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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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睨了楚璇与如衣一眼,“听到没有,说你们呢!”
二人啼笑皆非地回望他,“皇上,是说你吧!”
回去的时候,望着满满一车子的小吃和玩具,三个少年人都颇为无语地对视一眼。
造成这种局面的肇事者已经蜷在皇帝身边睡得人事不省。
楚慎叠着修长的腿,伸手抚摸小家伙软软的脑袋,唇边不自禁地噙着一抹笑意。
不知道再过十数年,小丫头会出落成何等模样儿,会不会比现在更加难缠任性呢?
“朕……突然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皇帝迷离的眸光调往遍布星辰的夜空。
远远地,看到焰火的璀璨,星星点点,斑驳陆离,遗失在那一片茫茫漆黑之中……
光阴冉荏,一晃经年。
昔日的少年,尽皆长成伟岸的男子,而昔日的小娃娃也已摇身一变为亭亭玉立的少女,楚楚惹人怜。
开了春的午后,暖阳下,杏意斋内满是文人墨客,斗大的黑底金框招牌在日头下闪耀流光。
此处是楚京城内最为出名的附庸风雅之所。
许多平时吃饱没事干的富二代官二代,午后便会过来此处品茗作诗,更有甚者卖弄文墨,来个什么即兴表演,斗诗斗画,上佳之作会永久留在杏意斋雪白的墙壁上,以供来往客人欣赏品评。
而此时,这些文人墨客都围拢在一张长形桌旁,笑呵呵地望着中间座位上的两人。
一老一少,以中间一组茶盏隔开,四目相对。
老者白发苍苍,面色红润,声音犹如洪钟,异常精神。
而少者,顶多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年纪,一把乌黑溜溜的长发自头顶拢成一束,扎成光滑的马尾,用一块翠玉固定,覆在腰间左右摇摆。
一袭紫缎,腰缠玉带,圆亮亮的眸子含着三分笑意,小嘴一点儿红漾,面貌绝世无双。
老者哼了一声,将最左面一只紫砂杯盏推至少年人面前。
少年举杯轻嗅,又慢饮一口,这才抬头对老者笑道,“此茶香爽而持久,味醇厚而含甘甜,定是贡品云雾茶了。”
围观的文人们一致赞好,“黄公子真不愧是一代品茗高手,见多识广,难怪可以小小年纪便将京城第一的胭脂坊打理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啊。”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小小的脸上扬起毫不谦虚的笑容。
不是她自夸啊,鲜少有古代小姑娘,能在她这个年纪,就有这种非凡成就的。当然了,这位就是女扮男装再次开溜的云沁小姑娘,如今她芳龄已是十五,比起三岁时初来乍到这年头的孤陋寡闻,见识自然是广博许多。
“你再喝喝这个。”老者又将一杯推到她面前。
云沁淡饮一口,笑道,“采撷今日的晨露,再配以上好的杏花,佐以南山清泉,果然令人心旷神怡。”
“不错。”老者笑着点点头,“你居然可以吃出老夫茶中的南山清泉,不如再试试这一杯。”
“和田玉紫金砂茶壶,壶内茶可泡暖恒温,壶外又不会烫手,杯子是上品琥珀玛瑙杯,两者须并用。如此,才不会破坏七年才收成一次的大雪山、天下一绝雪莲茶的香味嘛。”
“哇!宋老先生居然连家中珍藏雪莲茶都拿出来给黄公子品评。”
“老朽佩服!”宋老先生抚着短须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黄公子,这一回,老朽是心服口服了!”“宋老先生你过谦了,论才学见识,晚辈拍马也赶不上宋老先生你,将来,还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
“公子!公子!公子!”一名翠衫辫子头的姑娘匆匆跑了进来,在云沁耳边弯腰低语数声。
云沁面色倏然一变,起身抱拳道,“各位,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长青街南,整个楚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就是名动全城的胭脂坊,座落之处。
此时此刻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国人大抵都有些从众心理,走过路过看围着那么多人,也都纷纷上前询问,顺便掰点八卦回家。
这人呢,也就越聚越多了。
“你们敢在这里闹事?知道我们家公子的身份来历嘛?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在我们天下第一胭脂坊门前闹事?”挡在门口的小厮鼻孔朝天,伸手指指顶头金漆大招牌上,六个金灿灿闪耀耀、龙飞凤舞的大字。
一圈人围在胭脂坊门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断。
“让开,让开让开!”侍从们用力推开围在门口的人,努力使人群向两旁分开。
“发生什么事了?”云沁从人群中缓缓踱步而过,来到那鼻孔朝天的小厮门前,皱了皱眉头,手中的扇子毫不客气地拍上那家伙的脑袋,“小六,谁让你和客人吵架的?客人就是玉皇大帝,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对客人要怎样?”
“微笑有礼!”胭脂坊的伙计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还闹什么?”
“公子,是她们先跑来无理取闹。”
第40章 无奈()
第40章无奈
“什么无理取闹啊?”一道尖锐的声音盖过小六的嗓门。
云沁定睛一看,见是一名轻纱遮面、体态比较丰腴的姑娘,在两名中年女子陪同下,怒目瞪着胭脂坊,“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哄本姑娘买的时候,就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呢,还不是没有半点用处!我不管!我现在要退货,还要你们胭脂坊当众向我道歉,十倍赔偿银子!”
“主子,她买了整套您亲自研制的胭脂膏,这回肯定是来砸场的!”
云沁一摇扇子,笑眯眯地望着那姑娘,“我胭脂坊在楚京城内开了五年,颇受赞誉,也并非浪得虚名。我们所出的胭脂水粉,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用了我们的东西,有不舒服的感觉嘛?”
“就是没感觉才糟糕!你伙计说,用了这些特制的胭脂,母猪都能赛貂蝉,可是现在呢?没有任何变化!”那姑娘气得掳去面上轻纱,露出一张脸来。
“哇!”围观众人纷纷喷笑。
那姑娘眉毛又粗又浓,小鼻子小眼睛挤成一堆,眼睛细得都快找不着缝儿了,最可怕的是左脸上还有一块蛋清大小的青疤。
云沁强忍着笑,点点头道,“姑娘,那是你不会用这些妆容饰物,不表示它们不好用!这样吧,我来帮你画,顺便让在场诸位做个鉴证,到底我胭脂坊是否浪得虚名。”
“好!”大伙儿一瞧有热闹看,纷纷拍掌赞同。
里三圈外三圈,涌进胭脂坊大堂内观看。
云沁命人搬来一把椅子,一面人高的铜镜,笑吟吟地请那青疤姑娘落座。
伸手接过小六递来的小剪子,先帮那姑娘修了一番眉,随后拿来粉盒,边抹边道,“这是我们胭脂坊最出名的水粉,顾名思义,抹上去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如同水一般轻柔,姑娘你觉得呢?”
“这倒是哦,是挺舒服的,与别家卖的就是不同。”
围观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的眼睛呢,不够大。”云沁才一说完,周围便爆出嗤嗤的笑声。心道:什么不够大,根本就是找不着!
“所以呢,可以先勾一下眼线,使轮廓明细些,再适当的上一些眼粉,使眼睛看上去有神、明亮,不要动!”云沁纤细的手指拨过那姑娘的下巴,“你要是不会勾就甭勾了,要是戳坏了你的眼睛,说不定又要找胭脂坊的麻烦。”
胭脂坊的伙计们嘿嘿嘿偷笑。
“你的眉是要修的,以后要是有需要呢,可以来我们胭脂坊找三娘,三娘的技术也很好的,不过呢,修一次要收一次费,一两银子一次哦。”
“一两银子好贵。”周围的人纷纷唏嘘。
“贵才物超所值嘛!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特地上我胭脂坊,随便去哪个上品阁、锦绣楼选点劣等胭脂不就行了。”云沁笑着说道,伸指抬起那姑娘的下巴,“你的嘴巴不够小,所以描唇的时候最好不要用过于鲜明的颜色,太艳丽会让人的视线集中在你那张血盆大口上,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不要动,还没好呢。”云沁取过一锦盒打开,用一蝴蝶花钿粉饰那姑娘脸上的青疤,居然大小适中,恰好遮去。
“好了。大功告成,你转过去,给大家看看吧。”
那姑娘扭捏着站起,回过脸去。
“哇……”于是堂内爆出一片奇异的惊叫声。
“果然是母猪也能赛貂蝉哪!”
弯弯细细柳叶眉,流光溢彩的单眼皮小眼睛,水漾粉唇,将原先那个相貌丑陋的姑娘,勾画成一个小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尤其是那左颊上的花钿,遮丑遮的真是恰到好处!
“哎呀女儿,真是太美了!”中年女子笑着拉住那姑娘的手。
“娘,我这样去选秀,应该不会丢我爹的脸了吧。”
“不丢不丢!哎呀,芙儿这样去选秀,胜算很大。”
“那就好了娘,只要我入宫当了妃子,受到皇上宠爱,爹就不用再屈居那个陆大人之下,马上就能平步青云。”
“是啊是啊。”
所有人尽皆无语的望着那对沉浸在未来喜悦中的母女。
“谢谢,承惠十两银子。”云沁笑眯眯地伸出手,将愤愤不平的甜儿推到身后。
“主子你刚才为什么硬拦着不让奴婢骂她?就她那副尊容还想去伺候陛下?圣上见到她,不吓得转头就跑才怪!”甜儿一路叨咕,气愤道。
“跟个无知妇孺有什么好计较的,左耳进右耳出,不气不气啊。”
“娘娘啊,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前年有个容嫔、大前年有个冯贵人,再再再前年出了个肖美人,不知道今年又会是谁,入宫受圣上眷顾。娘娘啊,你就不能争气点儿么?每次都那么不上心。皇上来一次就气走一次,以前是十天半个月来一趟,现在是两三个月!”
“那不是更好!耳根子清净嘛。”云沁笑着回头看了眼冒火的甜儿,揉揉她的脸蛋,“哎呀我的好甜儿,皇上他三年选秀是历朝历代的规矩,行了行了,你就别气了,谁知道今年是谁呀。反正你说的那个容嫔,死了……冯贵人嘛,疯了,那个肖美人如今也不得宠了,你还想怎么样嘛,你娘娘我可是四肢健全,健健康康地站在你面前呢。”
“奴婢听说,今年秀女的身份都很高贵,有一位还是朝廷三公之一,宁国公的掌上明珠,宁采儿宁小姐。”
“我的好甜儿,你不要唧唧歪歪了,那些秀女啊什么的,就随他们去喽。反正……皇上要巩固他的政权,势必要娶很多妃子。”云沁说到此处,明亮的眼睛稍稍一黯,转而又华亮地笑了笑,“走吧,去望江楼。”
“去那里干什么娘娘?不是回宫嘛。”
“当然不是,难得能出来一趟,别这么多废话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片刻后,主仆二人坐在望江楼雅座,点了一桌子的菜大快朵颐。
那个甜儿,一嘴的菜居然还不能堵上她讲话,“那个宁小姐仰慕皇上很久了,她还曾经大言不惭地放过话,说此生除了天下间第一等的男子外决不嫁给别人。如今她马上就要如愿啦,听说她脾气不好呢,动辄打骂下人,以后要是万一得了宠,娘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