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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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慌不择路地连自己踩过皇宫的砖瓦都忘了吧?简垚火大地眯起双眼,她心中有隐隐地预感,跟这呆子讲话会很费劲,非常非常费劲。
沉默了半晌也不见那贼有任何动静。
“喂”简垚站起身,推了推他,没想到他竟动也不动。
“喂说话!”简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听“砰”一声,那贼应声而倒,直挺挺地仰面躺倒在地面上。简垚吓的脸都白了,赶紧蹲在他身边,伸手探他的鼻息。
“你你不会死了吧”嗓音干涩,简垚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后悔过,手心里一点呼吸都没有,简垚伏在他身上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落,就在这时一声长长的喘息从那小贼的口中传来,简垚疑惑地看去,月光洒在他发丝凌乱的侧脸上,印上一层淡淡地清辉,而那人浑然不觉简垚的泪水,张着大嘴一吸一张地打着鼾
第41章 困身密林()
简垚站在高处,因为这样便可以看清这个世界,至少可以看得多一些,那么她就容易找到他,那个午后阳光下,在竹林中摇着蒲叶,摸混偷懒的男人!
简垚脸色铁青的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
“我记得你说过是要去找出口的!”简垚的声音冷的似冰,在这点上倒是和简穆塍颇像的,风佑打了个冷战,立马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这不刚找到吗?”
“哪儿?”简垚觉得自己的贤良淑德都被这无赖男子耗光了,他们在这该死的树林里转了两天了,愣是找不着出口,用某个人的话说:“我是带着食物进来的,没打算那么早出来!”
简垚可以预料到此刻的南阳皇宫会乱成什么样子,还有穆塍哥哥那封没有收到的密信!
“呃那!”手指在简垚眼前随意化了个弧度,信手点了个方向,简垚的美目快要瞪出血丝来了,她活了十三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想干掉一个人。
简垚掉头就走,她受够了,今日就算死在这片林子里,她也绝不再和这个无赖为伴。
“等等小鬼,臭脾气的小子”风佑看着简垚迅速消失的背影,立马起身追去,唉,现在的孩子脾气怎么都这么坏?风佑无耐地摇了摇头,三两下跳到简垚的背后,拉起她后脖的衣领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放开我”不理会简垚的挣扎,高大的风佑一手拖着麻袋,一手拖着简垚,吹着口哨,自顾自地向密林走去。
“我是一条咸鱼名叫嗯嗯
说我笨其实是夸我天真
想某天如鲤鱼跳跃龙门
赢回我永不腐烂的自尊
我只是傻但绝不是愚蠢
不相信事事都要走后门
我的梦就是要咸鱼翻身
然后轰轰烈烈走完此身
欧!欧!欧!”
神经病!简垚狠狠地将石子投向水面,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边唱歌边烤着咸鱼的快乐男子,那不着调的歌声令简垚抓狂,恨不得脚下水面的倒影就是某人的脸。
“啪”简垚恨恨地对着影子猛踩了几脚,大步地向着火堆走去。
“烤好了,要不要?”风佑讨好的递了条烤的喷香的咸鱼,放在简垚面前,简垚美眸一扫,不耐烦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出林子!”
“快了!”风佑咧着嘴,摇头晃脑的继续烤手中的咸鱼。
“快了是什么时候!”
“快了就是唔”风佑边说边往自己嘴里塞鱼,美滋滋地享用起来。
简垚死死地盯了他半晌,然后深吸口气侧过身看着水面发呆。
一条烤成焦黄的鱼送到眼前,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白色雾气。
“来,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不吃!”
“好吃的!”
“臭咸鱼,恶心!”
“你这样说咸鱼会伤心的!”
“滚”
而此刻的南阳王宫已经乱做一团,国宝被盗,皇后遭虏,国主宣布封闭城门,秘而不宣,仅由老臣万俟延带着一队精骑秘密搜寻,此事对南阳来说是一件奇耻大辱,国主震怒,群臣惶恐。
第42章 瞳孔中的湖泊()
婚旨下达的当夜,由于即墨拒婚之心已决,怀沙不得不想出权衡的办法,深夜叫来左世督,三人夜谋,想好对策,原本等白天上奏退婚,这下子全都耽搁下来。
而且今日即墨在殿中的失态已使国主起了疑心,万俟延更是借机百般盘问,现下之计,为了不使即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最好的法子也就是让他赶快离开南阳。
“我已安排墨骑整军待发,最迟明天,你必须离开南阳!”怀沙大步向府内走着,身后的即墨一脸不甘,大声喝到:
“我不走,不找到她我决不离开!”
怀沙脚步一停,猛地回身看他,眼睛似要瞪出火来。
“你不走?你还嫌今天朝堂上闹得不够吗?你非要墨骑跟着你一起亡了才心甘吗?”
即墨一咬牙,转身就往门外跑,怀沙气得浑身直颤,扬起手中的马鞭,一鞭子下去,路旁的石塔灯柱应声而碎。
黄昏前的山林中下了一场雨,雨停后,路边有积水,深的浅的,连着的,断开的。一路行至疲倦,崎岖不平的小径,让简垚双脚酸痛,不愿再去追赶前方昂首大步、精力旺盛的某个人,
简垚默默地停下,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揉着双脚。
“喂小子,停下来也不说一声!”简垚不准备答理他,低头继续揉着自己的脚。突然一双大掌伸来,不由分说就脱了她的鞋袜。
“你”简垚羞得满脸通红,眼睁睁看着他捧着自己雪白的莲足放在膝盖上左右端详。脚底和侧端张了好些血泡,封邪咕哝着从怀中拿出匕首和瓷瓶。
“你干什么!”
封邪诧异地看着简垚,不明白他为何脸红成那样。
“上药啊!”说着趁简垚不注意,利落的挑开几个血泡,放出脓血在上好药。
除了穆塍哥哥,简垚从没让第二个人碰过她的脚,虽说现在是非常时刻,封邪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但心中的羞意就是挥散不去。
抬头懊恼地看了封邪一眼,发现他正扯着自己的内衫,简垚大惊,下意识伸脚猛踹过去,封邪没想到简垚会暗中偷袭,被狠狠一脚踹中胸口,“骨碌、骨碌“沿坡滚出老远。
简垚羞愤的双肘护胸,恶狠狠地盯着坡下惨叫连连的封邪。
“臭小子,我帮你上药,你做什么踢我!”
“上药就上药,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还不想找块干净的布给你包扎伤口吗?”封邪气呼呼地亮出内衣被扯坏的一角,简垚大窘,歉意地垂下头,任由爬上来的封邪报复式的帮她包扎。
封邪地腮帮子气得鼓鼓地,边包扎边嘀咕:“好心没好报!”
简垚因他粗鲁地动作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可也没敢吭声,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欠了他好多!
想得出神,没发觉脚上的动作停了好久,简垚抬头看去,发现封邪正目不转睛地看她,风没方向的吹来,肆意舞乱他凌乱的长发,简垚第一次近距离仔细地打量他,不曾想他竟有着出色的面容,刀削式北方民族特有的立体轮廓,配上性感地薄唇,高挺地鼻梁,最是震撼的,他竟然有着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亮亮的,像赤山中粼粼的湖泊!
第43章 冤家()
他眉间渗出薄薄的汗珠,身子微微前倾,伸出手扶着简垚的腰肢,简垚竟忘了反抗,完全沉浸在那冰蓝色的眸光里,看着他的青丝飞舞,简垚感觉到腰间的大掌在一点点地收紧,简垚的心开始急速地跳动起来,脸颊绯红一片,慌乱地看着他。
时间流逝在两人静谧的对视中,封邪的表情渐渐改变,瞳色沉郁,就在简垚想伸手推开他时,突然:
“啊切”
一声响亮的喷嚏惊煞了山中的云雀,天空中有只乌鸦“呱呱呱”地从两人头顶飞过,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夕阳垂下了羞红的脸蛋,还给大地羞怯的宁静
渐寒的微风从身边悄然吹过,简垚瑟缩了一下身子向着火堆又靠近了些,心随风动,情丝缠绕,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相思落谁家?
穆塍哥哥,东隐现在是冬天了吗?不知今年的冬天可有雪?还是,依旧绿肥红瘦呢?
一阵高亢嘹亮的歌声打断了简垚的愁绪,她不满地向山坡下看去,精力旺盛的封邪正裸着身子站在溪水中央擦洗着身子,简垚赶紧别过脸去,双颊倏地绯红一片。
流氓!心里暗暗骂了句,恨恨地瞪了眼不远处,封邪脱下的衣衫,简垚突然恶作地站起身,缓步走向那堆衣物,顿了顿,心虚地看了眼封邪的方向,发现他正背对着她站着,嘴角扬起一丝诡笑,简垚俯身拣起一截点燃的小树枝,快速地投向那堆衣物,然后飞速的走到原位坐好,坡下的封邪浑然未觉,依旧快乐地洗着澡。
简垚紧盯着那堆烟雾越来越大的衣服,安慰自己道:都是那个无赖不好,谁让他那么对她!
傍晚时那个喷嚏之恨,简垚永世铭记,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那么丢脸的事!她,简垚,东隐第一美女+才女被个无赖喷得满脸鼻涕,这要是让世人知道,还让不让她活了?
“喂,小子,上面什么东西烧焦了?”封邪转过身,插着腰,仰着头冲着简垚的背影叫道。
“哦衣服!”
“衣服啊!”封邪没反映过来,俯身甩了甩头发,后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谁的衣服?”
“当然是你的!”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简垚赶紧捂住双耳,不到片刻,又是一声更为凄厉地叫声,只不过比先前那声更加尖锐,简垚缩着身子,抱着头,死死的蜷成一团,抖着手指着一旁赤身露体的封邪:“你你把衣服给我穿起来!”
“烧了呀!还穿什么?”封邪的声音带着哭腔,埋怨似的对着简垚吼道:“你也不给我看着点!”
此刻简垚后悔万分,她怎么忘了这穷鬼就这么一身衣服呢?这以后怎么办,难道要整天看着他光着身子乱跑?
“喂,小子,把你的衣服借一件来穿!”“轰”简垚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她最怕的终于来了!
“休想!”简垚背对着封邪,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前襟。
“小气鬼,亏我还救了你,连件衣服也不借?”
“不借!”
“喂我警告你,别逼我扒光你啊!”
第44章 冤家2()
“你敢”这句话显然说得没有中气,简垚懊恼地剁了剁脚,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恶作剧了。
“唉,你躲什么躲,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嘛,把外衣脱给我!乖!”厚实的大掌拍了拍简垚的肩膀,惹得她一阵轻颤。
“不不行!”
“为什么?”
“我我,我怕冷!”
身后沉默了片刻,简垚可以感觉封邪灼热的视线胶着在自己的背部,
“唉,我说,你不会是个娘们吧!”简垚被封邪的话吓地一个踉跄,脸颊憋得通红,猛得转过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封邪年轻的俊脸,高声说道:“你才是女人呢!脱就脱!”
封邪拖着下巴戏虐的看着简垚,此时的她只敢把眼光放在他满是贼笑的脸上,哪也不敢乱瞟,两只手忿忿地解着衣扣,不消片刻便将外衣脱下摔在封邪的脸上。
封邪接过衣服,别有深意地笑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