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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且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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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适才走过来抱住了我,拥抱很浅,话语很坚定:“你既然答应了我,我便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我曾同你说过,容祈不是君子,顾且行做得出来的事情,我绝不会少于他。且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容祈的女人,从今以后,你的姓氏里,‘容’字排在最前面。”

    我便是如此将自己许给了他,只因为一场大火,吓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也因为顾且行的步步紧逼。

    他还说:“你要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便是保护我的尊严。我也会用我的方法守在你身边,但是我照顾不到的地方,只能靠你自己。当然,无论发生什么,我要你好好活着。就算——是我死。”

    他一口气跟我承诺了好多,可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不需要承诺的,从点头那一刻起,我便懂了。可是他这么一字一字地说出来,就仿佛是提前铺垫了最坏的打算,说得我心惊肉跳。

    “这些,你都能做到吗?”他按着我的肩头,烛光下风光齐月,我再也寻不到往日他目光中的迷茫,隐约可以察觉,现在的容祈和当时的秦玮,其实是有很大不同的,起码看我的目光,就不太一样。那其中,饱含着责任。

    他的声音诱惑着我点头,能答应的不能答应的,趁着脑袋不清晰便通通答应。其实我就是个很得过且过的人,对待事情总是应付一茬是一茬,等出了问题再见招拆招,没招了就硬着头皮去闯。

    其实我这性子也好,总好过杞人忧天。

    他缕了缕我的头发,我觉得我的头发不算乱,可他总爱做这样没用的动作,仿佛是安慰一样。淡淡笑了笑,他说:“那图纸的由来……”

    “如意?”我问道。

    他敛目微笑点头,似乎对我此刻灵光的小脑筋十分满意。郁如意本就是郁王府嫡出之女,若说是郁王爷在临终之前,将东西放在她身上确实说得过去,后面的圆场就要靠容祈的演技,他是说郁如意早识得这东西的重要不敢说也好,或者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被他看出来也罢,父皇信不信都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而他,必须赌上这一把。

    我们把该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完了,他念着这件事情不好再拖,哄了我去休息,便趁夜离去了。

    而我躺在床上依旧难眠,母妃为什么有这张地图,这玉印是什么东西,还有那首令父皇大惊失色的《空记省》,母妃和郁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而我……

    “野种”两个字不断在脑海徘徊,我下意识地摇着头,我不是野种,顾且行胡说,他是神经病,父皇待我那么好,我一定是他的亲生女儿,一定一定!

    夜风阵阵,吹落一场春雨飘零。

第53章 楼头画角风吹醒(四)() 
容祈连夜带人出城,将郁王爷当年私藏的军备押回皇都,三日后父皇将我召回宫中,问我关于圣旨的想法。我只得说当时同容祈闹了些小别扭,如今我二人已经再无嫌隙,我愿意嫁给他,绝不反悔。

    父皇也严词告诫我,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何况我是帝王家的儿女,这一道圣旨颁下去,便再无收回的可能。他甚至说,便是死,只要容祈以圣旨来讨要,我也只能葬入他的坟冢。

    我亲眼看着父皇在圣旨上盖下玉玺,压在心中巨石,彻底落下。我的想法不是很多,我只知道,如此算是结了顾且行一条道路。但他近日都没有再管我,也许是抽风的劲已经过去了,这样最好。

    娇华殿的大火从宝阁而起,好在扑灭及时,正殿并没有殃及太多,稍作修葺便能返回居住。我常年在娇华殿住得习惯,便也不愿意搬去别处,匆匆就住了回去。

    回到娇华殿时,正撞上顾且行在查看修葺之事,我远远看见他,便打算先去花园里绕个圈子,等他走了再回去。顾且行却大步朝我走来,那阴狠责怪的目光,竟令我挪不动脚步。我想我并没有非要躲避他的理由,现在转身走了,反倒输了气势。

    我便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顾且行走到我面前,稍稍顿足,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重重闷哼一声,扬长而去。

    他什么也没说,也许什么都懒得同我说。

    顾且行不傻,他那些手下如何被假的太子金鉴糊弄办了错事,那金鉴如何泄露出去,稍稍动动脑子便能牵扯到我身上。这样严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怪我。他怪我,反感我,厌恶我,我简直求之不得。

    父皇近日召见我有些频繁,乃至自己身边贴身服侍的宫人,都没有我守在他身边的日头多。而他近日的身子似乎也不大稳妥,平日里服药用膳,简直都是由我和描红亲自伺候。我知道越是在身子不好的时候,越是要谨慎任用身边的人,父皇不信任宫人,所以选择了我。

    被父皇这样信任着,我觉得很好,关于那个“野种”的猜想,也压下去不少。这个人,自我出生便是我的父亲,他给了我名字和姓氏,给我了荣耀和恩宠,给我半生纵容。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又如何,顾且歌只有这一个父皇。

    很多事情父皇也不防备着我,他在我面前处理朝政,在我面前和重臣议事,我也经常在御书房和容祈以及顾且行碰面,也不过粗粗打个招呼,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因此,我知道容祈因追回郁王爷的军备升职,知道他妥善的处理了江南盐案,用巧妙的手法抓个贪官做替罪羊。我还知道秦子洛在西南一带连连告捷,他所到之处依旧战无不胜,定安多年将才短缺,秦子洛顺理成章被委以重用,加官进爵。

    我还知道顾且行最近没什么正事可干,也许是因为容祈的骚扰让他遭到父皇的怀疑,也可能只是因为半月后就是太子的大婚之期。

    我整日侍奉在父皇身边,我以为我知道了很多,但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终于知道了那个醉影楼的神秘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叫顾甘霖,是先皇顾景痕唯一的儿子,自小流落在外,因而宫中完全没有关于他存在的记载。也就是说,这个人其实比父皇更有继任定安大统的资格。

    不愧是我们皇家的儿女,即使生活在宫外,没有明摆的爵位,他的风姿远见,比之父皇绝对不差分毫。我也才知道,那日在醉影楼,这位甘霖皇叔便已经看出趴在外头偷听的是我和顾且行,而他在茶壶下设了机关,那斟茶的动作,便已经向手下的人发了命令。

    那些黑衣人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夜枭。当年在皇城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势力,专门替帝王家打探各方私密,处理台面上不能解决的事情。自先皇过世以后,夜枭销声匿迹,而他们现在的主人,就是这位甘霖皇叔。

    他们那日出来追我们,也不过是个警告罢了。然而这些事情,父皇并不打算让顾且行知道。

    我知道,这是父皇对顾且行的考验,很显然,顾且行最近的表现令父皇不太满意。

    除此之外,甘霖皇叔还有另一个身份,眼下出入在皇宫,实乃是帮父皇治病来的。看来我们顾家果真是人才辈出。

    一日,父皇打发了所有的宫人出去,他卧在榻上,看上去很疲惫。对于父皇的病情我并不敢多问,在外人面前也一个字都不透露,我只知道父皇最近身体不大好,但每次会见朝臣的时候,他都是打出十二分的精神,不叫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他虽然满面的倦色,但神情却十分严肃,我坐在榻旁服侍他喝药,父皇忽然摆手示意我停下,命我到前头去跪下。

    看样子是有些大事要发生了,连一贯不必守规矩的甘霖皇叔,都跟着跪到我一侧。父皇取出准备好的两只盒子,交给我和甘霖皇叔一人一只。

    我狐疑地将盒子打开,看到半枚生生掰断的空心玉玦,难得一见的金玉材质,玉身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但因为是半块,所以看不出整个图案的模样。玉玦旁另有一只寸方的金印,平日里从没有见父皇用过。

    我不知道甘霖皇叔的盒子里装着什么,大约是另一半玉玦,或者也有个别的东西。我并没有追问,也知道这大约不是件该问的事情,但父皇的用意,我总要插嘴问上一句的。

    父皇说这块掰断的玉玦,名字叫做“清君策”,玉佩本身没有任何意义,父皇的真正旨意放在甘霖的那只盒子里,而只有盖上我这边的金银,那旨意才能真正生效。

    也就是说,现在我和甘霖手中,共同掌握着一个非常重大的机密。也只有在我们两人同时认可的时候,“清君策”的计划才能发动。

    我不知道父皇究竟是什么用意,但“清君策”三个字,我好歹猜的出来跟皇位有些关系。这样重要的事情放在我手中,我实在是有点惶恐了,但父皇交把事情交给我,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便没有推脱。

    只是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选中我。

    父皇低叹一口气,他回答我:“因为你是宫里唯一敢和太子作对的人。且歌,父皇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害怕吗?”

    我夺定地摇头:“儿臣誓死不辱使命。”

    我从殿内退出来后,甘霖皇叔又同父皇说了些什么,我便偷偷在外头等着,等甘霖皇叔帮我解惑。

    他是清风一般超然的男子,容止可观雅量风流,拥有最尊贵神秘的身份,淡薄名利却也从不忘记血脉中的使命。我是我对甘霖皇叔的看法。

    甘霖皇叔从殿内出来的时候,我从花园一角闪出身形叫住了他,他转身看着我,一点也不意外的模样。

    我们在夜色中比肩行走,并没有携带宫人,春夜始终微寒,我咽下一个喷嚏,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皇叔,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

    甘霖并未顿足,城墙上的灯光,一前一后将他的背影拉长缩短,层层交叠。他勾起浅笑,随意道:“你认为呢?”

    我想父皇既然连“清君策”这样的东西都请出来了,大约是时日无多了,我便问道:“你只需告诉我一个最短时限就好。”

    “呵……”甘霖皇叔轻笑,淡淡道:“浮浮人生,不过大梦,早一刻醒来何如,晚一刻醒来又何如?只要生无遗憾,死无牵挂,便是善终。”

    我挤了挤眉头,着急道:“皇叔,你就莫要同我绕弯子了,那日在醉影楼,你说三五载,其实是故意说给我和太子听的,对不对?实际已经没有三五载了,是不是?”

    “是,”他侧目看我一眼,又道:“也不是。皇上这病,每年春日时发作,每每发作都可能失了性命,但这发作之时,亦是最佳的治疗之机。”

    “皇叔的意思是有法可医?”我问。

    “有,只是有些冒险,我现在只差几味药引,便可以准备为皇上用药。因而这段时间皇上格外小心,这其中出不得半分差错。今日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最好暂时忘掉,这不过是个最坏的打算,若是顺利的话,大约那盒子还是会收回去的。”甘霖皇叔道。

    “有多少成算?”

    “一半一半。”

    我点了点头,不大清楚这甘霖的医术到底有多么高明,若真的有那么神,父皇那么记挂我的身子,怎么不叫他也来给我看看病。

    “对了皇叔,我这里有根月岐山采来的月灵芝,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处,既然皇叔懂医,倒不如送给皇叔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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