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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乱世皇妃媚江山-第69部分

小说: 乱世皇妃媚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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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凄厉的叫喊声,还有腐臭的味道,让她胃中一阵翻腾,她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呕吐起来。

    “我就说叫你不要来这里,你偏不信。”元若麟的声音担忧的传来,突然,也只老鼠从她的面前蹿过,她一惊,脚下一滑,就在她以为她会摔到地面上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扶过她的腰,腰间传来的熟悉的温度,曾经让她痴迷的温度,现在只让她感觉无限的厌恶,无限的恶心。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她不要让这个,毁了她全家的人,碰触她一分一毫。

    或许是她突然的动作让他毫无准备,也或许是地面太滑,他竟是被她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抬头,受伤的看着她,可是换来的,是她无尽厌恶嫌弃的面孔。他被她眼中的恨所震住,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愣愣的唤了一声,“映雪……”

    他的语气,极尽深情,就如往常他唤她一样,映雪……

    然而当初只是让她觉得耳根发烫,柔软了她的心的呼唤,让她听起来无尽的讽刺,她微微蹙额,嫌弃的说,“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这样叫我。”

    “映雪,我……”他的眼中,有无限悲伤,“对不起。”他呆呆的愣了半天,只说了这三个字,其实他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他知道说什么她也不会原谅他了。可是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映雪,你可能觉得我在骗你。”许久,他才说道,“但是我是真的爱你。”

    “爱?”映雪看着他,凄凉的笑了起来,“你爱我,你会害我的家人?你爱我,你要把我推进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深渊?”

    她狠狠地看着他,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麟王爷,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爱?那么廉价,恶心的爱!”

    元若麟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和王爷说这些,无聊至极,滑稽至极,可笑至极的话。”她说,“王爷,请带路吧。”

    王爷?他苦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她的前面,替她带路。

    在她看见她的家人的那一刻,一种毁灭世界的痛,向她席卷而来。

    她的父亲,满身是血痕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的母亲,在她的父亲旁边,伤心的哭诉。她的两个哥哥,她的二哥安慰着母亲,她的大哥抱着她一脸暗淡的大嫂,大嫂的怀中,还抱着他们不满五岁的儿子,小焕儿。

    小焕儿在母亲的怀里,大眼睛眼泪汪汪,呆呆的看着她,“姑姑?”

    这时,他们一家人都抬起头来看着她,柳源清的口中,汨汨冒着鲜血,“映雪………”

    “爹,娘……”柳映雪噗通的一声跪在地上,细白纤细的双手,颤巍巍的紧紧的抓住了铁栏杆,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下来,她的喉咙沙哑的疼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眼泪汪汪地望着她的家人。

    “映雪………”她的母亲一脸的憔悴,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光彩照人,柳源清吃力的想要想她爬过来,却是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她的二哥和他的母亲,赶紧把她的爹爹,他的大哥,也是扶着大嫂,抱着小焕儿向她走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沉痛的悲伤。

    元若麟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忍心的撇过头去,这时,柳源清抬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元若麟,淡淡的说道,“罪臣有几句话想对女儿说,不知道麟王爷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

    元若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然后转身离去。

    “爹,是映雪害了你们………”柳映雪伤心的说道,“是映雪引狼入室,害人害己。”

    “映雪…”她的母亲,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映雪,莫要自责了,这一切,都是天意。”

    “不,娘………”她慌张地摇头,悔恨地说,“是映雪不听,爹爹的忠告,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映雪,是罪魁祸首。”

    他的哥哥们,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大嫂,抱着小焕儿,一脸惆怅。可是即使他们不说,她也知道,这一切,的确是她给了元若麟一个可乘之机。

    “映雪,爹爹不怪你。”柳源清缓缓的说道,“盛极必衰,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就算是你,没有嫁给麟王爷,这一天也会到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爹爹,如果你们死了,我不会苟活于世,映雪有罪,映雪是最不应该活在世上的人。”奈何她的父亲怎么说,她心里的内疚,也不会少一分,她觉得,自己就应该以死谢罪。

    “不,映雪,爹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柱香了,元若麟踱步走了进来,不急不缓道,“说完了吗,是时候该离开了。”他看着她,脸上有着不可深意的神色。

    “映雪………”柳源清一脸含笑的看着她,“不要忘记你答应爹爹的事情了。”

    “爹,娘…映雪不要离开你们……”她有些又语无伦次了,不停的说,“映雪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你们……”

    看着哭成一团的一家人,元若麟有些痛苦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们是时候该走了。”说完就将她往外拖走。

    “不!”她紧紧的抓住她母亲的手,丝毫不放松,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不停地摇头,眼泪从她的腮边滚落到他的手上,她的母亲看着她,目光悲戚,母亲的手,开始慢慢放松了她的手,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她的母亲,“不要………我不要……”

    她的绵薄之力,对于他来说,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的,她被他慢慢的拉走,她不停的哭喊着,嘶叫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心,她感觉未来一片迷茫,再也看不清前进的路。慢慢的,她着眼前黑了下去,她就像是调入了一个无底洞一样,孤零无助。

    元若麟一把打横抱起昏迷的她,马上就要消失在柳源清的视线里,他听见,柳源清悲凉的话语传来,“麟王爷,映雪是无辜的,请你放了。”

    他炖了一顿,然后置若罔闻的走了出去。

    放了她?他做不到的,如果做得到,她早就已经死了。

    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喊好害怕,好无助。恍惚中,似乎有人焦急的唤她,她想要应,却是说不出话,睁不开眼。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他们,今天要处斩了,你快醒醒吧!”

    就是这一句话,像刺骨的雪水浸过她的头脑,她从剧痛中醒转,悠悠的看向来人。这人,是她的奶娘,也是陪嫁她到麟王府的,也正因如此,她才躲过了一劫。

    “小姐,老爷夫人他们,今天午时三刻,要被问斩了。”奶娘目光悲戚的看着她,满脸泪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奶娘这么伤心过。

    她的脑中,‘轰’的一声爆炸开来,一时之间,竟是忘了作何反应。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慌的问,“现在离午时三刻还有多久?”

    奶娘看着她,幽幽的说道,“还有三炷香的时间。”

    三炷香!

    她倏的跳下床慌张的穿上衣服,在奶娘的呼唤声中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可是很快,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麟王府的年轻管家,肖德,此时,他的身后正站着十多个高大威猛的家仆。肖德看着她,皱眉道,“王妃,请回房休息。”

    她没有时间了!她现在,一定要赶到刑场上去!

    她知道,如果硬闯,她是出不了麟王府的,她悲痛欲绝。刻就在此时,离她最近的家仆的腰间上,闪过一道寒光。

    于是,很快的,令人措不及防的,她抽出了那个家仆身上的刀一下架上了自己的颈脖,看着一脸惊慌的众人,她的脸上,开出了绝望的笑容,“让我去刑场!”

    肖德得脸上有着惊慌和为难的神色,“王妃,王爷说过,你不可以去。”

    “那这样呢?”她的握住刀的手,使了一些力度,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她白皙柔嫩的颈脖上。

第七十六章 威胁(二)() 
到底,她是赌赢了,肖德放了她出来,天,开始变得暗沉,不一会儿,闪电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她骑在马背上,快速的向刑场赶去,马蹄滴答滴答溅起了朵朵水花,豆大的雨打在她的脸上砸得她生疼。

    她不会骑马,却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快速的向刑场赶去,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竟会激发无限的潜能。

    今天,柳家上下两百多人抄斩,而监斩官,就是她的丈夫,麟王爷元若麟,呵呵多么讽刺,她的丈夫,是将他门一家推入黄泉的人,而也是她,给了他这个机会。

    元若麟,还真是诛她身诛她心的人!

    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雨,不停的下,泪和雨,打湿了她的容颜。

    当她刚到刑场的时候,一切都已过去,没有禁卫军,没有围观的百姓,没有柳家人,只有血水,流遍了整个刑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她忍住自己心中波涛汹涌的痛意,翻身下马,然而她竟是头一沉,活生生的从马背上滚下去,摔在了地上。柳家人的血水,染红了她的衣装。

    这是,她感觉到脚下一片冰凉,她才想起,她走的太急,竟是没有穿上鞋子就跑出来了。但是,她已顾不得,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就往邢台奔去。

    这个地方,因为大雨,早已没有了一个人,除了趴在邢台上,失声痛苦,肝肠寸断的自己。她终究是,没有赶上,可是赶上了,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趴在邢台上,任由鲜血混着雨水侵入她的口中,咸咸的,腥腥的。

    她伏在邢台,一动也不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

    是元若麟带着七八个随从,打马走近。

    他们都穿着蓑衣,戴着蓑帽。

    离她稍近一些,那些随从就拉住缰绳止住了马步,惟有元若麟坐立于马背上,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嘀嗒嘀嗒,每一声,都混着雨水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元若麟坐在马鞍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蓑帽下的容颜,依然俊美,她匍匐在地上,看不到他的容貌。只是在隔着雨幕,她的样子清晰地映进他的眼底时。他脸上的表情,像是风化般瞬间变的僵硬。雨滴打在他的身上,带着凉意,丝丝的侵入他的骨髓。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现在,你该是满意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清楚的看到,蓑帽下他的脸色,由僵硬变得惨白,蓑衣下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艰难的在他的面前慢慢的爬起来,倔强的,不屑的看着他。在雨中,他也能清楚的看到,从她眼中滚落下来的泪水,和雨水交汇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滴落。

    “现在,你该是满意了?”她咬牙,有一次说道。

    是的,她的父亲入狱后,手中的兵权,就全部落入他的手中。他愣愣的看着她,竟是呆在了马背上,她的肝肠寸断,他感觉到了。

    “为什么不将我一起杀死?”她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俊脸,眼中流淌的不只是泪水,是痛,是恨,“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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