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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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伊藤雷困着的上官浩的怒气无法消弥,一拳狠击在实木会议桌上,血缓缓的从手关上蔓延开来。
顾惜目瞪口呆,赶紧的跑去找急救箱。
上官琦泪眼婆娑的看看左野磔,又看看哥哥,满眼都是伤害与惊阙,哥哥的每一拳,都像是落在她的心上。
她真的很难过,不想面对了,不想知道他们最终的结局会是如何,不想知道是不是打得你死我活。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茫然的站在那里,终了闭了闭眸转身走出会议室,步伐有如千斤重。
她一直紧紧的攥着拳,坚硬的指甲掐进掌心,隐约掐出猩红的血丝,疼痛无法休止。
没有人去阻止,伊藤雷一个人顾不及三个,顾惜跑去翻箱倒柜没回来,木野望与上野稚远水救不了近火。
一直等在门外的泷泽看见上官琦失魂落魄的从套房里出来,蹙了蹙眉欲移步上前。
上官琦瞧他看了看,眼泪扑簌簌掉着,她难过得就要窒息,话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承受已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她只能,艰难的对他摇摇头。
泷泽止了脚步,五分钟之前,沈晴跌跌撞撞的从房里出来,也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境生等她进了电梯后才跟着下去。
他不知道这几分钟内,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情,会让上官琦和沈晴伤心欲绝的落荒而逃,而没有任何人追出来。
他没有跟过去,可他听到了见里面传来的悲恸哭泣声,上官琦胡乱的按了亮闭合键后,就再也承受不住,倚着内壁慢慢蹲下失声痛哭。
电梯载着她飞快的下坠到深渊。
程致远在酒店大堂门口遇见眼泪快要泛滥成灾的上官琦。
彼时他刚携女伴进入酒店,才刚进门,便看见上官琦泪流满脸的从电梯口过来,倾刻便止了脚步,眼底深处的诧异一闪而过。
她泪水流得很凶,不可遏制。
他远远看着,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眉。
“致远?”女伴见他突然止了脚步,手挽在他的臂膀里,不解的微微仰眸看他。
上官琦被泪水糊了视线,眼前看不清东西,可是她看见了程致远。
她看见了他,站在光亮那里,压抑的情感像找到缺口一样,倾刻暴发。
她走过去,无意识的走到他的面前,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大滴大滴。
程致远窒了一窒,心似被什么堵了一下,女伴见了这阵仗,挂在他臂膀的手迅速的放了下来。
上官琦没有任何怔兆的,突然偎进程致远宽厚的胸膛,失声痛哭。
程致远静立不动,眸内掠过千百种颜色,终归深沉。他伸出手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搂入怀中,任她倾倚在他身上,喧泄情绪。
他的女伴侧首静立,不满的开口:“致……”
程致远一个冷眼瞥去,女子噤了声,最终生气的拂袖而去。
第54章 我看到你的怯慌()
一年后。
某栋临湖的景观别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暧暧的融进视野开阔的房间里。
一个年轻的女子,戴着白色时尚的无线耳机,慵懒靠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低眸看着手中的书。
徐承哲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让人不忍心破坏这种宁谧。
上官琦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着什么歌,投放在书页中的眼眸,放得很空。
连佣人带着徐承哲走进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佣人好像已经习惯上官琦时不时的突然恍神发呆,她歉意的对徐承哲笑笑,走到上官琦的身边,轻轻的以韩文喊道:“小姐,小姐。”
上官琦什么也没听到,抬眸瞥到大婶晃动着的手时,才回过神来,她推开耳机,皱皱眉问:“呃?怎么了?”
大婶说了几句话,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上官琦的视线随同她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徐承哲一身毕挺西装的伫在那里。
她扬了扬唇,从懒人沙发上直起身来,穿鞋过去:“承哲,你回来了?”
“很久不见,上官小姐。”徐承哲看着她一头利落的短发,展着温良的笑颜。
“也没有很久。”上官琦轻笑,时间对她来说,好久没有概念,这一年,她几乎与世隔绝,甚少外出,几近与外界断绝了关联。
她不关心外界发生什么事,外界也干打扰不了她,这种驼鸟心态,让她慢慢的复原生气。
徐承哲牵牵唇,原来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叫久,他真不知道什么才算好久。
“程总让我过来接你。”
“他人在哪儿?”看见徐承哲,就等于见到程致远,他在的地方,代表着程致远一定会在。
“他要回公司处理些事情,很快就好。”
上官琦摇头笑道:“刚下机就回去工作?真是工作狂。”工作狂,一抹谁的影像突如其来的在脑中闪过,她的笑意慢慢的就凝敛在深深的瞳底。
徐承哲没窥出什么,只抿唇笑笑:“上官小姐先去换衣服吧,程总交代,要看到漂漂亮亮的你。”
上官琦微笑回神:“你稍等一下。”
徐承哲侧目看着她的背影,其实不施粉黛的她,也有一种极致的美,可这世上美丽女子何其多?她不是最出挑的一个,比她更好更漂亮的女子大有人在,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是她。
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程致远为了她慢慢的把所有事业重心一点一点的回归到首尔。
更不明白处心积累布置冲击东南亚货币市场的计划,也突然原因不明的暂时搁置。
而Y国深水项目也全部交由盈迅国际全权代理。
所有与左野集团有交集的项目,程氏控股通通远离。
他跟着程致远参加过几次亚洲峰会,左野磔都有出席,他们见面,每一次都是选择错身而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当是王不见王。
财经时报曾引用既生瑜何生亮的典故来形容两人的微妙关系。
程致远见到上官琦时,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
他开完视迅会议后,从会议室推门出来就看见上官琦盈盈的立在几米开外的距离,身边高管跟在身后,谨肃的听着他交代待办事务。
上官琦对他掀唇笑笑,立在原地等他。
程致远深看了她一眼,侧转着身再次交代了几句后,慢步过去:“你怎么会上来?”
他倾着脸,专注的看着裸(“)露的白晢颈脖,微微皱眉。
她一年前把及腰的长卷发剪成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他到现在还没适合。
“承哲说你要见我。”她微微带笑的仰首看他。
程致远垂着眸子看看她,拉起她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
“你可以走了吗?”上官琦被他拖着,不忘回头看看一众怔愕的高管们。
“老板随时可以翘班。”程致远从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按开专属电梯的门后,拖着她站了进去。
上官琦自一年前来到首尔以后,甚少露面。程氏控股上上下下,除了徐承哲之外,再没有别人的见过上官琦。
他们费劲猜测也猜不出她到底是何谁人也。
“可是你……”上官琦看着飞快合拢上的电梯门,话还没说完便被程致远困在电梯侧壁上。
程致远眸光倾注下来,带着暖昧不明的深沉目光,直直的凝进她的眸底。
上官琦有些慌乱,背脊贴着冰凉的侧壁,眨巴着眼睛对上他的,几乎忘记刚才在说什么。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弥在她的鼻端,越来越近。
上官琦退无可避,紧紧扶着侧壁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微微渗出了汗,与程致远这样的男人接吻,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可是她怕。
他的头越倾越低,他的鼻触着她的鼻尖,他的唇正在寻找她闪躲的唇瓣。
她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程致远的电话响了。
他停了动作,皱皱眉。
上官琦悄然松了一口气。
程致远没接电话,双手仍旧抵在她的身侧,瞳光深深。
“怎么不接电话?”上官琦故作轻松的问。
“我看到你的怯慌。”
上官琦抬起眼眸,直直的迎了上去,她说:“致远,再给我一些时间。”
程致远没有说话,削薄的唇角习惯性的紧抿着。半晌,他松开手,退身开来去接电话。
凉薄的语气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上官琦垂着眸子。
一年的时间,不够复原伤口,不够遗忘疼痛。
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新的恋情,可是她知道自己是不抗拒程致远的。
程致远比左野磔更适合她,左野磔……
又想起了。
程致远不知道在谁讲电话,上官琦恍着神没注意听,等她强硬性的把自己从过往的思绪抽离开来的时候,程致远已经挂掉电话,拉着她了电梯门。
直至上车,他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致远……”她被塞上副驾座之前,执拗的伫在车门前凝看着他紧绷的面容。
“嗯?”程致远只淡漠的应着。
“对不起。”她百回千转之后,还是选择这句话。
“你没有对我不起。”程致远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后,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室。
第55章 脾气都被他惯坏了()
上官琦眉一皱,没再说话。
程致远抿唇不语的时候,让人感到非常有距离。
上官琦对这一切感到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的不悦。
她没有找到适合的角色去融入他的生活他的圈子,一年转眼即过,她与他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她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其实,程致远与左野磔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同样出色同样悦目同样在各自领域非同凡响,一举手一投足均影响着股票市场的跌宕动荡。
程致远很好,他身上糅合太多耀眼的优点。
只是伤口犹在,时不时的隐隐发痛,让她很害怕去重新接纳一段新的感情。
她不想去戳破这一层关系,无论最终他们会走往何处。
她知道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也清楚的明白,他根本不需要等待,如果他想,如果他要,她不可能到现在还安全无虞的独善其身。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垂手可得的东西很多,但不屑一顾;想得到东西,总不会轻而易举。
也许时间可以冲走一切,可以洗牌重来,可她终究不仅仅只需要时间来遗忘不是吗?
程致远把她带到一间餐厅的门口,上官琦直至下车前,都没有听到过他开口说一句话。
程致远过来帮她拉开车门,她隐忍着情绪下车,站直身后,执拗的望进他的墨黑墨黑的眼睛里:“你打算一直都不跟我说话吗?”
“不是。”他倾着眸,眉峰薄蹙,他看见她眼眸中隐而未发的情绪。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在他面前这么逞强,她敢;每一个与他在一起的女子,都经受不起他的一个凌厉的眼神,她可以。
她的个性柔中倨傲,但这不是理由,唯一的解释是,她不稀罕他。
这个认知让他很恼怒。
他心中征服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上官琦伫在原地,倔强的看着他,数秒后还是没话,她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