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复仇娇娘14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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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清霂有些机械地摇了摇头,祁礼猛然松手,踉跄着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钟雪蓉赶紧上前去扶他,小心翼翼问道:“祁大哥,你说阿夏现在在哪?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祁礼瞪着毫无神采的眼睛,冷笑了一声,道:“死了,已经死了。他一定以为潘泷之死定了,他可以安安心心地躲在角落里等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钟雪蓉的哭声,震破长空。
潘清霂只觉天昏地暗,
第167章 师傅,我是想救她()
明显单薄了许多的身体就似秋天的黄叶,不住地随着寒风摆动摇摇欲坠,全不知慌忙伸手扶住了他。
潘清霂有些绝望,轻声唤了一句:“师傅。”
全不知喝道:“慌什么?不是还没见到尸体吗?”
这一声喝又吓醒了一干众人,潘清霂与祁礼同时往外飞奔而去。
“告诉潘清霂,他想要的答案就在沙坪村后的山坡下。”潘清霂陡然想起了俞夏说的那句话。
眼看夜幕就要拉下,潘清霂骑着白丑飞奔在城外的官道之上,而他的前方便是祁礼,很显然他也是往沙坪村赶去的。
很快,淡淡的月光就把柔和洒向了大地,是那样的静。寒风乍起,撩起衣襟,万物在这寒冷冬夜的萧杀中没落。
不觉间,寒意早已袭上心头。
天空的繁星,如此清明,一轮皎月横挂当空,却在寒风之中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一座一座冰冷的墓碑在月光下只是惨白,潘清霂不由的打起了寒颤。
这,便是阿夏给的答案吗?
他突然产生了怯意,不敢上前。
他怕这冰冷的墓碑当中,若是当真有一个是阿夏的,他当如何?
就在这时,全不知寒着脸,推了推他,示意他快跟上祁礼。
此时的全不知心中早已明了,便更加的急切起来。
就在一排排墓碑的尽头,赫然立着一个新坟,碑上的几行字是那样的醒目,生生地撕裂了人心——楚家幼女楚心湖。
祁礼的眼泪早已盈眶,在月光下折射出莹莹光点,一挥手中的马鞭,狠狠地落在了那墓碑之上。
潘清霂犹如遭雷击,侵湿的眼,泪在转,心在痛,谁人知晓!
想当年演武场棣棠结义,和我许下生死的是你。
立战功无记铭,叫我唯心领的是你。
东黎生死与共,对我不离不弃的是你。
灵山寺,救我与危难的还是你。
可是,一剑穿心,要置我于死地的仍是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俞夏是你,楚心湖也是你,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如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想念泪却是无比的伤痛。
到现在,我又要去何处追寻你的脚步?!
“哈哈哈哈,两个笨蛋,人死了还会自己立碑建坟?”
全不知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还好看见的是座坟,不是个死人,要不然
只是如今是得好好想想究竟要去何处寻她了?
注;(身份揭穿,前半部用“他”指俞夏,接下来会用“她”指俞夏)
丑时的潘府,灯火通明。
全不知一手捂着潘清霂开裂的伤口,一边吩咐文之墨,“这儿不需要你帮忙,到外头看着祁礼那小子,别让他溜了。还有,都给我好好想想,俞夏平时爱去的地方。快去!”
文之墨得了令,拔腿就往外跑。
“师傅,我是想救她,没想到却害了她。师傅,我”
潘清霂仰着煞白的脸,一行清泪再也遏制不住,顺着那因为清瘦而凸显的颧骨缓缓落下。
“成了,成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第168章 她在哪儿?()
“再说,现在是没找到,又不是说她已经”
全不知说不下去了,他有些害怕,还有一些忌讳,埋着头熟练地给潘清霂缠着绷带。
现如今,潘泷之中毒卧床,潘清霂受此打击又加上今夜的奔波伤口再次裂开,所有的人都乱了套,那么他就更不能表现出一顶点儿的慌乱。
全不知为潘清霂包扎好伤口,叮嘱他卧床休息后,又转身去了潘泷之的房间。
不知不觉的竟已到了寅时,全不知揉了揉泛酸的腰肢,走进了大厅,瞧见的便是正经端坐的祁礼、文之墨和钟雪蓉,还有原本不该在此的潘清霂。
他心知劝解无用,叹息了一声,走了进去。
迎接他的是无言的沉默,他又叹息了一声,同样一语不发坐了下去。
就在这时,青儿莽莽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边儿跑还一边儿揉着眼睛,径直跑到潘清霂的面前,打了个大哈欠,含糊不清地说道:“哥,你们昨晚去哪了?我等了好久。我昨天下午在街角玩的时候,看见一个和尚骑着三哥的黑丑去南城了。哥,三哥的黑丑怎么会在和尚哪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铭阳城只有一个地方会有和尚,那便是灵山寺,俞夏会在那里吗?
祁礼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潘清霂,然后飞奔出去。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全不知和文之墨,而潘清霂定了定神,也紧随其后。
又是一路的飞沙走石,灵山寺近在眼前,隐隐的不安和怯意又陡然生起,潘清霂缓了步子,远远的跟在最后面,默默地念着俞夏的名字,艰难地登上了寺前的台阶。
这时,祁礼已经冲到了寺前,一把揪住一个扫地的小和尚,“我问你,这几日你们寺中有没有来过一个穿黑袍骑黑马的年轻公子?”
小和尚看了看祁礼猩红的眼睛,结巴道:“有是有,不知道是不是施主要找的那个。那位公子两日前到的鄙寺,捐了好多的香油钱,然后说是要借住几日”
“她在哪儿?我问你她现在在哪儿?”
祁礼急不可待地打断了小和尚的话。
“就就在姻缘殿后的厢房里。”
一袭黑衣在晨光的映衬下,泛起点点微光,更显得那俊秀的脸上毫无一点血色,她紧闭着双目,微锁着眉头,额前的碎发在晨风的吹拂下时而轻轻飞舞,时而垂到了那浓密而纤长卷翘的睫毛上。
祁礼一脚踢开房门瞧见的便是这幅景象,她正安安静静毫无声息地躺在窄小的床榻上,榻前不远的桌子上放着冰冷的饭菜。
祁礼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像是生怕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沉睡中的她。他伸出右手想去试探她的鼻息,却因为不住的颤抖而停在了半空,他屏住了呼吸,最终还是咬牙探了下去。
幸好,虽然很是微弱,但却不曾间断。
祁礼猛然呼出一口长气,上前抱起俞夏,“湖儿,咱们走,咱们这就走,这仇不报也罢,我只要你活着。”
此时的潘清霂倚在窗前,看着面容白皙的俞夏,不禁眼眶发热。
若说昨夜,只道是霜月无情,却是霜月有情,你无情。那么今日呢?你为何又会在此?
他抬起头,一双泪眼望向窗外,只见千年姻缘树的最上方,那根醒目的红色丝带随着寒风肆意舞蹈。
就在祁礼抱起俞夏的同时,全不知猛然出手袭向他的后脑。
第一卷完&
第169章 阿姐,要吃药了()
第二卷&
前言:
楼台惨泪,知与谁同,再回首,往事已成空。
这年正月,潘清霂请辞安国大将军一职,莘帝驳回。而后,三请三驳。
这年八月,北帝寿终正寝,享年77岁。
文庆王第五明联合文奇王第五涓起兵围剿、诛杀文南王第五乔及其子第五渊,后又于马门斩杀文新王第五兵、文德王第五超、文武王第五幽、文乐王第五海、文北王第五宣。
一时间,北昌意掀起了无数腥风血雨,至使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十月,十一王第五礼横空出世,帅同文俊王第五蓝、文贤王第五诚起兵第五明、第五涓。
所有的大事都发生在这一年,与俞夏有关,却又与俞夏无关,不管是南朝还是北府,不管是史记还是野闻,都不曾出现过俞夏这个名字。
只因
——————————————正文上接第一卷,请抛开前言的影响————————
“大丈夫行于世,谁不是期望功成名就呢!身名都能保全,实为上策;名誉可为人效法,而自身灭亡的,实为中策;声名败裂而自身保全,此乃下策。
吾今已犯下大错,不敢奢求圣上赦免,只求圣上念在多年师徒情谊,顾全吾的声名,偿吾最后之心愿!”
楚心湖手中的这封便是她爹爹写给莘帝的绝笔信,这封信是她苏醒之时,潘泷之亲手转交,一并给她的是一封莘帝的密令,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当年便是因为她的爹爹犯下了无可赦免的大错,是以莘帝遵照他的遗愿,命令潘泷之暗自诛杀他一家34口。
而所谓的大错,竟是因为她的爹爹私自泄露军情,以至于文之墨的爹爹——文远秋战败,丢失赤山关。
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她的爹爹竟会是泄露军情的叛徒,她嗤笑不已。
紧接着,全不知走了进来,斩钉截铁告诉她:“湖儿,潘相所说全部属实,我便是你的叔叔楚知,还有青儿,青儿是你爹和笑娘的儿子。”
她怔立当场,要相信吗?她自己也不知道。
脑中却不断地浮现出爹爹得知文远秋过世的消息时所表现出的异常。
那时,爹爹哭着说:“他们说是我害死了元秋兄我是罪魁祸首”
楚心湖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信函,这张纸她已经看过不下百遍,只是她始终不相信,事情当真和潘泷之所说的那样简单吗?
她想这当中一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她的爹爹一定不会是那所谓的卖国叛徒。
“阿姐,要吃药了。”
青儿端着青瓷碗,缓缓走进屋内,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双手的平衡,不让碗中的黑色药汁外溢一点。
楚心湖抬手接过,一饮而尽,顺手将青瓷碗置于桌上。
“青儿,推阿姐出去晒晒太阳。”
如今的楚心湖已不是当年,她的命是全不知和祁礼耗费了一年的时间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只是命虽然是保住了,她的身子却是异常的差,
第170章 叫二叔()
身无缚鸡之力不说,全身经脉十有过半不通,甚至连站立都成了奢侈,只能坐在木制轮椅之上。还有她的眼睛,白日还好能勉强视物,一到了夜间便是白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青儿绕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扶着椅背,毫不费力地将她推到了院中。
青儿已经八岁了,她也已经过了三年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潘泷之曾说:“不管怎么说,你的爹爹,你的全家确实为我潘某所害,楚姑娘若仍想寻潘某报仇,那请先养好自己的身体,潘某不算什么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断不会送上了门让你来杀。”
更厉害的就是全不知了,“以前我养青儿,只因我以为他只剩我这一个叔叔,现在,青儿就归你管了,你若死了,他只能流落街头。”
支撑她活下来的不知究竟是潘泷之的话,还是全不知的威胁,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揉了揉酸痛难忍的腿,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在南边屋角,正翻腾着药草的祁礼。
“师傅说,他又寻到了一味药草可以医治阿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