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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且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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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抱回娇华殿放在床上,我拥着他的腰背,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我哭得不停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抹,描红和吟风默不作声地准备着食水。

    待我哭得只剩下抽泣了,他揉着我的头发,似笑而非笑,声音沉冷低回:“没事了,都结束了,三个月服丧期满,我们就成亲。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嗯?”

    我尝了口咸咸的眼泪,点头回答:“好。”

    父皇不在了,我也不想把自己留在这个地方了,这偌大的皇宫,所剩的是无关于血缘的萧索。那个照顾了我前半生的男人去了,我便该依照他的愿望,带着欢喜去依靠后半生的依靠。

    人嘛,总有一死,我看得开也放得下,只是需要偶尔抽抽疯发泄一下。我发泄完了,依旧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一个不谨慎就咬到舌头了。

    容祈时时看着我低笑,可那双为我清晰过的眼眸,又逐渐被大雾弥盖,他目光中总有难以掩盖的不确定。我看在眼里,默默装傻。

    是谁说雨过后便是天晴,又是谁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是小人得志,灾祸横行!

    顾且行登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我头上。

    我记得当时去东宫拿公文的时候,顾且行就曾经吓唬过我,那意思大概是,如果我没能在父皇在世时成亲,这个亲就永远都别想成了。现在他一手遮天了,他变本加厉地不要脸,堂而皇之地棒打鸳鸯。

    父皇在众人面前宣读了赐婚的圣旨,现在他去了,这便是道死令,顾且行自然明白。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刚登基就颁了道圣旨,原本的国丧三月,被生生改成了国丧三年,三年之内无论民间宫闱,统统不准婚嫁。

    如此,他避开了新皇选秀,也顺理成章拖延了我和容祈的婚事。不是本公主自以为是,我真心觉得他这个事情就是冲着我来的!

第57章 草色烟光残照里(二)() 
父皇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他临死前颁的圣旨,不只保护了我,同时保护了容祈。可是现在是顾且行的时代,念着那几道圣旨,他并没急着削弱容祈的势力,秦子洛也从边关报捷归来,连驻守漠北的秦迪秦将军,也以奔丧为由回都小住。

    顾且行先是以国丧为由拖延了我和容祈的婚事,下一步便是彻底断绝我和容祈的往来,直到我听说,顾且行打算将容祈打发到漠北,去处理外邦攘夷的事情。

    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愤愤地闯进御书房,打算同顾且行仔细理论一番。

    而我闯进去的时候,不巧正撞见人家夫妻两个吵架,陈画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在殿里头,顾且行幽幽地翻着折子,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像是在看个小丑。

    我觉得好生有趣,站在门口看热闹,陈画桥涕泣涟涟,不住嘴地讲述婚前他母亲如何教导相夫教子,她这些年如何地爱慕着皇帝陛下,这独守空房的日子如何之寂寥,她在后宫里如何地抬不起头来。

    我近日虽然除了私下同容祈幽会以外,鲜少在宫里瞎晃,倒是也听说了些闲言碎语。大约就是说自从新婚之夜新郎一夜未归之后,他俩人到现在都没有圆房。我虽然不喜欢陈画桥,但是对于她这个空头皇后也很是同情。

    起先父皇刚刚仙逝,这个节欲守孝并没什么不妥,可顾且行这个孝一守就是两个月,从春天守到夏天,逼得陈画桥时时穿的不成个体统跑到御书房勾引顾且行,每每吃了钉子被打发出去。

    我歪着头在一旁看着,陈画桥看我进来,适才觉得有些窘迫,话倒是不说了,过来拉我一把,同我很亲昵似的,竟然叫我帮她评评理。

    我抹一把冷汗,顾且行把折子往桌上随意一甩,抱着手臂倚在靠背上,一副很期待的模样。我可不是来评理的,我是专门来吵架的,可陈画桥哭得梨花带雨,搅得我心里酸软。

    我只得安慰陈画桥道:“那个,床笫之事皇兄没大有经验,许是还没准备好,你且再等等,总归他现在就你一个女眷不是?”

    陈画桥红着眼睛看着我,哇地一声又哭出来,尖叫着说:“他还打我……”

    我一愣,转身看着顾且行,他捧着茶盅满目悠哉地吹着浮沫,我用鄙夷地目光看他,他让人家守活寡就算了,打老婆也忒不爷们儿了。再说,人家陈画桥除了个性彪悍了点儿,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反正他迟早得为了什么开枝散叶广纳后宫,练练手又怎么了。

    我猛然又想起之前对他的猜忌,顾且行他莫不是,莫不是真的……不行吧?

    我磨破了嘴皮将陈画桥先给哄了回去,咂嘴看着顾且行,绞尽脑汁地酝酿着,以他现在这个身份,我该怎么数落他。

    顾且行脸一冷,将茶盅往桌子上重重一磕,厉色道:“说吧。”

    咳咳,差点将正事忘了,我板着脸问:“听说皇兄要让靖王出使漠北?”

    “这是朝政。”他随手又翻开一本折子,心烦意乱地翻了几页,气急败坏地扔在一旁。顾且行还是太年轻了,脾气又不好,耐心又不够,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朝事搞成这样,我也不觉得意外。

    既然朝政我管不了,我总管得了自己,秉着君君臣臣的道理,本公主只得同他跪下,抬起来脸来正色道:“我也要去。”

    顾且行看着我的目光藏了团怒火,随即归于平静,冷冷道:“不行。”

    “为什么!”

    “父皇临终前托朕照顾好你,你身子不好,受不住颠簸。”

    我闷闷冷笑,站起来,瞪着他道:“你最好将父皇的话都记在心里,三年就三年,看你能拖得了几个三年!”

    我转身要走,顾且行忽而道:“站住。”

    我回头愤愤地看着他,我真瞧不上他这个模样,也看不出来他哪里有半点喜欢我的样子。便是我们不是亲生的兄妹,可他有点脑子就该知道,父皇在临终前把旨意说到那个份上了,我这个公主,不是亲的也是亲的,他敢有半分逾越,就是在往父皇坟头上泼脏水。

    殿里没有旁人,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我便朝后退一退,被他捏住了下巴。我真恨自己没那个胆子朝他脸上吐口唾沫,只能用更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不过他今日手上的力道倒是不重,微抬着下巴,“恨我吗?”

    恨倒是不至于,可我真心厌烦他。我推开他的手掌,转身朝殿外走去,他在背后道:“三年,朕同你打个赌,三年以后朕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朕。”

    我顿足冷笑,懒得同他废话就走了。

    顾且行是个喜欢较劲的性子,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我估摸着他对我也就是这么个想法,眼下我同他来硬的不行,便觉得可以适当转移下他的注意力,帮他们夫妻培养培养感情,实在不行送两个美人给他也可以嘛。

    我先去了趟御膳房,找了个聪明的管事,交代他皇上为政事操劳,咱们要惦记着帮他补补身子。什么补血补气补肾的药啦,只要补不出来毛病来,尽管往上用,瞧瞧我们老顾家人丁单薄的,跟这些不长脑子的下人脱不了关系。

    然后我还颠颠地跑了趟心鸾殿,放下前仇往事同陈画桥交心攀谈,终是打听出来顾且行同她动手的原因。原是陈画桥狗急了跳墙,在顾且行的食水里下了情药,结果叫他发现了,顾且行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气火上头就甩了她个嘴巴。

    我只得苦口婆心的教导陈画桥,顾且行不喜欢别人同他耍花样,他喜欢能干的女人。眼下倒是不如多帮衬着皇后打理后宫事宜,端庄温柔些,他这个总不来后宫留宿,迟早会惹到太后和太皇太后耳朵里去,到时候让她们几个老人家出来撑腰。

    陈画桥觉得我说的有理,兴致高昂地跑去找太后谈心了。

    容祈终于还是被“发配”去了漠北,我千辛万苦溜出皇宫,混进他的随侍兵马中。车马从靖王府出发的之前,容祈一直迟迟没有发令,左顾右盼地似乎在等着什么。我一直低着头怕他看见,好在身量娇小,前面的人将我遮挡的很严实。

    日头越来越高,随行地催了好几次,烈日炎炎晒得我都快晕倒了,容祈终是叹了口气,准备上马出发。我适才松了口气,正要随着列位兵甲将士转身,容祈忽然抬手道了一声:“慢!”

    说着他便大步围着百十号兵卒溜达起来,我将头埋得越来越低,还是被他一把拎了出来。他将我拽到角落里,扯着我的领子,严厉道:“你让我好等!”

    我知道容祈不会允许我随他出使,可是我就是不放心,我怕这次去漠北是个阴谋,怕顾且行在外面随便安排个事故杀了他。

    “谁让你等了。”我支支吾吾地反驳,仰起脸来冲他撒娇:“你就带我一起去吧,大不了我天天吃药,我病的也没那么严重,往日大多都是装的。”

    “你当我这是去游山玩水么?”容祈的脸色越发阴沉,皱着眉头瞪我。

    我撅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睁了好久好久,终于把泪花酝酿出来了。眨眨眼睛,挤下来几滴眼泪,我抽着鼻子扑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求他。

    容祈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我头发揉得乱糟糟的,他说:“行了行了别装了,不许胡闹。”

    我还是不停地抽泣,抽着抽着也分不清真哭假哭了,然后开始打他,叫嚷道:“滚吧滚吧,死在外面不要回来!”

    他让我闹的烦躁起来,约莫是将士都在一处看着,也不好用太极端的手段,只是轻轻抱了抱我,在我耳边吹着气道:“敢偷偷跟着,就打断你的腿。”顺手解下了我束发的蓝色布带,握在手中笑容漫漫。

    瞬间披头散发,我愤愤地将他推开,咬牙切齿道:“祝你一路顺风,英年早逝!”

    他在我脸上狠狠掐一把,“我很快回来,嗯?”他将那发带塞进袖子里,说完就扔下我走了,我蹲在烈日底下泪眼朦胧地看着车马浩浩荡荡地离去,瞬间有种天遥地远的感觉。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他知道这一去的意义,知道我们从此再也回不到过去,是不是说什么都要把我打包抗走。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从来就不怕我不能原谅他。

    地面投下一个圆形的阴影,郁如意撑伞站在我身后,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我同郁如意在靖王府的花园里走了一会儿,绕到容祈的翠竹林里,初夏时节,这里格外凉爽,到处都是脆生生的。我们在竹亭下饮茶,郁如意说,容祈最喜欢在此处打发时间,看书作画自己同自己下棋。

    她对我讲述容祈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抚摩着竹亭下的七弦琴,浅浅微笑,对我道:“日前王爷做了支曲子,我弹给你听?”

    我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听着那乐曲流水般缓缓袭入耳廓和心间。尽管我一贯神经大条,那也不过是我懒得去在意,便是此刻,我分明能察觉出郁如意的用意。她要我知道,她和容祈相处得很好,秦老夫人很喜欢她,而她言辞间,也并不避讳自己对容祈的在意。

    我看着昔日的好友,我们之间因为一个男子,而再也回不去从前,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乃至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对不起她,眼前的女子,曾在青楼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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