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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且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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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那孩子确实留着口气,吟风便过去将他拉起来,打算先背去医馆诊治,谁知这孩子脚底像是粘在地上了似的,吟风将他拖起来,他又硬生生趴回去,拖起来,再躺下……

    按理说吟风的力气比寻常女子大很多,要拎个半死不活的小孩子便如拎小鸡一样简单,可这孩子如此往往复复,无非就是不想从地上起来。

    我算看明白了,今儿不是撞了打酱油的,今儿是遇见碰瓷儿的了。

    本公主心里又窜起一股恶气,觉得今天这个霉倒得没个尽头了。怎么谁都欺负我,宫里顾且行欺负我,宫外容祈欺负我,大街上陈画桥同我怄气,连个碰瓷儿的都专挑我这软柿子。

    老娘不伺候了!

    我大步走到那小男孩面前,当着众多围观群众的面,不顾体面地在他身上轻轻踢一脚,半劝半威胁道:“你在这里趴着,我一钱银子都不会给你!你走不走,不走我便驾车从你身上踏过去!”

    我这声威胁刚出了口,人群里便杀出来个彪形大汉,一把将那小男孩抱进怀里,同时,另外几名大汉迅速将我和陈画桥围起来,耳边充斥着大汉夸张的粗哑的要人命的悲恸:“我的儿啊,是哪个狼心狗肺的龟孙子把你害成这样啊!爹的儿啊,亲儿啊!”

    我翻了翻白眼,感慨这一天过得好生跌宕,陈画桥反应倒是快,指着我的鼻子道:“是她,就是她家的马将这男娃踩了,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家可有钱了!”

    既然陈画桥不仗义,我也只能将斗争进行到底了,我对围观群众高声道:“大家方才都看见了,是她先抢道,我家的马车是为了躲她。”我看着那哭天抢地的彪形大汉,郑重提醒道:“她家更有钱,她是当朝丞相家的千金,比皇宫里的公主都有钱!”

    陈画桥皱紧了眉头,可她又不敢当街说出我的身份来,只得对那大汉道:“好了好了,你要多少银子,赔给你就是了。”

    看吧,陈大小姐果然很有钱。

    那彪形大汉不哭了,转了转眼珠,估计是在掂量,若当真是丞相家的小姐,讹多少钱比较划得来,又不会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他那么掂量着的时候,人群里又发出个懒散的声音,“来来来,让开让开。”

    嗯,这声音,也挺耳熟。

    我看着秦子洛一脸痞子样从人堆里挤进来,他对我俏皮地挤了下眼睛,站在彪形大汉前开始捏下巴。

    捏了片刻,秦子洛忽然出手撕破了小男孩的衣裳,只见那小男孩细嫩的皮肉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大约是被人用棍棒打出来的。如此,围观的百姓也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定是这大汉强迫小孩出来当街装死,讹诈人钱财。

    大汉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联合同伙要围殴秦子洛,可那秦子洛是什么人?好吧,自从知道容祈身份了不得以后,我便也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人了,但那身功夫我倒是见识过。放平这几个大汉,比小二上菜还容易。

    几条大汉被打跑了,热心的群众将小男孩送去报官了,我在散场的街道上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容祈的影子,暗暗顺了口气,干干招呼道:“子洛兄,巧啊……”

    “是很巧啊,出门修根破簪子,都能撞见你叫人欺负,你说你一个……你窝囊不窝囊?”秦子洛悻悻道,全然无视在一旁不停眨眼的陈画桥。

    “你?修簪子?”我狐疑,秦子洛这样蹭吃蹭喝的败家子,还有这么勤俭节约的时候?

    秦子洛从袖中幽幽地摸出一支断成两截的玉骨簪,正是当初容祈赠我那枚。我分明记得这簪子在我知道容祈欺骗我感情的同一天,就被我扔出了娇华殿外。

    他道:“听我家小玮说,方才同某位姑奶奶在地上打滚,不小心将它折断了,扔了怕是找不到第二支一模一样的,便想修一修。”说着,他垂眼半笑不笑地看看我,咂咂嘴道:“你说他一个男人,成天将这玩意儿揣在怀里,也不怕扎着自己。”

    我白他一眼,恶狠狠道:“扎死活该,往心口上扎!”

    秦子洛悻悻地挑眉,将簪子收起来,伸个懒腰道:“我看这簪子也不用修了,天色还早,你请我喝酒吧?百里香居?”

    唔,便宜捡个酒搭子,也不错。我一边朝马车走,随便挥了下手,对秦子洛说:“你驾车。”

    “我也去!”一旁的陈画桥忽然插话,捏着嗓门嗲声嗲气的,我回头狐疑地望她一眼,陈画桥勾唇一笑,“我请客!”

第38章 鸿雁在云鱼在水(五)() 
我本欲畅饮一番排解心中抑郁,这陈画桥跟着算怎么回事,对着她我会吃不下饭的。秦子洛倒是发扬一贯作风,看到漂亮姑娘,就不好意思拒绝。

    我悻悻地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到了百里香居,定要将她灌个七荤八素几天醒不过来。我们两架马车穿街过巷好不轻狂,眼下虽不是个正经吃饭的时候,百里香居依然很热闹。

    我们几人寻了处雅间坐下,小二哈着腰过来点菜。我看一眼财大气粗的陈画桥,高声道:“我记得你们店里有个规矩,每日三样招牌菜,且只做一次,这三样我们全包了。

    “客官对不住,咱们店今日的招牌已经被隔壁那位爷都定下了。”小二回道。

    百里香居在皇城颇有盛名,那背后的老板定也有套经营手腕,这三道招牌便是抛出的噱头。而这三样招牌菜价格定得很高,寻常百姓自然是吃不起的,便是本公主偶尔奢侈一回,也都是点它一道菜来尝尝,味道也不过尔尔。

    我扭头再看看一副欠宰模样的陈画桥,同那小二的道:“只是被定下了,那菜不是还没端上去么。你去同那位爷说说,大不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眼风瞟向陈画桥,我补充一句:“放心,这位陈大小姐有的是钱,她可是……”

    “对对,”陈画桥及时出声阻止我把后面的话说下去,想必也是怕落得个挥金如土的口实,对她竞争太子妃不利,陈画桥笑容娇艳,眉飞色舞:“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菜色,还至于捧到天上去?”

    小二的略做犹豫,说是出去同掌柜的商量商量,我兀自低着头摆弄怀里的小玮,总觉得今天的气场不大对头,可又懒得去研究,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秦子洛清了清嗓子,装出一派正经稳重的模样,挂起谦谦笑容,与陈画桥道:“在下失礼,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陈画桥抿唇嫣然一笑,与秦子洛交换了姓名,两人便算是认识了。只听她一口一个“秦大哥”,唤得那叫一个亲切,仿似一对儿青梅竹马的小冤家。我看着秦子洛伪装出来的一脸风雅,心里头替他担忧,子洛啊子洛,你莫是不知道自己调戏的是谁的媳妇。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恭维夸赞,我对此毫无兴趣,便专心去听外头胡琴拉成的小调,抿着唇跟着瞎哼哼。小二再度撩开帘子走进来,小心道:“对不住客官,隔壁那位爷不肯让菜。”

    如此我也并不意外,那人花得起这三道菜的银子,自然不缺我们补贴的那两个臭钱,只是我瞧着那小二脸色犹豫,似乎嘴里有什么话必须说又不敢说,我便道:“那人还说什么了?”

    小二鼓了鼓勇气,头埋得更低,“那位爷原话是,若几位今日嘴馋非要吃那几道菜,便等他尝过了,请各位吃剩下的。”

    陈画桥登时便不悦了,我却莫名地开始琢磨,如此嚣张的作风,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陈画桥不愧为惹是生非的典范,比我果断多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大步朝隔壁的雅间走去,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上。

    掀开厚重的布帘子,只见一副玄色身影稳坐如钟摆,身形虽是笔直的,却也显得恣意舒展,只这一副背影,便有种令人折服的贵气,我脑门子忽的灵光,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何方神圣的大驾。

    可我到底没去阻止陈画桥,倚着栏杆由着她上去同那人理论,想看看那人的反应。

    顾且行转身的时候,神情上有些不悦,与正面迎上去的陈画桥同时愣了一瞬,随后便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陈画桥傻了眼,“太……”话到嘴边,觉得有些不妥,捏着嗓子甜甜唤了声:“顾大哥。”

    我不禁抖了抖身子,那边一个秦大哥,这头一个顾大哥,她这大哥可够多的。

    顾且行没什么好脸色,抬眉扫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大约是对我和陈画桥聚在一处,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对这些琐事毕竟没什么兴趣,面无表情地问:“菜是你们要的?”

    我冲他敷衍一笑,左右没发现顾且行身边的影卫,猜他是在此处等人,便也不好打扰。可陈画桥平日里同顾且行亲近无门,好不容易在宫外撞见一次,便是死皮赖脸地缠上,笑眯眯地说:“对啊,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凑成一桌?”

    顾且行再看我一眼,唇边骤然浮起一丝冷笑,其面上的冰冷和陈画桥的热情对比鲜明,仿佛不屑似的,他冷冷道:“出去!”

    我想顾且行这种冰山一般叫人望而生畏的气度是天生的,每每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便有种令人忍不住去服从的魔力。陈画桥面上的笑容僵住,手里搅着丝帕,亦不敢多说半句话,小心退了出来。

    我们回到自己的雅间,陈画桥便忽然对我殷勤起来,左夹一筷子菜,又碰一下杯,绕了许多个弯子,才叫我弄明白,她这是在打听顾且行的喜好。

    依照顾且行滴水不漏的性子,便是他贴身服侍的都不一定清楚他的喜好,那是一种身为王者的警惕,任何足有可能成为软肋的东西,若是不能妥帖收藏,必然会亲手毁掉。他没有喜好,并非天性所致,而是宿命使然。

    我和顾且行不对付,陈画桥必也知道,那么她便也清楚,我和顾且行年幼时经常为抢东西打架,她所打听的,便是我们争抢的内容。大约从其中,可以摸出些门道来吧。

    我好心好意地劝她莫要浪费心机,顾且行所爱无非政治权术,你若是真心想讨他喜欢,回家多读些书长些学识远见,比挖空心思地送礼物好用多了。陈画桥觉得我是故意不肯向她透露,“哼”一声之后,便又不理我了。

    我便同秦子洛碰杯饮酒,幸而他言谈间并没有刻意提到容祈,也没有要帮他说好话的意思,我便觉得秦子洛是个公正的人,我不会因为讨厌容祈,而连带着讨厌他。

    不久小二端上来三道大菜,盘子顶上用盖子罩着,掀开盖子一角,一股香热铺面,勾得我食指大动。

    我吞了口口水,挥挥手打发了准备报菜名的小二下去,大大方方掀了盖子。

    陈画桥也被那香气熏得失了端庄,举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口中,我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好吃么?”

    约莫是被烫到了嘴皮,陈画桥顿了顿,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又夹了一片放到秦子洛盘中,热情道:“秦大哥,你也尝尝。”

    秦子洛干笑着与我对视一眼,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回道:“我口淡,吃不习惯,你吃,你吃。”

    陈画桥也不客气了,左右开弓吃起来,我暗笑着夹了快豆腐,眯起眼睛欣赏陈画桥得体的吃相。

    我同秦子洛半壶酒下了肚,他面上微红,连连赞我好酒量。其实我也没多好的酒量,无非是喝一杯同喝一壶没有太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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