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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绝代女公子-第77部分

小说: 绝代女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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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直诉和肯定。所以,他布下那样的天罗地网,也无法立时寻到,所以,在谷山见到她时,虽然她没开口,神情间却是那样子的伤心。。。

他忽的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忽暴出凛冽杀气,休影刀——天下第一杀手的成名兵刃,噬血无数,令天下侧目,此刀刀身极软,向来藏于他的腰侧,而他的手指,己在瞬间抚上了刀柄。

“太子!”扬槐大惊。武成也慌上前一步,惊惶的看着太子。

要和卑鲜决裂吗?太子想清楚了没有?

第307章:评判

如樱微微一笑,“宇文太子,我知道你野心极大,只是,现在可不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期呢。”

“你怕了?”宇文恪挑了挑眉,声音极冷,带着讥讽的味道,“怕了当初就不该欺骗她,不该利用她,尤其是,背叛她!”对不起她的人,让她伤过心的人,他决不会轻易放过。如樱,卑鲜王。。。

如樱眸中有阴影在汹涌,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冷冷看了宇文恪一眼,淡淡道,“宇文恪,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容你来置喙!便是,我再如何对不起她,也不该由你来评判,你以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以为你自己现在正在做着什么?呵,真是笑话,你难道还没有自知么?你——才是这世间最没资格来保护她的人。”

“放肆!你敢胡说!”宇文恪狂怒,休影刀立时出鞘,带出如冰晶般的幻影,落在如樱的肩头,冷冷的,直指着他的咽喉。

“你再敢胡说,休影刀下决无活口。”声音极冷,一如其刀。

如樱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如同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发不可抑。宇文恪眉目阴郁,紧抿着唇,斜睨着他不语。

林业的手也按上了剑柄,却犹豫了起来,目光紧张的看看两人,看看谷中。这片山谷,他也是首次进来,公子现在,便是在谷中吧?太子如此阵仗,他可有应对之策?

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唉。。。

“宇文恪。”如樱伸出手,轻轻的拂上休影刀的刀身,推开,如同只是推开一只讨厌的树枝,连眉都不皱,轻声,“我们都是对不起她的人。我利用了她,伤害了她,你呢?你不也是一样?”

“我没有!”宇文恪冷声。他没有,他只是想要留下他,他只是,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生活,只是,无法面对没有她的空虚。他只是,那样深,那样深的,爱着她。。。

第308章:一生不再

“没有?”如樱冷笑,“没有么?你自认为爱她极深,我冷眼旁观,却从未见你为她做过什么,你可有想过她希望过怎样的生活?你可了解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可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对于她的未来可有什么想法?都没有么?呵,爱她?你拿什么来爱?”

宇文恪退了一步,本就苍白的面色忽然更加白了起来。

“她是那样独特的一个女子,你要将她收入后宫,做你众多后妃中的一个么?”

“不!我不会,我会送大唯公主回国,我只要她一个。”宇文恪捂着胸口,沉声,“终我一生,我会好好爱她,只爱她一个。”

终他一生,再也不可能去爱其他的女子了,这样强烈的爱,这样的激烈情绪,这样子不顾一切的疯狂,对他而言,是梦中也不敢奢求的珍宝,如同烈焰,早己超额焚尽了他做为一个凡人,体内所能潜藏的全部激情,永远,也不再有,第二次的可能。。。

众将听得太子那样决绝的话语,全部失色。

送太子妃归国?这对于大唯而言,是怎样的屈辱,太子可有想过?多年的计划,多年的连纵相合之策,好不容易得到实现的机会,两国联姻,是关键的关键啊。太子妃一旦归国,两国关系别说亲好,只怕会立时翻脸,天行,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当此时候,连当年力挽狂澜的墨宇尚书也己弃朝而去,天行可该怎么办?!

“太子不可!!”众将惶然惊呼。

“住口!”宇文恪怒斥,“本太子之事,何事轮到你们来多嘴?”

“太子,”武成跪了下来,“请太子收回心意。林左相确是天下难求的奇女子,只是,若为她一人,失了天下,太子该如何面对天行百万百姓?该如何面对皇上,还有历代先皇?太子万不可如此行事。”

扬槐也跪了下来,“武将军言之有理,请太子三思。”

第309章:十年传人

“请太子三思!!”众将全跪了下来,堵在甬道口处,乌压压一片。林业略一犹豫,便也跪了下来。事情己发生了很久,他常回想起公子临走前说的话,公子的意思,他己明白。

公子是一缕清风,从来不受拘束,因老大人之命,公子守护天行十年,己到尽头。那夜的谷山,公子己有弃朝而去之心,自此,海阔天空,自任逍遥。而他林业,生而为将,一生注定,都和兵戎为伍。

他陪公子十年,公子便以十年功夫,来倾囊相授兵书识见。

谷山那夜,公子手指山下,细细述说着营盘布局,其实,己是最后的临别相赠,教与他,怎样和帝王相处——君主之心,可敬而远之,不可亲而呷之,时刻记住退身之步,方是保全之道。

自此,他不再有追随公子的机会,自此,公子己将他的身份恢复为天行将军林业,不再,是墨宇近侍了。公子早己看透,他的血液里,流荡的都是兵革之音呵。

回想多年相伴,林业不禁在心内长叹,公子实际,还是放不下天行的吧?人虽走了,却用十年的时间,来为天行留下了一个自己的传人。

“起来。”宇文恪看也不看众将,背着手,冷声。

众将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起身。

“本宫的话,你们没有听清么?都给我起来。”宇文恪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满是傲气,“你们听好了,本宫从来不做无谓的牺牲,便是要夺天下,也不必靠一个女人的力量,便是大唯与我为敌,本宫也自有办法应付!黄沙百战,金甲驰骋,我天行必将威震天下,又岂会畏缩于一个女人?!”

热血如沸,立时将众将激起。众将面上全浮出慨然之色,挺胸抬头,哄然相应,“是,黄沙百战,金甲驰骋,我天行必将威震天下!”

——有太子如此,夫复何求!!

第310章:毒箭

如樱轻抿着唇,精致的五官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他冷眼看着宇文恪三言两语便激起了天行众将的士气,看着宇文恪阴郁的看不到底的眸光,这人,会说到做到的,他会是,卑鲜最大的敌人,也是自己的。

“是的,你可以做到。”如樱轻笑着开口,“虽然不是很容易,但经过了刚才那个场面,我都不得不说,你的确有做到的可能。可是,那又如何?青嫣不会留下来的。她不属于皇宫,她不会和你在一起。”

他的话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恶毒的味道,冷冷的,看着宇文恪因了自己的话而痛苦起来的面容,越加觉得快意,“因为,你伤害了她的师父。”

“你不会知道,她的师父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我利用了她,背叛了她,她一定会伤心。”眸中的阴影一闪而过,“可是,你的伤害却更大。因为你,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想过没有?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愤怒的声音开始控制不住音量,如樱颤抖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狠狠抓住了宇文恪的衣领,眸光喷着火,天知道当他知道事情经过的时候,差点骇得魂飞魄散,若是,若是,她有什么事,他,绝对会让宇文恪付出百倍的代价!

“你还来做什么?威逼青嫣和你回宫吗?你以为,她想见你吗?!她会见你吗?!!”

宇文恪踉跄后退,面色白得透明。他紧捂着疼成一团的胸口,快要失去呼吸的力气。如樱的话,如一支淬满剧毒的利箭,那样狠那样狠的,直刺入他的心脏,痛得痉挛。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他怎么会伤她这么深?不会,他只是爱她,只是爱她啊,他只是,不能容忍她离开,不能容忍她的眼中,还有别人。。。

“放了她吧。”如樱轻声,似在说给宇文恪,也似在说给自己,眸光蒙胧着,看着谷内,“她不适合皇宫,强留下她,只会伤她更深。她,从来都是自由的,不会为谁停留。”

第311章:不能放手

“不!”宇文恪一个激淋,忽挺直了身躬,轻绷着唇角立了起来。不,不可能!终他一生,不愿放手!不可能放手!!

所有的力气又全回来了,他冷冷的看了如樱一眼,眸光越过谷中大片美景,看向远方的楼阁,青嫣,你便是在那儿吗?等我,我很快就来。

他的眸光温柔起来,微微溢出血丝的唇角柔和了线条,漫出轻浅的笑意。

她说过,他的笑容很好看,他有一生的时间,笑给她看。

不可能放手——永远,不能!!

左手举了起来,宇文恪微抿了抿唇,舔舔干涩的唇瓣,正要开口。如樱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宇文恪!”

如樱并没有看他,冷冷的,“谷外有十万天行军是吧?边城谷山处也有十万,另有二十万散在天行边关四处,我说得对吗?”

众将心中皆是一凛。四十万兵士,几乎是全国兵力,虽然还有太子暗暗训练的十万生力军不曾公开,但,天行军士的布局却实在就如如樱所说,如樱身为卑鲜王,此时提及此事,不知何意?

“天行兵力,经多年休养生息,的确不容小觑。只是,很遗憾,此时的淮城,似乎并无重兵防守是吧?”

宇文恪的眸光冷了下来。

“你该知道,我可以反败为胜,击败王兄,获得王位,是因为在青嫣的身边,利用了她来培植势力。那你更该知道,我的势力,很大一部份就在淮城。”

众将立即明白了如樱的意思,冷汗全从背后漫了出来。淮城——此时正是空城呵。

“呵呵,”如樱冷笑,“宇文太子如此聪明,本来是不会任我的势力继续存在下去的,便是我自己,也以为一旦暴露,所有势力会全部毁掉。只是,你却因为自认为害死青嫣,昏迷不醒,根本顾不上来处理国事,而墨宇,也同时失踪,没有人为你打理,所以,我的势力倒是趁机全隐藏了起来。只要你今日敢动手,我的手下就会同时在淮城动手,淮皇,就会成为先皇了。”

一片倒吸气声。

“你敢!!”宇文恪暴怒。

兵革声响成一片,众将兵器全部出鞘。

第312章:相见不如不见

“我为什么不敢?”如樱冷冷的,面对着众人愤怒的目光,悠然笑了起来,“你敢再次伤害她,我便敢杀了淮皇,要不,你试试。”

莫名谷美如仙境,微风轻拂,落花偶尔发出沉浊的“笃”声。

宇文恪和如樱,两个大国的主宰,立在谷口的甬道处,冷冷相对。两人的眸中,有血雨腥风,翻腾汹涌。

有叹息声,若有若无,从左侧的桃林内传来,洞箫声悠悠响起。

如樱忽然背过头,朝着甬道,缓缓向谷外行去。他走得很慢,背影僵直着,却没有回头。

“不想,再见她吗?”一个声音以传音入密之术,直送入他的心底。他没有说话,步子却乱了一下,停了停,仍缓缓的提了起来,艰难却坚定的,走了下去。

何必见?相见不如不见。在她心里,便是这么想的吧?那么,他如她所愿。

微仰了头,苦涩的,那样苦那样苦的什么液体,悄悄的倒流入口中,掩了所有的味觉,仿似,世间再无他味。胸腔中,有什么,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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