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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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尽知的好不好。
娘娘她自个心里有气不愿搭理你,她就要跟你对着干,做臣子的能有什么办法?哼!皇上你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把她惯着了,活该……娘娘加油!
楚慎要是知道这张太医心里的想法,估摸着要踹死他。
他接过苏必春递来的粥碗,搂着小家伙喂她。
这几日,太医开得都是清淡药粥,帮她补补身子。之前她郁结攻心呕过血,浑身又都是伤口,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好好将养调理。
外敷的药果然奏效,涂抹三日后,身上红肿日消,恢复原本的水嫩白净,楚慎瞧着也高兴。前几日一碰就呜拉呜咽地唤痛,到今儿个已经好多了,随他上下摸摸揉揉,她也不再哼哼。
这药粥每天都是不同的,也不怕她吃腻,而她本身也是满喜欢喝粥的,所以也不抵抗。
楚慎瞧她吃的很乖,张嘴一吞一吞的,也不抗拒,龙心不禁大悦。
喂着她吃了小半碗,小包子爬进来通报,一脸惶恐,“万岁爷,李贵人在宫外昏过去了。”
“现在人在哪里?”他问的漫不经心头也没抬,伸指抹去沁儿唇边的米粒,捏捏她柔软的小脸。
“送回结彩轩去了,不过其他宫苑的娘娘还在外头跪着。”
“皇上,这都已经三天了。”凌公公凑上前来,“老是这么跪在外头,也不是个方子。奴才恐怕皇上此举,会引得司马大将军那些人抓住这点不放,怪皇上偏宠皇贵妃娘娘,这对娘娘可不利。”
楚慎皱了皱眉头,当啷扔下勺子,将瓷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朕所做的决定,岂容她们横加干涉?谁起的头?”
“倪妃娘娘。”凌公公小声道,“没想到这倪妃娘娘平素看来温柔婉约,坚持起来也很固执。”
“让她进来。朕倒要看看,她们想坚持到什么时候。”楚慎冷笑不迭。
沁儿不讲话也不理他,低着小脑袋,小手在桌上勾了半天,抓了盘里一只粉扑扑红艳艳的蜜桃,自顾自吃。
不片刻倪妃进门,俏脸玉额上布着一层密密的汗珠,捏了捏拳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贵妃娘娘。”
“倪妃,你何故带着一众嫔妃,在凤鸾宫外长跪不起?”皇帝明知故问,重重一哼。
倪妃嘣地磕了个响头,“臣妾与诸位妹妹,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宁妃妹妹有孕,身怀皇上的子嗣,虽则冲撞皇贵妃有罪,可罪不及皇嗣子,如今皇上下旨将宁妃妹妹打入冷宫,冷宫凄切冰寒,妹妹怀有身孕怎么抵受得了呢?恳请皇上宽恕宁妃,小惩即可。”
“宁妃教而不善、屡教不改,怎么朕处罚的有错?心如毒蝎栽赃嫁祸也就罢了,居然想要置皇贵妃于死地,不好好惩处她,难消朕心头之气。朕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懂得好好珍惜。你不必给她求情,朕所做的决定,不会更改!她这辈子,就在冷宫好好呆着吧,朕不想见。”
“皇上!”倪妃大惊失色,又是嘣地点顿在地,“请皇上三思。皇上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宁妃娘娘腹中有皇脉啊……”
“朕既然下旨,那便是四思五思六思都过了。倪妃你不必再给她求情,像她这种蛇蝎毒妇,朕决不会把她留在身边,继续加害贵妃。有其母必有其子,她腹中那块肉,耳濡目染她的恶劣品性脾气,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朕不抱期望。”皇帝回答的一派冷硬,语音毫无温度,冰冷决绝的人心都凉了,“从今往后,她们母子,生生死死都与朕无关,你不必再说!立刻带着所有妃嫔散了,否则,朕视作忤逆,一并处置!”
倪妃蓦地倒在地上,没想到皇帝如此决绝薄情,对自己的骨肉都能这么狠心,旁人求情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他是个多么冷多么无情的男人啊……
她倒倒歪歪地磕头退了出去,望着这廊柱外倾盆的大雨,感觉这心,跟这雨水和在了一起,冰的个稀巴烂。
皇帝孤清冰冷的眸子沉了沉,抬手将皇贵妃拦腰抱起,步向床边放下,见她明眸若水可爱兮兮地瞅着自己,心里一动,俯首亲了她一记,辗转抚摸她嫩呼呼的小脸,柔声道,“朕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要乖乖的,嗯?”
苏必春急忙上前给沁儿擦手。这小手上啃得到处都是蜜桃汁,弄得皇帝身上也都是。福禄海急忙让人上前伺候皇帝换了一件外衫。
楚璇与楚放经通报而入,韩宿、夜影二人跟在身后,齐齐参见。
第139章 赐白绫2()
第145章赐白绫2
皇帝冲他们点点头,“现在就随朕去通惠苑。”
几人不约而同地勾唇,淡淡点头,眸子内含着寓意不明的冷光。
楚璇默默地朝整幅垂地的深红幔帐后投了一眼,隐隐见到小东西正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一沾着床就喜欢,没多久又该睡了。
几人随着皇帝拔步朝外走去。
廊外雷鸣闪电,大雨滂沱。
楚慎微微勾起唇角,脸上一片寒冷嗜血。
就是今朝了!等了这么久,谁都别想阻止他连根拔起李氏门阀的决!绝!之!心!
通惠苑,风景秀丽无双。
一声“皇上驾到!”老远就传入屋内,将坐在窗户旁沉思的太后,整个人惊得跳了起来。
屋内的奴仆们立刻抖瑟伏地,大气不敢出,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稍有冲撞龙颜。
“母后,儿子来看你了。”皇帝言笑晏晏地走入门,一袭锦锻,乌丝微微拢成一束,样子颇为闲适,一点不像是兴师问罪来得,反倒像是带着两个弟弟孝顺地过来给母亲请安。
“参见太后。”楚璇几人躬身行礼。
太后掐着木梳的手,给木梳上的齿扎到手也不自知。
不过三日,除却满身凤仪,如今坐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容颜煞白,强自镇定的老妇人。
“嘭!”太后用力地拍了拍梳妆台一角,铜镜里照出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老脸。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敢自作主张,把哀家软禁在通惠苑内?”太后掐着梳齿,嫣红的血滴落在妆台上。
她毒蛇般寒冷的眸紧紧锁着楚慎,一字一句冷笑道,“皇帝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慎温和地笑笑,一派闲散地拂袖来到她面前,“这话,该是朕问太后的。太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你!”
楚璇在后轻轻一击掌,“把人带上来。”
一堆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宫女嬷嬷被推了上来,鬼哭狼嚎碰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招了,这全都是宁妃娘娘和太后串通一气陷害皇贵妃的诡计,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一无所知。”冬梅春梅爬了几步,还没抓住皇帝的袍角,就被人踢到一旁,一骨碌滚在地上。
两个盛气凌人的奴婢,此刻没一点人样,被折磨地全身上下头脸身子没一处完好的肌肤。
太后气得猛一拍桌子,霍然站起,“皇帝你是来找哀家寻仇呢?”
“儿子怎么敢呢?”他温文尔雅地笑着,笑容如毒一般,刺入太后眼中。
老太太眼皮猛地一跳。
皇帝笑得云淡风轻,在她面前坐下,一手端过凌公公递来的茶盏,轻抚着啜了一口,“朕只是想告诉太后,您真得是老糊涂了,宁妃身边的婢女什么都招了,宁妃她毒如蛇蝎陷害皇贵妃一事,朕也已经查明真相。该受罚的人都受了应有的惩处。至于太后你……”
他笑了笑,端着茶盏,洒然叠起修长的腿,目光温和地望着他的母后,“朕也不想再追究了。皇贵妃素来处事以宽、德行兼备,堪称天下之表率。此事也是贵妃向朕求情饶了宁妃一命。太后怎么说都是朕的母后,即使糊涂,差点铸成大错,朕也不会怪你。贵妃不想朕再追究,那么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只不过朕今日来,还想问问太后另一档事。”他转过头瞧了瞧楚放,后者便伸手将一堆信笺交到他素白如玉的手中。
“不知道太后与夙特丹的右相是怎么一回事?这多年来这么多信笺往来,包括太后开口求情,让夙特丹质子归国,原来全都是受人所托?”皇帝“嘭”一声将手里的信笺压在桌子上,风云变色般的换了脸。
“朕想知道,太后和右相互通往来,出卖我大楚,是为何意?”
太后蓦地瘫坐在凳子上,瞪大一双老眼,右手不住打颤。她喃喃低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帝又扬了扬指尖的信笺,“对了太后,朕还找到一封很奇怪的书函。上面标明了买凶刺杀朕的价码,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听说过得意楼这个杀手组织?”
太后蓦地瞪直眼,竟像疯了似的站起,“不可能不可能!你想冤枉我?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这些信笺,不是一早就让陈公公烧了么?怎么会全都落在皇帝手上?
“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楚放伸手一指,冷笑道,“你买凶刺杀皇上,妄想逆天作乱,此事陈公公已经都招了!把人带上来!”
陈公公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太后脚下,扒着地面瑟瑟发抖,一股脑儿爬过去,抱住太后的脚,痛哭失声道,“太后,太后……”
太后咬牙切齿,一把揪住陈公公的胸口,“你,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太后,太后,皇上什么都知道了,瞒不过去了太后,太后,奴才什么都招了,奴才扛不住了,太后,太后您也快招了吧。说不定皇上念您是他母后,会会放您一条生路的呀。”
太后一记重重的耳光拍死在陈公公的老脸上,气得胸口郁血,差点吞吐而出。
公公原本就被鞭打的体无完肤,此刻更是一头撞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
楚慎眸中清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笑道,“母后,怎么样?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想对朕说的?朕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到底处了这么多年,叫了你那么多年母后。朕真得很心寒呢,母后居然半点不顾骨肉亲情,一心一意想置朕于死地。”
他半勾起唇,眉眼唇角皆是深冷的寒冰。
蓦地一扬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凤眸精光乍现,这么多年的恩怨这么多年的恨,在这一刻尽情地爆发出来,“既然母后不跟儿子讲情面,儿子也不用再对母后客气!母后通番卖国、勾结杀手谋夺朕的性命,条条是死罪,到如今,还有何话好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太后纠结地瞪大老眼,颓然坐倒在凳子上,突地像发疯似的抽搐起来,不停吼叫,“哀家要见朝中三公,哀家要见司马大将军,哀家要见群臣!哀家不会就这样死的!哀家有话跟他们说!哀家要见他们!我们李家一门,这么多年来为朝廷鞠躬尽瘁,对皇上尽心辅助,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住口!你们李氏门阀这么多年来把持朝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享福也该享够了!你的弟兄侄子多是些庸碌之人,却卖着您的面子,在朝中身居要职。璇弟你告诉太后,李家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皇上!”楚璇上前一步,冷笑着看太后,“礼部尚书奉皇上之命去辰州放粮赈灾,却搞得民怨沸腾。他克扣灾银,将原本发放的灾粮,以高价卖给当地米商,灾民无粮可食,易子而食,遍地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