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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孟鸽传-第23部分

小说: 孟鸽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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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并未动怒。

    毕竟此事是我不对,便埋着头,将下午去丝织处的事一一汇报一遍,他只坐在一旁认真听着,待我说完,他忽的一笑,“我不过玩笑一句,你又何必如此当真?”

    透过他的眸子,看到的是一片真诚,说来,我们不过只有两面之缘,却像是相识已久的故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中没有缘由的有一丝亲近。

    我知道他是那个曾在中秋之夜突然造访尺素宫的人,原本要成为我的夫君的人,同样,他也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便是那个原本要嫁给他的人,可是,第一次在追云阁相见时,我们都选择了闭口不提,所以眼下的我们,仅仅是以皇帝与宫女的身份相对。

    “这段时间,在追云阁可好?”终还是他打破沉默。

    我依旧礼数周全的埋着头答话:“多谢陛下惦念,一切都好。”

    他点点头:“那便好!魏禧说,你熟读各类医术,还给丝织处的宫女治过病,医术十分了得。”

    这个魏禧,竟然连这些都说,我可不敢在他面前卖弄这些,正欲说明,他又说:“近日,太后身体不适,召了各地藩王回京侍疾,此番鄯王也在列。鄯王自幼身体便不好,此次又长途跋涉而来,只怕病情又会加重。所以,朕想着,既然你精通医术,不如,到时候就由你为他照料身体。”

    鄯王,就是那位临荏公主的孩子吗?

    以前在津国的时候,就常听宫人们私下议论,当初,临荏公主远嫁寰方,没过两年,便病亡了,只留下了一个体弱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鄯王。

    濮阳临此番,莫非是特意安排我与鄯王见面?毕竟,在他眼中,我是津国的公主,与鄯王是血亲,可我如今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在这皇宫里只能隐姓埋名,而那鄯王,仅仅是个不被重视的王爷,即便我们相认,也不能帮他做什么。

    他倒是没有在意我的反应,继续说:“不过,宫里不比外面,处处都有规矩束着,自然不能让你一个小书女日日去照料一个王爷的身体,到时我会稍作安排的,你回去准备着,最多两日,他应该就到了。”

    虽不明白他此举究竟是何意,不过,他既如此安排,我断然没有回绝的道理。况且,那位鄯王,也算得上我在这寰方唯一的亲人。

第36章 鄯王() 
说完鄯王之事,他又重新坐到案前,继续批阅方才没有看完的奏章,我兀自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踌躇片刻,正欲请安退下,不想他突然开口,“若是闲着无聊,不如过来帮忙整理整理这些文书。”

    他都开口了,我只能将话咽回去,上前开始整理那一摞文书,按奏事卷、奏安卷、谢恩卷、贺卷一一分类,又按时间先后排列次序。

    他趁着拿新的文书的间隙,瞥了我一眼,随即笑道:“你倒是比魏禧娴熟得多!”我自然不敢担他这夸奖,只说,因为在追云阁待了几个月,书卷分类之事,自然做的比较多。

    他没有让我退下的意思,想必今夜叫我前来,并不只是为了鄯王,只是照眼下这情形看来,他似乎也并没有再多言的意思。

    待将所有书卷整理完毕,已是亥时,见他依旧埋头忙碌着,我思忖片刻,还是上前说:“各类奏章书卷都已整理完毕,陛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他看了看外面,兀自说了句,是不早了!接着朝门口喊魏禧进来,让魏禧送我回去。

    我谢了恩刚要走,他忽的又将我叫住,然后匆匆走上前来,将一册书卷递过来,“上次从追云阁拿回来的,一直忘了还回去,记得你才看到一半。”埋头一看,竟是那本百川志!

    接下来几日,我都在为鄯王的到来做准备,虽然我不是医者,但濮阳临已如此吩咐,我自当拼尽全力。但同时,心中也有顾虑,临稔公主是津国陛下的长姐,这位鄯王与珮荨算是表亲,珮荨嫁到寰方,葬身火海之事,他也一定知晓,濮阳临的意思,是要我向他表明身份吗?

    好在,鄯王生长在寰方,从未回过津国,应当并不认得珮荨。

    鄯王抵达皇城已有两日,依旧不见魏禧传话过来,我自然没有主动前去探望的道理,正疑惑着,这日小印子倒是带回了消息,说那鄯王千里迢迢从晋州赶回来,结果还没来得及给太后侍疾,自己就先病倒了!

    照小印子所说,鄯王已卧床两日,前去瞧病的太医都衣不解带,比去太后宫里还勤,此番定是病的不轻。也是难为了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这样长途劳累,自然要生病。

    转念一想,鄯王再怎么不受宠,毕竟也是个王爷,他若病重,自会安排太医过去,濮阳临又为何要特意安排我过去呢?

    又过了四五日,鄯王的病情总算是有所好转,原本他一进宫就重病卧床,因此,来了这么些天,也一直未去给太后请安。听闻,昨日刚能下床,就匆匆去了太后宫里,众人忍不住私下打趣,说这去给太后侍疾的人,看着竟比太后还要虚弱几分。

    原本鄯王此次前来,就是为太后侍疾,如今太后已病愈,可他的身子却还未好全,所以太后特意留他在宫里多住些时日,如此,想来这一时半会儿,他是回不了晋州了。

    几日后,魏禧总算是过来了,说鄯王病中百无聊赖,陛下特意让追云阁送几本书过去,让他打发打发时间。

    书早在前几日便挑好了,小印子见我随着魏禧出了门,不由疑惑,凑近我耳畔,悄声问:“平日里陛下要看书,都是魏公公来取,怎么今日姐姐倒还要专程走一趟?”

    看他一脸费解,我也同样轻声回答:“鄯王回宫一趟不易,此次跋山涉水自晋州来,又生了病,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十分看重,追云阁若是怠慢了,到时候怪罪下来,你我可是吃罪不起的!”他恍然大悟般点头,魏禧依旧不漏声色的走在前头,也不清楚他可知晓濮阳临的意思。

    鄯王居住的千熹堂坐落于皇宫最南端,也是离太后的睆羽宫最近的一座宫殿,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来太后这一回生病,也不是偶然。可是鄯王自幼便牵往封地,晋州又是个资源匮乏的贫瘠之地,以他如今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对皇室任何人造成威胁,她又为何非要在此时召他回京?

    千熹堂内大门紧闭,依旧有两个太医候在门口,小厮见着魏禧,忙迎上来,魏禧说:“陛下知道王爷因病缠于病榻,日日待在这千熹堂中,定十分无趣,所以特意吩咐追云阁,送来些书籍,供王爷打发时间。”那小厮应了一声,忙开门请我们进去。

    进门之前,魏禧又朝那两位太医道:“我倒是不懂养病之道,如此冒然闯入,也不知是否会有碍王爷康复,两位太医可要一同进去?”

    闻言,两人忙俯身,一人道:“魏公公言重了,王爷的病情如今已大好,不会有碍!王爷半个时辰前才服了药,此番公公奉陛下之命前来,我等就不进去打扰了。”

    魏禧点点头,这才领着我进屋。

    一进这千熹堂,便闻到草药的味道,现在进了寝殿,药味儿更是浓烈,正好看到桌案上那剩下些许药渣的碗,想来是刚喝完。

    那小厮走到床头,轻声唤着:“王爷,陛下身边的魏公公来了,王爷?”

    隐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那小厮唤了好几声,他才有所回应,看了看来人,任那小厮搀扶着起身。

    待他坐起身,魏禧上前一福:“看王爷的气色,想来身体已大好了!”

    稍稍抬头望过去,那鄯王脸色苍白,看着十分虚弱。只见他虚弱的点点头,微微笑道:“是好些了,多谢公公挂念。”

    魏禧也跟着一笑,微微抬手示意我上前,又朝鄯王道:“王爷自回宫后,便一直在病中,陛下想着,王爷在这千熹堂中养病实在无聊,便特意让追云阁挑了几本书,好让王爷消遣!”

    “陛下有心了!”鄯王笑着答谢,又不由轻咳一阵。

    待他平复,魏禧才继续说:“这是在追云阁当差的小书女,王爷若是有什么想看的书,或是旁的吩咐,只管告诉她便是!”

    待魏禧说完,我朝鄯王一福:“相宜见过王爷!”

    鄯王微微探头看了我一眼,“相宜,可是出自淡妆浓抹总相宜?”

    “正是!”

第37章 塞翁失马() 
两日后,我独自前往千熹堂,鄯王身边的小厮还记得我,笑着说:“姑娘又送书过来了?”

    我笑答:“是啊,那日瞧王爷喜欢读诗经,所以今日特意又挑了几本送过来。”

    那小厮领我进屋之际,门口的太医不漏声色的瞧了瞧我手中的书卷,我便转过身,朝他们一福,顺势将书递到他们面前,他们便忙也俯身一福,再不多看一眼。

    寝殿内的药味依旧很重,不过今日的鄯王,色气倒是好了许多,此时正靠坐在窗边看书,好生投入。许是因为常年生病,他的皮肤白的出奇,起先只以为他是因为气血不好,所以脸色苍白,今日才看到他的手竟也白得异样,几缕阳光落到身上,竟像是通透见底一般。

    见他看书看得入神,便上前一福,他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相宜来了!”

    我呈上手中的书卷,又一一详细讲解,他听完后,不由感叹:“难怪魏禧说,我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你,不愧是追云阁里的小书女。”

    好在,之前在追云阁当差的几个月里,除了医书,也读了许多诗经古著,还能勉强同他讨论上几句。许是因为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同人谈论过了,他很是动容,看起来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气息微弱的样子,讲到动容之处,一口气没来得及喘匀,不由轻咳起来。

    看他因着一阵咳嗽,脸上已憋红一片,忙上前帮他拍拍背顺气,他只微微拂手,示意无碍,说是许久没有遇到我这样志同道合之人,甚是畅快。

    待他平复,我才提议说:“不瞒王爷,相宜祖上世代从医,我自幼跟在父亲身边,日日看他施针布药,也算是耳濡目染,近年来,又熟读各类医书,虽不能说有多高明的医术,各类病理却也略知一二,不知王爷可否信任相宜,容相宜为您切一切脉?”

    他又轻咳两声,道:“本王这是老毛病,宫里这么多太医都无计可施,相宜又何必白白浪费心力?”

    “王爷此言差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尽力一试,王爷怎么知道不行?”

    他先是沉默片刻,才微微点头,“相宜说得是,是本王妄自菲薄了,如此,就有劳了!”说着,伸出一只手过来。

    看着他同样苍白的手腕,我放下书卷,坐正身体为他把脉。

    见我把脉之后沉默良久,他终是忍不住问:“相宜把到的脉象如何?”

    我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可他眼中毫无波澜,于是思忖片刻,才回道:“元气不足,气血两虚,难以鼓动脉搏,故按之空虚,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是为虚脉。”

    闻言,他先是诧异的端详我一阵,随即点点头,“相宜果真医术精明,除此脉象以外,可还有看出什么旁的?”

    他的表情同他的脉象一样,像是看明白了,却又不大明白,犹豫片刻,我深吸一口气,微微凑上前,将声音压得更低:“王爷平日里饭量如何?”

    “因着常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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