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复仇娇娘14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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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夫妻之实()
她似被冻僵了一般,突然呆立不动。
楚心湖没有摸出来他是谁,却清清楚楚的闻到了让她熟悉的体味,那个不同于祁礼,不同于全不知,不同于任何人的味道。
她很是心酸,还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人的手。
却不料,换来的只是更深的钳制,他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潘清霂,放开我让你放开我。”
楚心湖强忍着心中的颤抖,低喝出声。
绝对不会有错,此刻,抱着她的便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潘清霂。
黑暗中,潘清霂咧开了嘴,笑的肆意开怀。她认出了他,那便证明了她是记得他的,和他一样从未忘却。
没有犹豫,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三年了,原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忘记所有的过往,却不曾想到,越是看不见的他便越是想念,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一举一动
她就像是棵树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而后随着时间的增长枝繁叶茂,每片叶子上刻着的全都是她的名字。
他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曾今做过什么,亦不管她以后还要做什么,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天荒地老。
泪,不经意间已经涌上了楚心湖的眼眶。
明明知道不能爱,可她还是爱了。
明明知道不能想,可她还是想了。
楚心湖闭了眼睛,伸手勾住了潘清霂的脖子,引来的便是更激烈的一阵狂热。他的心跳,他的气息,他一波又一波的熊熊爱火,烧得她已然窒息。
不知何时,外间又飘起了雨花,细细绵绵的犹如春雨,时间却好像静止不动。
楚心湖的一个小小回应,一声轻声嘤咛,早已引发了潘清霂心间的蓬勃欲望,渐渐地他忘了自己的初衷。
朦胧的月中,宽大的木床之上,她是那样的动人,冰肌玉骨。
朦胧的夜中,爱的河床之上,他的嘴唇缠绵醉人,似火种,无尽的洒在了她懵懂的心头
她哭,他便也哭;
他笑,她便也笑。
他们,眼泪混着笑容,在爱的河流里无限的徜徉
潘清霂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楚心湖并不知晓,三年来,她难得睡的如此踏实。
逐渐转醒之时,忆起昨夜的种种,若不是戴在手腕处淡绿色泛着微光的玉镯,她定会以为一切不过又是一个梦。
她撑了撑身子坐了起来,耳边犹在荡漾的是潘清霂无尽的歉意和绵绵的情话。
他反复说的便是这句:“对不起,阿夏,对不起,可我真的爱你不管你是阿夏还是心湖。”
昨夜实在太过荒唐,她竟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情到深处,潘清霂说他要禀明了潘泷之,迎娶她过门。
那时,她也是意乱情迷,自然是欣喜万分。可是如今想想,怎么可能?她根本不可能嫁给杀父仇人的儿子。
楚心湖盯着玉镯傻傻愣神,终是叹息了一声,而后将玉镯取了下来,压在了枕头下面。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弄清所有的事情,才好另做打算。
第175章 呀!流血了!()
笑娘已死,无从查起,那便只能从祁礼下手了。
楚心湖突然觉得有些隐隐不安,就好像真相已经摆在眼前。
午时三刻,祁礼照旧拿出了针袋,用纤长的两指夹起一根银针,另一只手在楚心湖的腿上试探着穴位,这是他每日必做之事,意为她疏通经脉,此时也是他们最亲近的时刻。
就在祁礼正要下针之时,楚心湖却猛然一抖,银针不偏不倚扎在了祁礼自己的手上。
“呀!流血了!”
楚心湖惊呼了一声,捧起祁礼的手,对着阳光翻看了起来,一滴血珠正好落在了桌子上的青瓷杯里。
祁礼灿烂笑道:“无妨的湖儿,莫惊慌,看你的杯子里都混上了血水,我先将它倒了去,再给你倒杯清水。”
语毕,祁礼便要伸手去端那桌上的青瓷杯。
楚心湖却握住了他的手,“礼,不知为何我今日总是莫名的心慌,你先去帮我拿些安神的熏香可好?倒水这些小事,让青儿来做就好。”
祁礼未作他想,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楚心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那翩翩飞舞的衣角,有些失神。
“青儿。”
一旁的青儿赶紧走了过来,“阿姐,可是要我帮你倒水?”
突然,楚心湖拔出一根银针,不由分说地拉过青儿的手,猛然扎了下去,又一滴血落进了青瓷杯里。
青儿吃痛,惊叫了一声。
楚心湖仍旧不言不语,看着青儿的血珠缓缓沉入杯底,然后一点一点地融进了先前的那颗血珠里。
她张大了嘴,陡然萎了神。
原本真的从未怀疑过祁礼,想都未曾想过半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猜疑的呢?说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这世间的绝世美人本就不多,楚家却一来便来了两个。
于是,楚心湖想,祁礼与笑娘会不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结果这便是结果。
“啪”的一声,祁礼手中的香薰落在了地上,溅起几缕的尘沙。
“师傅。”
搞不清状况的青儿,委屈地叫着祁礼。
楚心湖冷笑一声,“你应该叫他”
“湖儿。”祁礼高声打断了她的话,“莫牵涉无辜。”
“无辜?”
楚心湖大笑出声,“那你来告诉我,究竟谁是无辜,谁不是?”
“青儿出去。”
“师傅,我,你们”
青儿不解为何刚刚还是很好的两人,怎么突然间起了争执。
“出去,青儿。”祁礼再次喝道。
先是阿姐无缘无故地扎破了自己的手,又是师傅这么高声地呵斥自己,青儿难过万分,噙着泪珠,奔出了门。
四目相对之时,楚心湖说:“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祁礼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楚心湖强忍着欲下的眼泪,抖着声音问道:“礼,你告诉我你不是北昌意的十一王。”
祁礼低垂了头,一言不发。他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湖儿还是怀疑了他,他的心克制不住的抽痛了起来。
沉默便是代表了默认吗?
第176章 恕不远送()
楚心湖泪如雨下,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她泪中带笑,自嘲道:“湖儿还真是好运,累得刺猬哥哥丢了王位。”
祁礼失笑出声,“王位?王位在我眼中怎敌得过湖儿的一抹笑意。不过,王位却不是因你而失。”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祁礼凝视着楚心湖的泪眼,顿了顿,朗声说道:“我的母亲祁笑言原是北帝三千佳丽中的一个,不是妃,亦不是嫔,只是个美人,哪怕是后来生下了我,照样没有得到任何封赏。那年,你父北上,北帝为其洗尘,挑了数十位美人献艺于乾心殿,其中便有我的母亲。”
“你父惊艳与我母亲的美貌,北帝便投其所好,安排了一场好戏,将我的母亲送进了你父的怀抱。”
“我恨他为何要将我的母亲拱手让人,便偷偷尾随母亲南下。”
“北帝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儿女情长,他想要吞下整个南晋,他利用了我母亲,我母亲又利用了你父亲,赤山关的军事部署确实是由我和母亲泄露出去,那时,你父亲搬离我母亲的房间,我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于是,我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谁料,潘泷之提前动手,仓惶中,我将母亲送出楚府,却如何也放不下你,便回头寻你。我的母亲因为担心我,不肯独自离开。等我安排好了你,引开了追兵,与母亲相会之时,正遇上全不知。我斗不过他,身负重伤,我的母亲因为惊吓动了胎气,产下青儿以后,便一命呜呼。”
祁礼看着楚心湖的眼神中透着点点清光,“你恨我,那便杀了我替你父报仇吧!”
看着祁礼紧闭的双眼,楚心湖突然哼笑出声,“报仇?我到底要找谁报仇?我是要找害我父枉背叛徒之名的笑娘报仇,还是要找下令诛杀我父的莘帝报仇,还是要找那亲手嗜杀我父的潘泷之报仇?”
“我是要恨那北帝害人不浅,还是要恨我的父亲意乱情迷,失了心智?我恨的好累,亦不想再恨下去”
祁礼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楚心湖的手,急切说道:“湖儿,咱们走吧!咱们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楚心湖抽回了手,看着祁礼一字一句道:“礼,恕不远送。”
祁礼顿时苍白了脸色,呆坐在地上,看着楚心湖转着轮椅,越离越远。
他将所有的不甘化作一滴清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下,落进土里,化为尘埃。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思。
“阿姐,我们现在就走吗?”青儿背着包袱,推着楚心湖,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熟悉的朱红色大门。
“嗯。”楚心湖下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玉镯轻轻地应了一声。
兜兜转转到如今,真相已然大白,祁礼也已经飘然离去,她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刻了。
“可是,阿姐”青儿欲言又止。
第177章 北国内乱()
他们没有知会府中任何一人,便偷偷地离开,这样好吗?
他想告诉阿姐,二叔会担心的,还有清霂哥,他也会担心的,还会难过
“阿姐,你的病还没有痊愈,要不等我学会了医术,咱们再走,好不好?”
青儿小声地劝解着楚心湖。
楚心湖不语。
青儿很是着急,连连唤道:“阿姐,阿姐”
楚心湖将玉镯塞到了袖子里,淡然道:“走。”她断了他所有的念想,那么便让这个玉镯伴她了此残生吧!
青儿自知劝解无用,满眼含泪,再次回头看向已然变小的朱红大门,跺了跺脚,再不言语。
楚心湖不告而别并没有多久,城里便下起了好大一场鹅毛雪。潘清霂立在初雨亭内,怔怔地望着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入湖中,眉心深陷。
全不知派出去寻找楚心湖的人马已经陆续回转,并没有人为他带来一丁点儿的好消息。
他的心就似这寒冷的冬,找不到一丝温度。
他原本以为,他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她便一定是他的了。
谁料,她竟然拖着残躯离开了潘家。既然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在一起,那又为何要与他欢好一场,难道只是为了弥补那一剑之伤?
潘清霂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委屈的他堂堂七尺男儿只想掉眼泪。
他觉得自己通往她的前路之上布满了迷雾和风沙,他该怎么做才能真正的得到她的心?而现下,他又该去何方寻找她的踪影?
年幼的他最大的志愿是驰骋疆场,如今却因着她的离开生生淹没了那快马飞鞭的满腔热血。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得去找她。
立刻,马上。
潘清霂马不停蹄地安排好了一切,好容易熬过了年,正月初五刚一开朝,便请辞安国大将军一职。
莘帝驳回。
而后,三请三驳。
正月二十八日,潘清霂不告而别,正式踏上了“寻妻”之路。
路漫漫其修远兮,或者是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哪怕是走遍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