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皇妃媚江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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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尽痛苦而死,而且,这毒竟是在她婴孩之时种下的。!由此可见,下毒之人心肠之歹毒和阴沉。
“秀水,那是我父亲太担忧了,我的身体已好的差不多。并不用天天喝药,只需慢慢调理便好。”
“可是……”秀水耐有些担心,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没有可是,将它倒掉,我喝它只不过是不让我父亲担心,你莫要告诉他便好。”
她起身向床上走去,烛光下,她身着一袭白衣,翩翩忽如下凡尘的仙女。
太阳缓缓从天边升起,暖暖的光辉为白云度上了一层金色。
相依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把铜镜,看着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似乎还是在一年前……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高高在上,备受宠爱的公主,天真烂漫的性格,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疲倦的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出现。
屋檐上的冰凌发着幽冷的光芒,地上像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羊绒地毯,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宫婢忧虑的的说,“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我们……”
“阿兰,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被父王知道的。”相依转身认真的看着翠衣女孩,她的唇角挂着狡黠笑意,“我就去一会儿,一定不会被发现的!你要相信我!”
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水润清澈,似乎永远不会有烦恼,似乎永远都焕发光彩。只是她的皮肤有着不正常的白,透出淡淡的粉,往日红润的唇有些干燥发白。她前些天才生了场大病,身子孱弱得不行。
阿兰还想说什么,但相依早已将她甩在后面,她跺了跺脚,提着裙裾忙忙追了上去。
“公主,还是回去吧,不然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追到相依的身边,阿兰气喘吁吁的说,“你要是再病了……”
“阿兰,你怎么比我父王还啰嗦!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相依有些不耐烦,娘胎里带来的病,她早就习惯了,哪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况且,她认为自己并不是如此娇弱。
阿兰只好噤声,默默地跟在相依的身边。
倚梅园。梅花正好。
“看吧,我就说梅花开了!”相依深深地吸一口气,高兴的说,“真香!”
“公主,梅花在冬天一直都在开,晚些时候来不都是能看到吗?”
相依想想,也是哦,但是她就是想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这个地方。
“阿兰,你说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在这里玩儿?我怎么觉得这里吧,很熟悉,有种让我安心的魔力。”
“公主,你以前来是来过,但不经常,约莫就两三次。”这里的梅花每到冬季都盛开的十分美丽,到这里却很少有人会来。因为宫里流传说这里是个不祥之地。她自幼就服侍公主,也和公主一样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是么?”相依半信半疑,不过想想也是,阿兰不会骗她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年一场大病过后,她没有了前三年的记忆,却唯独对这倚梅园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好感。
相依颔首,是么?可是父王给她的感觉不只那么简单。
第五章 花朝节(一)()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梅花雨。粉嫩的花瓣在她身边飞舞,有些洒入她的发中。
阿兰痴痴的望着相依,她很羡慕公主的美貌。是圣洁空灵的美,她从来没见过比公主更纯洁的美丽。那怕在别人眼里,公主的相貌只算得上秀丽。
此时,粉色的梅花与她交相辉映,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只不过,这是梅花。
“阿兰,将这里修葺一番。”她看向那些多姿的花枝,忽然又说,“还是算了,这样也很好。”
她用手去触摸那些花瓣,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但她却一直抚弄着,没有一丝想要把手拿开的感觉。她能感觉到那些花瓣细腻的纹路,那些白雪在她指尖缓缓的融化。
“阿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我住的地方也种上这样一片梅林,不需要修剪,就让它无拘无束的成长。”宫里的那些梅树,枝丫全是被修剪的十分规矩的,虽说十分美丽,但她更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梅。
而她也是,向往着宫外,向往着那些无拘无束的生活。她很厌倦那些繁文缛节,尤其是那种约束女子的规矩。
“怎么不可以?颜公子那么喜欢公主,他一定会帮公主办到的!”阿兰戏谑的说。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话都说!”相依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阿兰却道,“难道不是么?”
相依默默的不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颜池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只觉得他人很好,又有才,而且还是个美男子。他是父皇的义子,小时候时常进宫与她玩儿,算起来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其次,他对她的好是她不能言语的,所以,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她还不想嫁人,但父王已给她与颜池定了亲事。
她知道,如今政局动荡,父王是想给她找个依靠。所以也不想拂了父皇的好意。
当她与阿兰偷偷摸摸的回到公主殿,正庆幸没有被人发现时,身后突然传来温暖宠溺的男声。
“又上那里去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
她悻悻的转身看着他,眼里有丝慌乱,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自从父王说要将她许配给他后,见到他越来越不自在了。他多了一丝喜悦,她却少了一份自在。
她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父皇的确给她选了个好夫婿。他面如冠玉,双目如潭,挺鼻如峰,唇红齿白,身材修长挺拔,宛如一颗不畏严寒的松。
父王便说过,他是一个极少的逸群之才。她便问父王,除了他还有谁?
她清楚的看见父皇的眼里很快的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就像是瞬间没入水中的石子。他暗哑道,纳兰月……
那是她第一次听起父皇提起纳兰月的名字。
她虽不参与朝中的事,也不管得那些明争暗斗,但她却明白,纳兰月是常家王朝的毒瘤。
父皇幼年继位,用了半生的心力除掉了朝中独大的秦氏一族。可是四地诸侯并起,即使父皇力挽狂澜,也没有挽回永盛分裂的局面。如今成为西边恒国,南边齐国,北上元国,东边永盛四分天下之势。
父皇子息微弱,仅有她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但太子哥哥太过仁慈,定王哥哥又太过武断,都不适合做皇帝。所以父皇在锻炼他们,分派兵权教他们驻守边关,实则令他们在外招兵买马,暗训大军。如今恒国来犯,太子与定王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分身回朝!永盛王朝,正面临着内忧外患!
那时,父皇便说,为何她不是男儿身。又怔怔然,说,不是男儿身的好……
这时,颜池已走到她的身前,低着头看她,“在想什么呢?”他亲昵的刮了刮她精致挺立的鼻头。而相依却惊慌退了几步,一不下心拌到了石头,就在她以为要和大地来次亲密接触时,他有力的臂膀将她带进了怀里。
他的脸与她的相隔不过半尺,他的呼吸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她只觉得脸很烫,看着他打趣的笑容,她一把推离了他的怀抱。
她有些恼怒,这男人,以前对她倒正正经经的,可自从他们的婚事定了下来,他却越来越赖皮了,时常到她的公主殿找她。
相依深吸了口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有些好笑的说,“怎么,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妻子不行吗?”
“你!”相依有些语塞,也不再说什么,看着他道,“阿兰,给我把颜大公子送走。”语末却不见有人回答,她转过身去,那里还有一个人影?原来那丫头,早将她给买了!
“丫头,你就是怎么对你男人的?”耳边传来颜池受伤的声音。
丫头?又叫她丫头,她可是堂堂公主,就他从小到大都叫她丫头,就连父皇都没有那么叫她。
相依转过头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的无辜委屈。她正觉得是有点儿过分,却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脑海中闪过……
慢着,刚才他说什么来着?男人?我男人?
相依的脸更加烫了,她恼羞的指着颜池,“你再说一遍试试!”作势便在打他。颜池只是宠溺的笑笑,漂亮的眼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颜池,你个赖皮!”相依看着他,眼睛湿湿的,眼中有委屈,有怒气,“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颜池目光焦急的看着她,“公主陛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想怎样胡闹都行,唯独不可以出宫。”他的声音也有丝生气,却是气他自己。
这人,可真不让人省心,上一次出宫差点儿没把天给捅了个大漏子。她惹麻烦,他可以替她解决,可是她身体刚好,又想着出宫,也不知道那小身板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可怜他欠她的,又舍不得她哭。她就是吃定了他,瞧那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眼见着泪水就要滚落下来。
“好!你不答应我是吧,那本公主不嫁了,我现在就告诉父皇去,说你欺负我!”
然而许久她都不见颜池的反应。她有些郁闷,他怎么还不答应,难不成她真的要去告诉父皇?先不说是她无理在先,而且,谁会拿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告诉父皇,她又不是神经病。
颜池如何能不知道常相依的想法,可他这次就是铁定了不让她去。
“相依,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出去?”他目光温和的看着她。他也不是不能带她出去,他得为她的身体着想,他容不得她有一丝的痛苦。
相依用眼睛瞄了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答应你,不过得等花朝节过了再去。”他想,离花朝节还有半个月,那时候,她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她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能一下痊愈,只能慢慢根治。
相依想想,离花朝节也不远了,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你可不许再反悔!
颜池含笑的点点头。
”还有,我要你告诉我有关朝中的事情。”她认真的看着他,神色是她想不到的坚定。
颜池这一次没有答应得那么爽快,但相依愿意给他时间考虑,她知道他们瞒着她是为她好。可是事关父皇和哥哥,她不想再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过下去,她想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的亲人……
颜池想,虽然相依在他们的保护下过得很好,虽然皇上在后宫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告诉公主有关朝中的事,但是天下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她也一定听到了一些风声。他知道,相依是想知道的。她虽然天真烂漫,却也十分懂事敏感。而且她有权利知道不是吗?因为如果真的有那天的到来,她也该知道保护自己,也会保持一些理智……
“相依,你要答应我,你知道后不要太为难自己,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她看了眼颜池,他永远对她是极好的。父皇虽宠着她惯着她,不过也不许她胡闹。而在她一次次闯祸,他一次次替她背黑锅,为她摆平一切的时候,她就知道,在他那里,她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冬日里的阳光,是最温暖的,不是因为它的温度,而是因为只有在冰冷的世界里,人们才能体会到它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