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双姝-第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洗加大了手劲,将流华抵着密道的石壁举了起来。流华只觉得呼吸愈发困难,她拼命地挣扎,但根本不是南宫洗的对手。流华憋得面色发紫,眼球也开始向外凸起,她恶狠狠地诅咒:“逆、逆贼,你……不得好死!”
南宫洗死死地扼住她的脖颈,淡然道:“哦,是吗?就算我不得好死,那也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情。但是眼下,流华女官,你眼看就不能活了。”说罢,他狠狠一用力。只听“啪”得一声,流华的头往一侧歪去,显然已经不能活了。
一边,浮萍还在与那侍女纠缠。那侍女仿佛将她当做一个有趣的玩物,如同猫捉老鼠一般,不会直接取了她的性命,而是不停地戏弄、折磨着她。看到流华瘫软在地,面上青筋暴起,死相狰狞,浮萍大怮,一时失神,被对手察觉。
那侍女看到南宫洗已经解决了流华,也就不再继续纠缠。她手中双刀快速舞动,整个人迅速灵敏地如同鬼魅。浮萍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她却根本看不真切。下一刻,一道细细的刀痕便横贯她的脖子,细密的血珠渗出。浮萍伸手抹了抹脖子,错愕地看着手上殷红的血水,在她尚未察觉到疼痛之时,就摔倒在地。
“开局势如破竹,倒是个不错的征兆。”南宫洗笑眯眯的看着死去的两名女官,仿佛在看着不经意间捏死的两只蚂蚁。他回身对承平说道,“公主带着菡儿先去岸上等候吧。一会真的与神宫厮杀起来,恐暗箭无情,伤到你们母女。”
承平永远一袭华服,妆容精致,神色高贵。她松开无助菡儿眼睛的手,冲南宫洗点点头:“驸马小心一点,我们在岸上等你凯旋而归。”说罢,她牵着菡儿的手,高贵淡然地走出了密道。岸上,自有人接应和保护她们。
看着一大一小渐渐远去的背影,南宫洗眼中流露出一股欣赏之色。无疑,承平是个有胆识和远见的女人。她虽心高气傲,却也有勇有谋。在这样一个说不定就是生离死别的时刻,还能做到如此坦然,不给南宫洗造成负担,实在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若换做是念箩,恐怕此时早已是泪眼婆娑,千叮万嘱了。
看着妻子和女儿已经安全地离去,南宫洗下命,整个三百人精锐部队分成了两拨,其中一百人留下接应外面的部队,使他们顺利进入,另外二百人开始向着神宫内部进发。每向前走一步,南宫洗心中便多一分激动和得意。南宫涑,就算你做梦也不会料到,你所轻而易举便拥有的一切,今日我全部都会从你手中夺过来,包括你的财富,你的地位,还有你的妻子!
第一百零五章 道不尽往昔(9)()
南宫涑带着离天逝、离湘、泪夫人等人,在神宫神殿外等候着南宫洗一家的到来。因为潇儿还太小,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便由连嫣带着,留在后殿。对于南宫洗的到来,南宫涑很是期待。他微微踮起脚,看看南宫洗来了没有。也不知他娶了怎样的女子,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然而出乎南宫涑的意料,与南宫洗一起出现的,哪里是他的家眷,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南宫涑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敏感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息,还有南宫洗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流华与浮萍呢,她们不是去密道迎接你了?”
“我的好主上,”南宫洗笑得一脸纯良无害,“两位女官当真是忠心耿耿。她们知道你就要死了,所以提前下去九泉,帮你铺平道路,准备在那一头侍候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众人当中最年轻的离湘率先沉不住气了,她与流华、浮萍向来要好。如今挺司徒玺这样说,离湘粉面煞白,怒道,“你杀了她们?你突然回来是何居心?”
“居心?”南宫洗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过了片刻才回答,“唔,是了,我回来,是想夺了神宫的一切!”
南宫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皇兄,你这是何意?南宫一族可有过亏待你的地方,你何来抢夺之意?父皇对你视如己出,而我一向敬你为兄长,你怎能生出这般念想?”
南宫洗冷笑:“南宫涑,没想到三年未见。你的确精进许多,说起谎话一点都不脸红!我母亲被你们从天水湖驱逐出去,永世不得返还。她与我被迫分离,你可知道亲人生别的痛苦和无奈?”南宫洗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南宫涑,“她本应统领神宫,一世安乐富贵。却落魄流离。惨死他乡!我是她唯一的孩儿,她生我不能尽孝,她亡我无法送终。南宫涑。你可知我有多恨?”
南宫涑听完他的话,终于也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南宫洗,你疯了吗?姑母到底为何被赶走。难道你心里会不清楚?当年她为了争夺宫主之位,竟设计害死了大祭司濛欢和童书将军。若不是父皇极力保她。根据族规,姑母就要直接被处死。她还能活着离开天水湖,是父皇跪求了三天三夜的结果!是,姑母与你是骨肉分离。但父皇为了弥补你,待你如亲子,只想用亲情感化你。你不明白他的苦心也就罢了。现在竟要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吗?”。
南宫洗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刚才南宫涑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还真是亲父子。做事都如出一辙。掠夺了属于别人的东西,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南宫涑气结:“父君与我皆为磊落之人,我们承袭宫主之位,也是天命所选,从未掠夺过你什么。”
“那么阿嫣呢,你还不是夺走了阿嫣吗?”南宫洗怒吼道,情绪渐渐失控。
南宫涑一怔:“阿嫣?”
“没错,”南宫洗额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说道,“你可知,阿嫣是我此生挚爱,她是我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缕光芒!我比你更早遇到她,分开后,我寻她多年未得。而你却因为你的权位,轻而易举地见到了她,让阿嫣成为了你的妻子!”
南宫涑见南宫洗已经失去了理智,声音也不禁抬高:“荒唐!阿嫣与我情投意合,当年我离开瞒天山庄时曾询问过她,是阿嫣心甘情愿跟我回来。若当时她不愿嫁我,我自然不会勉强。你只会这般自我臆断,哪里真正知道过阿嫣的想法?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记得你,你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够了!”南宫洗大吼,“南宫涑,你这个伪君子!阿嫣心里一定是在意我的,不然她年幼时不会救我。她在湖边行宫时,也多次开导我,为我抚琴。你说,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我?若我在你的位置上,阿嫣便是我的妻子了。”
南宫涑紧紧地握住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冲过去狠狠地揍南宫洗一顿:“今日之事,若你肯就此罢手,离开神宫,我只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你那些荒诞的言论和想法,我只当你是一时疯魔。”
南宫洗一拂衣袖,冷冷地道:“你觉得我还会任你摆布吗?如今,说这些事情可还有什么意义?南宫涑,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夺得我想要的一切。无论是你的财富和地位,还是阿嫣,我都要一起带走!而你和你的这帮走狗,我将要你们长埋湖底,永远不见天日!”
他话音刚落,与他同来的二百士兵立即抽出了刀剑。“唰”得一声,白晃晃的剑光耀得整个神殿都有些刺眼。
南宫涑见南宫洗决心已定,不禁觉得有些心痛,难道,今日真的要与他兵戈相向了吗?原来他珍之重之的“兄弟情”,不过是南宫洗逢场作戏罢了!
看到对方拔剑,离天逝、离湘与泪夫人也迅速祭出了法器。他们三人法力强大,若配合法阵,完全可以制服二百凡人。南宫涑只是负手而立,并未显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这令南宫洗有些忿然。自己处心积虑设计的这一场局,难道在他眼中根本毫无威胁的意味?
想到这里,南宫洗只觉得自己要被怒火焚烧殆尽了。他号令那二百先遣部队,道:“众将士听令,战!”
“诸位,”南宫涑也发令,“离湘,你速速通知童将军率兵前来抗敌。天逝,泪夫人,摆法阵迎战!”
“属下遵命。”离湘身形极快,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不见。离天逝与泪夫人一左一右,双手快速变换着手势,一面巨大的蓝色光轮破空而出,笼罩在众人头顶。
“波澜阵!”南宫洗毕竟是从九天神宫长大,宫内的各种法术他都有所了解。眼下,离天逝与泪夫人合力祭出的法阵,正是四**阵之一的波澜阵。此阵法威力极大,但主要以防御为主,若不强行催动阵眼,倒不会产生多大的杀伤力。
南宫洗心中暗讽,看来南宫一族当真是过惯了安逸日子,以为单纯地采取防御,就能让对方知难而退。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个好事。先以此二百人放松南宫涑的警惕,而真正的大军,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另一边,在后殿陪伴女儿的连嫣,也得知了神殿里发生的事情。离湘匆匆前来告知她南宫洗反叛,又派了一队术士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全。连嫣心中有些哀伤,没想到,南宫洗心中的怨念如此之深。当日在行宫,是自己鼓励他离开天水湖,去外面闯荡散心。孰料,再回来的时候,他竟成为了一个掠夺者!
也不知阿涑那边情况如何,虽然离湘说敌寡我众,且几位法力强大的长老都在,但连嫣心中还是隐隐有种不祥之感。南宫洗此人心机何其深沉,怎会这么莽撞地就带二百人前来逼宫谋反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担忧地来回踱步。
潇儿尚且年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自顾自在一旁玩耍。看到母亲举止异常,她好奇地仰起头,问道:“娘亲,你为什么一直转圈圈?”
连嫣强撑起一丝微笑,摸了摸女儿乌黑的头发,道:“娘亲在等父君,父君遇到了一些困难,正在处理。潇儿要乖乖的,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
潇儿虽然不太明白母亲话中的含义,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看着女儿乖顺懂事的样子,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连嫣心中的母爱让她瞬间坚强了许多。她不能贸然冲到前殿去,她还有自己的孩子需要保护。无论如何,她都得护得这两个孩子的周全!
第一百零六章 道不尽往昔(10)()
而在神殿之前,南宫涑又何尝不记挂着后殿的妻子和女儿?离天逝与泪夫人已经通过波澜阵,将局面控制住了。任那三百士兵如何威猛,还是被困在波光淋漓的法阵中,找不到任何出路。
离湘确认连嫣和潇儿没事以后,也已经回到了前殿。南宫一族的大将军童玉怀则紧急召集了神宫铁卫,守护殿前。一切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南宫涑心想。等神宫铁卫将这些士兵拿下,这一场叛乱就会终止。
只是,该拿南宫洗怎么办呢?是该将他永远囚禁在湖底,还是将他废去法力放逐?虽说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念及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南宫涑竟开始犹豫了。
然而还未等他想清楚,一声惨烈的尖叫刺穿空气,打断了南宫涑的思路!那叫声如此悲痛,尖锐凌厉地仿佛能刺伤耳膜!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惊到,只是九天神宫的人面上是疑惑与不安,而南宫洗带来的人面上却满是欣喜之色。看来,岸上的大军已经成功进入湖底,并且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