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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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这封信交与静安王,告诉他粮草三日即到,让他不必挂心!”
“是!”
将手中的信签递给士兵,程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吁了口气,伸出两指捏了捏两边眼角,又打了个大大地呵欠,负手踱回卧房。
和衣上塌,身边的程夫人咕哝了一声,翻身向里又沉沉睡去,程泽低笑着轻轻摇摇头,也跟着躺了下来。
黑漆漆的房间一片寂静,程泽刚进入浅眠,忽然听到
窗外有叶笛低低地乐声。
一阵阵缥缈的声音,忽高忽低,声调很奇怪不甚入耳,倒像是恶作剧般的扰人清梦。
程泽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看着正对着他床榻的窗子。
一片漆黑之中,那窗子上幽幽忽忽印上一个人影,和着那笛声低低的叫着:“老爷”
程泽坐了起来,这声音他熟悉,是西厢小妾翠儿。
“老爷”
又是一声,声音含糊不清,程泽奇怪,翠儿的声音宛如天籁,怎么今日就像是被人割了舌头一般
风沙沙透过未关紧的窗缝,他瞪着那人影飘忽的窗户,起身缓缓推开了窗扇
“老爷”
映入眼帘的是翠儿满脸的血,她的小口半张着,口中真的只有半截舌头,她的脸如死灰一般,脑袋不堪重负地歪在一边,那原本白嫩的脖颈此刻生生被砍了一半,留下另一半竟露出颈间森森的白骨
程泽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此刻笛音已散,窗纸上忽又多出另一个身影。
程泽的夫人听到叫声也迷迷糊糊地起身,一见窗前悬挂的翠儿顿时又昏死了过去,程泽惊恐地看着那个人影,抖缩地说不出话来。
“啪!”那人伸手一挥,翠儿的颈骨应声而断,程泽借着月光终于看清那人的脸!不!应该说那人带着面具的脸,竟是传说中罗刹鬼王的脸。
“程泽!若想保护妻儿,就收好你的粮草!一颗也不许你运到前线!”
说完,那人一阵风似的消失而去,程泽臀下一热,竟然失禁了
同时太乙殿内
“楚毓,你刚刚有一点说错了!”残灭的烛火照在简垚的脸上,摇摇曳曳,忽明忽暗。楚毓微微一愣,似在仔细回想自己先前的话语。
“破了各大陆恒久以来不变律例的,不仅仅是西泽,还有北里!”
红唇美得妖艳,楚毓紧盯着简垚唇角淡淡的笑,失神地问道:
“你是说北里新封的玄滐王?那倒也是,听说原先也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奴才,后来竟摇身一变成了北里的罗刹鬼将!”
楚毓顿了顿,见简垚秀眉一挑,便接着说道:“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在北里是个传奇,听说终日带着一个罗刹鬼王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当年父王大寿,我曾与他在皇宫夜宴上见过一面,那时他还只是个副将,但满身肃杀的气势已足够让我记住他,更何况还有那个面具!”
简垚若有所思地点头:“北里一直与我南阳、东隐疏远,他们的情况我也只是了解于些微的情报,但听说,如今北里的兵权大都掌握在此人手上,除了玄滐王位,他还是北里的仲王,我只是好奇,为何北里国君会如此信任他!”
楚毓怅然地摇了摇头,简垚将脸转向窗外,轻轻皱了一下眉
简垚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饮尽杯中酒,看似醺然的双眼盯着桌上的棋局,聚精会神。
…………………
为毛书城看不到作者有话要说?简垚喜欢谁?她现在自己也不明白,不过她就快明白了!
第145章 符咒换身()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从屋顶一跃而下,长剑直指简垚,简垚纹丝不动,不躲不避,就在黑衣人诧异的瞬间,寒光一闪,那名刺客随即慢慢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然是一剑穿心,而缓缓落地的封邪,眼神凌厉若冰雪,狠绝如修罗。
“丫头!你就这么信我?”
封邪转身时已是判若两人,那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地笑。
“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信不信都没有区别!”
简垚淡笑,金瞳中有明显的醉意。封邪走到她身边低头闻了闻她手中的酒杯,眉头一蹙不悦地说道:
“怎么又喝酒?”
简垚站起身,身子略为虚晃了一下,却被封邪一把接住。
“怕以后再因不胜酒力而误事,先学着适应一下!”
封邪心知她说得是那日和即墨洞房一事,面上浮现出淡淡地不悦。
简垚推开他,走到尸体前微微一笑:“难为静安王有心了!三日送来四个刺客,看来他手中的兵将还是太多!”
那日和楚毓夜谈不久,就听闻户部尚书程泽倒戈,静安王粮草供给不足,朝中又无人接应,俨然成了困兽,当然不仅是程泽,这些日子,朝中那些大臣都开始惶惶不安,原因无他,仅仅是静安王昔日宠臣严安的全家灭门就把他们全都怔住了。严家全家三百零八口无一全尸,或腰斩、或断足,可更令人胆寒的是,灭门那夜竟然悄然无声,邻人在血气中惊醒,出门查看,严家的血已流遍整条西街,后来这件事一直被西泽国人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话题,只因那血腥之气在西泽西街竟三年不散
封邪快步当到简垚身前,上前一把横抱起她,说道:
“我送你回房睡觉!”
简垚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着,不知是否真的醉了,完全撩动起封邪的春心,回房的路上,简垚的头靠在封邪的怀中,一张连月光都要黯然失色的面容,清雅脱俗。封邪缓缓驻了脚步,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脸,只见星眸半闭,羽睫如扇,雪肤在月下似乎也在闪着幽光。
封邪情不自禁地低头浅吻,简垚的唇,有美酒的香醇,因为夜晚的关系带着丝丝的凉意,诱得他不禁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想要让它温暖起来。
可眼角处突然瞥见偏殿内有紫光微闪,封邪警觉地眯起眼睛,侧头看向偏殿,从薄薄的窗纸上透出的淡紫的光晕令人生疑,封邪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简垚向着光亮方向走去。
轻轻推开偏殿的大门,封邪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月光,封邪看到偏殿的地上四处散着凌乱的书籍,殿堂中央还用朱砂画了一个奇异的符咒,符咒中央放着一把宝剑,而那紫光正是由剑刃发出,一圈一圈透着淡紫色光晕,随着光晕的扩散,刚进屋的冷意就消失了,封邪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缓缓放下熟睡的简垚,自己伸手缓缓抚向那柄宝剑。
“砰”殿门此刻被一把撞开,贾一站在门口大喊:“谁让你进来的!不准动我的剑!”
“嘶”封邪被贾一一惊,手指触到剑峰,瞬间流出血来。
“好剑!”心头一动,封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利剑,没有留意自己的血正一滴滴地溶进符咒里。符咒因血而变得赤红,渐渐发出光来,配着原本淡紫的微光,更显妖异,而简垚就卧在符咒中央,封邪先是一愣,继而大叫一声“不好”瞬间向简垚扑去,可此刻红光已将他二人淹没,封邪只觉脑袋一沉,随后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他躬身护着简垚,双手捧着自己的头,那红光越来越盛,封邪由低转高地呻*吟终于不自禁地释放出来,只见他仰天大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四周红光渐灭,贾一呆呆地望着殿内的情形,身子不自主地颤了一下,紧接着便簌簌抖了起来。他悄悄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忽然转身飞奔,下台阶时被狠狠绊了一跤,他踉踉跄跄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再次向前跑去,边跑边喊着:
“主主子,不好不好了”
简垚只觉得头痛欲裂,难道自己又宿醉了?早晨的阳光亮得刺眼,可身下却是冷冷的砖石。我怎么了?怎么会睡在地上?简垚使劲摇了摇欲裂的脑壳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形,刺客?对,有刺客,依旧是静安王派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有人在暗中助她,先是杀鸡儆猴的严安,再就是西泽其他手握重权的大臣,可静安王并不知道那些事并不是自己干的,刺客一个接一个地来,是警告吗?
简垚冷笑,扬起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咦?为什么自己的手指如此粗糙?低头,简垚打量着自己的手掌。
粗糙的大手!粗糙的大脚!还有平坦的胸部!
“啊”简垚惊恐地叫着,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简垚疯了一样地冲向屋外,衣衫不整地卧倒在池塘边,天!那张脸!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封邪的脸会长在我的身上?
“啊为什么会这样?贾一!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远处的内殿内也传来同样惊恐的尖叫声,简垚转头,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殿内飞奔而出,简垚看见了,那是自己,不,现在已不是自己,那是谁?太荒唐了!这是梦吗?我宁愿这是一场梦,快点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
“贾一,你说封邪那家伙有必要一天洗四次澡吗?”
楚毓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看着前方偎在门框上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道。贾一听了忽地转过身来对着楚毓挤眉弄眼,轻声说道
“主子,小声点,别给某人听到了,要抓狂的!”
楚毓听闻来了精神,起身挤到贾一身边随着他往偏殿那头看:
“来了吗?来了吗?那小子洗了有一会儿了!”
“还没有!主子,再等等!”
“贾一,会不会出人命啊?”
第146章 雌雄双剑()
这恶质的主仆俩笑着缩成一团,贼兮兮地盯着封邪沐浴的偏殿方向,突然头顶一声冷冷的音调炸的他俩一下子软了下来。
“你俩三三八八地躲在这儿做什么?”
楚毓一抬头边看见“封邪”一脸肃杀的表情,当下慌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还是贾一机灵,伸手一指前方,瞪着眼说道:
“他他又去洗澡了!”
然后主仆俩便见那蓝色的瞳孔中“突”地冒起一串火苗,简垚身姿一划,向着偏殿走去,留下那对极不厚道的主仆深深松了口气。
流泉幽咽,雾气氤氲,简垚,不应该说此刻的封邪惬意地泡在温热的水中,舒适地呻*吟。扬手捧起一片水花从头顶淋下,水滴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在一张绝美的脸庞上,滑经柔嫩的肌肤,又融入水中。这美丽的身躯似乎也与水融为一体,水面上的半身倚着池岸青砖,散逸的秀发随着微弱的水波浮动。一滴水珠落在她的眼睫上,轻轻颤动。
封邪慢慢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封邪情动至极,没有感觉到殿内此时有另一双欲将其凌迟的双目。
封邪微弱的娇喘,清秀的脸上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情致,一滴滴汗水在她艳丽的胴体上反映着月光,就在他忍不住吟叫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冷冷地响起:“摸够了吗?手感如何?”
封邪满面羞红地转身,简垚从阴影处缓慢走出,面上的表情有刻意的隐忍。
“手感不好吗?”
简垚蹲在封邪身旁,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问。
“呃好!”
封邪顿时觉得大窘,两人此情此景,不免太过诡异,尤其是简垚太过镇定的表情,让他不寒而栗。
“仅仅是好?”
简垚一挑眉,封邪望着自己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心里琢磨着同样的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