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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且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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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转身时,我便急忙再闭上眼睛,他却将我的身子转过来,令我面对着整片梅园。

    “好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白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一朵一朵汇聚在枝头树端,分明是混沌阴沉的夜,枝上的白梅却散发着莹莹珠光,如冷玉般圆润,却又真实娇娆地绽放着。

    梅花会发光?恕本公主孤陋寡闻了。

    幽光连成一片,照亮整片梅园,青白光泽流转,如梦如幻。我置身其中,感觉美妙极了,太不可思议,就好像天上的星子落到枝头,绽放成我满眼炫目的小花。

    他摊开手掌,掌中一枚白玉发簪,簪头是血玉雕成的兰花小巧娇艳,同那些白梅一样,隐约透着青白的幽光。

    容祈笑吟吟地将簪子执起,插在我的发上细细端详,他说:“之前那支簪子,断了便是断了,如何修补也不同于当初。还好,我找到了更好的,你喜欢么,嗯?”

    “我……”

    好吧,我喜欢,但是我不能承认!眼睛四下瞟几瞟,我牛气哄哄地说:“这些小玩意儿,本公主有的是,早就看得眼麻了,也就是你才拿它当宝贝。”

    他抿唇低笑,挑眉道:“三两银子一块石头,五钱银子一把雕刀,外加一小瓶金疮药,确实不值几个钱,你若是看不上眼,我送给如意去。”

    “你!”

    他又拿话激我,奈何这一招与我太过受用,我抬手去拔头上的簪子,容祈擒住我的腕子,笑吟吟道:“小心点,我手艺不好雕得粗糙,不要划伤了手。”

    他真不要脸,人说做好事不留名,便是深陷情爱中的人,费尽心思给了心上人惊喜,还恬不知耻地把自己所废的心思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的邀功么。我才不吃这套呢,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

    他似乎看出我面上的鄙夷,懒懒道:“既然是好事,做了为什么不说,谁叫你这么笨!”说着,便仿着以前的样子轻掐我的脸,笑容漫漫。

    我白他一眼,明明自以为那么不想看见他,想走却又舍不得抬脚。

    他将我拉到花树下的秋千上坐下,抬手折了支白梅,说要给我变个戏法。我看见他对着掌中的白梅缓缓吹气,吹出一串莹莹粉末,洋洋洒洒地浮在黑暗中,而他掌心的白梅光色越发地暗淡。

    “想知道原因么?”他问。

    我下意识地点头。

    “亲我一下。”他候着脸皮将脸凑过来,笑眯眯地等待。

    我便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按住,我不耐烦地看着他,对他怒吼:“姓容的,你没完没了是不是!大过年的不回家陪老婆老娘,你同我这蠢货较什么劲。”

    美男计,这是赤裸裸的美男计,尽管本公主的心已经很砰然很砰然了,也绝不能中了他的计!他浮起冷笑,将掌心的梅花弹落在地上,“我只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眼中的大雾骤然变换,涣散之后的凝聚,如混沌的潮水。我越发的看不透他的意图,分明他这样费心尽力地在讨好我,可我却没有一刻觉得真实。这个人,这个口口声声说他喜欢我的人,自他的第一个谎言破裂以后,我便无法再给他任何信任。

    我猛然起身,推开他朝梅园外跑去,“要我原谅你,门都没有!”

    我几乎落荒而逃,而他并没有追上来,我不失望,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同他拉扯下去,我怕终有一天会无法自拔。

    “哼。”

    我站在拱门外喘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冷笑,转身看到藏在黑暗中的顾且行,他不屑乃至嫌弃地看着我:“真是个蠢货,一把夜光粉就打发了!”

第42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一)() 
顾且行数落完我就走了,我也才知道,原来容祈能让满园子梅花发光是用了夜光粉,天底下竟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可那么多梅花,且只有花朵发光,那些粉末定也是一朵一朵刷上去的,可见容祈为了制造这场浪漫,颇花费了些心思,而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今日一定会来梅园呢,难不成也专门打听了我的习惯。

    我这个小习惯,大约没几个人知道吧。

    诚然,不论我同寻常女子相比有多么的尊贵,受过多少荣耀,依然有小女儿家的心思。在那样如梦如幻的场景中与一名男子相对,且是一名我几乎就要爱上的男子,不狠狠惦记一个晚上是不可能的。

    这夜我便在床上辗转反侧,复杂的心情中夹杂着几丝甜蜜,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落星一般的冷梅,还有容祈悠然浅笑,他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一点倒是同我那“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生活态度相吻合。

    我在被窝里把容祈的好和坏细细梳理一番,发现自己倒不一定是不能原谅他,多半是在同他耍小性子,我在生气,甚至是因为他冒死要娶郁如意,而嫉妒。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我怕想啊想的,自己就彻底没有原则了。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原谅人家门都没有来着,这么快就破了功,可不是本公主的风格。

    这一夜便没有睡好,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被揪起来,穿了身喜庆的红衣裳,从两宫太后再到皇后,挨门挨院地去叩首拜年。我向来不甚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而且这床起得有点晚了,也没有按照地位尊卑,先去哪里再去哪里,而是怎么顺路怎么走。

    还好比我更不懂规矩的大有人在,我将该跑的宫苑都跑遍了,最后才来到距离最远的太后宫中,此时父皇和皇后等人,受完了晚辈的礼,都一并挤了过来了,其中还包括我的死对头陈画桥。

    不算特别宽敞的正殿里,太后、父皇以及皇后坐在正上手。带顾且行带着几位皇弟行了礼,便轮到以我为首的公主队伍。紧接着是列位皇亲国戚家的子嗣,乃至最后就轮到陈画桥这种勉强沾亲带故的臣家子女。

    一路拜年过来,大家都搂了不少红包礼品,多是些金器玉饰,没什么稀奇的东西。要论收获最丰富的,当属陈画桥了。

    太后赏了陈画桥一对玉环,宫里的人大多清楚太后赏的玉环是个什么分量,其中的用意便也不言而喻了。老顾家的这些长辈们,看样子已经接纳了陈画桥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只等着父皇一道圣旨,顾且行就该骑马抬轿地上门接人了。

    我对这个事情本不该有什么额外的感想,只是在陈画桥接下玉环的时候,偷偷瞟了眼顾且行的脸色。他倒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没大有光彩。

    想起昨日顾且行的那一句“我不喜欢”,他究竟不喜欢什么?不喜欢陈画桥,还是不喜欢这门亲事?还是干脆同我猜想的那般,不喜欢女人?

    殿上的人在说些什么,我都没有听见,此刻我已然开始神游太虚,想着禁书小本儿上的那些说法,听说断袖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所谓“一攻一受而合也”,那顾且行若当真断了,是攻还是受呢?

    从他平日里的气势来看,像攻。可他那副被皇家氛围熏陶出来的执拗自我的性子,哪里看着像是个会宠人的,吃不准他才是要被宠的那个。可这堂堂太子若是个受,世间怕是也无人攻得起了。可叹,他若真是个断袖,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哈哈,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不禁心里偷笑,顾且行若是知道我在心里这么编排他,定要用目光做刀子,将我千刀万剐才是。

    我这么琢磨着,便偷偷看了他一眼,谁料真的被千刀万剐了。果然是兄妹心意相通么,这时候他盯着我看做什么,还是赶紧多看看未来的老婆,看顺眼了要紧。

    陈画桥退下之后,殿外又进来个青年,那青年我是熟悉的,不过他今日穿得过于正式稳重,叫我看着不大习惯罢了。

    这进来的人正是秦子洛,官服加身,隐掉素日挂在面上的痞气,眉宇间天生的贵气便光明正大地显露出来。

    我适才知道,他原来是戍北大将军秦迪的儿子,难怪容祈说他是自己的表哥,原来他俩的这层关系并不是骗我的。那戍北大将军秦迪,正是容祈他老娘秦玉秋的兄长,当年容祈他爹死后,秦玉秋便带着儿子去了漠北军营,投靠了自家兄长,大约容祈和秦子洛是自小一起长大。如此说来,那一口一句我家小玮,便也不显得太过肉麻了。

    秦子洛代替他守在边关的老父亲同父皇和太后等人拜过年之后,大家便例行说好听的话,夸他少年英雄勇武不凡,十几岁便在战场上给他爹做前锋,胆识惊人武艺超群,颇有他爹当年的风范,实乃栋梁之才。

    也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妃子,随口便插了一句,说:“初看并不觉得,细看下来,秦少将的长相同太子却有几分神似。”

    我依着这话,目光在他二人之间徘徊对比一阵,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是我这个人同人交往时不大仔细,秦子洛又一贯流里流气的,我从未将他二人牵扯起来想过,因而迟迟未能觉察。

    秦子洛款款而笑,抱着拳甚大方地在殿里道:“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气质逼人,子洛不敢同殿下做比。”

    “秦少将过谦了,太子乃天纵骄子自然是顶顶绝艳之人,秦少将神明爽俊风采不俗,日后辅佐太子殿下,也必能有所作为……”我终于在侧首找到了这说话的人,不过是个过了气儿的妃子,只是这妃子比较会讲话,将皇后太后一干妇孺哄得欢心,偶尔这么多嘴多舌,大家便懒得同她计较。

    这妃子兜了好大个圈子,可算是把好听的话都吐尽了,闪着目光问道:“秦少将已及弱冠之年了吧?”

    “子洛今夕二十有三。”秦子洛道。

    “那年岁不小了啊,你常年戍守边关少有闲余,趁着此次回都,也该张罗门好亲事了。”那妃子总算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了,我适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约莫是在帮自己的小公主,也就是我那个长相不大平易近人的三妹妹找婆家了。

    可三妹妹今年不才十四?我这老公主都不着急,她急什么啊。大概是想先下手为强。

    父皇适时闷咳一声,大约是在嫌弃她有些话多了,咳完以后却又看了我一眼。我对上父皇的目光,并不觉得他这眼是顺道瞟过来的,可那眼神中的意思,一时半会我也吃不准。

    散场以后,大家各回各宫,各找各妈。我这个没妈的,便只能赖着父皇,趁着他今日有半天年假,撒撒娇同他说些体己话,也算是聊表孝心了。

    父皇命左右随侍跟得远了些,一边走一边问我:“你同容祈到底如何?听宫中传闻,你二人来往颇为频繁,你这岁数换了寻常人家,早该成婚生子,你也是时候解解自家的心意了。”

    因着现下只有我同父皇二人相对,又是大过年的,便没那么多君臣之疏,我只当他是自己的父亲,说起话来也随意了些,我胡扯道:“大约他是单相思吧,自然他不相思也说不通,总得给父皇您的面子不是?”

    父皇脚步一顿,转身看着我,表情倒是身为父亲所有的温和慈蔼,他道:“听你这意思,是在怪罪朕?”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跟在远处的随侍,身边并无旁人,干脆就跪在了石板小径上,仰着头问道:“父皇,且歌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将我许配给容祈。”

    便我再愚钝,也知道我同容祈的这桩婚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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