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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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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一种尴尬的沉默僵持在空气中。

    “怀沙,你和即墨的婚事什么时候?”世都突兀的问。

    怀沙扭头看灯火,好像不愿意提起,看世都执着的要着答案,才说:“这是当年的约定,具体日期没人提。”

    “明天我去和国主说说,你也不小了……,该嫁了。”

    该嫁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吧?

    怀沙看着世都,世都却闪烁着眼神躲开了。

    “世都,你说即墨愿意娶我吗?”怀沙淡淡的问。没有要答案,转身离开。玄色的衣衫消失在暗淡的烛光里,一闪,不见了。

    她是即墨的姐姐;

    他们的婚事是阿娘的嘱托;

    即墨是千乘候对朱渂国主的承诺;

    很早,怀沙就接受了婚约,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忘了问问即墨:你愿意吗?

    “怀沙,他愿不愿意都不重要。”世都弯弯了眼睛睛,细长深邃的眼睛看不清黑白的界限,模糊了情绪,“重要的是……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庭院,空空的夜色。

    你明白吗?

    天心小筑的凤舞院是世都特地留给怀沙的住处,临水听风,怡然悠闲。可是今夜,这些熟悉的东西,反而让她更加心烦。

    即墨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和坚决,就像一把大锤,轰的一声砸晕了她。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待到清醒过来时,她又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即墨小心的托着简垚的腰,扶她上马,怀沙忽然有些羡慕。好像自己第一次上马就是蹦上去的,印象里无论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没人扶过?

    沮丧的看着黑黝黝的水面,点点星光落在上面,晕出简垚绝艳的身姿:柳枝一般的细腰,葭南花一般鲜艳的脸庞,欲语还休的眼神,柔媚的气质,虽然年纪小,已经足以让怀沙自惭形秽。和她相比,怀沙看看自己一身玄衣短打,衣襟还沾着下午练兵的尘土……就像一根棒槌。

第484章 即墨回城5() 
秋风吹来,水面泛起涟涟波纹。

    “公主睡了吗?”世都轻轻的问管家。

    “公主一直在波心轩,没有回房。”

    “哦。”世都犹豫了一下,还是披衣下床。

    远远的看见轩中烛火黯淡,不像是看书的样子。走进了才看到,怀沙倚着轩窗,已经睡着了。伸手想叫醒她,烛光突的爆了一下。怀沙的眼角挂着一滴眼泪,分外的剔透。

    将锦袍轻轻披在怀沙身上,世都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波心荡,冷月无声。

    第二日,怀沙很早就上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世都知道即墨开始频繁的出入宫闱,当即墨的眼睛随着王后移动时,他看见怀沙的眼睛却是越来越茫然。

    “世都,公主最近似乎有些不开心啊!”范梁走过来轻轻的说,自然而然的看向怀沙。

    世都扭头看他,却被里面瞬间流露的感情吓了一跳,呆在那里。

    “诶,世都,你没事吧?”范梁笑着问道。今天他的唇上涂了一种很淡的香膏,阳光下,晶莹剔透。

    世都想,怀沙那样的女子当然应当有人喜欢,没什么好奇怪的。胡乱的点了点头,匆匆告辞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范梁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

    怀沙漫无目的的闲逛,傍晚的时候来到东区。这里是南阳最繁华的地方,聚集了这个地区所有的王孙公子,骚人墨客,风流人物。尤其是到了晚上,脂腻香浓,燕语莺声夹杂其中,说不尽的富贵金粉,风流繁华。

    “媚姐,又来买书了?头回那诗词,孙公子可喜欢?”书肆的小老板甜甜的召唤着一个丽装女子。

    那女子虽然装束简单,颜色淡雅,但是一看便是精心挑选的。回头一笑,似红梅映雪,百媚千娇,“宁童也在呢?上回推荐的书果然好,孙公子喜欢的紧。”

    “是啊!”旁边服侍的小丫头快嘴的接上说,“我看那孙公子怕是迷上我们小姐了。咯咯咯。”掩口娇笑,头上珠花微颤。

    “哦,那再进来挑些合意的,说不定能起大作用呢!”宁童不失时机的往里请。

    怀沙着迷的看着那个丽人,见她抬手就是说不尽的婉转流媚,落足是道不清的风情优雅,不禁痴了。简垚是天人之资,美得让人绝望;这个女子的美丽却透着一种亲和,好像母亲的怀抱,温暖而亲切。

    面对即墨的异常,怀沙拒绝探究原因。但是她的直觉开始引导她去注意男人和女人,确切的说是注意什么是女人。在她还年轻的眼里,女人逐渐变得和男人不一样。她们美丽,风雅,柔弱,坚韧,总能在无声无息间把最刚强的男人化成一滩水。

    什么是强大,什么是弱小?柔弱如简垚,可以让即墨三尺男儿折腰;刚强如自己,却在狼奴面前束手无策!

    怀沙自问: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真的那么无可匹敌吗?

    媚姐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她曾经是红袖客馆三届红牌,曾经与微服的国主颠鸾倒凤,曾经倾倒无数骚人,她是南阳最有名的解语花、玲珑人。可如今,她只是红袖客馆的一名老妓。岁月的风霜早早的爬上她的面庞,沉淀在曾经澄澈的眼睛里,深不见底。

第485章 即墨回城6() 
只有举手投足间的风情证明着她曾经的辉煌。若是肯仔细看,那份风情已经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愈发妩媚温柔,眼底横波,是无需多言的体贴与明白;远黛眉山,是看透世事的豁达与通透。

    那是女人的另一种境界。和少女一样,是男人寻找的另一种怀抱。所以,虽然不再是花魁,可她依然自在的活着。

    看着灯火炫耀下的媚姐,和来来往往的仕女,怀沙拘束的向灯火黯淡处缩了缩。曾经耀眼醒目的玄色沾满了灰尘,在飘逸的长袍,明亮的配饰里灰头土脸,饱受嘲讽。伸手悄悄的捏了捏衣角,才发现无处躲藏,怀沙懊恼的想一巴掌拍碎长案,却在媚姐笑盈盈的目光里,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即墨是不是亦如此沉沦?

    我这辈子怕是无此可能了!怀沙沮丧的想着。

    若是即墨不肯娶自己,还有谁能让自己怀孕呢?

    怀沙自小矜贵,天下亦无人可以强迫得了她。那日生日宴毕,进屋见到诺郎宽衣横卧自己的床上,竟是勃然大怒。一掌将诺郎拍昏了,扔到一边,自己径自睡去。

    第二日,孔伯问她,她才气哼哼的说:“国主忒可气了。朝堂上万俟延和我作对也就罢了,我自己的床也要着人来抢吗!”

    孔伯哭笑不得,强撑着老脸,和怀沙解释了一下诺郎的“目的”……不是抢床,而是服侍她的。怀沙却不明所以:“服侍就服侍好了,外面睡去。我的床就是我的。”

    孔伯终究是老人家,不比婆姨,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不过,怀沙也觉得自己可能冤枉诺郎了,待他苏醒,就收为侍从,待他甚好。多少也有补偿的意思。诺郎先是害怕怀沙,后来习惯了,也觉得没什么。风月之事他懂,但是看怀沙似乎不懂,也乐得不告诉她。

    后来,从世都和范梁那里,怀沙隐约明白风月之乐,却从没想过用到自己头上。但是,平日聊起,看他们都似乎以此自豪,自己也不自觉的不敢承认不懂。稀里糊涂的,还落下一个“荒淫”的名声。倒也和了国主的心意。

    误打误撞这么多年,怀沙的心里早就认定,只有即墨才是让自己怀孕的唯一人选。至于怀孕的目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猛地甩了甩头,怀沙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任务”很烦!为什么会加诸自己身上,为什么不给简垚或者媚姐?为什么偏偏是她!一连串无来由的否定,令怀沙方寸大乱。狠狠的闭上眼,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那些“不应当”的念头。

    “这位……”宁童的声音乍然响起,又嘎然而止。大凡女扮男装的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对生意人来说,即使看见也要装看不见。何况眼前这位,穿着玄色的衣服,应该是位傻了吧唧的贵族小姐吧?宁童嘿嘿干笑了几下,说道:“您想看些什么?”

    怀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那对主仆走进书肆,“没、没什么,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第486章 红袖招1() 
“小姐,”小丫头压低声音媚姐说,“那个登徒子老看您!”

    媚娘回头看看,说道:“傻丫头,什么登徒子,那是位小姐。还是位来头不小的小姐。看那衣服了吗?她家里肯定有兄弟是侯爷。”

    “啊?女扮男装的小姐?还是贵族?”

    “嗯!”媚娘大量了几眼,对怀沙笑了笑,低声对丫鬟道:“是个傻雏儿,长得倒是标致。”说完又看了几眼,突然顿住了目光,上上下下的细看起来。

    怀沙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低头装作看书的样子,不敢抬头。

    嫣红的嘴唇轻轻一抿,媚姐的眼角轻轻隆起几道淡淡的细纹,旋即平复。

    小丫头一惊,赶紧说道:“小姐,这样的人物,咱们惹不起啊!”

    媚姐却道:“你看她像谁?”

    小丫头细看了,突然惊呼,“怎么……”

    “不错。范爷最近好这口儿。你想想,就算是天都的贵族,还有范爷搞不定的吗?我们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这种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小姐,你可想好了。贵族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切!我就看不惯那边的猖狂。这回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小丫头尚且为难,媚姐已经莲步轻移,沿着书架慢慢的走着。

    “啊哟!”媚姐从怀沙身边走过,突然惊呼一声,斜斜向怀沙身边靠去。怀沙一直偷眼在看,反应极快的扶住说道:“小姐,慢些!”

    媚姐低头谢过,扫了一眼怀沙手里拿的书说道:“想不到……呃,您也喜欢这书?”

    怀沙低头一看,手里是一本惊梦红颜,脸上一红,赶紧放下。搓搓手,突然口拙起来。

    “这书可是今年姑娘们最流行的书。”媚姐倒是大大方方的捡起来,信手翻了翻。刷拉拉的书页簇簇做响,印刷非常精美,“唉,白烬和红素虽然历尽曲折,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很感人啊!”

    怀沙支吾道:“是吗?我、我没看过。”

    媚姐低头一笑,眼底流波风情万种。怀沙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生涩的木头娃娃,粗糙而又简陋,傻呆呆的立在一边。

    只听媚姐低声说道:“姑娘,若是为情迷惑,心有千千结,不妨读读此书,或许可医。如果千结难解,姐姐还可以帮你推荐几本。”

    啊?怀沙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两颊火辣辣的烧起来。

    媚姐见状,更加靠近了她,低声而热络的问:“妹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和姐姐说说。”

    怀沙从小没有母亲,父王死的早。唯一有印象的女性就是即墨的阿娘,却又从她那里以幼稚年龄承担了一大堆厚重如山的任务和责任。及长,身边除了即墨更无其他姐妹。府里伺候的人,反倒是诺郎比丫头婆婆更贴心。

    看着媚姐微微上挑的眉眼,怀沙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嗖”的一下撩拨了一下。一种柔软但是强大的渴望从心底深处迅速冒出来,漫溢了肢骸,酸涩了眼睛。很想和这位自称“姐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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