檀木盒子,还有方才那些我列好的东西,你全都找人搬去我房里。”
惜宣领命说是。拿着账簿去放了。
沈荣锦这才随着那丫鬟去了前院子。
那下人手上捧着一小盒子,雕花饰面的很是好看,见到荣锦过来,行礼道:“大小姐,这是苏东家让小的送给您的东西。”
听此沈荣锦自然要问一句:“苏东家作何要送我东西?”
那下人照着苏翟的话原封不动地道:“这是苏东家为大小姐成亲而准备的礼,本是交到老爷手上的,奈何遗漏了,所以便让小的送到大小姐您的手里。”
这是什么话?
虽然是给自己成亲的礼,但好赖是交到了父亲的那里,如今遗漏了要么是给父亲,要么就此罢了,岂有拿给自己的理?
这个苏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沈荣锦腹诽着,伸手接过了那小盒子。
待打开一瞧,里面安然躺着一只梅花鎏银的簪子,精致小巧,看起来没什么蹊跷。
沈荣锦想想,问:“这苏东家可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那下人摇头道:“再没了。。。。。。苏东家把这个给了小的,叮嘱小的一定要交到大小姐手上后便出府了。”
一定要交到自己手上吗?
沈荣锦皱皱眉,她复看向那簪子,鎏银的梅花在光下灼灼其华。。。。。。。真没什么蹊跷啊。
到了第二日,沈荣锦借着亲事要采办的缘故,带着这个簪子和疑虑出了府。
随行的惜宣则是在去楹行的路上拐进了另一个巷口里。
大街上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沈荣锦身边少了一个丫鬟。
楹行的掌柜是认识沈荣锦的,并且心底儿也明白这个沈荣锦和自家东家关系匪浅。
于是荣锦刚到门口,掌柜便热络地招呼着沈荣锦依旧去了楼上的天字房。
苏翟似是料到沈荣锦会来,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一盏七分热的普洱。
沈荣锦余光瞟向桌上的青白玉盏,将盒子放在了苏翟的面前,问道:“苏东家是何意?”
苏翟歪着头,目光放在她的头发上,幽幽道:“你怎么不戴着?不喜欢?我去益州的时候正好看到的,觉得你向来爱穿素色衣服,戴这个正好相配。”
沈荣锦也是习惯了苏翟的前言不搭后语,她也不恼,顺着话就回道:“我不喜欢鎏银的,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