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复仇娇娘14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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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幽的琴声,似鸣似泣,拉着怪怪的腔调,歌不算歌调不是调,谁会相信琴艺一流的花魁湖心忧,竟会弹出如此噪耳的琴声来。
而此刻的湖心忧完全沉醉其中,嘴角噙着笑意,专注地拨弄着琴弦。
俞夏面容扭曲,僵直地坐在鼓凳之上,愣愣地看着湖心忧,似是想将她看透。
俞夏会如此反应,就是因为她的琴声,却不是因为难听,而是因为熟悉。
此曲本无名,正是出自俞夏之手。
第101章 我一定会将你赎出()
准确地说是出自楚心湖之手。那年他八岁,被阿姐逼迫学琴,百般无奈下,便有了这一曲“啼笑皆非”。
这个名字是祁礼取的。
记得当时祁礼说:“听了湖儿弹的曲子,实在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重要的是,听过他弹此曲的也只有阿姐和祁礼两人。
俞夏强忍着心头的颤抖,曲散终了之时,踱到了湖心忧的面前,叹息道:“这难道就是南许花魁的琴艺?”
湖心忧眯了眼睛,“你莫非没有听过?”
俞夏迅雷不及掩耳,锁住了她的脖子,前一刻还是风流倜傥温润儒雅的翩翩佳公子,这一刻便换上了凶神恶煞的面孔,低喝道:“你是谁?”
湖心忧笑的魅惑怡人,口舌上一点儿也不肯吃亏,“我是谁?你倒先说说你自己是谁?
你是如今相府的狗奴才,还是昔日相府的千金小姐?
你难道忘了五年前的肆意屠杀?是谁杀了你的爹娘,是谁毁了你的家?”
俞夏脸色惨白,陡然间垂下了手。
湖心忧“哗”地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上身。
那光洁如雪的肌肤,结实的胸肌,平坦的腹部,立刻呈现在俞夏的眼前。更惹人注意的是一道粉红的刀疤正贯穿于其中,微微凸起的疤痕蜿蜒崎岖,经久不消,且丑陋乍眼。只一眼,就叫俞夏看在了眼里,映在了心里。
湖心忧恢复了原本的声音,说道:“现下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俞夏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失神落魄般倒退了几步,摇头苦笑,“礼,你是祁礼对不对?
那我又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每天把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对着所有的人笑,笑的是那么的虚伪做作。而今,想真正的开怀大笑,却如何都笑不出来,就是想哭也流不出眼泪。”
俞夏不由自主的跨步上了前,紧盯着他的脸,手指微微颤颤地想去抚平他的伤痕。可手指才刚刚挨上,便陡然拿开,那疤痕像是炙热的火让俞夏始终不敢碰触,亦不敢再正视。
祁礼却冷哼了一声,“别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现在正为仇人卖命。”
祁礼的话如针一样扎进了俞夏的心里,他使劲咬住了下唇,良久,幽然悲愤道:“我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时刻谨记着自己是谁,我为的就是报仇。
可尽管如此,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
我做不到为了报仇不分是非,毁掉一座城。这城里有不计其数的与我无关的人,无关我的恨,无关我的爱,可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牺牲他们,我亦做不到为了一己私怨去做南晋的叛徒。
仇,我一定会报。
还有你,我一定会将你赎出!”
俞夏转过了身子,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越走越快,转眼出了房门。
此时,凉风乍起,幕布一样的夜,轻轻的洒下了淅沥的天使泪。
第102章 为老不尊,为幼不敬()
祁礼对着空空如野的房间,翘起了嘴角。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受不得激!
三千金!赎出祁礼需要三千金。
刘妈妈顶着一张血红的大嘴漫天要价,俞夏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而后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的负罪感,更要命的是自己犹如犯了错误的孩子,根本无力面对祁礼的指责,初见的惊喜转眼间就变成了愧疚和害怕。
三千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要如何去凑?凑不出来又怎么办?重要的是祁礼无论如便都得赎,因为他是祁礼,因为这是楚家欠下的债。
人一倒霉诸事不顺,喝凉水塞牙不说,兴许一泡尿也能淹死一排人。
棘手的事情就这么接踵而来。
辰时三刻,俞夏准时到达大厅,对于全不知的吩咐,他是不敢耽搁的。
全不知的脾气,玩笑归玩笑,正事儿归正事儿。他和你闹的时候,你骑在他的头上,人家眼皮儿都不带盼眨一下的,你不骑人家还会跟你急,非骑不可。但是一旦说起来正事儿了,你敢不听,除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暗格里有的是瓶瓶罐罐,足以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而俞夏曾今就因为没有分清什么时候是玩笑,什么时候是正事儿,误中过一种痒痒药,痒了整整二十一天,那种痒虽然不用挠破了皮挖破了肉,却至今让他铭记在心,从而得出了一个人生结论: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惹不起咱躲,成吗?
俞夏嬉皮笑脸的踏进了大厅,大厅里是满脸肃色的全不知和一脸疲色却不知所措的潘清霂。
气氛不怎么对,全不知少有的严肃神情似乎是要宣告着什么。
俞夏赶紧敛住了笑,说道:“师傅,人齐了,说事儿吧!”
难道老家伙是因为差点战败,要批评教育我和潘清霂?俞夏暗自腹议。
“师傅说……说阿墨的毒他解不了。”此时潘清霂艰难地开口说道。
犹如晴天又炸了一个霹雳,这霹雳还正好炸在了俞夏的心头。
还真他他妈的凑巧,好事不成双,坏事却一箩筐。
“老东西,你当初要教我医理的时候,不是说自己的医术天下无敌嘛!还说华佗是你师傅的师叔的徒弟的徒弟。现在为何区区一个小毒你就解不了了?”俞夏指着全不知的鼻子,喝问道。
潘清霂拽了拽俞夏的胳膊,“阿夏,不能这么和师傅说话。”
全不知却乐了,乐的相当有理由。他这三个徒弟,文之墨调皮却尊师,潘清霂难能可贵,没有一般贵族子弟的骄横、浮华,也尊师,只有这个老三了,外表单纯乖巧,人畜无害,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坏蛋”。他自己是为老不尊,收了个徒弟为幼不敬,刚好对盘,两“混蛋”。
全不知笑道:“小东西,我说我不能医,可没说没有办法医。”
“什么办法?”俞夏、潘清霂齐声问道。
“东黎知道吗?”全不知正色说道。
第103章 三千金不是问题()
“你说的是东黎国,可文大哥的毒关那个弹丸之地什么事?”
俞夏很是不解。
全不知瞪了他一眼,“哼,不学无术。清霂,你说。”
俞夏懒得与他计较,如今救人是大,就让他嘲笑好了,反正管他怎么嘲笑,自己就是不学那个狗屁医理,除非他肯教授用毒之术。
潘清霂非快转着脑子,不太肯定地问道:“难道阿墨所中之毒出自东黎的流玉花?传说几百年前的东黎盛产一种花朵,四季开花。
有意思的是颜色却各不相同,春为蓝,夏为红,秋为紫,冬为银,此花美丽娇媚惹人喜爱,却为剧毒,只需一点点的汁液便可毒死数十人。
更有意思的是有毒的仅是花瓣,劲无毒,而根为解。
可是不是说早在两百年前昊帝即位的时候,已经下令清除此花了吗?据载当时的东黎找遍全国,国无一株。这后续的两百年也皆没有记载过此花的出现。”
“普通的地方是没有,据我所知与我南晋交界的天雯城,此城乃东黎齐王封四义的封地,而封四义的爷爷便是两百年前奉旨清除流玉花的大臣,我听人说有人在他的府邸见过一种会变颜色的花朵。清霂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了吗?”全不知很是欣慰地看着潘清霂。
这时的俞夏一扫先前的阴霾,接嘴道:“说明了依强欺弱墙头草一样的东黎,终于摇摆完毕,下定了决心依附北昌意,彻底甩掉我们南晋了。”
潘清霂皱了皱眉,摇头道:“不一定,牵涉到两国相交,不可这么断然下定论,也许那毒是北昌意从东黎偷来的。”
全不知不否定也不赞同,笑道:“这便是我要你二人来此的目的了。你,阿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懂吗?清霂,关于两国相交是不能武断,所以你要前去验证验证,东黎到底意喻如何?南许我来驻守,阿墨仍然负责睡觉。好了,分工完毕,一人一件。阿夏,这回我没有偏心吧?”
俞夏撇了撇嘴,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笑着往全不知那里蹭了几步,说道:“师傅,你知道的,你叫我去弄文大哥的解药,若是正儿巴经的问封四义求,他铁定不给,我只能去偷。”
俞夏边说边瞄着全不知的神情,这是在给他下套呢!
只见全不知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又接着道:“这王府,肯定不好进,大费周章,说不定还得打点打点。”
全不知点了点头,心中明了俞夏话中有话,强忍心头笑意,顺着他的话问道:“嗯,需要多少?”
“三千金!”俞夏赶紧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不行。”出言反对的是潘清霂。
俞夏急了,使劲剜了他一眼,不悦道:“区区三千金用来换文大哥一命,你还嫌多吗?我可是用钱救人的。”他的最后一句话确实不是谎话。
潘清霂道:“三千金不是问题,我是说你不能去偷解药,王府守备深严
第104章 你一人太危险了()
你一人太危险了。”
“你不是也要去齐王府嘛,我们同时前往。你是南晋使臣,你在明。我以其他的身份偷偷混入,我在暗,我们相互照应,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三千金啊,三千金!此时俞夏满脑子都是黄灿灿的金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不成。”谁曾料想那个该死的潘清霂还是投了反对票,俞夏不死心的看向全不知。
全不知哈哈大笑,“我看成,阿夏就爱惦记人家私藏的那点儿宝贝东西。不过,阿夏要以什么身份混入呢?”
俞夏一愣,思付许久。小厮?丫头?先生?这些也要齐王府刚好欠缺啊!难不成,歌姬?
“对,歌姬!有使臣到,怎能没有歌舞相伴呢!”
“不成,绝对不成,阿夏虽然长得清秀些,可是比起女人来差得远了。”这一次潘清霂叫的更加厉害了。
俞夏不理他,急急叫了一声:“师傅。”
潘清霂更急了,也叫道:“师傅”
全不知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仔细看着俞夏,慎重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俞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起誓道:“我俞夏对天起誓,定然毫发无伤带回解药!”
“只是师傅,我还得要三千金。”
俞夏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不弃不挠地追加了一句。
全不知不容置否,一捶定音,“好,我给你三千金。只是我要你、清霂还有解药安然返回,缺一不可,谁都不能伤着。”
俞夏以无比复杂的心情走向自己的房间,三千金是终于有了,自己竟然也要换回久违的女装,是高兴、期待,还是忐忑、害怕?
路漫漫其修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