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皇妃媚江山-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依看着这一切,嘴巴微微张开,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在她还在惊痛悲伤的缓不过来神来之时,她的腰被人紧紧搂住。她的眼前一阵炫目,耳边一阵呼声,待她清醒过来之时,她已被纳兰月紧紧的搂在怀里,坐立于马背之上。
眼前,血流成河。血腥味浓浓的缠绕在她的鼻尖,像是毒蛇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看见,颜池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她突然觉得,天地之间一片混乱,她的世界在一瞬之间坍塌了。
颜池,也要离开她了吗?
这个世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的喉咙突然发出尖锐的哭喊,连抱着她的纳兰月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可是纳兰月的怀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禁锢着她,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撼动他分毫。
最终,她放弃了挣扎,软软的瘫软在纳兰月散发着竹香的怀抱中。她的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她额前的发,黏在她的脸颊上,开出妖艳的花。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官兵和缓缓关上的城门,她吃力道,“放开我,我要看看他。”
纳兰月紧紧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决不,永远也不!”
在城门关上的一刹那,相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拼了命一般挣扎着,哭喊着,“池,不要离开我。”
她低头,狠狠的咬住他在她腰间的手,很快,血腥味就在她的口腔之中蔓延。然后,她的肩上一麻,眼前黑了下去。
纳兰月环视了周围一圈,拉了缰绳掉头向皇宫方向走去。
他在她腰间的手,缓缓的流出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衫。他伸手往她脸上一撕,一块易容面具被他扔在了地上,她绝美的脸庞变出现在他的眼前。
易容术再好,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声音。所以他才会怀疑,牢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颜池。还有那个跳下护城河的女人,她的声音沙哑,也是分不清是不是常相依。可是这两个例子拿出来稍做分析,便不难得出,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颜池和常相依。所以,真正的颜池和常相依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京城内。
本来,他可以排军大肆的搜索。但是他顾虑,颜池,不是个普通的人物,他带常相依离宫,定是想好了万全之策,这样做,难免会打草惊蛇。而且这样的大肆搜索,只会令他的军心不稳。并且,他不想让葛云知道他在大力的寻找常相依,因为他怕她会多想多虑。
所以,在他攻城称帝时,他没有用自己的亲信守城门,而是将李度的这支部队调来守城门。因为他暗中查过,守城门的将领李度和他手下带的兵与颜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颜景还在世的时候,假传军令在恒军的陷阱中救下了这一支部队。当然,因为颜景假传军令已是犯了死罪,但是华帝不忍杀死自己的爱将,所以才承认是自己下了令,免了颜景死罪,而且还封住了几个知情人的口,想要将它永远当做秘密。
后来,这支部队回到京城,一直被闲置着。直到他拿到了兵权,也没有用这这支军队。后来他便将这支只有四百多人的军队用来驻守城门,并且不告知他要搜寻什么人,只命他们严加看守,抓住可疑的华帝党羽。是以他们根本不会去通知颜池,而且也会严加看守。而在颜池出城时,他会轻易放行。
所以,他是利用了李度对颜景的感恩之心抓住了颜池和常相依。
阳光下,她柔嫩的肌肤泛着柔和温润的光芒,她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下了暗暗的阴影,她的睫毛上有着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从今以后,便是他的了。
当相依醒过来之后,发现她正躺在她的床上。这里,是她的寝宫,公主殿。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账顶,催眠着自己,这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父皇慈爱的笑容还在,颜池宠溺的笑容还在,太子哥哥和定王哥哥还在宫中。
第二十章 一心求死()
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但是,烛光太暗了,她看不清楚。
然后,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她,看清了来人的脸,纳兰月。再后来,她的耳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好像是宫女和太监陆陆续续出了去。原来,刚才她的寝宫里有那么多人,她竟然没有发现。
纳兰月在她的床边坐下,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十分细腻,像是上好的白瓷,带着暖暖的温度和软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只是她的眼,十分空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没有了往日的清亮,透彻。她如墨如绸的长发,在枕边开出妖娆的花。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他只是点了她的睡穴,本来一个时辰就可以解了。
相依没有说话,也没有一丝动静,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听到他说的,就像他是透明的空气。
绕是纳兰月再好的耐性,也被她这样的无视磨尽了。他俯下身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常相依,看着我。”他的语气略显不耐,“以后,你只能依附我。所以,你要懂得顺从,明白吗?”
相依的目光同刚才一样,没有一丝神色。就这样目光空洞的看着他。
纳兰月好看的双眼微微眯了眯。他当然知道,她是在催眠自己,是在逃避,逃避着那个男人的死。
她在为那个男人心痛。这种认知,让他的心中好像是点起了一把火,而这把火,正在她的无视下蔓延。
他突然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她的上半身因为无力,软软的依托在他有力的臂膀上,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流泄在他的指间。带着柔顺,依托的触感。
他的心里突然一动,但是很快,他便将这微不可查觉的悸动埋藏下去。他抓住她的双肩,狠狠道,“颜池,他死了。不管你怎样的不愿意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被他剑气所伤的人,不死也会重伤,何况,他下了七成的内力,要的便是他死。他早就告诉他,让他不要妄想得到常相依。可是他不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所以,怨不得他。
突然,她的眼里滚落出一大颗一大颗的泪水,她的唇角,勾勒出绝望的笑容。她感觉到,她的狠被唤醒,在她的心里慢慢的钻出来,迅速的膨胀。那些因为颜池而打算埋藏的恨意,瞬间吞噬了她的灵魂。
她的双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但是她的手,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在纳兰月嘲讽的目光下,她的手被他狠狠的撰在手里。
“你想杀我?”他将她从上到下的大量了一遍,“但是,你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是的,她是个女人,即使再恨,她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所以,她的恨意也是有限的。
相依绝望而痛恨的看着他,“纳兰月,你会不得好死的!”说完她便大口大口的喘气,这句话,仿佛是她花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所说完的。
纳兰月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他轻蔑的目光,将她的自尊狠狠凌迟着。
良久,他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戏弄的意图吻上她的唇。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在她的胸腔中炸开,她慌忙的推开他,可是他却一把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无休无止的吻着她,夺走了她口中的空气。
突然,他感觉到口中一股腥甜,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慌忙的卡住她的嘴,离开了她的唇。
她的嘴里,源源不断的流淌着血液。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呼吸变得十分微弱。
他着急的搭上她的手腕,动作十分轻柔,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察觉。
她的脉象,十分的微弱………
他的眉头,不自觉得皱了皱。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严重的病,而且是因为她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母体受损导致的。
他不知道她有这种病,不然,他不会那么刺激她的。本来控制好的病情,只要她好好休养便不会有事,但是却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引发了………
如今来看,她只怕是活不过两了!
不行!他不允许!没有他的允许,她就是死,也是不可以的!
会有办法,留下她的生命的。
他为她清洗掉她唇上与口中的血,带着小心翼翼。
早朝过后,纳兰月本想回公主殿去看看常相依的病情。虽说以他开的药方是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他还是想要去瞧一瞧。但是却在路上,碰到了葛云。
他看到她一脸的疲惫,眼中有着一些悲伤。他的心中一痛,他也是有半个月没有去见她了。自从打入皇宫以来,他便为登基还有常相依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倒是没有了时间去看她。
他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云儿。”
葛云一把扑到他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纳兰月虽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但是他也是一手紧紧的回抱住她,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温声哄到,“云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葛云却是不回答他,只是紧紧的抓住他的皇袍不停的哭。哭得纳兰月心中一阵揪痛。
良久,葛云才止住了哭,将头从他的胸前抬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他,沙哑着声音道,“月,我有事要问你。”
纳兰月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宠溺又心疼的点点头。
凉爽的风迎面吹来,缓解了不少燥热。
“月,告诉我,常相依在你的心里到底占据着怎么样的位置?”葛云放下手中的茶盏,开门见山的问。此时,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如刚才那么狼狈。
本来,父亲生病了,她打算迟些日子再来找他。可是,她却听道宗科说,纳兰月为了找到常相依所做的那些事。那是城门,不是房门,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可以托付的。虽然说,他做好了万全的防预。但是他竟会为常相依动那样和心思。所以,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纳兰月放下茶盏看着她,有些无奈,“云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常相依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那你告诉我,她对我们到底有什么用处?”她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纳兰月的神色有丝不耐,但是他还是道,“常相依对于我安定民心有很重要的作用。”
葛云苦笑,他所做的那些,还不够安定民心?他是在忽悠她吧?
“月,你知道,你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她生气的说,“这根本就是你在忽悠我。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纳兰月感到头痛,他何事做事需要跟人解释,可是面对的人是葛云,他好像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反驳她。
“云儿,你应该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你总要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她直直的看着他,“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贪图她的容貌,贪图她的美色,或者,是你爱上了她?”
“云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站起来看着她,“难道我们那么多年的相处,你还不了解我吗?”
“了解?”她毫不示弱的看着他,她怎么会不了解他?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她才难以理解他这些日子里来的所作所为。
“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说清楚?她要他告诉她,他不爱常相依,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