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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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头骨恶心死了。”玉漱捂着嘴。
西野的手在头骨后面的一处停住了:“一个头骨上有两个洞,一个是枕骨大孔圆滑有规则,一个边缘破碎无规则,当时外力所致。”
“亲,头骨有什么好研究的。”
“你有所不知,这个战士曾经被穿甲箭头射破后颅骨”西野捧着头盖骨使劲摇晃了几下,头盖骨的耳洞里掉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箭头。
“亲,你推测得真准奇怪,这箭头这么久了还有没完全腐蚀掉呀?”
“或许头骨是在土里的,最近被什么野狗刨出来了呗。”
西野细看了一下周围,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土坑,泥土还比较新鲜,土层疏松,显然头骨暴露的时间并不长。
“要是带了锄头和铲子就好了,或许有更多的发现。”西野将头骨放进了坑内,覆上泥土,在上面踩了踩,“玉漱,如果我变成了骷髅,你会不会害怕?”
“当然怕啊”
“唉,这头骨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秦代的,太可怜了,横尸荒野。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可不事吗?战争很残酷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下来,能够活着回家去的就是万幸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可就是将士忠骨无人问啰。”
“哎,老易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寻宝呗九熊告诉我说,这个地方除了战死的数万秦军将士,还有他们的最高统帅屠睢。有人说屠睢战死后,下葬的地点有好几处,铜人冲是其中一处,为吉穴”
正说着,老易和陈玉良过来了,他俯视着下面的平地,徐徐道来:“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叫太师临朝,为莲花山的龙脉之一。谁下葬在下面的当阳处,子孙后代就会兴旺发达,无论怎么改朝换代,世世代代都出高官。”
“老易,你不会是看中了这块地的风水了吧?”西野笑道。
“小兄弟,这风水的东边已经被破坏了,葬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老易摇摇头,“我要是有这个杂念,就不会带你们来了。”
“为什么?”
“风水好不好,有多种因素的。第一子看子午坤艮向有没有遮挡,第二看下葬的时辰,第三看下葬者的心术,第四看后人的守墓能力”
“墓葬风水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乱葬乱发财。秦始皇的骊山陵墓风水没得说,结果又怎么?还不是二世而亡,身死国灭,嬴家断子绝孙”西野手里握着那枚青铜箭头,默然看向远方。
第113章 莲花山天子()
“奋六世之余,征战十年,才有了强盛的大秦帝国。南征的秦军远离故土,苦战而亡,埋骨他乡,再也不能回家侍奉爹娘了,这青山绿水成了他们最后的归宿地。大秦没了,这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未曾在史册留下姓名,一将功成万骨枯呀。”
玉漱在草丛里摘了一大束山花,插在了那个掩埋头骨的小坑上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老易从腰间取出一把砍山用的长刀,在前头奋力斩辟荆棘和蒿草。
随着老易手臂的不断挥动,一条小路在蓬草冲天的地带开辟出来了。当然这条小路老易一年都要来走一次的,并没有踩到什么沼泽地。
几人沿着小路走了20来分钟,才到了那个最大的地衣圆包的脚下。一只豪猪从土里探了出头来,竖起耳朵,听见附近有脚步声,赶紧缩了回去。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秦军烈士陵园了,方圆约十里,它远看就像行军煮饭用的大锅,近看却似战士的青铜头盔。”老易比划着,“因年代久远,集体墓葬上覆盖了大面积的草甸,原来的夯土层痕迹不太明显了。”
“老易,你怎么确定这地衣圆包就是秦军的集体墓葬?”西野走近那豪猪进出的洞口,抓了一把细沙,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我也怀疑过它的真实性,苗款上有这么几句——屠睢将兵五十万,一路扎于铜人冲,一路扼守线水寨。适逢疾病大爆发,我族三千经黄泉,杀北人三万有余。自此麻风山无敢入”老易蹲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这里三面环水,有险可据,易守难攻,而栈道是外界唯一可以进入山顶的通道。按理说,越族人和诸苗是无法突破这道防线,攻进秦军大本营的。我们可以设想一下,风高夜黑,驻扎在莲花寨周围的数十万秦军遭到了突袭,乱成一片”
“我族三千经黄泉这黄泉是什么?”玉漱问老易。
“黄泉路上让我想想黄泉、地泉,二者当为地下的泉水,地下通道吗?”老易琢磨着。
“据左传隐公元年记载,公庄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武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西野念叨着。
“亲,你说的这段文言文和烈士陵园有个毛线关系啊?”玉漱不解。
“别打岔,黄泉见母的故事或许能够给我们打开思路。”西野应道。
“黄泉见母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陈玉良问。
“郑武公与夫人武姜生有两子,大儿寤生,小儿名段。武姜在生寤生时难产,险些丧命,受了惊吓,因此十分讨厌大儿子,而对小儿子段非常溺爱,一心想要他上位。
武公去世后,窹生按古制继承了郑国的王位,是为郑庄公。因小儿子没继承王位,武姜很是生气,强烈要求郑庄公将都城的地盘封给公子段。
郑庄公明明知道这是‘逼宫’,干预朝政,但还是按母亲的意思照办了。武姜仍然不知足,她密谋与段里应外合起兵夺权。
庄公有所察觉,并暗中做好了应对措施,希望偷窥王位的弟弟能够悬崖勒马。不久,太叔段在母亲武姜的怂恿下,起兵造反,但很快被庄公的军队击败,走投无路,只好拔剑自杀。
弟弟和母亲联手想要自己的命,为此郑庄公非常愤怒,将母亲软禁在颖地,并发誓‘不到黄泉,绝不再见!’
可日子久了,作为大孝子的庄公思母心切,可贵为国君,是不能随意更改自己的誓言,让他寝食难安。
臣子颍考叔说黄泉即地下,如果挖一个地道,找到了泉水,盖上地宫,在地宫里与母见面,就如同黄泉见母。如此一来,既可见母亲,又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不为?
郑庄公听了甚为高兴,马上采纳了颍考叔的建议,派人日夜掘地挖泉,盖了地宫,终于在‘黄泉’宫与武姜见面了。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言归于好。”
西野才说完这一个典故的由来,陈玉良恍然大悟:“黄泉很可能是地下通道,难道除了栈道,还有别的隐秘通道可以到达山顶?”
“古时用兵者凡山顶扎营,当进退自如,忌讳腹背受敌。一些打猎的山民告诉我,铜人冲一带有一处长达五六里的溶洞,但现在因为一次山体滑坡,洞口入口处已被巨石堵死了。
那些多年前去过溶洞的老人传言从洞口进入溶洞后,中途有一股泉水,到了那泉水的位置,溶洞就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继续往前走一段,即可直达这里。”老易总算回忆起来了,“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山顶上溶洞的出口就好了。”
“此地到处都是蓬草,以及无数看不见的沼泽地,还是不要去找了。再说时间也不允许,我们还得回去。”陈玉良一想起紫萱,就有点后怕。
“既然来了,我们就得去找找那个下山的洞口,证实一下这种可行性的存在。”西野不想无功而返。
“小伙子,这山顶之地方圆十几里,得花多少功夫呀。即使可以找到下山的洞口,也不一定进得去的。”老易并不赞同西野的说法。
“没有尝试,为什么就说进不去?”西野钻牛角尖了。
“我们没有带火把、开山斧、绳索,那里面如地下迷宫,危险重重,万一迷失了方向,滞留在洞中,手机信号极弱,求救基本无望,那麻烦就大了。”老易说。
老易在山上生活了多年,去过不少的溶洞,积累了丰富的探险经验,困在溶洞中意味着什么,比谁都清楚,西野的提议他得考虑再三才行。
“今儿意外捡到一个箭头,并不能证明此地就是数万秦军的烈士陵园。来日方长,等时间充足准备好了考古挖掘工具,再来探寻也不迟。”西野拿着箭头在老易踩过的石板上裸露处敲了数下,石板下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他寻思道,“不会这里就是溶洞的出口吧?”
“老易,过来帮帮忙”西野试着挪动石板,可石板纹丝不动。
老易笑了笑说:“重达十数吨的石板,就是几十个精壮男子一起上,也未必能够搬开,更何况我们没有任何辅助的机械。”
石板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风化并不严重。西野突然想到了和陶金在灵山梵刹看石碑的事情,他拿起老易的砍山刀,将青苔一层一层的剥离了下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这块花岗岩石板的表面全部显露出来了。石板表面光滑细腻,上面好像还有几个大字呢。只是有点模糊,西野用青苔擦拭了几遍,终于可以看清楚了,是秦小篆!
莲花山大秦将士之陵墓
除了这十个大字,两侧密密麻麻的小文字破损太严重了,大多根本无法辨认了,能够勉强认出来的不足三十来个。
“太遗憾了”西野长长叹了一口气。
“亲,这个字好像是个趙(赵)字耶。”玉漱指着石板的末尾两行的一个字叫道。
“我看看”西野的头和玉漱碰在了一块,两人看了足足一分钟那么久。
“果然是个赵(趙)字!”西野兴奋不已,“只是下边这个字嘛左边缺失了,右边有个它赵它能够有资格给陵墓书写碑文的,除了屠睢、任嚣,就只有副将赵佗了!终于找到南越武帝的字迹了!”
“赵佗是谁啊?”老易虽然是“莲花寨主”,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甚为陌生。
“南越武帝赵佗。他没有做皇帝之前,就在莲花山带兵搞生产自救运动,开荒种了几年田”西野说。
“老百姓都传言莲花山出了一个皇帝,但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老易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你所说的赵佗。”
“不妨说来听听——”玉漱很喜欢老易绘声绘色地讲解莲花山的神话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南蛮子苗族先民和越族人住在岭南地区,分属于不同的部落,刀耕火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处得融融恰恰,如兄弟姐妹一般。
直到有一天,北边来了几十万大军,兵分五路,要夺取南蛮子的地盘,纳入北军的政治版图。战争打响的第一年,北军凭借着优良的装备和人数优势,将南蛮部落联军击退了数百里。
北军的最高统帅好大喜功,在皇帝面前吹牛说一年就可以征服南蛮地区。他为了尽快尽快结束战事,下令见人就杀,见珠宝就抢,每到攻下一处山寨,所有十五岁以下的男子一律格杀勿论。”老易顿了顿,“这个喜好杀戮的统帅进入了南蛮子生活的腹地之后,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老易,说重点。”陈玉良催促说。
“嗯。南蛮子拒不投降,逃入了深山老林,不时袭击北军,给他们以重创,吓得北军日夜挽弓搭箭,兵甲不离身南蛮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