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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且歌-第84部分

小说: 且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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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惕地看着他,心中默默地写出“衣冠禽兽”四个大字,我并不相信他说的话。轻轻咬住下唇,我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心想父皇怎么会给我挑出这么个登徒子做驸马,是不是搞错了?

    他眼底泛滥着涔涔笑意,坐在床边稍凑近一些,问道:“真的不记得了?”

    我默默吞了下口水,摇头。

    “不然,现在回忆回忆?”那张俊逸的脸几乎近在咫尺,他俯身欺上来,手掌靠在床上用一个类似拥抱的姿势与我相对。我抱在身前的手臂下意识地用力,急忙岔开话题道:“我很饿,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

    他挑挑眉毛收住笑容,指腹滑过我的额头,将一束鬓发别在耳后,笑意缓缓,他道:“现在就可以,想吃什么,嗯?”

    我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胃里荡漾着汤药的苦味,我感觉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尝过味道了,还真不知道想吃什么。我让他出去,先把描红和吟风给我找进来,我要起床。

    容祈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收拾了那堆看病的器具,自语似的幽幽地说:“若是真的忘了,也好。”

    这次清醒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病过,也许是睡得时间太久了,存了太多力量在身体里,我整日活蹦乱跳活力满满。我总觉得那个容祈和顾且行有点不大对劲,容祈隔三差五会进宫给我诊脉,顾且行便会跟着,容祈给我把脉的时候,顾且行就冷着脸坐在一旁,就像是在监督什么似的。

    这天容祈给我把脉之后,又同顾且行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我虽然失过忆,好歹往日看过的禁书小本儿段子还记得。像容祈和顾且行这样的,一个是谦谦妖孽郎,一个是傲娇冰块脸,凑在一起可不就是出不可多得的断袖佳话。

    而我怀疑顾且行某些方面有问题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了证明我这双明察秋毫善于发现基情的慧眼,我带着吟风一起,爬了顾且行和容祈私会的房顶。

    我越发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因为他们见面不是在乾和殿或者御书房,哪怕是随处一个花园子都说的过去,他们在哪里幽会不好,偏偏幽到了娇华殿,且还是大大方方地幽。

    我趴在房顶上,轻轻揭开瓦片,吟风已经在周围踩了好几次点,并没有类似暗兵影卫之类的人出没,大约他们这次私人会面,并不是个非常非常要紧的会面。

    房间中烛影恍惚,一蓝一黑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姿相对而立,顾且行的音色依然很冷,他说:“容祈,不要妄想同朕讨价还价,你知道朕为什么还留着你的性命!”

    容祈轻缓一笑,似乎是根本不把顾且行的威胁放在眼里,他道:“皇上要臣的性命,一句话足矣,不过皇上若是以为,凭臣与锦飒郡主区区两条性命为支点,就能暂时维持朝廷与郁王旧部之间的平衡,似乎是过于抬举微臣了。恕微臣直言,定安与漠北三年之内必有大战,皇上承先帝仁德,定不愿无辜血染江山涂炭生灵,既是牺牲一个女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动用千军万马?”

    “牺牲?”顾且行冷笑,负手背对容祈,眸光冰寒,“在朕的字典里,没有牺牲二字,你只要记住,你不过是朕的俘虏,朕留着你念的是先皇的薄面。哼,至于长公主,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容祈想都别想!那道赐婚的圣旨,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由朕抢回那道圣旨,要么由朕再抢一回新娘!”

    他们的话说的东一头西一头的,我听不大明白,只是关于长公主和圣旨之类的东西,依稀有些触动。长公主无疑说的就是我了,赐婚的圣旨——父皇自小就将我许给了容祈,有圣旨也不奇怪,可是顾且行为什么不准我和容祈成婚呢。

    我心里粗粗得出两种推论,其一是,我和容祈两情相悦,顾且行不喜欢容祈更不喜欢我,所以要拆散我们以为报复。其二是,顾且行和容祈两情相悦,容祈要背叛他们的感情娶他的妹妹,他们相爱相杀了……

    我内心里是倾向第二种推论的,长这么大终于见着活的断袖情深了,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我会立马从房顶跳下去,然后向这对勇于挑战世俗的断袖致以崇高的敬意,并向他们保证,本公主绝不搅基!

    问题是这都纯属我自娱自乐,人家容祈和顾且行乃是不折不扣的、笔直笔直的、刚正不阿的典范,两个总攻级的人物碰到一起,是撞不出火花来滴,但是可以把夹在中间的那个人挤成肉饼。

    本公主不才,正是不幸做了肉饼的那个。

    容祈微微抬眼朝上头看过来,险些就瞟到我这偷窥的所在,好险好险,我选的这个位置够低调,只是脚下瓦片斜面过大,稍微不稳便了点儿。

    我像个壁虎一样趴在房顶,底下的容祈轻松地笑着,他说:“臣与且歌公主恩爱情深,皇宫上下有目共睹,昔日皇上带公主出宫,驾临醉影楼,公主错饮春酒马上催,幸而微臣方巧遇到公主,亲自帮她解醉,那日起,臣便已经决心担负她今生此世,那时臣与公主夜夜相对,我吹笛她唱歌,初夏时漫天萤火,我最爱她着水蓝衣袂在夜色中轻盈游转,我与她携手走遍皇城繁华,拥抱,亲吻,还有……”

    我正专心听着容祈的讲述,努力回忆我和他究竟有没有过那样的往事经历,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顾且行的手掌朝身旁桌案上重重一砸,砰地一个声响,差点吓丢我半个魂儿。

    “够了!”他色厉内荏。

    哗啦啦……咚!

    看来后院的房子该重新修葺了,这房顶的瓦片叠得也忒不紧实了点,本公主脚底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

    偷听出了纰漏,我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裙子就往暗处跑,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传来顾且行冰冷的声音:“站住!”

    我以一个奔跑的姿势,撅着半个屁股背对着他们,听到顾且行的命令,脚步顿住,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挤出热情虚伪的笑容,对顾且行道:“哈哈,今晚的月亮好甜……”

    顾且行抬眸看着我,容祈从他身后幽灵似的晃出身形来,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纠正我道:“你说的那个,可能是月饼。”

    我干干一笑,想我堂堂公主趴房顶扮演梁上君子,而且在没有活人追杀、没有恶鬼惊吓、乃至没有阿猫阿狗捣乱的情况下,自己从房上掉下来了,这是个多么下不了台面的事情。

    而且那房顶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了,将我这水蓝的裙子蹭得灰扑扑的,我不忍站在他们面前招惹笑话,继续撑出一脸很二百五的憨厚傻笑,“是啊是啊,如此花好月圆良辰美景,我去嗑个月饼……”

    “我怎么记得你不喜欢吃月饼,嗯?”容祈绕过僵立在门口的顾且行,大步朝我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轻松安逸得有些欠揍。

    我垂下眼睛,用阴森森的语调对立在面前的男子道:“这位兄台,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91章 满地残红宫锦污(二)() 
其实我早已经无所谓爱不爱吃什么了,反正吃什么都是没有味道的,对于身体的这个小缺陷我并没有大惊小怪,反而我觉得这样很好,虽然失去了美食的乐趣,但我现在大小也算半个药罐子,吃药如同喝水,这感觉也甚好。

    容祈垂着眼睛笑意缓缓地看着我,他说:“身子还有哪里不对劲,记得告诉我,嗯?”

    我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起这个容祈刚才同顾且行说过的话,他说我和他曾经那样那样,还那样那样,我们已经亲密到一定份儿上了,勿怪他自从见我以后,言行便不够尊重,大约他是拿我当老婆看了。

    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夫妻之实我一时半会还是不能接受的,我冲他摆摆手,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说道:“没……没什么地方不舒服,有劳挂心了。”

    “肚子不痛?”他轻飘飘地问我,似乎早就把干巴巴站在后面的顾且行忘记了。

    我便顺着他的话摸了摸肚子,岂止是肚子疼,从房顶上摔下来,屁股最疼了。不过这种疼么,忍一忍就过去了,就算他是个神医,本公主也没娇惯到需要他来揉揉的地步。

    我囫囵地摇着头,笑得人畜无害。

    “葵水到了就不要爬上爬下,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他站在两步之外,从动作到表情都是规规矩矩大大方方的,月光下笑容柔和而不显得娘娘腔腔,夜风轻袭,拂起两束鬓发,那景象那风华,那叫一个风光霁月人模狗样。

    我急忙将按在腹部的手掌移开,无措地垂着手臂,心里泛着嘀咕,连本公主几日葵水都了解,这个人知道的还真的挺多的,大约过去确实同我很熟。

    顾且行适才握着拳头在唇边吭吭两声,以寻找微弱的存在感,我绕过眼前的美男,将目光移过去,看着顾且行那副不爽的表情,生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规规矩矩地福身对他见礼,就差把万岁万岁万万岁都吐出来了。

    若我不是公主,不是顾且行的妹妹,管他顾且行和容祈在里头究竟有没有猫腻,这爬房顶的罪过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儿,而凭着我和顾且行往日的关系,便是今次他不要我的小命儿,也不会放过收拾我的机会。

    他现在可是皇帝啊,本公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难怪父皇才离世半载,我就混到失忆这个地步了,定是让他顾且行刁难出来的。

    顾且行那身板像打了钢钉似的,站在房檐底下一动都不动的,勿怪我不喜欢他,他这个人太不活泼了,同他相处很需费些心力。

    那双形状销魂的嘴唇抿成个不悦的弧度,眼底泛着寒光,深秋时节天气干寒,他吐出的话理所当然地冒着寒气儿,“听闻秦夫人身体抱恙,日前靖王爷劳心公主的病情久未归家,如今公主既然已经痊愈,王爷便安心回府侍奉令慈,大小时令时节,无召便不需进宫请礼了。”

    容祈转身看向顾且行,我从侧面看到他嘴角扬起的浅淡笑意,他低头作揖道了声“谢主隆恩”,转身冲我微微一笑,再无废话就那么走了。

    而我还苦逼地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蹲得腿都快麻了,可是顾且行现在是皇帝,我又拿不准他的脾气,生怕稍稍一个不留神就给他留下了收拾我的把柄,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了。

    “杵在那做什么,起来!”顾且行负手站在房檐下,从他递过来的眼神,我知道他心情不好。

    可我还是觉得自从我这次醒过来以后,他就怪怪的,说话不那么恶声恶气了,但又显得不大自然,似乎他自己都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我。

    “谢皇兄。”我低声说着,吟风急忙凑过来将我扶起,顾且行的眉头皱得更紧,望着我道:“过来。”

    我心里有点小怕怕,总觉得他这个“过来”两个字说得过分亲切了,可皇帝老子叫我过去,我敢不过去么,我现在就同个刚穿越过来,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小丫头似的,什么事情只能先顺着来,慢慢摸索应对的方式。

    长舒一口气,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去,抬头对上顾且行的眼睛,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我,半天才开口道:“真的忘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在演戏?”我仿佛是听错了,顾且行嘴里是个关切的调调,从他的口气中很容易便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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