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就可以动身前去,我要忙了。”胡群子说完回到了她的转椅上坐了下来。
“你不送我去吗?”
“坐公汽啊,当然走路也行,可以亲身体验一下卖血者真实的内心感受。”
“好吧。”西野闷闷不乐的出了公司。
大街上一点风也没有,气温在逐渐的升高。西野站在站牌下,无聊的看着过往的车辆,三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到去血站的公汽。他有点焦急了,仔细看了站牌上的路线图,根本就没有血站这个地名。
西野四处张望了一阵子,见附近正好有一家报亭里面坐着一个大妈,没有什么顾客。他决定过去打听一下,在报摊上挑了一份环球时报和参考消息之后,西野问:“大妈,请问去采血中心坐几路车?”
大妈听不懂普通话,用粤语说道:“雷悠会滨斗(你要去哪里)?”
西野听不懂粤语,只好在报纸上写了“血站”二字,拿到大妈的眼前:“血站。”
大妈看了半天,才明白了西野要去血站,可是她没有多少文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粤语,西野一句也没有听懂。
可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粤语,为了表示感谢大妈,西野用刚刚学会的粤语说:“唔该噻(多谢)!”
大妈以为西野听懂了,会意笑了笑:“吾使(不谢)客气。”
走了几步之后,西野拍拍脑门:有困难找警察,我怎么这么傻?不知道打110问警察就得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110的电话,值班的警察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西野指出路线。这次总算听懂了,原来血站在郊区,离羊城大厦不是很远,走路也就20分钟,而且警察还说出了穿过居民区、走捷径的方案。
西野按照警察说的路线,果然经过了几个村落后,到达了一处异常僻静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墙,只有一条门可一进去,门口有一扇铁门,上面有四个镂空的铁艺字样:中心血站。
从血站走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的脸色大多惨白,可是刚刚采过血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缘故。在上大学时,学校组织过多次义务献血。西野就献过一次血,得到的补偿是一包奶粉和一把“天堂伞”。
尽管献了600毫升,血站也没有发一个献血证,西野也就不那么热心了。今天,他不是来献血的,而是实地了解卖血换钱这一特定社会现象的。
西野上了一段斜坡,拐了一个弯,远远一座三层楼的建筑物前映入眼帘,那就是专门采血中心了。走进一层楼的一间房子一看,里面摆放着几十条长椅子,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二十来个人,西野觉得有点奇怪。
好奇心十足的西野又出来了,站在楼房前有一处宽敞的水泥地观望,中间有一棵巨大的榕树,五六十人站在下面,议论纷纷。
上前一打听,西野大吃一惊:原来卖血液并不值钱,也就0。5…1。0/ml的价格,600毫升的血液,供不应求的时候血站至多给600元,供过于求的时候就是300元。今天价格走低,不少人犹豫不决,不卖吧,已经来了,卖又只能拿到一半的钱。
他还了解到:献血和卖血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无偿提供,一个有偿提供。采血之前需要抽血样化验,检测是否携带病毒,健康者的血液才大量采集入库,否则不会采集的。
检测结果出来后,并不立即抽血。医护人员按照登记的花名册点名后,要求每个提供血源的人员喝一大碗盐开水,稀释血液的浓度,休息15分钟放松,以便顺利采血。
为了深入了解采血的具体程序,西野忐忑不安的也报了名。
随后工作人员给他拍了照,说是要备案。遵照医务人员的嘱咐,西野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在休息室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轮到他抽血了。
和他一块进去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尽管他们不认识。女子对着他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五官还算端庄。
西野也回敬了一个微笑,而后在采血室的凳子上坐直了身子。医护人员用橡皮管扎住他的手臂上端,不一会血管充血,清晰可见。
隔着玻璃窗口,戴着口罩的女医生举起约二寸长的采血针扎进了手臂的静脉血管里,在压力的作用下,血液汇集到了采血管内,管子瞬间变成了暗红色。
血液如细流般缓缓的流入收集血液的无菌器皿中,那声音虽然细微,闭上眼睛的西野依然可以听见。抽到约300毫升的时候,西野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头有点眩晕,一片空白。短短几分钟,好像过了十年那么久。
“好了。”600毫升血液采集完成,医护人员终于抽出了针头,西野顿感一身轻松,他用药棉压在伤口处,有点儿疲倦了。他头靠在长椅子的靠背上,休息室坐了下来,静静的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胡群子偏要他来血站体验生活呢?
领到钱之后,西野默默地走出了采血中心,太阳直射地面,已是中午了。在他前头走着几个30岁左右的妇女,撑着伞。她们应该是刚刚从采血中心出来的,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牛仔服,西野印象很深,抽血的时候见过她呢。
那女子和另外两个边走边聊,忽然她的手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可能是拿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掉落在地上了,她也没有发觉。
钱掉在了地上,没有人发现。他赶紧弯腰捡起卷在一起的钱,打开一看正好300,那可是600毫升换来的哦。
此时在广州打工的一般普工工资也就六七百左右,还包括加班在内,因而这钱虽然不多,要是其他人拾到了,很可能就不会物归原主了。
西野把钱拽在手心,继续朝前走。忽然那个妇女回来了,神情紧张兮兮,也不说话,眼睛焦虑搜索着地面,一直找到血站大门,又折了回来。
钱在西野手中,就算她掘地三尺也是徒劳。那女子在掉钱的路段来来回回走了两趟,眼睛红红的,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明明看见她掉了钱,也不直接退给她,这300元是她的血汗钱啊,我不能据为己有,好歹我也是受过几年高等教育的。”西野的内心倍受煎熬,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拾金不昧。
当那女子第三次经过西野身边时候,他主动打招呼:“大姐,你在找什么?”
“钱——”女子心急如焚。
“卖血的钱?”
“嗯,你见到没有?”
“多少?”
“300。”
“你记得钱什么样子吗?”
“三张对折两次后,卷在一块。”
“那我刚才捡到几百元,看看是不是你的?”西野打开右手的手心,300元立刻出现在女子的眼前。
女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泪花闪闪,激动不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真的太谢谢你了”
为了检测女子是不是贪心,西野又打开了左手:“你再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女子见钱只对折了一次,她犹豫了一秒钟:“这不是我的”而后拿着自己的那300元走了。
望着她逐渐远走的背影,西野笑了,因为他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虽不是什么壮举,但是在小小的诱惑面前,他看到了灵魂深处真实的自我和人性本善的一面,好不惬意。
在回公司的路上,西野了想了很多很多。回想采血中心的切身经历,尤其是捡钱还钱的一幕,他看到人性的脆弱、读懂了生活的艰难与无助,要融入城市、体体面面生存下来并不容易,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遥远,希望是那样的渺茫。
第75章 没义务帮你()
固然和胡群子在一起,他可以要少奋斗个三五年,要少走很多弯路,少吃很多苦,依偎着女人的肩膀,给自己铺出一条成功之路,那不是自己的初衷,并不光彩。
花楼拜的鲁莽打乱他的全盘计划。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给他还债?可是如果七天内凑不齐五万块,花楼拜必定大祸临头。在这个城市里面人生地不熟,借钱不容易。
公司也就那么二三十号人,大家过得并不是很好,即使有点钱也不会轻易借出来的。
胡群子和自己恋爱也才刚刚开始,关系并不牢固,张开就要五万块还高利贷,谁都有点想法,不给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高利贷不是自己借的。
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糊里糊涂的债,完全没有必要,胡群子的话不是毫无道理。她是为西野好,必须和收高利贷的人、花楼拜尽快划清界才行。
帮还是不帮?西野前思后想了很久,内心极为矛盾的他决定不回公司了,连饭没有吃,直接回到出租房。
饥肠辘辘的他打开门一看,花楼拜正在大厅里的呼呼大睡,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花楼拜,你还有心思睡觉啊!”西野走近花楼拜,在他耳边大吼一声。
顿时花楼拜睡意全无,如触电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有病啊?这么大声喊叫,想吓死我啊?”
西野对着他的头顺手就给是一个劈掌,打得花楼拜晕头转向:“有病的是你!竟然还敢喷我?”
“谁叫你唬我?”花楼拜瞪大眼睛,很不服气。
“我不大声点,你睡得死猪一样,会醒过来?”气愤不已的西野又举起了手,“快去给我弄点好吃的,我都饿死了。”
“弄什么弄,我也没有吃。你借到钱了?”
“没有。”
“那你凶什么凶,没有借到钱,想吃饭,没门!”
“这么说,你睡觉就来钱了?”
“广州我没有熟人,上哪去弄那么多钱?我不睡觉,我能干什么?”
“去想办法啊。”
“我都想了半天了,想不出来。”
“问家里要啊?”
“即使有也不会给的,钱老婆管着。”
“我艹,你才多大呀?就有老婆了。”
“25了,老婆都跟我六七年多了。”
“不会吧?你十七八岁就成家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我都还念书呢。”
“我也是上了技校后,妈妈急着想抱孙子,给找的老婆。”
“你也乐意?”
“父母之言,没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我那婆娘比我大两岁,见我家境比较富裕,有车有房,收了8万聘礼,毫不犹豫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你出来出来做什么,家里老婆孩子不管了?”
“经过几年的相处,我婆娘的脾气越来越大,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还一个劲说我没有出息,天天在家里瞎混。我们之间情感出现了危机,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
“然后你就吃软饭,弄了一点积蓄,和小美在一块了,是不是?”
“大哥,那不是吃软饭,吃的是硬饭。俱乐部里面的娘们都心理变态,变着法子整人,我洗手不干了。想尽快发点财,资金不够,就借了高利贷,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不回厦门了?”
“不回了,我想和小美在一块过了。反正家里的婆娘没有登记结婚的,也不存在重婚的问题。”
“你有孩子吗?”
“当然有,两个了。小的才还不到两岁。我这几年在外赚的钱大多寄了回去。”
“我问你,小美是本地人吗?”
“嗯,花都的。对我挺好的,给我买衣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