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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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桌边的茶杯,简垚一饮而尽,眼角有闪烁的光,那加沉默,不再多问。简垚默默看着手中的杯,想起草原的酒,那时夜冷风大,封邪抱紧她在怀中,口对口喂着那醇香的美酒,那时的酒不苦,真的不苦,但为何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它的滋味呢?
第354章 真情袒露4()
简垚的泪悄然而出,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场宿醉,醒来时,天依旧清亮,风仍然分明,而光阴的两岸,终究无法一苇渡江,自己与他的分别经历这场生死恍如隔世,难道结局终究是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百转千回后,悄然转身,相忘于江湖
记忆是从剑上来的,薄薄的,透亮的剑刃,反射出一个英俊而哀伤的侧影,像是特别遗忘的旧梦,封邪摸摸自己的面颊,竟是血一样地冰冷。他想起北里陷落那夜的雨,和她在雨水里迷茫而忧伤的容颜,她是想说什么,然而欲言又止。烛光下的覆海并没有沾染火光的温暖,依旧森冷的光映衬着封邪自己内心的彷徨。
他怕她开口,不论是虚假的挽留抑或是真心的斥责,他的世界负担不起与她的情感。背后是蠢蠢欲动的北里军,是嗷嗷待哺的饥饿婴儿,北里的现状太苦了,一定要征战,去掠夺肥沃的土壤,让子民能够生存下去。
“刷”剑刃破风在暗夜中的营帐内画成一道蓝光,烛火在剑风中摇曳,封邪澈蓝的眸子变得幽暗,她是自己要不起的女人,所谓的民族大义容不下他去包容一个不断背叛自己的人。
手指顺着覆海的剑刃游走,封邪的意识在记忆中沉迷恍惚,帐外突然一阵骚动,蒙虎闯了进来,兴奋地喊了声:
“侯爷!”
“咝”一声,封邪甩了甩擦破剑刃的手指,有些怔仲的望着指尖的血迹,蒙虎大惊,赶忙上前查看,焦急地说道:“我去拿克制寒毒的药!”
封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惊惶,随意吮了吮手指,低声问道:“什么事?”
蒙虎这才想起来意,眼睛发亮,先前激动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侯爷,您知道咱们这次为什么这个容易攻下不周山吗?”
封邪皱了皱眉,不屑道:“易胜不是好事,容易让士兵产生麻痹心里,难保这不是简穆塍的诡计,不要高兴过早了!”
蒙虎听完死命摇头,道:“那是因为简穆塍垮了!病了!听说快死了!”
封邪一惊,大声问道:“什么?哪来的消息!”
蒙虎凑上前神秘一笑:“绝对可靠,东隐皇宫的密报,简穆塍他先前寒毒未愈加上前日与易怀沙一战,伤入心肺,太医断言,不久于人世矣!”
封邪听完一愣,握剑的手指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涌现的不是即将胜利的激情而是一双双含泪的眼睛,有简垚的,有叶姜的,那两双多么相似的眸子却独独只为同一个男人忧伤。
“侯爷?侯爷?”
蒙虎推了推发愣的封邪,不明白他表情中的含义,封邪缓了缓神,镇静地问道:
“天都那边知道吗?”
“南阳早有消息了,易怀沙不会不通知即墨,侯爷,拿下东隐咱们得趁早,不然,他们就要动手了!”
封邪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简穆塍他人在何处?”
第355章 真情袒露5()
蒙虎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小子躲起来了,听说现在东隐已经乱作一团,朝堂无人,连军队都散了,百姓纷纷外迁,我看简穆塍怕是已经”
“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封邪的眼睛眯了眯,想起什么又问:“我先前派你去查简穆塍身边的女人,查了吗?”
蒙虎一愣,随即想到封邪从简穆塍那逃出来后说是见城墙上抱着孩子的女人身影很熟悉,要他细察,谁知军务繁忙,他早就把这劳什子事忘到九霄云外了,此刻只好敷衍道:“查了,没什么结果,简穆塍不太喜好女色,身边也没有可疑之人!”
他说完心虚地低下头,这些是原本就早已知晓的,不管能否糊弄过去,先说出来再说。封邪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多心了?”
“蒙虎,当年离妃娘娘的孩子确实死了吗?”接着他有不死心的问道,蒙虎此时已是一身冷汗,只能硬着头皮扯:“确实死了,还有宫女说见着烧焦的尸体了,就这么大”
他说着比划起来,封邪皱着眉示意他别再说了,自己走到桌边坐下,无力地扶着额头,停了半晌才道:“通知三军,明日天一亮,攻城!”
“是!”
蒙虎走后,封邪拿着覆海走出帐外,屋外天际渐亮,空旷的山谷回味着血的气味和力战的班驳,乌鸦成群的飞过苍天,灰蒙蒙地盖上心头,燎起无边的挣扎。
“覆海劈日”他喃喃,看着指尖无法愈合的伤口,苦笑:“难道真的是宿命,丫头,如果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你希望活着的是谁?一定不会是我”
天际翻滚起层层红云,像蔓延开的杀戮战场,封邪缓缓合上双眼,那些象征的和不能守护的东西,若烟若云,阴霾一样地来,不能挥去。
“我们的宿命就是冰凉的天野和灰烬的战场”
淡淡的晨色披在身上,好比一张穷思的画稿,封邪的话恰似那苍寂的旁白,衬托出无边的寂寞和孤单
“什么?你怎么知道东隐必败?”那加一口水没咽下,呛在咽喉中咳了起来,即墨单膝跪着,抬起头投去关切的一眼。那加顺了顺气,示意他继续说,即墨想了想,反问道:
“大王,你可听过据比一族的传说?”
那加愣了一下,有些懵地看着他,隔了会儿说道:“创世六神──天吴、毕方、据比、竖亥、烛阴、女娲,传说他们各司其职,占据一方,直到有一天神界大乱,据比司风,驱赶天火烧干了槐江,犯了众怒,被众神逐出神界流落凡间,成为此五陆帝王,却在百年后留下一座空城,不知所踪,又有一说,当年有神祗记录下这一切,将其取名为神罚录,这圣物后被先祖所得,供奉在地宫陵寝,用黑暗将其永久封印。”
那加说完有些恍惚地看着即墨道:“问这些干什么?跟东隐又有何关系?”
第356章 真情袒露6()
“大王难道不知简穆塍乃据比后裔?”
那加微微蹙眉:“是有此一说,凭什么?难道只是那双眼睛,即墨,天下野心者打着各种天神头衔起义的多了,不能说明什么。简穆塍是有才,但大可不必如此神化!”
“不是神化!”即墨表情凝重,看的那加一震:“简穆塍不仅在山中供奉着据比神像,还有据比特有的灵力――摄魂!”
那加听完浑身一颤,一股冷意从脚心升至心肺。
“哪来的消息?”
“南阳易怀沙!”
“砰”一声,宫门被人猛地推开,一脸尘色的黑将闯了进来,见了即墨先是一愣,随即靠近那加压低声音道:“大王,今日上午东隐已被攻陷!”
那加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即墨也瞪大了双目,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呼道:“这么快?”
两人的声音突发尖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那加赶紧压低嗓音问道:“简穆塍怎么守的?”
“简穆塍他也许根本没守!”
说话的是即墨,黑将和那加都紧张地看着他,他眉头深蹙喃喃道:“他被自己的摄魂术反噬,已命在旦夕!”
那加的瞳孔渐渐放大,屋内静地出奇,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内心恐惧地东西,就在这时一声低语犹如春雷,在三人周遭炸了开来。
“穆塍哥哥他在哪”
雕花的屏风后露出一张苍白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简垚的表情并不如所料的悲伤,相反的是她镇静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胆寒,谁也无法预料在那娇弱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坚强不屈的灵魂。
天都朝阳殿
纤细的素手向着粼粼的湖面撒了一把鱼食,简垚坐在湖中的玉带桥栏上,看鱼儿欢快的聚集又冷清地散开。即墨立在她的身后,无语凝视,没有勇气再去扶上她孱弱的双肩。
“今年是哪一年?“
简垚突然开口,即墨不知所措起来,见没有人回答,简垚轻叹一声,自语道:“记不清了,时间太快,而我总在得失之间徘徊,却在以为要得到时才明白,原来追随我的一直只有失去“
即墨的唇动了动,想去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简垚看着桥下的清萍,陷入短暂的沉寂,隔了会儿她又道:“即墨,去和命运抗争是不是很傻?“
“不傻,屈服命运的人是懦弱!“
简垚有些惊讶地向后看,见即墨神色复杂地看她,扯出勉强的笑意:“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即墨向前走了一步,站到简垚身边:“我对不起“
“该抱歉的人是我,是我负了你的感情,即墨你该恨我的,如果你心怀歉疚,我会自惭形秽。“
简垚的话让即墨心疼,他低头看着她空洞的双眼,想着她所经历的种种,南阳九月树影下的悲伤还历历在目,她和简穆塍的吻依旧烙印在心头,还相爱吗?他默默地在心底问,却不能出口。鼓起勇气,即墨抬手轻轻按住简垚的肩头,身体微微的体温顺着指尖传到自己的心底。
第357章 清水返乡1()
天都朝阳殿
纤细的素手向着粼粼的湖面撒了一把鱼食,简垚坐在湖中的玉带桥栏上,看鱼儿欢快的聚集又冷清地散开。即墨立在她的身后,无语凝视,没有勇气再去扶上她孱弱的双肩。
“今年是哪一年?“
简垚突然开口,即墨不知所措起来,见没有人回答,简垚轻叹一声,自语道:“记不清了,时间太快,而我总在得失之间徘徊,却在以为要得到时才明白,原来追随我的一直只有失去“
即墨的唇动了动,想去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简垚看着桥下的清萍,陷入短暂的沉寂,隔了会儿她又道:“即墨,去和命运抗争是不是很傻?“
“不傻,屈服命运的人是懦弱!“
简垚有些惊讶地向后看,见即墨神色复杂地看她,扯出勉强的笑意:“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即墨向前走了一步,站到简垚身边:“我对不起“
“该抱歉的人是我,是我负了你的感情,即墨你该恨我的,如果你心怀歉疚,我会自惭形秽。“
简垚的话让即墨心疼,他低头看着她空洞的双眼,想着她所经历的种种,南阳九月树影下的悲伤还历历在目,她和简穆塍的吻依旧烙印在心头,还相爱吗?他默默地在心底问,却不能出口。鼓起勇气,即墨抬手轻轻按住简垚的肩头,身体微微的体温顺着指尖传到自己的心底。
“即墨,我一直想问,为何你在天都,你和怀沙之间怎么了?“
想起怀沙,即墨愁上心头,手掌滑下,心境里少了刚刚微妙的悸动,南阳使者还在府中,他需要剡毒的解药去救怀沙,虽然范梁用最好的药克制住毒性,但半月之内没有解药,怀沙依旧要死,可是此时此刻即墨要如何开口?简穆塍伤了怀沙,致使她命在旦夕,但怀沙也算计了简穆塍,这一战两败俱伤,简垚会用解药救伤简穆塍的人吗?
“即墨?“见他分神,简垚小声唤他的名字,即墨皱了皱眉,似乎决定了什么,随即“扑通“跪了下来。简垚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